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馬戲團訓練出來的,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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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馬戲團訓練出來的,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寧桑之父,寧行舟,老爺子膝下第二子。
    現大夏軍方二把手,一人之下。
    大家族之中,兄弟鬩牆,為家產,為利益,為上位,鬥得頭破血流的絕不在少數。
    但寧門四子,卻是其中罕見的例外,感情深厚。
    自寧致遠故去後,寧行舟就對寧宴視為己出,愛護程度更甚於其親子寧桑。
    哪怕老爺子跳過第二代,指定孫輩的寧宴接班,也少不了寧行舟在背後的鼎力支持....
    “替我謝謝二叔。”
    寧宴淡然一笑,開口道:“解決這些家夥,還沒到那個地步....”
    說著,拍了拍寧桑的肩膀。
    他對二叔的表態,並未感到意外。
    曾經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不過,對付裏麵的玩意兒,根本用不著這樣。
    反正寧某人在京城,早已是凶名赫赫,也不差這一筆了....
    “嗯。”
    “我也這麽覺得。”
    寧桑點點頭,麵色陰沉,說道:“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老狗罷了,仗著輩分大,在那狺狺狂吠....”
    說罷,斜了一眼大門內。
    滿是嫌棄。
    在寧桑看來,那些老狗從不是親戚,而是同姓的陌生人。
    自他記事起,分家旁支就沒少趴在寧家身上吸血,借寧家的權勢,去作威作福,謀取私利,禍害百姓。
    子孫後代就沒幾個,可堪大用的。
    現在竟敢聚眾合謀,借那稀薄的血緣,可笑的身份,試圖威逼綁架主家,真是令人忍無可忍。
    寧宴不慌不忙,看向慕雲舒,囑咐道:“舒舒,等會進去,你就待老媽旁邊....”
    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又繼續道:“順帶再幫我拍幾個視頻,角度得帥。”
    寧某人很清楚,待會兒大戲開唱,他不一定能顧得上她。
    所以,讓慕大富婆跟林女士待一起,則是最穩妥的。
    不會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而這些蠢貨,這種場合難得一遇,當然得拍視頻留念了。
    寧某人的要求不高,除了帥,就是要帥....
    “知道啦!”慕雲舒聞言,哭笑不得,答應道。
    她怎麽也沒想到,竟會提這麽一個要求。
    但你別說,你真別說,這的確挺符合慕大富婆,對她老公的刻板印象。
    正經,卻又很幼稚....
    “桑桑,前麵帶路!”寧宴抬了抬手,笑道。
    “好。”寧桑應道。
    隨即,沒有任何停留,昂首走在前開道。
    三人緊隨其後。
    寧相宜挽著慕雲舒的手,興奮道:“蕪湖!”
    “好激動,好激動,又可以看我哥大展神威了!”
    此時此刻,寧家小公主已經迫不及待,想欣賞接下來的畫麵了。
    滿是期待。
    擔心?
    不存在的。
    她哥可是寧宴耶!
    誰在他手上占過便宜?
    雖然寧相宜也不懂,那些老家夥為啥要犯蠢,但比追劇刺激就行了!
    ~~
    寧家老宅內。
    並不見老爺子與江月白的身影。
    與二老同輩的幾個老頭,坐在了主位之上。
    分列左右的則是,他們隨行的兒孫。
    而主家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坐在了邊上,中間隔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不知是巧合,還是因為什麽....
    尤其是林盡染,幾乎快坐到了,最邊緣的角落之中。
    那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視野極佳....
    “幾點了!”
    “你們看看幾點了!”
    寧侯紳抬手,指了指腕表,勃然大怒,喝道:“讓我們這些長輩,等他一個晚輩?”
    “成何體統!”
    表上的指針,已過兩點。
    美其名曰為接風宴,被接風的對象還沒到,桌上的菜肴,早已被吃的七七八八。
    寧侯紳臉色泛著紅色,周身散發酒氣,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借著酒精的作用,愈發地上頭。
    心中的不滿,亦是難以控製,在不斷滋生....
    寧嶼澈接過話茬,怒火中燒,憤憤道:“京城誰家的晚輩,知道長輩上門,不是恭恭敬敬地迎候?”
    “什麽時候有過,讓長輩等著的先例?”
    想到那已經過了兩點的時間,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意味著,他們這些爺爺輩的老人,等一個晚輩,從早上等過了中午,等到了下午。
    而那小王八蛋,竟然到現在了,甚至還沒個人影。
    若這是自己的孫子,別說是遲到一秒了,若是沒有提前兩個候著,都要將他的腿給打斷。
    罰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思過!
    其實寧嶼澈不知道的是,寧某人落腳之處,離老宅也就十分鍾的腳程。
    之所以沒有到,是因為帶著慕大富婆,順路去吃了個餛飩墊肚子...
    “沒錯!”
    “寧宴那小子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寧孟杭聞言,附和道:“一點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真是冠履倒施!”
    說著,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
    杯中之酒,灑了一地。
    這話看似在數落寧宴,實則明裏暗裏,也在譏諷著林盡染,說她教子無方。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將擺譜進行到底了。
    就在寧侯紳準備接過話茬,繼續下一輪的批判造勢之時。
    就隻聽得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
    “這不才兩點?”
    “急什麽急?”
    “有什麽好急的?”
    “說的是我請你們來的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上趕著爬過來的?”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的耳中。
    語調平緩,卻滿是嘲弄。
    絲毫沒有要留麵子的意思。
    緊接著,四個年輕人越過庭院而來。
    其中三人走向了角落。
    “你...”
    “你....”
    寧侯紳看清寧宴的臉後,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一時語塞。
    他怎麽也沒想到,明明是他們在興師問罪,此子竟敢毫無規矩,毫無尊卑。
    夾槍帶棒地譏諷。
    就差指名道姓了。
    “我什麽我?”
    寧宴停下腳步,輕蔑一笑,玩味道:“馬戲團訓練出來的,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說著,踹開身前不知道是誰的孫子,一腳踏在楠木凳之上,俯身向下。
    跋扈之色,顯露無餘。
    “主角終於慢慢悠悠,晃著登場了...”
    寧孤帆靠在柱邊,上下打量著寧宴,笑道:“他這張嘴啊,還是那麽有攻擊性。”
    “先聲奪人,不錯!”
    眼眸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寧孤帆,老爺子膝下第四子,寧相宜之父。
    現京城軍校校長,兼管某處秘密情報組織。
    正常情況下而言,誰的拳頭誰就有話語權。
    是斷然容不得分家旁支,在自己家裏耀武揚威,頤指氣使,甚至高坐主位的。
    無論他的歲數有多大,輩分有多高。
    畢竟,寧家又不是敬老院。
    但寧孤帆宦海沉浮多年,在這些老東西,氣勢洶洶上門之時,就察覺出了異樣。
    怎麽看都好似,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在刻意挑唆、鼓動、拱火。
    像極了他家老爺子的手筆....
    雖不知道究竟意欲何為,但寧孤帆果斷選擇了配合。
    而寧家主家嫡係眾人,在沒有任何溝通的前提下,默契地做出了同一個選擇。
    所以,就出現了這倒反天罡的盛況....
    “好戲開場....”
    “吃瓜怎麽能少的了瓜子花生呢?”
    林盡染見狀,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瓜子,看向自己的女兒,笑道:“清歌,來點?”
    “媽,你準備得這麽充分呀?”林清歌伸手接過,詫異道。
    這一操作,看得她目瞪口呆。
    “那是。”
    林盡染昂首,又拿出一個托盤,傲嬌道:“我還準備了堅果仁,紅酒,吃瓜缺了這些東西,總感覺缺了點靈魂....”
    那托盤之上,擺滿了各式堅果仁。
    眾所周知,吃瓜是一件神聖的事,必須得鄭重對待,給予最高的禮儀。
    當然,林女士向來心善,不僅給自己準備了,還給分家旁支的長輩準備了....
    就比如他們喝的酒,她特意命家中傭人,換成了上頭但不易醉的好酒。
    為接下來精彩的好戲,添磚加瓦!
    畢竟,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林清歌目睹這一幕,感慨道。
    說著,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她老媽終究還是她老媽。
    “大嫂這話說得對,看戲沒有下酒菜,不就跟白開水一樣寡淡了嘛?”寧孤帆湊了過來,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也給我整點。”
    說罷,毫不客氣地上手,抓了一大把堅果仁。
    “四弟,你覺得最後結果會如何?”林盡染晃了晃紅酒杯,意味深長地問道。
    寧孤帆磕著堅果仁,似笑非笑,反問道:“那不還得看,我大侄兒的心情了嘛?”
    顯而易見,此結果非彼結果。
    但這並不重要,反正都跳不出老爺子的五指山。
    就在這時,身旁響起了兩道疑惑聲:
    “媽,清歌姐,爸),你們)怎麽還吃上了?”
    “這麽瀟灑的嘛?”
    來人赫然是慕雲舒與寧相宜。
    “舒舒來了呀....”林盡染眉開眼笑,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寧宴的四叔,相宜小丫頭的老爸....”
    說著,抬起手來,指了指寧孤帆。
    “四叔好。”慕雲舒說道。
    “侄兒媳婦,久聞大名!”寧孤帆點點頭,開口道,“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這不省心的姑娘....”
    此言一出口,寧相宜頓時不樂意了,嬌嗔道:“爸!”
    “我哪兒不省心了?”
    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卻是劍拔弩張。
    寧侯紳怒目而視,厲聲質問道:“寧宴,你怎敢口出汙言穢語?”
    “出去廝混了幾年,回來就目無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