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衣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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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想罷,更覺得是天賜良機,於是就等著鬥笠漢子的手伸過來。
前後二人眼看著上丁已然動手,兩人相視一瞬,便也徐徐動身起來,分別舉著各自的兵刃,朝禿頂漢子的空隙之處攻去。且說如今正前方的剛傘,戳向自己胸口;右邊一把環首刀,刀身鋒利幽幽的反著光,也直直取向自己的脖頸;左手之人手舉兩把判官筆,分別穿向自己的喉嚨正
中與腋下。還別說,這種情況下到還真的避無可避。不過如今的張三斤已非過去的張三斤,眼見著對方是要來群毆自己,自是不會小覷對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就跟過去和那些小混混打架似的,腦子裏生出兩種方案:其一眾人把自己圍起來,靠蠻力把眾人一並甩飛。其二便是施巧勁逐一擊破,先止住其中一人,再而各個擊破,這就像昨日和那群甲士打架差不多。
當下之局,自然還是采用其二了!張三斤右手甫一接觸到剛傘,便覺剛傘上不但滑不留手,而且比之昨夜接手的力道強了不止一倍有餘,右手竟是抓不穩。心下大駭,左手便也跟了上去,兩手圍
成一個圈,將剛傘罩在其內。在剛傘離胸口隻有半寸之時,雙手陡然間向內合攏,竟是險而又險的將其抓在手裏。而上丁此時也並不好受,本以為眼前之人怎麽也會中自己這蓄力一戳。卻沒想到這無從下手的兵刃,他不但牢牢攥在手中,並且頓覺手上一陣怪力襲來,似乎正漸漸失去對剛傘的控製權,恍惚間隻覺得自己竟是隨禿頂漢子向右而轉,還沒來得及頓悟,便猛地一顫,虎口一痛,乍然間脫了靶。自己也跟著向後倒飛出去,
竟是向已然刺過來的左乙直直的撞了過去。
這一個借力打力張三斤可謂是用的十分巧妙,眼見三路來襲,便驟然間想出來這個招數。人多,你三斤爺爺便讓你們狗咬狗去。於是也不再管身後之人,眼見右邊的環首刀刹那般而至,右手一伸便握住鋼傘的把手,左手依舊握著傘尖兒,將將豎直了鋼傘,便聽得“哐當”一聲,刀傘相接,竟隱隱泛著火星兒。揮刀之人猛地身軀一震,也是隨先前的上丁一般,悠悠向後倒飛出去。臨飛之際也許是勁力波及,鬥笠微微揚起了些許,卻也僅僅隻是看清
鬥笠漢子的麵容罷了。約莫飛出兩丈之外立了刀,方才站定,此時氣血翻滾,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他們三人盡皆在江湖創了些名頭,雖不說是江湖一流的武夫,但整個江湖絕對
可以排到千人之內。幾人先後投了袁紹,做了府中高等侍衛。後來袁熙幾番遇險,幾人這才被袁紹撥去袁熙那裏,做了公子袁熙的貼身侍衛。其實在這次行動前,三人便隱約分析,若能將焦觸此人一合不到便打成重傷,該是江湖中那一撮拔尖兒的武功高手入境之人無疑!他們本來以為合三人之力,也許可以和這傳說的入境高手一戰,卻不料甫一交手便是一敗塗地,而且看這樣子,禿頂漢子還留了手,並非至他們於死地!如果是的話,他們不知道早便死了很多次了!更何況剛才,乃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禿頂漢子動手的一刹那,周身便泛有淡金之色,已然證實禿頂漢子乃是入境的金剛高手無疑了!若是金剛之境的都如
此厲害,那麽往後那兩個豈非真的是仙人下凡?三人之中以自己力道最盛,如此勢沉一擊,被鬥笠漢子擋住不說,且自己還被震得虎口發麻,險些刀都要脫手。他眼中凝望著前方的鬥笠漢子,神色間已然再次
變了色。原來入境之人遠非尋常的武夫可以媲美的,哪怕人再多,也是徒勞!這時候,手拿判官筆的白衣人剛好強收了招式,錯開身子,腳尖勾住了上丁的腰身,這才緩住了向後的勢頭,兩人才相繼站定。判官筆甫一回頭,卻見右甲拄刀
在地,看來也是敗了,也不知道傷的重還是不重,於是不由喊道:“右甲老哥,你沒事吧!”拄刀之人點了點頭,緩緩起了身,這才朝著中間站立的鬥笠漢子拱手說道:“前輩息怒,剛才多有得罪,我兄弟三人其實隻是想與您切磋一番,順道替公子請命罷
了!還希望您不予追究!”
“啊!右甲兄,我還......”判官筆應聲喊道,不過話說一半,便被一旁的上丁拉住了。張三斤打量著手中的鋼傘,不由的讚道:“傘是好傘!功夫也不錯,不過力道上還差了些,不然我還真有可能第一次便脫手了。不過我知你並不是勝在力道,而長於身法,所以你下次對敵,便不要以力對力,不然給人把你這先天優勢的兵器奪了去,可就不妙了!給你個建議,若單獨對敵,便要聲東擊西。若和兄弟一齊對
敵,便更要聲東擊西了!抱歉,我隻會這一個詞,但意思是這樣的。”頓了頓,張三斤便手中之物輕盈的一拋,鋼傘便如同一隻靈巧的鳥兒直直向上丁飛去。“哦,對了,你這傘重七斤九兩,傘骨與刀刃相撞卻不著痕跡,若我所料不錯的話,該是出自東海的玄鐵所製,乃是一柄不世的好東西,如此寶物應是從祖上傳下
來的寶貝吧!好好用,可別暴殄天物了!”這些話張三斤自己也是莫名的就說了出來,要說原來,自己決計是沒有這麽多廢話的。可如今,不但廢話連篇,而且不知不覺掌握的東西便突然像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一樣,譬如鋼傘入手,便能知道其準確的重量,看其材質便知曉出自何地,還有敵人的功法路數,力道幾何,似乎心中早就了然於胸似的,端的是神奇無比
!上丁接過傘,卻攸然屈身拜道:“承蒙前輩賜教,家門乃是東海淩越一族,此兵器名曰風波傘,正是七斤九兩之重,材質也是由海下五裏的玄鐵嶺中取得的玄石打
造而成,傳至在下這一代已有八代之久了!”張三斤點了點頭,又朝向使刀的中年人,幽幽而道:“你的速度和力量其實是夠了,隻不過力量有餘而後勁不足,內家功法也不是沒有修煉到家,而是氣至所虛,
不得已罷了。”頓了一頓,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這才又道:“不知你是不是曾經五髒之肺受過重傷,因而棄了內力,專心用刀,以圖在力道和速度上戰勝對手?”右甲點了點頭,屈身拱手道:“前輩武藝之高,在下佩服之至!由於氣息受損,所以隻能苦練力量和身法了,不過遇到前輩,一個回合都不能敵,實乃慚愧得緊!
”張三斤哈哈一笑:“哪兒的話,你這一刀若是那判官筆硬接,都得被你打飛出去。你自己鑽研的套路其實挺不錯的,把力道與身法練到極致,說不定可以彌補先天
氣道上的不足!”
右甲聞言,忙又躬身拜道:“多謝前輩賜教!”張三斤略一點頭,忽地又轉身朝向最是年輕的判官筆,口中笑道:“你的一對判官筆,雖說沒有招呼到俺身上,不過力道、速度、招式看樣子到也還不錯,內力也
挺充沛。不過跟他二人相比,單項上稍弱一點,好在平均能力還可以。以後若是再勤加練習一番,便能更上一層樓!”那判官筆也知他是好意,不過自己生性好強,如此到不知如何是好了!身旁上丁臉色一變,猛地拉了一下判官筆的衣袖,輕輕道了聲:“左乙老弟,前輩與你說話
呢!”張三斤擺擺手倏[shu]然笑道:“不礙事,我隻是提個建議罷了,各位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們一直前輩前輩的喊著,俺倒有些過意不去了!至於你們公子,若真想
見我,改日我便登門拜訪也無不可!卻不知你們公子卻是姓甚名誰?”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腰焦間別刀的右甲說話了:“前輩,不瞞您說,這還得請公子示下,您千萬......”“嗯,不礙事的,你們大戶人家自有那繁瑣的手續,俺可是瞧不慣的,並不是針對你們公子!那咱們便先就此別過吧,若是你們依然不服,也可以再來尋俺,俺也
定當隨時奉陪!”
“前輩說笑了,卻不知......”右甲還未說完,那鬥笠漢子已然走了約莫幾丈開外了,便留著三人呆立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上丁才忽地開口道:“右甲老弟,你看我們是怎麽著,是追還是......”右甲這才緩過神來,擺了擺手,悠悠的道了一句:“上丁老哥,咱還追過去做什麽,他已經給咱們留有餘地了,總的來說,他並不是公子的敵人,我們也沒必要再去招惹他。想必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金色之氣,我料想這個便是傳說中隻有頂尖高手才會有的金剛之境吧!他這樣的高手,就算我們有十
個、二十個、甚至百十來個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說的倒是,不過我們真沒別的辦法了麽?”說話的是手拿判官雙筆的左乙。”還能有什麽辦法,他不找公子的麻煩那就最好不過了!你們剛才也不是想到了這一層,這才都讓我拿主意的麽!若是萬一他起了歹心,想要謀害公子,咱們也別
想好過咯!所以說吃官飯啊,難就難在不比過去的江湖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拿刀的右甲徐徐說罷,黯然神傷的歎了口氣。也是,既然身處不是江湖的江湖,那麽很多東西便不能隨心所欲了!”右甲老弟,你說的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如此,那咱們也不要去想這件事了,回頭你再跟公子好好說說經過就得了!其實吧,我牢裏的事還有一些,若不是你們找到我說準備抓那個白馬堂武藝最高的六當家羅勝,也就是早些年在東都洛陽城的白馬寺修行的佛家弟子了空。我才不會與你們哥倆來淌這趟渾水,結果那和尚沒抓到,還偏偏惹上了硬茬。”上丁說罷,便徐徐收了傘,又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長條形的白布袋,再把傘頭往裏一裝,從外卻看不出是把傘,倒是像一根
五尺左右的長棍。手持判官筆的左乙心情糟的快去得也快,現在反而活絡了,不禁上前隔著布袋摸了摸風波傘,打趣道:”哎,我說上丁老兄,你昨夜立了大功,把那四當家的連夜
審出來了,我跟右甲哥還沒給你道喜呢!怎麽著,要不然趁著這檔口,去酒家喝兩碗?”
”嘿嘿,是你小子自己嘴饞吧!還給我道喜,真是有你的!”上丁哈哈一笑,起手便移開了他那寶貝風波傘,一邊啐道。
”切,有個破傘了不起啊,還把它當成你家娘子了,一輩子都不讓別人摸?右甲兄,你來給評評理!”左乙哼了一聲,轉而望向一旁思慮的右甲。上丁呸了一聲,啐道:”去去去,滾你的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這寶貝若不是祖傳的,定叫你摸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你摸到吐!”頓了頓,忽的眉頭一展,繼
而又道:”對了,你小子總跟著公子身邊,別的酒喝不到,那桂花酒總該也能偷著喝兩口的吧,為何還要去外......嗯?瞅你這模樣,難道是一滴都沒沾?”左乙右手持著兩根判官筆,一邊喟然而歎:”哎,咋說呢!不是喝不到,而是這桂花酒喝了無甚味道,倒是公子和夫人對此情有獨鍾。我這做下屬的,又不能說半個不字,也隻能憋著了!如今任務也執行過了,想必那了空和尚是聽了咱兄弟的名號嚇的又不知道躲到那兒去了!既如此,幹脆去喝兩碗烈點的,隻要不是桂花
酒或是果子酒,哪樣都好!”
”我們便去那犬幫開的‘流連酒肆’如何?誒,右甲老弟,你說可好?”上丁這才發現,右甲一直皺著眉頭,似乎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也不點破。”嗯,你們去吧,如今下丙兄外出公幹,公子身邊一刻也離不開人,我這就回去了,你們去喝吧,喝痛快些!”右甲應付的說道,不過說的也是實話,公子的安危
的確是最最重要的。”那成,就知道右甲兄是我們兄弟裏麵最為謹慎的一個,那我和上丁兄這便去了,改日等下丙兄回來,咱們兄弟四個可要好好慶祝一番,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右甲點了點頭,當先右拐而去,剩下兩人便笑吟吟的一路高談闊論的朝著酒肆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