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男老三道，“老大還是覺得他們可疑？”
    周老大低沉著嗓音道，“事關重大，一點兒意外都不能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解決得好，我總覺得這夥人不大對勁兒。”
    精明男老三道，“我已經試探過幾次了，沒看出什麽反常。”
    周老大冷笑道，“這本身就已經很反常了。寧可錯殺，不能放過，還是搞清楚的好。”
    精明男老三點了點頭，“那讓老八和我走一趟？”
    周老大謹慎地道，“不可大意輕敵，對方有四個人呢。這樣好了，等一會兒把零件買回來，將車修好後咱們一起追上去。到時候也不跟他們廢話，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挖個坑將屍首埋了，茫茫草原，就算想找也要個十年二十年。”
    精明男老三道，“我都聽大哥的。”
    周老大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心太狠？”
    精明男老三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這件事我們籌謀了多年，好容易等到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決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別說再殺四個人，就是再殺四十個，四百個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周老大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你這麽想就對了。這次有你跟在我身邊，讓我心裏有了底氣，要不然有些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你不知道還多著呢。
    我猜他一定也不知道，當嶽勝男替他們補胎的時候，順勢也在車子上安裝了定位係統和竊聽裝置，因此這段話從收音機裏傳出來，聽得真真切切。
    我冷笑著道，“看來這夥人已經殺紅眼了，幸好勝男早有準備，要不然下次碰麵，咱們或許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二窩囊道，“這夥人的目的難道真的是成吉思汗的陵墓？不會還有別的陰謀吧。他們殺害牧民，難道也是不想事情敗露？”
    “有這個可能。”我點點頭，“或許是被牧民撞破什麽事，擔心走漏風聲，所以幹脆殺人滅口。”
    嶽勝男盯著屏幕上定位的紅點道，“先前離開的車子距離我們隻有十幾公裏，我補胎的時候動了點兒手腳，最多再堅持一公裏車胎就會爆裂，到時候他們孤立無援，我們趁機動手，先製服一批人再說。”
    “製服之後要怎麽處理？”我低聲問道，“總不能效仿那夥人的手段，將人埋了吧？”
    嶽勝男想了想，“殺人越貨的事情我們當然不能做，不過卻可以趁機分化對方。我看他們也是個臨時湊成的草台班子，彼此的信任未必真有那麽堅實。這裏離下個一個城鎮隻有二十幾公裏的距離，我們可以將這些人送到鎮子上，利用他們之間的通信，造成前麵這批人為了寶藏先行前往冬季牧場。”
    我讚歎著道，“好辦法！不但能分化對方的力量，還能讓他們互相猜疑。”
    嶽勝男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追上去。”
    我們立刻開車加速，一路狂飆。在草原上疾馳，感覺比電影大片裏的飆車戲碼還要刺激。很快，那輛先行的吉普越野便在不遠的前方出現。見到有車子跟上來，立刻有幾個人站在路邊揮手，示意我們停車。
    我讓二窩囊減速。
    等車子緩緩停下，見到是我們，對方的幾個人顯然有些意外，“怎麽是你們？”
    “不然是誰？”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道，“這是怎麽了？”
    對方罵罵咧咧地道，“tmd車胎又爆了！正好你們來了，把車子借來用用，我們到前方的鎮上把零件買齊就回來。”
    我想也沒想的拒絕道，“那可不行，我們還要趕路呢。”
    對方見我不配合，立刻掏出了散彈槍，對準我們道，“別給臉不要臉，趕緊下車，不然的話送你們去見閻王爺。”
    我依舊滿臉笑意，“路上相逢就是緣分，何必搞成這樣呢？拿幾把玩具槍嚇唬人，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對方不屑地冷笑道，“玩具槍？到時候在你們身上射幾個窟窿，就知道厲害了。少廢話，再不下車我就真的開槍了。”
    我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道，“所以你們就對毫無還手之力的牧民動了殺手？還對著羊群掃射？”
    對方的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扣動了扳機。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子彈還沒有發射，槍管便被方驚鴻一把抓住，隻見他用力一扭，槍杆便擰成了u字形。
    接下來就是虐菜時間，隻見方驚鴻一拳一個，甚至沒給我們反應的機會，等我和二窩囊跳下車準備為民除害的時候，對方的幾個人已經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了。
    我輕點了一下人數，地上躺著兩者，不知道車上還有沒有人。
    我上前打開車廂，果然見到一個男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趴在後座上道，“好漢饒命，千萬別殺我！我什麽壞事也沒做！”
    我低聲命令道，“下車。”
    男人慌慌張張地爬下車，因為過分緊張雙腿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冷汗地道，“好漢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兩個月的孩子，你殺我一人等於殺我全家，求放過啊！”
    二窩囊道，“這都什麽時代了？還有人用這種老套的台詞，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你們動手殺牧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放過人家？”
    男人道，“不是我殺的！我什麽也沒幹，都是他們下的手，真的與我無關啊！”
    我見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麽稱呼？”
    “我……道上的人都叫我保命九，你們叫我老九就行。”他苦著一張臉小聲道。
    二窩囊不屑地道，“道上的人？哪條道上的人啊！就你這窩囊樣，居然還敢在外麵瞎混呢？”
    保命九道，“我也不想這樣，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同夥的人也都瞧不起我，嫌我膽子小，遇到事就隻顧著逃命，所以才叫我保命九。”
    我繼續問道，“你來跟我說說，你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麽？”
    保命九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他們不拿我當人看，隻讓我做力工，很多事情都對我保密，不過我還是偷偷聽了幾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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