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麽口味。”
    飯菜上桌，陳凡笑著招呼道：“剛才讓你點菜你不點，隻好我自己來了。”
    “嚐嚐吧，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莫思雨笑笑：“挺好吃的。”
    看得出來，她確實是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陳凡笑著打趣道：“要不要喝一杯？”
    莫思雨嚇得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下午還要上班呢。”
    “那就先吃飯。吃完飯咱們聊。”
    陳凡拿起一碗米飯開始狼吞虎咽。
    莫思雨則是跟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用筷子夾著米飯，小口小口斯斯文文的吃著。
    陳凡先飛快吃了一碗米飯，然後又盛上第二碗，這次的速度才放慢了下來。
    期間接了個電話。
    莫思雨猜測應該是他的妻子打來的。
    因為陳凡笑著跟對方說自己在外麵吃了，午飯不用自己。
    蘇若初。
    莫思雨的腦海中閃現蘇若初的模樣。
    她對蘇若初並不陌生，在大學的時候其實也見過幾麵。
    那個文靜溫潤如水的姑娘。
    兩人從大學戀愛一直談到現在結婚。
    說實話，莫思雨挺詫異的。
    這麽多年，陳凡對這個姑娘的感情還真就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見陳凡已經吃完第二份米飯，放下碗筷，莫思雨這才連忙扒了幾口，將碗裏的最後一點米飯吃幹淨，放下筷子。
    “你吃飽了？”
    陳凡眉頭一皺：“吃這麽少？”
    莫思雨笑笑：“我的飯量小。”
    “師姐，這可不是在大學的時候。”
    陳凡苦心勸道：“現在上班工作了，每天高強度的工作那麽累，你要是飲食跟不上，身體早晚會垮掉的。”
    “你看你現在身材，比大學那會兒瘦多了。”
    莫思雨心中一動，有些感動。
    不過還是笑著搖搖頭：“哪有。你不懂女人，我們要保持身材，而且我本來飯量就小。”
    說到這裏，莫思雨看了一眼陳凡，嘟囔道：“在非凡傳媒上班，每天見到的不是漂亮的女員工就是身材那麽好的模特跟演員，我每天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陳凡被逗樂了，拿起麵前的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
    “好吧，那我們開始說正事兒。”
    “師姐找我有什麽事？”
    莫思雨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氣。
    “我……其實是想找你幫人求個人情。”
    “啊？幫人求人情？”
    陳凡有些意外。
    原本他以為莫思雨找自己是關於非凡傳媒公司的事情或是關於自己的事情。
    結果確實幫別人求人情。
    這讓陳凡有些不解。
    “到底怎麽回事？你先說說看。”
    莫思雨看著陳凡，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個女員工叫楊舒婷。”
    陳凡表情微微一怔，手掌下意識地從桌麵收了回去，沒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楊舒婷？”
    “對，還有印象嗎？”
    “當初你開車撞到人家，後麵碰巧對方在找工作，我便把她招進了非凡傳媒。”
    “當時你還死活不肯同意，讓我辭退人家。”
    陳凡故作恍然大悟：“哦，你這麽一說我有印象了。”
    “是有這麽一回事。”
    “你該不會是想替她求人情吧？”
    莫思雨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陳凡忍不住眉頭一皺：“怎麽回事？難道她違反工資規章製度了？”
    莫思雨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如果她真的違反了公司規章製度我絕對第一個辭退她。”
    陳凡一臉疑惑。
    “那你為何要替她求情。”
    莫思雨苦笑：“還不是嚴超這事兒給鬧的。”
    “嚴超？”
    陳凡先是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了。
    “哦，我記起來了。你之前好像跟我提過一次，這個楊舒婷是嚴超的女朋友。兩人在談戀愛是吧？”
    莫思雨點點頭。
    “具體來說，是地下戀情關係。”
    “我也是這兩天問了楊舒婷才知道內幕。”
    “嚴超這家夥太雞賊了，他跟楊舒婷確認戀愛關係之後，便甜言蜜語哄騙對方，說在公司上司跟員工之間發生戀情，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尤其是楊舒婷還是個女的，一定會流傳風言風語的。”
    “所以嚴超說，為了楊舒婷的名譽，兩人最好保持地下戀情，不要讓更多人知道。”
    “楊舒婷當時感動得立馬就同意了。”
    “於是兩人聯合演了一出戲，在公司內佯裝已經分手了。其實戀情轉到了地下。”
    “楊舒婷還覺得這是嚴超愛自己的表現，殊不知，這個人渣是為了更好地去潛規則其他的女員工。”
    “這兩天事情曝光之後，楊舒婷因為擔心男朋友的關係，跑去甘婷甘總那裏求情，一下子就把兩人地下戀情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這下好了，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嚴超一直保持著戀情關係。”
    “雖然這件事情當中，楊舒婷也是受害者，她對嚴超的這些事情也根本不知情。”
    “但是在公司內，嚴超儼然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大家連帶著對楊舒婷也不怎麽待見。”
    “這些天，楊舒婷雖然沒受到懲罰，但公司內部已經沒什麽人願意跟她共事當朋友了，所有人都在刻意地躲著她……”
    “作為她的上司，我很同情她。”
    “作為女人，我很理解她此刻的痛苦……”
    “她沒做錯什麽，卻平白遭遇了這麽多白眼跟歧視，這其實是不公平的。”
    陳凡靜靜地聽著莫思雨的講述，表情有些恍惚。
    這個女人。
    這都幾次了。
    就光自己知道的，這都兩次還是三次了？
    第一次跟楊舒婷碰上，好像就是因為她跟男朋友吵架，然後被打……
    莫思雨說對方是個戀愛腦，這話還真沒說錯。
    明明如此單純善良的性格，前世怎麽就變成了那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呢。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自己害了她？
    “陳總……陳總？”
    莫思雨講完，見陳凡一直發呆，忍不住輕聲提醒了一句。
    陳凡清醒過來，迅速調整情緒，再次恢複平靜。
    抬頭看向莫思雨。
    “我知道了。”
    “你希望我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