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精神頓時一陣，高興地道，“真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麽快就拿到了線索，可真有你的！”
    二窩囊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是一定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當年老子在東北那可是號稱浪裏白條小旋風的，你一說我的名頭，誰不一臉佩服？”
    方程聽了撇了撇嘴，雖然沒有明說，但臉上卻寫著明晃晃的嫌棄。方家世代居住東北，明顯就沒聽說過二窩囊的名聲。
    二窩囊後知後覺地咳了兩聲，然後便道，“看你們兩個垂頭喪氣的，應該是什麽線索也沒找到吧？我早跟你說了，當鋪做得就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就算有些奇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他們能把生意光明正大的放到明麵上來，那就不叫當鋪，而叫救助站了。”
    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別廢話，趕緊說正事！你們發現了什麽線索？”
    大吉立刻便道，“方寸哥，勝男姐可真有本事，她介紹給我們的那個黑客呀……”
    “咳！”二窩囊一陣劇烈的咳嗽，成功蓋過了大吉後麵的聲音，他不悅地攔在大吉麵前，一本正經地道，“別聽小孩子胡咧咧，嶽勝男那小妮子介紹來的人的確幫了一些忙，但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當機立斷，這線索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快浮出水麵！”
    大吉在他身後無奈地衝我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根本就不是他說得這樣。
    我當然知道二窩囊是什麽人了，追蹤網絡線索這件事兒如果沒有嶽勝男出麵，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快找到結果。
    嶽勝男人脈絕對是杠杠的！
    和嶽勝男相比，二窩囊也就吹牛的本事還過的去！
    我輕輕歎了口氣，看二窩囊的眼神充滿了無奈，“二窩囊，能不能直入主題，別拐彎抹角的宣揚你的本事了？”
    二窩囊立刻道，“嶽勝男介紹的那個黑客的確有點兒本事，很快就通過帖子追蹤到了發帖的ip地址，緊接著又通過ip地址鎖定了發帖的人。我和大吉順著線索找上門去，結果你猜怎麽著？”
    我猜？
    我猜個p啊！
    都這個時候能不能別在留懸念了！
    我咬牙切齒地吼道，“趕緊說！”
    二窩囊委屈地地道，“你嚇老子一跳，方寸大兄弟，我發現你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漠了，你再這樣我以後就沒辦法和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玩耍個p啊！
    火燒眉毛了，還玩呢？
    我生無可戀地道，“二窩囊，那女孩子命在旦夕，你要是再這麽囉嗦下去，她可能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你不看我的麵子，也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要再胡鬧了，趕緊說正事吧。”
    二窩囊聽我都這樣說了，神情果然微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來發帖的是一家網絡水軍公司，就是一間破地下室，裏麵擠著四五個宅男，屋子裏什麽家具也沒有，隻有幾台老舊的電腦。他們平時就靠接一些在網絡發水帖的活計為生，隻要你肯出錢，他們一天之內就能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發布帖子，菜市口斷頭台的獻祭帖子就是他們發布的。”
    “這麽說來，是有人雇傭他們這麽做的咯？”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沒錯。”二窩囊點了點頭，“不過那個人並沒有露麵，而是通過手機聯係的，而且據水軍公司的人說，那個人的聲音明顯經過了變音處理，所以想要順著這條線追蹤非常困難。”
    方程道，“就算是通過電話聯係，那麽傭金是怎麽付的？網絡轉賬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順著轉賬人的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二窩囊搖了搖頭，“你這個豬腦子都能想到的辦法，人家會想不到嗎？”
    頂得方程一臉怒色。
    二窩囊繼續道，“傭金是通過快遞送上門的，快遞上沒有留下的寄件人信息和電話全部都是假的……”
    “也就是說，雇傭網絡水軍的人根本就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線索，所以才會兜這麽大個圈子來辦事！”我輕輕歎了口氣，“水軍公司的人有沒有說這個人雇傭他們發帖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我也問了！不過你想想看，這些網絡水軍隻要給錢什麽帖子都發，是個眼睛隻會朝錢看的人，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有什麽良知嗎？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多一句話都不會問，隻會躲在電腦屏幕後麵發帖，迅速把事態擴大。”二窩囊解釋道，“你還別說，這些人的文筆非常不錯，帖子的內容寫得神乎其技，好像隻要在斷頭石上獻祭了自己最珍惜的生命，自己所有的心願都能完成一樣。不過即便如此，經驗老到如你我的人肯定不會上當受騙，但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就不一定了。”
    二窩囊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那天抱著小貓進入當鋪的就是兩個年輕的學生……
    不知道為什麽，我始終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獻祭的事情一定跟那家當鋪有關係，至於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如果非要說——那便是神奇的第六感吧。
    我聽二窩囊絮絮叨叨的說完，忍不住道，“這樣說來你兜了一個大圈子，實際上也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啊，這算哪門子線索？接下來讓我們往哪個方向繼續調查？”
    二窩囊一攤手，“您是將我是兵，我是負責聽命行事，至於怎麽布置怎麽打仗，那就跟我沒關係了，不過作為狗頭軍師，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兒建議。”
    我見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仿佛要他開口還要我央求著一般。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話快說有p快放！”
    二窩囊哼了一聲，不滿地道，“你這個態度我非常不滿意。不過我二窩囊向來高風亮節，也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回來的路上我想了一個主意，帖子雖然是水軍發的，但下麵的留言卻跟他們沒什麽關係，我們不如順著留言的ip繼續追查，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大吉在他身後小聲嘀咕道，“這明明是我想到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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