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麽知道？
    我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甄亦假哼了一聲，“豬腦子，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我告訴你，那是黃河！”
    沒錯，這裏之所以被稱為中原腹地，正是因為黃河途經此處。
    我恍然大悟，“難道張黑子的墓穴和黃河還有什麽關聯不成？”
    “嘿嘿。”甄亦假難得滿意地笑了兩聲，隻是那聲音仿佛掐著嗓子發出來的，聽著格外的詭異嚇人，“才罵你是你豬腦子，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不錯，張黑子的墓穴就在水下……”
    二窩囊震驚地看著我道，“水下墓葬？這可不容易，就是現在想在水下布個穴也難，更何況是千百年前的古代？工人們潛水下去，隔個幾秒鍾就要浮上水麵換氣，你說得費多少工夫？我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完成，完全就是天方夜譚。這老不死的不知從哪聽來了一些傳言便講給咱們聽，純純是拿咱們當傻子看呢！他還不去，這不是讓咱們送死嗎？”
    水下墓穴……
    聽著的確不太靠譜。
    不過這一路走來，不靠譜的事情經曆得太多，我都有些麻木了，現在就算有人跑到我麵前來指正二窩囊其實是外星間諜，克隆成了地球人的模樣潛伏在我身邊，目的就是為了擇機向我下黑手我都不會懷疑。
    我向甄亦假問道，“既然你知道地址，這些年為什麽一直沒有動手？”
    甄亦假憤憤不平地道，“我這副鬼樣子怎麽出得了門？若是能親自下手，你以為我會苦苦等到今天？”
    二窩囊趕忙道，“就算你不能親自下手，也可以吩咐手下前去。”
    甄亦假道，“蠢貨，那可是上古二帝死後所化的靈器與靈根，乃是普天下寶貝中的寶貝，有了這兩樣神物在身，百毒不侵諸邪不敢近身，我怎麽敢讓別人動手呢？”
    這倒也是。
    所以他的身邊才會隻留了一個心智不全的大寶照顧，就算大寶知道路線，可他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根本也不認得什麽寶貝。
    我總算想通了心中的疑慮。
    何況來都來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嚐試一番。
    我點頭答應道，“好，那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們明天便下水入墓，尋找靈器與靈根。”
    甄亦假道，“痛快，就是這樣！隻不過想要入墓也並不簡單，你們先要準備一些東西，比如潛水服和氧氣瓶，再有就是開墓的手法……”
    “這我可不會！”我立刻道，“我從來沒學過盜墓，哪知道有什麽手法呀？”
    “你不知道，有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呀，我的好師弟！”甄亦假忽然冷冷一笑，“既然來了，又何必暗中躲藏，現身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旁的菜地中緩緩站起一道黑影，“師兄好耳力，我一直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沒想到還是被師兄發現了。”
    聽聲音正是賈亦真。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循聲望了過去。
    月色下那道黑影越走越近，果然便是賈亦真。
    甄亦假冷笑著解釋道，“姓方的小子，我說你是豬腦子你可別不高興，你雖然謹慎小心，但畢竟經驗有限，落在常在江湖上走動的人手裏，就像隻菜鳥一般，根本連招架的餘地也沒有。你以為今天隻有大寶跟蹤你了嗎？實際上賈亦真一直都在你的左右，隻是未被你發現罷了。聽聽他的名字，你若是把他的話當真，那便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賈亦真也一直在跟蹤我？
    我不解向他看了過去。
    賈亦真笑眯眯地道，“小兄弟別多心，我可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你的安全罷了。畢竟是老萬大哥交代的，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兒，我以後可怎麽有臉去見老萬大哥？”
    甄亦假隻是連哼數聲，對他的話顯然大為不屑，卻什麽也沒有說。
    我也不想在此刻就與他撕破臉，隻能故作平靜地道，“是嗎？賈叔多心了，我怎麽會懷疑您呢。”
    賈亦真嘿嘿一笑，親熱地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管定了，到時候我親自陪你下墓。”
    話是這樣說，但我已經對他產生了防備心理，自然不會像之前那麽信任了。
    而且讓我好奇的是他是什麽時候偷偷溜進菜地的？
    為什麽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甄亦假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低聲道，“我這位師弟別的本事沒有，輕功卻是數一數二的。”
    可就算輕功獨步天下也總會發出些動靜啊！
    甄亦假繼續道，“還記得剛剛我出手打了那蠢貨一掌嗎？”
    他所說的蠢貨自然是指二窩囊了。想到剛才他快如鬼魅的一擊，二窩囊飛出老遠……
    我瞬間明白過來。
    賈亦真就是趁著那個時候摸了過來，我當時全部心思都在二窩囊身上，自然沒有留意到其他聲音。
    好謀算！
    賈亦真顯然不想甄亦假提起這些，笑著道，“師兄，我就知道靈器與靈根這件事找你準沒錯，你果然是知道底細的。”
    甄亦假冷笑著道，“真是什麽也瞞不住你！隻不過無利不起早，你願意伸手幫這個忙，可不僅僅是承了萬事知的人情吧？你有什麽目的，也一並說了吧。”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賈亦真道，“靈器與靈根我是不碰的，但張黑子墓穴裏的其他寶貝我卻要拿出幾樣來欣賞欣賞。這可是盜墓行裏的老祖宗，他的墓穴裏一定藏著不少寶貝。”
    甄亦假道，“這麽多年了，你這貪財的毛病真是絲毫未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賈亦真道，“要是連這點兒奔頭也沒有了，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甄亦假道，“也罷，若是沒有你幫忙，單靠這兩個小子肯定是不成的，說不定連張黑子墓穴的門都打不開。”
    二窩囊不滿地道，“老不死的，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我一把拉住他，示意二窩囊不要逞口舌之快。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靈器與靈根。
    “師兄，依你看咱們什麽時候下墓比較合適？”賈亦真鄭重地請示到。
    萬事知曾經對我說過，正兒巴經盜墓的人對於下手的時機也是有要求的，要知道這時間也是風水中的一環，若是動手的時間選的不好改變了風水，極有可能有去無回，非常的凶險。
    甄亦假淡淡地道，“這我早就算好了，子午交匯之際，便是動手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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