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漠河的方家人？
    直覺告訴我事情肯定非常得複雜，並沒有方心表現出得這樣簡單。
    我謹慎地看著她，繼續問道，“他們見我做什麽？我和方家似乎也沒什麽牽扯了，而且又沒了過去的記憶，就算見了他們也沒什麽作用。”
    “有沒有作用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別人來說的。”方心輕輕歎了口氣，“這裏麵的事情還蠻複雜，一時三刻很難解釋得清楚。不過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如果能不麻煩你，我其實是不想動用你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你要不要幫我的忙？”
    幫忙的話，應該是相互的才對吧？
    我平靜地看著方心道，“這麽巧，剛好我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我的話還沒說完，方心就已經笑著道，“這個容易，隻要不是借寶物聖器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看來方程在我回來之前，還真是說了不少的話啊。
    不得不承認，這個奸細讓他當的——太成功了。
    既然把話都鋪在了明麵上，我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的，我直接道，“要不怎麽說無巧不成書呢？我要你幫忙的事情，還真就是要借方家的寶物聖器一用。”
    方心平靜地看著我，“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我隻是請你去見一個人，結果你卻要借寶物聖器，這兩者天差地別，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你能不能換一個好實現的要求？”
    不知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還是方家的人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其實歸根結底又何必繞這麽多彎子呢？
    我笑著對方心道，“既然是幫忙，本來就可以拒絕，如果覺得為難，你沒必要硬著頭皮答應，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不過我有一句話要提醒你，焚煙現世的事情可大可小，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又不是什麽英雄模範，實在沒必要以身涉險，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卻仍舊要嚐試。我隻是個不起眼的無名之卒，這種保衛蒼生的大事最終還是要落到你們四大家族的身上，說不定回頭不用我求，你自己就要主動拿出來對付焚煙了，而我隻要搬好小板凳，備好茶水和瓜子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方心直直地看著我，眼神像貓一樣狡黠，過了一會兒，她嘴角輕輕勾出一抹笑意，淡淡地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怎麽覺得你根本不會置身事外，就算與你沒關係的事兒，你也還是會去多管閑事呢？要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惹出這麽多麻煩了，對吧？”
    被人當麵戳穿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幸好我的臉皮夠厚，可以麵不改色的接口道，“管閑事和送死是兩碼事，我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傻，起碼知道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後才有機會去做其他的事情。更何況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目前並不屬於四大家族的任何一方，所以我是絕對自由的，就算臨陣脫逃也不可恥，你說呢？”
    方心盯著我看著半晌，似乎想要從我平靜的表情下找出一絲端倪，看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過了一會兒，沒有得到答案的她輕輕歎了口氣，“寶物聖器事關重大，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我實在做不了主，沒辦法答應你。”
    “我明白。”我淡淡地點了點頭，“反正焚煙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至於要怎麽做，那就是你們這些正派人士的事情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隻要性命無憂有吃有喝就行了。”
    方心嗤地冷笑出聲，“明明是你惹出來的事情，怎麽最後又撂挑子不幹，全都甩給別人了？方老板這麽做生意，恐怕不會長久吧？做事情有始有終，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這麽大個人，不會聽都沒聽過吧？”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二窩囊找準時機插嘴道，“這怎麽能是我方寸大兄弟惹出來的事情呢？那焚火焚煙不知道燒什麽的鬼東西是他創造出來的嗎？這次的獻祭是他散播開來的嗎？既然都跟他沒關係，怎麽到最後變成他的事情了？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講話可得有真憑實據，不然傳出去會讓家族蒙羞的，何況你還是個族長，這麽隨隨便便地往別人身上潑髒水，被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啊？”
    方心的臉羞愧地紅了起來。
    方程立刻維護道，“你少在這兒亂放狗屁，我們族長才不會胡言亂語，你再敢對她不敬，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呸！”二窩囊早就看不上他了，見他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如數告訴給了方心，對他就更沒有好感了，聞聲立刻紅著臉扯著嗓子叫道，“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狗腿子罷了，在過去你這種人叫漢奸，是要被萬人唾棄，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的。還對我不客氣，就你三腳貓的功夫，嚇唬嚇唬幼兒園的小朋友還行，在我的麵前不要大放厥詞，真動起手來，爺兒親手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徹底廢了你這對招子，看你還有什麽硬氣的資本！”
    方程咬牙切齒地道，“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也是這樣！”二窩囊嫌棄地看著他，“我沒想到你是這麽個軟蛋，簡直一點兒剛性也沒有。最近這些日子，你吃茶館的喝茶館的，方寸大兄弟對你什麽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到。可以轉頭就把他給出賣了，像你這種人，老天怎麽不一個雷劈死呢？活著也是浪費空氣。既然你的主子回來了，想必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趕緊收拾東西滾吧，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反胃，有種想吐的衝動。”
    雖然我也覺得方程這小子辦事不太厚道，但各為其主，倒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不過二窩囊的話還是太重了些。
    方程急紅了眼睛，握緊了拳頭準備和二窩囊動手。
    二窩囊自然不怕，揚著下巴一臉挑釁地看著他。
    方心忽然道，“這位大哥剛才的話說得不錯，的確是我草率了。這樣毫無根據的說話，難免讓人覺得荒唐可笑。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嚴以律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至於焚煙的事情，我也會和族中的長輩商量，至於會如何處理，回頭有了結果，我會派人轉達給你們的。至於漠河方家那邊……”她抬起頭，認真地看向我，“你再慎重地考慮一下，說不定……會找到你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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