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公子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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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姐姐,你人真好!世人若是有姐姐之萬一,也許如今這個世道也會變得不一樣吧!”紅蕊心底的大石也總算落地,這招欲擒故縱,可不就是跟六叔學來的麽。
    不過不知道為何,一開口,便又談到了民生。
    “撲哧”一聲,小芸忍不住笑了:“妹子你淨胡說,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咋的!姐姐我最多算是舉手之勞,要是你讓姐姐去資助他們,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呢!”
    小芸說罷,徐徐轉過身來,看來是在床頭裏麵的包裹,找到了些銀錢。緩緩地走到紅蕊的身邊,攤開右手從一方手帕中掏出一個翠玉的鐲子來。“諾,我男人出去了,錢也都在他那裏。這個玉鐲雖不是什麽好玉,但勉勉強強還值幾個小錢,正好可以給你拿去用做急用!”小芸微微一笑,一隻手把紅蕊的手
    托了起來,然後把玉鐲放到了她的手上。“啊,芸姐姐,隨身佩戴的東西怎可......”紅蕊略略有些吃驚,不禁慌忙的說道。其實一開始本意無非就是搭訕罷了,想和入境的高手套套關係,卻不曾想這個女人
    還真的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收著吧,過去的東西,眼不見心靜!何況你二叔著急等著喝酒,去店家那裏換點酒回去!”小芸把紅蕊的手指翻了上去,剛好讓她能握住玉鐲。紅蕊隻得接過,淺淺笑道:“那就多些芸姐了,那,那就過兩天還你。”小芸微笑著點點頭,兩人一路走到門前,紅蕊不禁又道:“對了,姐姐你的皮膚怎的如此
    嫩白透亮,皙白的很是晃眼呢,你說我那哥哥該是有多大的福氣呀!”
    小芸不由的臉一紅,啐道:“哎呀,妹子你別胡說!什麽福氣不福氣的!他看上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姐姐你真是溫婉賢淑,好了,姐姐也別送了,我這就去店裏打些酒回來!謝謝姐姐了!”紅蕊嘻嘻一笑,便即關上了自己的屋門,而後這才沿著甬道往前去了。
    小芸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的臉上洋溢起了笑容。福氣?也不知三斤這個呆子,會不會這般想呢!關了門,自去進屋了。過了好一會兒,紅蕊才徐徐而回,手裏還真的提了兩小壇水酒,不過卻並不是用玉鐲換的。這個玉鐲看樣子該是芸姐之前的男人送的,也許就是那個焦觸也說不
    定。但看芸姐眼神也猜不透她是否是準備忘記過去,那這個鐲子是還[huan]還是......
    掩了門,這才把兩壇酒放到桌上。
    “六叔,你看我做什麽!”紅蕊愣道。
    “看樣子還真是你昨夜裏見到的那一對了,如何?借到錢買酒了麽?”“那可不,還不是六叔您教給我的,做戲就要做全套,不然如何取得對手的信任。不過可惜,這麽多好酒,六叔又不能飲!可惜啊,可惜!”紅蕊嘻嘻一笑,跪坐
    在青衣人對麵。
    “那也不一定,如果要結交那個入境高手,看來我也不得不破戒了!”青衣人搖了搖頭,呐呐的道。這麽多年滴酒未沾,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武功日日錘煉,更上一層樓,才可以闖出一番事業來。如今既然碰上這江湖裏傳聞的人物,自當秉持初心前來結交,既如
    此便也隻能破戒喝上幾杯了!
    “那六叔,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拜訪他們!順道我把酒錢還給芸姐!”紅蕊不由的問道。
    “等那入境的絕世高手回來吧!不過話說,你和那女人才見了兩麵就這般聊得來了?”青衣人問道。
    “唉,怎麽說呢!昨夜我仔細觀察了焦觸此人,感覺他就像一隻凶狠狡詐的惡狼,欲望極高,怎麽喂都喂不飽的那種。”
    “那是肯定的,他若不是狼,我們就沒有必要找他進行合作了!”青衣人接口笑道。“嗯,我明白。但反而那個禿頂的壯漢,我倒是很佩服他的光明磊落。還有那個女人,她原本好像是焦觸的弟妹,也不知怎的被焦觸玷汙了,然後為了讓禿頂漢子
    饒那焦觸一命,又自願跟隨他做牛做馬。所以,我很欽佩她!”
    “哦?這麽說來,他們並不是良配,而是半路夫妻?”青衣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嗯,我想是的!不過芸姐似乎很愛他,我剛剛幾次借機提到了他男人,芸姐都好似有些嬌羞的媚態,應該是動了真情了吧!”紅蕊回道。卻不料青衣人忽地笑了笑,擺了擺手,然後淡淡的道:“紅蕊侄女,不是六叔不相信你,而是你除了和那紫荊丫頭行那磨鏡之禮以外,有和別的男人行過那雨露之
    情麽?”他見女人臉色有些凝滯,卻並無以為意,繼續道:“你放心,我知道二當家胡光並沒動過你,你所謂的兩次都是紫荊那丫頭代替你進去的。可笑那胡老二義女一十八個,可謂禦女無數,可真正記得的卻沒有幾個,真正行過房事的也不過十之七八,而你便是另外的十之二三。也難怪餘老四總惦記著你們,這不,把自己也折進去了。東城外的隱蔽聯絡點為何會突然被端,想必就是那蛇心不足的餘老四告的秘,不過告也是徒勞,我本就沒打算繼續在那個地方呆著。紅蕊侄女,我說的
    可對麽?”紅蕊臉色悠變,替代這件事隻有她和紫荊兩人知曉,卻為何被六叔所悉,難不成紫荊已經是六叔的人了?這般想著,卻又馬上否決了,紫荊與自己情若姐妹,更是如此的親密,怎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外人。那就隻能說明,六叔麵上雖然裝作不聞不問,實際上卻是神通廣大,白馬堂發生的秘事肯定也不算新鮮了,更何況
    以他的謀略要想知道所有人的隱私卻並不難。想到此間,突然靈光一現,笑吟吟的道:“六叔果然名不虛傳,我和紫荊的秘密既然已經被你獲悉,我也沒什麽可狡辯的,你若是告訴胡光那老東西也無妨,大不了身死罷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紅蕊又幾時怕過?”說罷,竟是勾起了眉頭,向青衣人拋了個媚眼:“不過話說回來,六叔,你就真的對女色不動心,你要
    知道那種滋味可是蝕骨銷魂,深入脾肺,直觸內心!”
    青衣人搖了搖頭,淡然道:“你即是知道我不會去告訴你義父胡光,還來勾引我做什麽?”“真沒勁,開個玩笑都不行,虧你還是個帶把兒的男人!”紅蕊說罷,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徑直走到胡床邊,身子一仰便躺在了床上,繼而背過身子,口裏輕笑道
    :“六叔,等那男人回來了,還請通知我一聲,我也好繼續來配合你把戲演完!”青衣人“哼”的嗤笑一聲,算是答應了,獨自望著那桌上的兩壇杏花酒發愣!如今你我二人均是過街之鼠,因而才會前後躲進這犬幫的“流連客棧”之中。可是你即
    已入世,又何必躲開官府呢?莫非與人有約,還是另有隱情?你這入世的高手,到不知能不能放下麵來與我這半吊子的二流武者小酌兩杯?且說禿頂漢子,也就是突然間變成了武林高手的張三斤,一開始還打算直接去太守府,可是剛走到正路之上,便有過往的的行人指指點點,張三斤略一猶豫,便沿路鑽進了一個雜貨鋪子,買了頂鬥笠戴上了,又從鋪子的後門徑直出去,又走了約莫盞茶的時間,這才好不容易才躲開後麵的那些貪圖官府賞錢的人。正自躊躇著要不要改變計劃,譬如托人給公子帶個話傳個口風之類的,結果迎麵一個腰間別刀,一襲白衣的蓄著兩撇小胡子頭戴白冠的中年男子徐徐從前方而來,把路
    短住了。
    張三斤眉頭一皺,低聲道:“有事兒?”
    白衣中年麵色平淡:“還真有。”
    “所為何事?”張三斤又道。
    “當然為了緝榜上的事。”
    白衣中年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若不是他說出這句話,張三斤還以為此人並不是個公人,倒像是個中年書生。
    “你這書呆子想要抓我回去,替那焦觸報仇?”張三斤又道。
    白衣中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麽意思?”張三斤又問。
    “是我們公子希望可以見你一麵,不知閣下是否賞光?”白衣中年回道。
    “哦?你們公子是誰?”
    “這就要等閣下去了,便自然知道了!”張三斤有些鬱悶了,他娘的,公子就了不起啊,我家公子在涿郡還和桌郡太守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呢!想到這裏,不由的笑了,頭上的鬥笠都不自主的晃了晃:“
    可惜,俺並不感興趣,不如叫你家公子親來找我可好?”
    白衣中年也笑了:“我知道你武功遠高於我,不過我並不是獨自一人前來!”
    張三斤聞言,向左邊和後邊一望,正有兩個同樣一襲白衣之人正在向他靠攏過來,卻是白衣人的兩個幫手到了,而且相互成掎角之勢!其實三人本來的任務隻是在城內再打探白馬堂的六當家和其餘堂眾,三人結伴而行自是對白馬堂六當家有著很深的忌憚,因而這才一起出動。結果在半道聽聞打西南方向來了一個疑似昨夜襲擊焦觸之人。三人商議過後,一致覺得應該將他請去。雖然公子並沒有說,但他們做為公子心腹,自是知道公子所想,因而三人便
    尾隨著禿頂漢子來到較為偏僻的巷子裏,這才動了手。左邊之人乃是立在了屋簷之上,可張三斤之前卻並沒有注意到,隻是微微有感覺有一股氣在附近,具體是什麽氣,自己也答不上來,原來卻是一個跟蹤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約莫三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披散著頭發,雙唇和下巴沒有胡須,此刻他正右手撐著一柄由純剛打造的五尺高的油布傘,正單腳立在不遠處的飛簷之上。隨著陽光投影下來,加上麵貌有幾分俊秀,確有幾分風流。後麵之人,卻是一個二十幾許的白麵小生,雙手各握著一隻長約三尺的判官筆,也正徐徐向自
    己走來。總的來看這三人麵貌倒是有些相似,似乎像是兄弟。
    張三斤忽地哈哈笑道:“三個書呆子!”竟是不由的也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劉老大和關老二,如今他們都還好麽?這條街似乎並沒有什麽人,但張三斤覺得應該是他們三人的夥伴把人清空了,故意留出的場地罷了。三人即成掎角,張三斤不由的轉換了角度,把身子麵朝著屋
    頂飛簷之人,這樣也能順帶瞥到前後的另兩人。
    這時候飛簷之人卻是笑了:“老兄,何必這麽認真呢,我們兄弟三人真的隻是請老兄回去喝喝茶,聊聊天罷了。”
    張三斤冷哼一聲,繼而笑道:“喝茶都能喝到房頂上去,你們請人的手段似乎也不是很高明啊!”
    前方之人不由得皺眉道:“如今我們三對一,閣下還要抵抗麽?”張三斤這一次幹脆不說話了,兩手向前分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其實還是昨日裏跟焦觸手底下那幫甲士手裏學來的,曾幾何時自己每逢打架總是一股勁的往前
    衝就好。不過如今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自然而然對手勢也追求了上來。隻可惜此時手裏沒帶著昨日那柄大斧,不然今日又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屋簷風流之人歎了口氣,又道:“公子之命,我們兄弟也違抗不得。如此,我們便得罪了!”一言已畢,當先從飛簷上飛了下來,一時間衣帶飄飄,青絲飛揚,好
    不風流!手裏一柄剛傘在空中忽地一收,便向著張三斤有上而下直直刺了過去,氣勢如虹。
    張三斤道了聲“好!”不退反進,轉而一手探了出去,抓向那柄剛傘。風流之人心下一凝,這傘名曰風波傘,通體上下乃是有純鋼而製,長五尺三寸,其內鑲有二十四根鋼條,再以鋼條為傘骨,蓋了一層白色的油布,傘蓋約莫六尺
    餘寬,當稱得上是一柄大傘了。此刻眼見著鬥笠漢子徒手抓來,不禁暗道:“蠢材,這可怪不得我了!且不說我這油布滑不留手,常人根本抓捏不住,再者我這二十四跟鋼條環環相扣,你抓其一,便等於抓全部,鋼條之間借力打力,一力勝過一力,就算抓住,手不廢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