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六謀聚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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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下把那一疊入手甚涼的果盤捧在手裏,就在兩位伊人麵前靜靜的坐了下去。甄榮看著袁天下竟然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便左顧右盼的在床上想去找個蒲團之類的,正自翻索間,左腳腳踝便被袁天下一把抓住了。甄榮不由得驚叫了聲,雙手捂住了小巧的嘴巴,含羞偷望著袁天下。隻聽袁天下微笑道:“娘子不必找了
!”然後捧起了那一疊葡萄,盛在兩位伊人麵前,賤嘻嘻的笑道:“接下來,小生便向兩位夫人匯報一下今日上午的情況!”柳盈盈也是沒客氣,一伸手便是摘了三顆,一顆遞給了身旁的甄榮,另一顆丟到了自己的櫻桃小口裏,一邊笑著望向袁天下輕斥道:“少裝模作樣了,來聽夫人的
話,乖乖把嘴張開,本夫人一定是百發百中的!”袁天下有些鬱悶,看來自己又一次作繭自縛了!在柳盈盈威逼的眼神下,不得已張了口,便似有一道紫光,飛到了自己的口中。咬下去的一瞬,冰涼的汁水口中四溢的濺開,那感覺倒真是一種唯美的享受!袁天下心裏暖暖的,眼前這兩位伊人,哪一位拎到外麵便都是驚為天人的主兒,竟然就這樣都委身於自己,的確是
上天賜給自己的福氣了!想到於此,忍不住便一左一右分別抓起一隻嫩嫩的小腳丫,在二女雙雙的驚呼中,湊上前去一一親了一口。
柳盈盈發癢驚叫:“作死呀,死色鬼!”
甄榮竟是直接倒在了胡床上,害羞的把頭蒙到了被子裏。
袁天下嘿嘿一笑,輕拍了一下甄榮,正色的道:“好了好了,兩位娘子請坐好,為夫這便要一本正經的跟你們匯報了!”
......
鄴城,虎威街,將軍府,盡皆一片祥和之景。但是那內裏的暗流,卻在不斷的湧動著。大廳之中,袁紹自是跪坐在主位之上,身後立著兩個亭亭玉立的錦繡姑娘正在搖著長扇,給袁紹驅熱。不過袁紹此時的臉上,似笑非笑。環視了一圈下來,便自
顧自的捧了個已經半剝開的石榴吃起來,全然不管在座的其他諸人。這一舉動,倒是讓在場的一眾近臣有些不知所以了。庭中除了主位一共是設了六個座,而令人嘖嘖稱奇的是袁紹的右手邊,為首的座上竟是空的,並無人來坐,可是其桌上依然擺滿了美酒,香茗和水果,倒像是專門在等候一個人似的。右邊二座,跪坐著審配,此刻正自低頭不語,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茶杯出奇。再往南邊便是逢紀,此時他正自獨飲,全然不管弦外事。袁紹的左手邊,為首的一人乃是田豐,此刻田豐表情也是有些難以言表,桌上的冰鎮水果和一旁的香茗美酒似乎是從未動過。挨著田豐而落座的是一個年約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乃是這並州別駕荀諶(chen),看他模樣似是有些風塵仆仆,應該是剛趕回來不久,此刻正在低著頭品著香茗。再往南,端坐著一個容貌奇特的男人,說他奇特是因為他臉頰微胖,身材卻精瘦的出奇,更加奇特的是眉頭竟是白的,皮膚也似是有些白淨,一眼看去倒也看不出多大年紀,他便是並州從事許攸了
。此時許攸,模樣倒是和田豐有些相像,默不作聲間又透著詭異的微笑,微笑的時候臉頰左右兩邊的贅肉便會不停地來回搖晃著,甚是有趣。
這時候,忽地有侍從來報。袁紹示意侍從講話,侍從拜道:“代幽州牧沮大人已至,還請將軍定奪!”
袁紹抬起眉來,忽地哈哈一笑,罵道:“定奪個屁,快去請沮授速來!”
“諾!”侍從躬身而退,緩緩出了大廳,便疾馳而去。廳中各人表情各異。除了袁紹,便以田豐最為尊貴,於是荀諶和許攸兩人便看向田豐,田豐卻是和剛才一般無二,依舊是麵帶微笑,靜靜的若有所思。而此刻的
審配和逢紀似乎是相互對視了一瞬,便即分開來。不過很不不湊巧,這一舉一動正被袁紹盯了個一清二楚。也不道破,隻是嘴角莫名有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片刻十分,隻見一襲白衣白袍,披散著頭發的書生模樣的人翩然而至,進門便拜:“袁公!”
“哈哈!沮先快快請起!”待得沮授走至左首的位置跪坐而下,袁紹方才又道:“數月不見,沮先生在北方一切可還適應麽?”
“承蒙袁公厚愛,給沮某人這份高官,初到幽州的確有些不太習慣,不過這幾個月下來,也算是適應了。”沮授拱手答道。“那還需要先生多多助我袁紹,把北方之地打造得更牢固些。”袁紹此時端起了酒杯,向沮授舉杯又道:“來來來,各位一齊給沮先生接風洗塵!”說罷,便當先一
飲而盡。
眾人紛紛向沮授拱手言賀,喝幹了杯中的美酒。“那是自然,沮授自當竭盡所能。”沮授拱手圍繞一圈,喝了酒,微微笑著又麵朝袁紹道:“不過,還請袁公收回成命。我沮授一開始便與您講好,此去幽州隻做
代州牧,不敢說一定能把幽州之地打造的比那公孫強,但一定不辱使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袁紹有跪拜下去。
“沮先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袁紹嘴上這般說著,手上幾個抬手的動作也用的恰到好處。不過嘴角那一抹潛在心底的笑意,還是被沮授無意識的發現了。沮授起來之後,便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暗自心道,看來袁公剛才果然是在試探於我,我若不提後麵的話,估計日後也定當不好過。不過嘛,你袁家三子一侄,如今又有四州之地,長子袁譚去了青州,侄子高幹領並州,又派了我和次子袁熙去了幽州,這冀州本地莫不是要給三子袁尚?還好,我沮授本無意爭你袁家之權
。這般想著,便仰起頭,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了。袁紹看時辰差不多了便揮手示意讓兩位貌美的女婢下去了,場上便隻剩下七桌七人。這時候,袁紹清了清嗓子,便既開口道:“今日,請得大家前來,自然是有幾件事需要請諸位共同助袁某想出個對策來。此次除了青州之地的公則(郭圖,字公則)、仲治(辛評,字仲治)以外,我袁某人的智囊遍全在於此了。諸君,我
袁某人先幹為敬!”說罷,舉起一杯酒,朝著場內幾人拱手之後,便一幹而盡。
場中諸人也紛紛端起酒杯麵朝袁紹,把酒幹了。便一齊把目光投向主位,靜候袁紹繼續指示。“既如此,那我袁紹便開門見山了!”袁紹似乎對場上的形勢很滿意,微笑著望了一圈,又道:“一共兩件事,第一件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那獻帝劉協東去洛陽,據說如今已到了鄭縣(今陝西華縣),再過一段路便能出了雍州,繼而進入司州的華陰。”袁紹講到了這裏,特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堂下六人的反應。隻見沮授、逢季還有許攸貌似都胸有成竹一般,都在自顧自的品著美酒或香茗,而審配、田豐和荀諶三人倒是出奇的一致,均是在埋頭沉思。袁紹微微一笑,便又說道
:“不知道各位先生,都有哪些建議呢?”袁紹望向沮授,沮授似是有所回應一般,放下酒杯,朝著袁紹拱手:“袁公,沮某以為獻帝此去還師東都洛陽,必不可能一帆風順。雖說此時獻帝身邊有侍中董承、興義將軍楊奉等護在左右,而且之前與車騎將軍郭汜一戰,把郭汜也趕回了郿縣,但這並不能保證接下來的東歸會繼續順利,而且今後牽扯到的勢力會越來越多。越來越亂。”沮授講到此間,似是故意頓了頓,然後一手將酒壺提起來,對準了桌上的酒杯,開始倒酒,一邊倒著一邊微笑的說道:“依屬下看來,這就如同
這杯中的酒。”眾人均是看向沮授,隻見杯中的酒隨著酒壺不斷地倒入進去,水勢逐漸慢慢的升高,在達到杯沿的時候,還有源源不斷的酒水注入其中,結果嘩嘩的輕聲,酒水開始慢慢溢出。這時候,沮授又道:“酒杯就那麽大,但是源源不斷的酒水注入其中,最後便會溢出去,反而不美。那獻帝此行便是這杯酒,一開始會剛剛好。但是隨著時間變長,一定會驚動沿途乃至更加遙遠的勢力介入其中。爾後這個局勢,便會跟剛才這杯酒一樣,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沮授說完,便隨性的放下酒壺,
拾起桌上的酒杯,一個仰脖兒,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袁紹看到此間,忍不住的拍掌道:“好,好,好!果然是我袁紹的第一智囊,分析得如此透徹!”袁紹頓了頓,看向沮授又道:“不過,沮先生,我們目前要做些
什麽呢?”沮授微微一笑,又隨剛才一樣,一手拿壺,然後開始給酒杯裏注入酒水。不一瞬,酒水便再次溢出。不過這次,沮授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倒著,然後看向袁紹
道:“袁公請看,您覺得這杯中之水是變多了呢,還是變少了呢?”袁紹愣了一下,隨即便笑道:“先生怎麽在開玩笑,酒水因為不斷注入雖然會把之前倒入的酒擠出酒杯,但同時後倒入的酒水也會把原來溢出酒杯之外的那部分頂
替掉。所以,酒杯滿了以後,便不會有增減了!不管怎麽倒,都還是那麽一杯!”沮授保持著笑容,放下了酒壺,看向袁紹,拱手又道:“袁公英明!既然是無論是有多少勢力牽入其中,最終總總還是會保持一個持平的狀態。不管我們此時做不做反應,獻帝此去洛陽的決心,還是不會改變。而阻止獻帝東歸的勢力和保護獻帝東歸的勢力,到時候會在某一個時間段一定會互相持平。那麽隻要獻帝的鑾駕一日不到舊都洛陽,我們便一日不做回應。”沮授說到此時又停住了,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桌上平穩的酒杯,待得大家紛紛看來的時候。忽地一拍桌子,隻見杯中的
酒水一下子便四濺而去。這時候沮授又抬起頭,望向袁紹道:“如果獻帝最後能順利到達洛陽,那麽我們便可以出手了!”
“先生的意思是?我們直接揮軍南下,直掃洛陽城?”袁紹脫口道。“袁公英明!不過不是揮軍,而是派賢士把獻帝接到鄴城來。您想啊,當年董卓老賊一把火把舊都洛陽燒了個一幹二盡,洛陽之宅十室九空。洛陽城昔日的繁華早已逝去,隻留下滿目的瘡痍,盡是殘垣。洛陽不再是昔日的洛陽,那麽我們的鄴城便可做第二個昔日繁華之都!”沮授說到此間,似乎是有些激動,已是有些慷慨
激昂的樣子了,聲音也提高了些許,拱手拜道:“那時如若我們再不有所行動,日後便沒有那麽好的機會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袁紹聽完,立時撫掌哈哈大笑道:“有沮先生相助我袁紹,這天下還有何不可得?”
沮授緩了緩神情,拱手回道:“袁公謬讚了,在場的諸位其實都已是胸有成竹。我之所想,也是諸位所想!”“不錯!”袁紹此時似乎很是興高采烈,一手撫著短而精悍山羊胡須,一手猛地拍了桌子:“來啊!快來給先生們倒酒!”門口早有一人探身而去,不多時,便進來
了容貌秀麗的八個美婢,嫋嫋婷婷的翩翩而來。然後除了袁紹身邊站定兩位美姬以外,其餘六桌也是各自站著一女作陪,自是來侍奉諸位大人的。
許攸此時已然起身到得場中空處,向袁紹拜道:“袁公,敢問那第二件事是......”袁紹看了許攸一眼,笑容可掬:“不急不急,我們一邊飲酒,一邊聊聊就好!”許攸於是回座,這時有美人已至身邊。許攸麵有異樣,滿臉掛笑,開始不自覺的動
手動腳,在其下做著些小動作。袁紹看在眼裏,也不計較,舉了滿滿一杯酒朗聲笑道:“諸位辛苦,袁某第一件大事已了,那麽來說說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