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刻正是變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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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刻正是變現時
由於酒精的作用,憤怒的加持,再加上歲數與輩分擺在那兒。
縱觀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夏,都還沒哪個後輩,敢在老宅對同族宗老動手的。
寧侯紳吃定了這個年輕人,主打一個有恃無恐。
“你這一輩子都在做蠢事,還是蠻有毅力的!”
寧宴見狀,咂咂嘴,似笑非笑,誇讚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那就隻能如你所願咯!”
“來啊!”寧侯紳挑釁道。
滿臉褶皺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他壓根就不信。
但話音未落,分家旁支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
隻見寧宴猛地抬手,一股吸力驟然而生。
推動著寧侯紳的老邁的身軀,不受控製地向前飛去。
寧某人從未見過,如此變態的要求,當然必須得滿足了。
“不!”
“不要!”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寧侯紳大驚失色,拚命掙紮,大聲呼喊。
卻根本無濟於事。
下一刻,就飛到了寧宴的手中,被掐住了脖子,遏住了命運的咽喉。
“唔....”
“寧宴,你怎麽真的敢....?”
寧侯紳看著近在咫尺之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質問道。
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在京城寧家,由於血脈與輩分的緣故,無論是曾經的寧致遠,還是現如今的寧行舟、寧海潮、寧孤帆....
無一不是客客氣氣,也算禮遇有加。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如此無法無天,敢對自己這位德高望重的宗老動手?!
是瘋了嘛?!!
“怎麽?”
寧宴淡然一笑,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著,玩味道:“難不成以為我是在虛張聲勢,還是在跟你這老畢登說笑?”
“不怕告訴你,我最不缺的東西,就是膽量....”
顯而易見,寧某人早就看這幾條老狗,不爽很久了。
忌憚?
他的叔伯們,身在官場,需要顧及名聲體麵,對這些作威作福,倚老賣老的老畢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寧宴需要考慮這些嘛?
他在京城的名聲,多這不多,少這不少,反正都是凶名赫赫....
“我是你的長輩!”
“你這是大逆不道,是忤逆!”
“趕緊放開我!”
寧侯紳怒氣攻心,瘋狂拍打著寧宴的手,厲聲斥責道。
各種大帽子,瘋狂地扣去。
很顯然,德高望重了一輩子的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唔....”
每罵一句,箍住脖子的手,力道就會緊一分。
“老畢登,你可真健忘啊!”
“這不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嘛?”
寧宴挑了挑眉,笑問道。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別長輩來,長輩去的,你他娘算哪門子的長輩?”
說著,目光環視一周。
掃過在場每一位,分家旁支之人,無論老幼。
蔑視拉滿。
羞辱至極。
顯而易見,這話不止是對寧侯紳說的,更是說給其他老不死聽的。
長輩?
他寧宴的長輩,要麽是不在場,要麽就正在角落裏,嗑瓜子看戲,看得不亦樂乎呢!
你們這些打腫臉充胖子,處處刁難,心懷不軌,自詡長輩的玩意兒,算什麽東西?
寧侯紳被掐住脖子,已經說不出話了,寧嶼澈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青筋暴起,大喝道:“寧宴!”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可都是,你爺爺輩的!”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告訴寧宴:
無論你認不認,我們都姓寧,都是你爺爺寧安邦的同輩,是板上釘釘的寧家宗老。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爺爺輩是不假,但說的好像是我爺爺一樣?”
寧宴看向寧嶼澈,輕蔑一笑,沉聲道:“給你老畢登點麵子,讓你能上桌吃飯...”
“不給你臉,你算什麽東西?”
爺爺輩≠爺爺。
所謂的世俗禮法,尊老觀念,能綁架別人,卻綁架不了他。
寧某人的原則,向來簡單又粗暴:
你把我當家人,我就把你當家人,從不因有無血緣來區分。
但若是你拿我當凱子,當大冤種,那不好意思,你算哪根蔥?
縱使有血緣,又跟仇人有何異呢?
照弄不誤!
“你...”
“你...”
寧嶼澈被氣得說不出來話。
家中小輩對他,一向畢恭畢敬。
此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寧宴!”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振振有詞,威脅道:“立刻放了我爺爺,不然別怪小爺對你不客氣!”
話音落下。
沒有任何停留,身形閃動,徑直朝寧宴奔去。
看那銳不可當的架勢,仿佛要殺一個措手不及。
“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是怎麽一個不客氣法....”
寧宴聞言,成功被逗樂了,將手中的寧侯紳隨手一丟,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記得你,叫寧蘭澤是吧?”
對這個上演爺孫情深的年輕人,寧宴還挺有印象的。
是寧侯紳長子的小兒子。
寧家主家,老爺子一脈,對子孫管教極嚴,若是不法即是家法從事,絕不姑息。
而這寧蘭澤卻沒少借寧家的權勢,在外違法亂紀,搜刮民財,敗壞寧家的名聲。
“啊!”
試圖進攻下三路,打開突破口的寧蘭澤,剛衝到寧宴麵前一米處,就被洞穿了護體真元。
如出一轍的被掐住脖子,被提溜起來。
“不!”
“唔....”
以往寧蘭澤隻聽過寧宴的“戰績”,從未真正與他動過手。
自詡天才的他,對這位族兄的實力,一向持懷疑態度。
但始料未及的是,僅僅是一個照麵,連回合都算不上,就敗了,敗得那麽徹底....
匍匐在地上,猛喘著粗氣的寧侯紳,見到這一幕,連聲疾呼道:“寧宴,有什麽事衝我來!”
“放開我孫子!”
眼見愛孫性命垂危,寧侯紳心急如焚。
根本顧不上自身的情況。
他已經完全確信,這個曾經的京城悍匪,遠比當年還要更加的殘暴.....
“好啊!”
“那就聽你的吧....”
寧宴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人畜無害地說道。
那臉上的笑容,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好似清澈又愚蠢的男大。
說罷,手掌一鬆,將呼吸困難的小雞崽,丟到了地上。
但寧侯紳還沒來得鬆口氣,也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麽悍匪會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
就隻見寧宴抬起了腿。
快速墜下。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緊接著,是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
“啊!”
“斷了,我的腿!”
“疼,疼....”
歇斯底裏。
喊得讓人於心不忍。
那一刻,在場的分家旁支,皆是心頭一咯噔。
還帶著些許慶幸。
幸好被斷腿的不是他們自己....
“寧宴,你好狠的心,好殘忍的手段,竟敢對同族下如此毒手?”
“就不怕傳出去了,被口誅筆伐嘛?”
寧侯紳目眥欲裂,趴在地麵上,無能狂怒猛捶,控訴道。
他不明白,不理解,為什麽此子敢如此肆無忌憚?
難道就不擔心,一旦傳開了,就將遺臭萬年嘛?
這可都是同姓的同族啊!
他的親孫子,那腿是真的廢了,絕無任何恢複的可能....
“怕,怎麽能不怕呢?”
寧宴聳聳肩,漫不經心道。
頓了頓,似笑非笑,又繼續道:“這裏麵誰是你家的來著,我記得是他,他,還有他吧....”
說著,抬起手來,指尖劃過人群。
在每個被提及的麵前停頓。
眾所周知,寧某人不僅小心眼,還過目不忘。
話音落下。
那些被指到之人,瞬間飛出人群。
“不要!”
“爺爺救我!”
“救命!”
一個個驚恐萬分,疾聲呼救。
原本他們此次,跟隨寧侯紳前來,是來寧家打秋風,順便看熱鬧的。
欣賞長輩們,是如何拿捏寧宴的。
但怎麽也沒想到,變故來得太快,被拿捏對象不講武德,自己居然成了熱鬧本身。
“啊啊啊啊!”
一時之間,哀嚎聲不絕於耳。
每響起一道,就會斷一條腿,無論男女。
“寧宴,我...我與你不共戴天!”
寧侯紳的心都在滴血,怒目而視。
這些能被帶到老宅的子孫,都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以期日後取代主家的中堅力量。
結果就這麽被一勺燴了....
“知道為什麽不對你動手嘛?”
寧宴微微俯身,打了個響指,笑道:“不是我尊老哦,是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住這麽一腳....”
忌憚?
不存在的。
主要是怕這麽一腳下去了,老東西直接被痛死,就沒得玩,戲也沒得唱了。
不如拿他的子孫開刀,也是一樣的....
隨後。
寧宴目光傾斜,看向噤若寒蟬的人群,玩味道:“還是讓你們寄予厚望的子孫,來好好享受吧!”
此話一出,所有站著分家旁支的年輕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額間寖出冷汗。
說不慌,不恐懼,那絕對是假的。
這可是動起手來,毫無顧忌的煞星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年輕男人竄出了人群,跪倒在地:
“大少爺,大少爺,我是無辜的,沒有任何惡意....”
“千萬不要誤傷!”
識時務者為俊傑。
迫不及待地劃清了界限,低下高傲的頭顱,將自己摘了出去。
“我也是。”
“我也是。”
......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稀稀拉拉跪倒了一片。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刻正是變現時。
寧嶼澈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都給我起來!”
“一點骨氣都沒有!”
他恨鐵不成鋼啊!
誰能想到,精心培養的後輩,隻是區區一恐嚇,就徹底軟了?
“寧宴,你不得好死!”
寧侯紳咬牙切齒,痛罵道:“寧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不肖子孫?”
“寧安邦怎麽就瞎了眼,選你做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