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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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兒,那人當真這般厲害麽?我看老頭兒有些忌憚他的樣子!”劉燕轉而問向身邊的姬紅。姬紅默默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還好有你師父在,不然剛才還真有些棘手了,說實話,我打不過他!燕郎,今日你便緊緊跟在你師父身邊吧,我可能不能陪你
    去別的地方了,我另有事......”還未說完,便被劉燕打斷了:“嗯,娘子放心,我師父嘴上對我嚴苛了些,但實際上他把我當作親生兒子一般哩!”劉燕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咕咕”的聲音,低頭
    看去,竟然是自己的肚子餓的叫了,有些尷尬的望向身旁的女人。
    女人這才“哎喲”的驚叫一聲,趕忙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輕聲喊道:“酒老,湯餅,湯餅是不是糊了!”
    ......且說袁天下一行,本來主薄劉淵和督郵盧毓要強拉著袁天下去熟悉政務的,但袁天下卻借口昨日沒能休息好,今日又被叫起來的太早了,因而身體略微有些不適
    。既然如今太守這般說了,兩人自是拿他無甚辦法,於是也就在城中各自散去,徒留老楊帶著袁天下自己一人回到了別院。這時候正式飯香撲鼻的時候,袁天下跟眾人打了招呼,便坐在了柳盈盈旁邊也享受起美味的早飯來。席間,也不知是鴛鴦還是安婆婆詢問剛才的事。袁天下也沒
    瞞著,如實的說了,眾人也紛紛道喜,慶賀袁天下登門太守之位,袁天下也笑笑的應承了。
    安婆婆突然詢道:“那小劉呢,不是跟你們一道去了麽,回來吃頓飯也是好的呀!”眾人都知道安婆婆說的便是曾經也和他們一樣在院裏共事的劉淵,可是如今劉淵卻平步青雲,成了涿郡的主薄。眾人雖說不太清楚這個官具體是做什麽的,總之都曉得這個官可是太守的左膀右臂,那麽想來官自然也不小了。其中一個小子,正是那日同劉淵晨間辯駁的雜役,除了羨慕劉淵的的同時,便也會感歎時運的不
    濟。袁天下可沒管那麽許多,一提到劉淵,便忍不住會想起剛剛車上的那兩人。好家夥,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是何情況,跟打了雞血一般,聽說回去便要繼續忙政務去
    了。想到此處袁天下隱隱搖了搖頭,照理說有這種下屬,自己應該很慶幸才是,可是為何自己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吃過早飯,袁天下囑咐了安婆婆和鴛鴦幾句,便同柳盈盈一並回了東廂房。
    柳盈盈見袁天下沒精打采的便起身給他垂著背,柔聲問道:“袁郎可是憂心自己做不來太守之職麽?”袁天下潛意識的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到也不全是,隻不過覺得有些不適應罷了。如今袁熙被袁紹召回,想必那幽州牧的位置已然便是二哥袁熙了。雖說權利有所提高,也更能在北方之地安心發展。可是這樣一來,二哥以後做事也需要更加小心謹慎,容不得半點馬虎,不然一不小心便會處在風口浪尖,令自己身陷囹圄。而作為站在他身後的我來說,也是一樣,可以說是如履薄冰。若是做不好,不但會連累二哥袁熙,同時也會連累到義父田豐,甚至是和我有關的所有人
    。”袁天下說罷,頹然歎了一口濁氣。此時把這些話講出來,心裏也好受了許多,不禁反手握住了身後之人的柔荑,輕輕摩挲著。柳盈盈任由袁天下撫摸著,心裏也是感慨萬千。從一開始外公讓自己跟隨袁郎開始,自己對他的各種瞧不起,對他的謾罵和曲解,到兩人經曆無數次的凶險,與三公子袁尚一係鬥,與公孫瓚的白馬堂鬥,與各處的流氓惡霸鬥,幾番下來,不但見證了袁郎一步步的成長,自己也慢慢變了好多,變得比之前小女人了些,爭風吃醋了些,甚至是如今已經離不開這個冤家了!如今自己的袁郎越發的優秀,而自己除了變得有些小女人之外,卻並沒有幫到他什麽,不禁有些暗自愧疚和神
    傷。袁天下似乎也發覺了身後的伊人有些悶悶不樂,不禁徐徐的站起身來,將女人擁入懷中,微笑的說道:“傻丫頭,你可別胡思亂想了,我也隻有在你麵前發發牢騷罷了,誰叫你是我袁天下最最親近的人呢!若是別個,我才懶得與他們廢話呢!至於政務上的事情,娘子所知又不多,能夠傾聽我的胡話瞎話便是對我有莫大的幫助了,也完全不必妄自菲薄,你說對不對,我的好娘子?”頓了一頓,忽的又想起了什麽,突然往柳盈盈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這不,為夫還未能好好答謝娘子
    你前幾天給我許的那一紙婚約呢!”說罷還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賤笑並且轉身往離間逃竄而去,柳盈盈聽罷,滿臉也是慍色,忍不住便提身追去,口裏不禁斥道:“好啊,你個臭呆子,死呆子,吃
    著碗裏的你還看著鍋裏的,看姑奶奶今兒個如何收拾你!”
    屋子裏的兩人頓時嬉笑的亂作一團,惹得門外的鴛鴦卻是怎麽也不敢敲門了,慌張的逃竄而去......
    入夜十分,柳樹街小院外馬車堪堪停下,卻是袁天下從太守府那邊勘察完畢回來了。安婆婆忙又另人把飯菜熱好,送到了東廂房。
    此刻袁天下正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和柳盈盈聊著天。“我是真沒想到,我二哥袁熙到還挺有魄力的。那白馬堂的四當家那個姓餘的不但早已被釋放了出來,而且整日有酒有肉的,還肆意玩弄著女人,最令人乍舌的是
    這廝竟是搖身一變成了太守私牢的班頭!”
    “啊,不是說被押送回鄴城了麽,怎麽還在太守府裏藏著呢!”柳盈盈也很是警察的問道。“那誰知道呢,總之我是不待見那廝。我今日申時二刻去的地牢,我一進去,那廝不但不收斂,反而叫喚的更歡了,竟然還當著我的麵繼續侮辱那個女囚,真是好不要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真不知道我二哥袁熙這是怎麽了,出了那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這爛攤子難道是準備交給我處理
    的?”說到此時,袁天下分明記得那個被餘揚施暴的女囚正是第一次隨著袁熙進地牢時見過的那個拐角的女人,聽說此人與餘揚一樣也是白馬堂的人。而那時候,姓餘的隻是回頭瞧了自己一眼,不但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更來了興致,竟還當著自己的麵還換了姿勢,整的那個年輕的女人死去活來。可那女人也算是夠頑強的了,雙手被迫抱著一個粗木,雙肩的肩胛骨都被洞穿了鐵鏈固定在一處,鮮血順著鐵鏈流裏滿地,跪在地上不斷被那畜生折磨著,可她的嘴裏仍舊是破口大罵,直到最後氣息減弱,竟是被那個畜生整的暈了過去。雖然那時候,看不到女人的眼神,但袁天下自己很是不好受,他不再過問,而是徐徐轉了身,不忍再看,快步
    的離開了那個地方。“袁郎,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混蛋!”柳盈盈此刻也是內心翻湧,雖說是女囚,但這般對待豈不是過分了?女人難道就不是人了麽,更何況這個姓餘的似乎完全沒
    有把自己的夫君放在眼裏,更是氣上加氣,忍不住便出口詢道。“好了好了,娘子也消消氣,為那種人不值得。我不過當時是忌憚他的武功,不然以我的性子肯定就是直接衝過去把這畜生劈啪一頓亂揍。如今我身邊隻有你一個高手,我寧願自己去也不會讓你以身犯險。隻是目前我還沒有想到什麽計策整治那個賣主求榮的狗東西!不過照理說,二哥該是知道我是個嫉惡如仇之人,他雖然與那姓餘的兌現了承諾,但其實在我看來隻是前任太守的事。我如果接手過來把那狗東西宰了,料想二哥也不會說什麽,說不定還會拍手稱讚。他既然沒有把
    餘揚交給袁將軍,隻怕也是不希望這廝輕易地就出了自己的掌控,所以才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我!”袁天下此時這一通分析,居然把道理整明白了。“嗯,不管夫君做什麽,盈盈都會支持你。不過此人絕不能輕饒,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把這混蛋閹了拖到大河裏去喂王八!”柳盈盈此話剛說罷,自己倒是
    忍不住的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袁天下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打趣的道:“娘子,我怎麽覺著你這話倒像是對我說的那!什麽河裏喂王八,這也太輕了。”袁天下說罷,不由躊躇片刻,忽的轉向
    女人麵帶詭異的笑道:“不知道娘子聽沒聽說過‘人彘[zhi]’?”“人彘,莫不就是漢高祖劉邦的夫人呂後在高祖死後專門對付戚夫人的那種酷刑?”柳盈盈皺著眉頭回道。不知道為何,一聽起這個詞內心裏便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袁郎準備把那個混蛋也......“嗯,娘子果然見多識廣,博學多才。這酷刑的確是呂後發明的。不過對付餘揚那種人渣來說,若隻是挖眼注耳灌喉斷舌,不讓他感受到恐怖未免還是輕了些。所以我打算在呂後的基礎上改良一番,斷手斷腳,卻不斷四肢,另外再來個宮刑,也就可以了。這樣下來,不但不會像人彘那般慘絕人寰,而且也能讓那畜生感受
    到恐懼,從而得到應有的懲罰!”袁天下嘿嘿一笑,腦子裏似乎已經在想象那廝被自己懲治以後的畫麵。咳咳咳,好一個悲悲涼涼,淒淒慘慘戚戚!柳盈盈聽罷,也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袁郎不但沒有因為升遷而變得冷酷無情,反而更加通情達理,因事量刑。那混蛋雖然該死
    ,但是如果夫君真的對他施以‘人彘’之刑,的確也未免太過殘忍了些。所幸自己的夫君仍舊是自己認識的好夫君,純真質樸,心地善良。說話間,袁天下已然用盡了晚膳,打了一個飽嗝,舒爽異常。柳盈盈笑了笑,便真的像是個家婦一樣收拾起碗筷來,看的袁天下心裏暖暖的。如今雖然沒有自己
    的家,但此刻兩人在一起,這便已經足夠了。看著柳盈盈開門而去的背影,袁天下背依著長幾,不由得又想到了無極縣的甄榮、甄洛姐妹兩兒,武安縣的耿婉兒,還有遠在鄴城的袁馨、小環主仆兩個,她們
    好像都朝著自己輕輕款款的而來,端的是春光無限好,身在美人中!
    袁天下透過門窗,向藏青的蒼穹而望,一輪月牙悄悄的爬上了枝頭,普照著大地,就像給萬物披上了一層銀紗。夜深了,你們都還好麽?
    院中蟬鳴依然,似乎是在回應著院中主人的詢問,紛紛叫嚷著:“知道了,知道了!”......
    ......
    流芳街,太守府。天色還是蒙蒙亮,小暑即過的天氣,似乎能把夏季的炎熱引入高潮。不過好在這些都是白天應該擔心的事。而此刻,牟時尚未至,空氣中稍稍帶著那一份隻屬於
    這個時段的清涼。門前有甲士正在站崗,與之前一般還是四人一隊,每隔兩個時辰一次輪換。這不,此刻還剩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四人便能休息了,於是四人也若有若無的放
    鬆了些警惕,談起話來。“唉,我說哥幾個,你們聽說了麽!咱們前太守袁熙回鄴城去了,聽兄弟說昨日晌午和下午見到的那個少年便是新任的太守,聽說也姓袁,還是袁熙認得兄弟!”
    其中一個蓄了山羊短胡的說道。“狄兄,你莫不是才知道吧!那都是昨日晨間的事了,那會兒袁太守正領著劉主薄還有盧督郵一並出門去往別院了,也就是現太守袁天下住的地方。一早的事情,你現在才知道,你啊你,腦子不太靈光啊!難怪那時候我們都在敬禮,你小子卻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戳在那裏!”另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正站在山羊胡的斜後方不遠處,忍不住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