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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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看著靜亭的臉,任如意想說些什麽,一張嘴,一口鮮血吐出。
    “先帶你去療傷吧。”
    靜亭彎下身子,把任如意抱在懷裏,女人很輕,抱起來也很舒服。
    “我自己能走。”
    “哦。”
    靜亭沒放下,任如意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
    “你心跳很快。”任如意的手指輕輕搭在靜亭的胸膛。
    “嗯,見到你之後,它不太受控製,我可以用內力平複下來,但這樣的感覺~還挺好的。”
    “有六道堂的人在追我。”任如意提醒著靜亭,酒館門口躺著一具屍體,任如意瞟了一眼又轉向靜亭:“就是他。”
    “剛才他也想進來,我勸他不要,他不聽,還想殺我。”
    “我們去哪兒?”
    “寧府,我借住在那裏。”
    “你怎麽來梧都了?”
    “我來尋你,我不知道你在哪兒,但寧兄說他在梧都有些人脈,可以幫我找找,我就來梧都了,尋你是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五年未見,你成親了嗎?”
    “沒有。”
    “有沒有生孩子?”
    “也沒有。”
    “那貧道覺得,任小樓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月光下,道士紅著臉,聲音有些顫抖。
    ——————
    推開寧府的大門,府裏氣氛有些嚴肅,寧遠舟和元祿站在一邊,對麵是一群六道堂的緹騎。
    “回來了。”寧遠舟對著靜亭揮手。
    “回來了。”靜亭抱著任如意點點頭。
    “聽察子來報,陪寧遠舟一起買一口酥的還有一個道士,就是你吧。”為首的六道堂統領目光掃過靜亭。
    “吃的也是他,我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十三塊一口酥,一多半都被他吃掉了。”
    寧遠舟指著靜亭,身邊元祿的表情越發無語。
    “你說讓我隨便吃的。”靜亭目光掃過幾人,停在寧遠舟臉上:“寧兄,人我已經找到了,你們聊,她受了傷,我先進去給她療傷。”
    “等等。”
    六道堂的統領,向前一步攔住靜亭。
    “本官趙季,蒙聖上信任為六道堂副堂主!我手下的人,今天搗毀了一處,朱衣衛在梧都的分部!但跑出去了一隻白雀,這隻白雀曾在孫拾遺府中表演,與本官也有著一麵之緣,怎麽看著~與道長懷裏的這位姑娘,這麽相像呢!”
    “你是白雀嗎?”靜亭低頭看著懷裏的任如意。
    女人搖搖頭,把腦袋埋進靜亭懷裏。
    “她不是。”
    “是或不是!陪本官回六道堂一審便知!”
    “無論是不是,她都不會跟你回去,她受了傷需要調養,還是貧道未來孩子的母親。”靜亭直視著麵前的六道堂副堂主。
    “如果本官,偏要帶她回去呢!”
    “那你等一下,貧道先把她送進房間,再出來殺了你。”
    “上天有好生之德啊,靜亭道長。”背後傳來寧遠舟的聲音。
    “貧道來到梧都這幾天,聽到的六道堂的壞話,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其中以六道堂副堂主趙季為最,上任時間不長,魚肉百姓的事卻沒少做,貧道這是替天行道。”
    “你……”趙季的手指都快戳到靜亭的鼻子尖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寧遠舟不知何時走上前,手中的香匙,劃破了趙季的脖子,上任不久的六道堂副使,捂著脖子倒了下去,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寧遠舟滿身。
    “那這次的替天行道,就由我代勞吧。”
    “謝謝,改天請你吃一口酥。”
    靜亭點點頭,抱著任如意向內堂走去,趙季是六道堂的副堂主,殺了他麻煩會很多,寧遠舟先出手殺人,算是幫了靜亭一把。
    “你還人情的方式,你就請他吃一口酥?”任如意趴在靜亭耳邊。
    “張記的一口酥很貴的,我擺攤算命,一個人才兩個銅幣。”
    “你會算命?”
    “不會,但我是出家多年的真道士,隻要兩個銅幣就能聽一個真道士說兩句好話,生意還行。”
    ——————
    從這天開始,任如意也住進了寧府裏,用寧遠舟的話說,寧家家大業大也不差這一間屋子,更何況靜亭還是個醫道大家。
    “再施針兩次,你就又能多活幾年了。”把銀針從寧遠舟身上拔下,靜亭淡淡開口。
    任如意在寧府療傷,寧遠舟的身體經過多年廝殺早已破敗不堪,也拜托靜亭幫著看看。
    “怎麽了,和任姑娘吵架了?”寧遠舟發現靜亭興致不高。
    “寧兄,你說~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沒有。”
    “……”
    “她是個白雀啊,道長,你知不知道什麽是白雀。”
    “不知道。”
    “白雀雖然在朱衣衛最底層,但幹的都是勾引男人,犧牲美色,套取情報的活兒,逢場作戲,她們最是擅長。”
    “如意不會騙我的。”
    “她那天告訴你,她不是白雀,是不是騙你。”
    “那是……事急從權。”
    “她身上的秘密很多,趙季雖然不才,但六道堂的其他兄弟,可不是吃幹飯的,她若隻是一個普通的白雀,怎麽可能從六道堂手裏逃脫。”
    “她跟我說過,以前……在朱衣衛做過左使。”
    “太好了,道長,她還是個刺客,能在朱衣衛做到左使,她一定殺了很多人,殺人先殺己,她連感情都沒有,怎麽喜歡你,愛上她,你可得辛苦嘍。”寧遠舟把手搭在靜亭的肩膀上:“走吧,道長,我陪你喝一杯。”
    “你的身體外強中幹,像一個係緊的破布袋,最好還是不要喝酒。”
    “那我以茶代酒總行了吧。”
    “喝什麽!”剛開門元祿的腦袋,就從房簷上垂了下來。
    嗖!
    靜亭屈指一彈,一根銀針紮進元祿的左胸口。
    “呼。”元祿從房簷上掉下來,像一條溺水的魚一樣大口的喘息著。
    “道長!”
    “呼,寧頭兒,我感覺我好多了,前所未有的好。”元祿揉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寧遠舟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根銀針送你了,記住位置,覺的呼吸困難的話,就給自己來一針。”
    “好嘞。”少年臉上露出笑容,蹦蹦跳跳的進房間研究位置去了。
    “道長,我這小兄弟先天心脈有缺,不知道長能否……”
    “貧道醫術有限,若是有機會,讓我師傅給他看看吧,先天心脈有損,能長這麽大已是奇跡了,貧道且先開個方子,讓他試試吧。”
    “多謝道長了。”寧遠舟俯下身,恭恭敬敬的對著靜亭拜了下去。
    “寧兄直呼我靜亭便好,貧道正好有事要有勞寧兄。”
    “靜亭兄,但講無妨。”
    “如意……任姑娘,朱衣衛的身份,一直待在城裏也不好,我想再過兩日,寧兄尋個日子,找機會送她出城。”
    “好。”
    “所以……怎麽才能讓她喜歡我,而不是……生完孩子就……遠走天涯。”
    “你已經夠招人喜歡的了靜亭兄,再說你問我,我也沒成親啊。”
    “可是我聽元祿說,這方麵你是老手,以前在六道堂的時候,六道堂有上百個女緹騎,都想嫁給你。”
    “他還跟你說什麽了?”
    “說你智計好,武功高,對兄弟們講義氣,還跟宮裏的女官有一腿,女史也不放過,就連公主你都……你往回走做什麽?”
    “我去把他胸口的銀針拔下來,插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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