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順著網上的帖子繼續調查。”我向二窩囊解釋道，“網上這些關於斷頭石獻祭的帖子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他們的發布者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又是否親身經曆過……我準備從這裏著手調查，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
    二窩囊一臉懷疑地看著我，“你有這個技術嗎？”
    我當然是沒有，但咱有外援啊！
    我笑著道，“不是有嶽勝男和喪狗嗎？放著這麽強有力的人脈不用，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二窩囊撇了撇嘴，嫌棄地道，“我就知道你跟嶽勝男那小妞有點兒不清不楚的，這才幾天沒見啊，你就如隔三秋了是不是？看你說話時那副嘴臉吧，還強有力的人脈？她怎麽就強力了，我咋就沒看出來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聽哥一句勸，別讓嫉妒蒙蔽了你的雙眼。”
    “我嫉妒她？”二窩囊不滿地叫道，“你隨便換另外一個人我都不至於這麽生氣！你說我有什麽好嫉妒她的，像個土豆子成精了似的，皮膚黝黑，脾氣也不好，胸還沒有我大呢……做女人做成她這樣，簡直太失敗了。”
    我微微一笑，“可她比你爺們啊！”
    “啊？”二窩囊有點兒傻眼，一時沒辦法接受，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道，“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不能質疑我作為男人的能力，這是我的底線，你丫敢踩線，我就跟你拚命！”
    “哈哈！”我笑著道，“玩笑玩笑，千萬別往心裏去。”
    二窩囊搖了搖頭，“晚了，我已經認清了你的嘴臉。你丫就是一個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貨色。方寸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麽快就從方寸大兄弟變成了方寸，變化之快，讓人應接不暇。
    “行了，別鬧了。”我正了正神色，“你我分頭行動雙管齊下，有什麽消息隨時交流，爭取早點兒把事情搞定。”
    二窩囊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我是對事不對人，雖然你沒良心，忘恩負義，始亂終棄……但為了主持正義，我還是會硬著頭皮與你合作的。”
    得咧，我這搖身一變直接成了當代陳世美。
    眼見著菜市口這邊再沒有其他收獲，我們隻好打道回府。
    等回到茶館之後，我第一時間先去關心了一下潘笛的情況。眼見著鎖魂燈還在亮著，而她呼吸平穩沉沉地睡著，表情也沒有之前那般痛苦了，看來是老中醫的藥起了效果，我立刻讓大吉再去抓兩副藥回來。
    萬事知問了問菜市口那邊的情況，聽說了當鋪的事情之後，倒是沉吟了片刻。我見他臉色鄭重，忍不住問道，“怎麽了，您覺察到什麽了？”
    萬事知搖了搖頭，“沒什麽，這當鋪的確有些古怪，不過具體怪在哪裏，我一時還有些說不上來。”又把二窩囊叫到身邊來叮囑道，“既然由你和大吉盯當鋪這條線，行事的時候務必要小心低調，千萬不要過分招搖，更不要和對方硬碰硬。”
    二窩囊聽萬事知都這樣說了，頓時有些後悔，找我商量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辦事衝動，而且又沒有才華又沒有本事的，萬一要是耽誤了你的正事那可就糟了。要不還是由你來跟當鋪，我來負責網上帖子吧。”
    這小子……不論辦什麽事都喜歡偷奸耍滑。
    我無奈地答應道，“行！都聽你的，隻是網上這條線索單靠你和大吉肯定不行，必然會借助到嶽勝男的人脈，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千萬別像吃了炮仗一樣沒一句好聽的。到時候我一人顧兩邊，肯定會被折磨得焦頭爛額。”
    二窩囊保證道，“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夾著尾巴做人，一定不會得罪那小妮子的。何況她是你心尖上的人，說不定還是我未來的嫂子，我怎麽敢對她不敬呢，那不是變相的得罪了你，讓你也跟著心疼嗎？”
    這都什麽有得沒的？
    我懶得理他，一巴掌呼了過去，要不是二窩囊閃得快，一準兒被我呼到牆縫裏摳都摳不出來。
    二窩囊賤兮兮地笑道，“瞧瞧，才說了這麽兩句就幫著人家出氣了！哎，難怪老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說那小妮子也算不上個美人，你這是圖什麽呢？”
    我抓起桌上的茶杯便要砸過去，隻是沒等抬手，便給萬事知一把扣住了手腕，“快放下來，這茶杯可有年頭了，砸碎了你不心疼我還要心疼呢。”
    我隻能作罷，卻狠狠地二窩囊兩眼。為了報複他的口不擇言，晚飯的時候我更是在他的飯菜裏下了手腳，齁的他一晚上喝了大半缸涼水，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個屁接著一個，聲音絡繹不絕，讓人哭笑不得。
    趕早過來喝茶的老主顧一進門便問，“喲，杜老板，您這什麽時候玩起架子鼓來了？砰砰砰的，節奏還挺快的。”
    笑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吃過早飯，我帶著方程正準備出發前往菜市口，剛邁出大門，小鈴鐺忽然追了出來。她有些不安地望著我，“你要小心點兒呀。”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肯定平安回來，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順道給你帶回來。”
    小鈴鐺乖巧地搖了搖頭，“我什麽也不要！現在的日子對我來說就已經非常的珍貴了。軍師哥哥說做人不能太貪心，那樣的話老天不喜歡，會把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收回去的。”
    我和她正式道別，與方程繼續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方程冷冷地道，“出個門還有人惦記，沒想到你還挺有人緣的。”
    我得意地揚了揚眉，“那是自然。”
    出地鐵的時候，外麵下起了雨。雨勢雖然不大，但卻綿綿不止，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
    我看了看情況，對他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買把傘。”
    剛準備離開，卻被方程一把抓了回來。
    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怎麽了？”
    方程卻忽然利用瞳術操控起天氣來，轉瞬的功夫外麵的雨便停了，烏雲散去，炙熱的陽光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擠在出站口避雨的路人見狀一窩蜂地湧了出去，嘴裏還不斷的嘀咕著，“這什麽鬼天氣？說變就變，簡直比嬰兒變臉的速度還要快！”
    我震驚地道，“瞳術還有這個功能？”
    方程淡淡地道，“方家的瞳術包羅萬象，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慢慢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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