第51章:一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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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鏗鏘!”
肥豬張拿著殺豬刀,在磨刀棒上打磨著,將本來就鋒利的殺豬刀磨得更加鋒利了。
所有人都凝視著他。
此刻的他,也充滿了自信。
姚忠旺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很明確的。
他就是要告訴我,現在的我,就是這頭豬,他想怎麽殺,就怎麽殺,想吃那塊肉,他就吃那塊肉。
對此,我並不著急。
我很期待這場精彩的表演。
而姚虎卻像條懦弱的狗一樣,看著那頭豬,目不轉睛,他已經開始代入了。
帶入,他自己就是那頭豬。
肥豬張冷酷的說道:“少爺,殺豬是一門藝術,所謂豬草包,羊好漢,牛的眼淚框裏轉……哈……”
突然,肥豬張一聲咆哮怒吼。
那頭肥豬的淒慘吼叫聲,瞬間戛然而止,整個餐廳都安靜下來了。
肥豬張得意的說道:“少爺,豬,這種畜生,就是這樣,叫的很大聲,看上去也很結實,彪悍,但是,他是所有牲畜中,最草包的。
隨便吼一嗓子,他就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了。”
我聽後,就冷酷的笑起來了。
我知道他在嘲諷我。
但是,我不著急,而是期待的說道:“我很喜歡看你殺豬,我也覺得,你殺豬是一門藝術,盡情你的表演吧。
好好珍惜職業生涯中的,最後一次演出。”
聽到我的話,肥豬張的臉色,又重新變得有些驚恐起來。
他看了一眼姚忠旺,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自在。
姚忠旺冷笑著說道:“少爺喜歡,你就好好表演表演,別嚇著少爺就好。”
肥豬張聽後,就朝著手心裏吐了口口水,使勁的搓搓手。
凝視著我,把手裏的刀給亮出來。
冷酷的說道:“少爺,知道這把刀叫什麽嗎?俗稱“鋟條子”也叫攮刀子,這種刀子,一刀捅進去,血,就順著槽口嘩啦啦的流。
八秒鍾……八秒鍾就可以要它的命。”
說著,肥豬張一刀將攮子刀捅進了那頭豬的心窩子。
眼疾手快,一刀紮進去,瞬間拔出來,那頭豬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頓時,鮮血順著攮子刀造成的傷口流淌下來,如同泉水一樣,流淌的滿地都是。
鮮血的腥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我看著那滾燙的鮮血流淌的畫麵,嗜血的內心,讓我不由得裂開嘴笑起來。
看著那頭豬被死死的壓著,不管它怎麽掙紮,怎麽反抗,但是,都無濟於事。
它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它眼中的光芒,在逐漸的一點點消失。
生命消失的藝術感,從它的眼睛裏,非常直觀的表達出來。
十分的傳神,美妙。
但是可惜,這種精美的藝術,不可複製。
想要欣賞,就必須要終結生命。
“真是,奢侈的藝術品。”
八秒,八秒,這頭豬就徹底的癱軟下來,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來反抗。
但是,那些壓住它的人,並沒有放開它,依舊死死的抓住它的下巴,要把它的血放幹淨才罷手。
直到。
“一滴不剩。”
這是多麽寫實的社會呀。
強者,就是這麽對待弱者的,一群人把你壓在地獄裏,用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刀捅死你,他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榨幹你的每一滴價值。
而你能做的,就是被這一雙雙無形的歹毒的大手,死死的壓在砧板上。
任由他們屠殺。
肥豬張冷眼凝視著我,拿著那把攮子刀,朝著肥胖的豬肚子上捅了進去,但是,並不深入。
隻是入肉三寸,隨後猛然一挑。
一個豁口就出現了。
肥豬張朝著豬肚子上一摁,一朵美麗的腸花就奔放出來,花花綠綠的豬大腸,小腸,瞬間從那個小小的豁口裏擠出來,盤旋纏繞,形成一股獨特而又美麗的腸花。
我興奮的拍起手。
笑著說道:“五叔,這一手,你差了一些啊,你看看,這就叫專業。”
五叔聽後,就緊握手裏的尼泊爾彎刀。
眼神殺性十足。
肥豬張嗬嗬笑起來,冷酷又歹毒的說道:“這叫挑腸花,沒有二十年的功夫,是學不會的,這一刀捅深了,會把內髒給捅破。
這腸子一破,糞水就流出來了,那味道,真是受不了。
你要是捅的潛了,破不了脂肪,這內髒就出不來。
隻有火候到了,這一刀,不深不淺,剛好捅到合適的位置,那腸花不用你使勁,他自己就擠出來了。
少爺,這一手,看的還滿意吧?”
我點了點頭,拍著手,鼓掌說道:“真是一門藝術。”
姚忠旺嗬嗬笑起來,說道:“這殺豬,跟殺人是一樣的,少爺,你覺得,要是肥豬張給你肚皮上來這麽一刀,你受得了嗎?”
姚忠旺說完,眼神就極其毒辣的凝視著我。
五叔緊握著尼泊爾彎刀的手,蠢蠢欲動。
我冷笑著說道:“別掃我的興致,有的吃,你現在就趕緊吃,吃飽了好上路。”
姚忠旺嘴角抽搐起來,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眼神裏充滿了狂怒。
這時,他不爽的揮揮手,說道:“剜肉。”
肥豬張聽後,二話不說,朝著已經空空如也的豬肚捅了一刀,隨後猛然一劃拉,整個豬肚皮就被劃開了。
裏麵熱氣騰騰,但是,卻空空如也,所有的內髒,都順著腸花,流在了地上。
那畫麵,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沒有人敢說話,每個人都像是遊走在死亡的刀刃之上。
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畫麵,真的就是一門藝術。
不得不說,肥豬張殺豬的手藝,是真的厲害。
把本來繁瑣醃臢的事,變得簡單藝術起來。
“我願意稱呼他為藝術家。”
殺豬張手裏的剃刀,十分鋒利,騰轉挪移之下,一頭豬的身體,就被肢解了,剛才還鮮活的一頭豬,現在,就變成一副空空蕩蕩的皮囊,然後分成了兩半。
而且,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用第二刀。
居然一刀,就把一頭豬給分成了兩半。
殺豬張在豬的後背上,用剃刀剜下來一塊最鮮嫩的肉。
他將鮮肉送到餐桌上,擺在九爺的麵前。
姚忠旺冷眼凝視著我,狠辣的跟我說:“這塊肉,是整頭豬身上最嫩的肉,吃法有很多,過去殺豬,這塊肉,屠夫會自己帶走,誰也不給。”
我聽後,就看著那塊肉,肉還在顫抖,如同活物一樣,確實,鮮美到了極點。
這時,姚忠旺冷酷的敲打著桌麵,將我的視線拉回去。
他陰冷歹毒的告訴我。
“這塊肉,就是現在的你,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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