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大家吃過了晚飯，我去結算了飯錢，大家一路商議著接下來該怎麽辦一邊往賓館的方向走。
    一路奔馳，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可此刻卻因為九黎族的事情毫無睡意。
    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隻見前麵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方通立刻道，“會不會跟九黎族有關？我去看看！”
    說著便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九黎族的事情格外上心，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我不解地向方悅問道，“為什麽隻要和九黎族有關的事，方通都會這麽激動呢？”
    方悅猶豫了片刻，“因為他的父母就死在了九黎族人的手裏。”
    原來是這樣。
    我立刻道，“趕緊跟上去看看，別讓他一個人吃了虧。”
    如果真的遇到了九黎族人，報仇心切的方通一個衝動，很有可能會著了對方的道。
    二窩囊不滿地嘀咕道，“現在這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說得好像他比人家老道了多少似的。
    我們急匆匆地趕到路口，卻發現層層人群之前，居然是一場交通事故，兩輛車子正麵相撞，場麵一場的慘烈，其中一輛三廂小轎車硬是被懟成了兩廂。
    方通雖然失望，但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禁心驚。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嘴裏講述著事發經過。
    “這麵的車正常行駛，那麵的車闖紅燈了，結果就碰到了一起。”
    方悅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你快看！”
    看什麽？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也禁不住一怔。
    其中一輛肇事車輛裏，居然坐著剛剛在大排檔的鄰桌人，而且看他們的模樣，早就沒有生命體征了。
    二窩囊見狀大驚失色，“方寸大兄弟，還真被你給說中了，那些人果然出事了，你這張嘴該不會開了光，說什麽來什麽吧？”
    看來我先前的預感是對的。
    轉瞬之間，這些人果然大禍臨頭。
    出了人命，路口這裏頓時陰氣加重。我有些不安地道，“走吧，回賓館再說。”
    一行人回到房間，我還是沒從剛剛的事故中回過神來。
    我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忽然有了預知禍福的能力？先前圍繞在那群人身邊的黑氣又是什麽？
    我百思不得其解。
    方通道，“你也不用他過擔心，或許這也是瞳術中的一部分，隻是未曾出現過，所以沒人知道罷了。”
    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可我為什麽總覺得這件事本身就帶著一股邪氣呢？
    遇到問題想不通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想。我索性洗澡睡覺，把一切都留給明天來解決。
    二窩囊對於將他趕到單獨一間房裏的事頗有微詞，“這不是針對我嗎？這大晚上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可怎麽辦？還讓我不讓我睡覺了？”
    我苦著臉道，“就你那雷鳴般的呼嚕聲，要是把你留下來，我們都不用睡了。”
    最終二窩囊一臉委屈地抱著枕頭走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外麵下起了雨。四周濕漉漉的，路上的行人也變得稀少起來。
    我再次利用瞳術搜尋起冷凝霜和九黎族人的蹤跡，卻依然沒什麽結果。這兩夥人也不知道藏在了哪裏，怎麽就是找不到呢？
    我不禁擔心起冷凝霜的安危。
    該不會是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因為心中不安，早飯也食不知味。二窩囊眯起眼睛一臉八卦地打量著我，“方寸大兄弟，你思春了？”
    這都什麽形容詞？
    我翻著白眼道，“讀書少就少說話，那叫戀愛！”
    二窩囊笑嘻嘻地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位可憐的少女如此不幸，居然和你這樣一位麻煩精走到了一起，她將來還能有安穩日子過嗎？”
    越說越不像話。
    我直接往他的嘴裏塞了個麵包，“吃你的東西，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
    二窩囊卻哪肯幹淨，歪著脖子猜測道，“讓我來想想，你身邊統共也沒幾個女人，總不會是方心那小丫頭吧？”
    同桌而坐的方通立刻道，“你胡說什麽呢？我們同族血脈，乃是至親，怎麽可能近親結婚呢？”
    “不是就不是，你凶什麽？”二窩囊繼續道，“難道是男人婆？看你為她東奔西走，不顧危險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能。”
    我實在懶得搭理他，隻想趕快吃完早飯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二窩囊道，“還不對？難道是咱們茶館對門的女服務生？”
    方悅微笑著道，“你說的都不對，我知道是誰。”
    二窩囊不服氣地道，“你知道？你才認識他幾天，還能有我了解他。”
    方悅道，“一定是冷家那位小姐，對不對？”
    聽他提到冷家，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方悅見狀立刻道，“被我說中了。”
    二窩囊道，“冷家？就那個鏡子裏的小姑娘啊？長得確實挺不錯，但看她那樣子，一副不食人間煙火器的德行，方寸大兄弟你能招架得過來嗎？你又不是變態，總不能整天抱著麵鏡子過日子吧？”
    “她修習的是鏡術，又不是不能在現實中出現。”我無語地解釋道，“之前在路上碰到冷冽的時候，不正是她出手相助的嗎？你怎麽忘了？”
    “忘是沒忘。”二窩囊搖了搖頭，歎著氣道，“我就是覺得那姑娘和你不是一路人，八竿子也打不著，你要是跟了她，那還不如跟男人婆呢。起碼知根知底，門當戶對的。”
    怎麽又扯到嶽勝男的身上了？
    我尷尬地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我跟勝男就隻是好朋友，沒有男女之情。”
    “你跟冷家姑娘就有男女之情了？”二窩囊懷疑地道，“該不會是你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吧？”
    才不是！
    我懶得解釋，低著頭悠哉地喝粥。
    二窩囊忽然一拍腦門，大聲道，“我知道了，咱們這次來鄭州，該不會就是為了冷家那小妞吧？方寸啊方寸，你衝冠一怒為紅顏，為啥要帶著我們幾個做燈泡？你就不怕我們幾個發光發熱，晃瞎你的狗眼？”
    我義正詞嚴地道，“不瞞你們說，我的確是為了冷凝霜而來，但九黎族的事也不能不管，單靠她一個人畢竟力量有限，一旦魔魂重鑄成功，九黎族便會開始殺戮之路，到時候僅憑四大家族怕是抵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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