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節 劫囚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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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都是早些的事兒了。不過,我有些好奇,既然變了天,咱們哥幾個會不會有什麽影響?”大漢對麵的一個年輕的甲士不由得開口問道。“哪能有啥影響,聽說這新來的太守,比那袁熙還有隨和呢,不但跟劉主薄還有盧督郵勾肩搭背的,據說還甚是喜好女色。這樣的新太守,還能變什麽天?”說話
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四方臉,身材也很魁梧,不過他這一大早值守卻不停地用手捂著肚子。
“好女色?誒,我說老奎,你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在茅廁看到的吧?”滿臉胡子的甲士怪異的嘲笑道。其他兩人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之所以嘲笑,是因為這個叫老奎的甲士往日裏倒也還算強壯敬業,該到自己值守的時候從未離開當班之地。不過今日卻因為陳建
肚子著了涼,借故去了三趟茅廁了。因而會遭到弟兄幾個的嘲笑。不過嘲笑歸嘲笑,卻並無惡意,所以老奎又開口了:“哎,還不是聽府裏擋拆的兄弟們說的。說新太守對每個下人都很溫婉客氣,尤其是對女人,特別是對年輕的少女!你們說說,他一個太守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至於對福利的丫鬟下人感興趣?你們想想,他這不是跟去燕春樓與裏麵的窯姐初見時候的樣子很相似麽
?”老奎說罷,一麵手捂著肚子一麵露出那意味深長的笑。
眾甲士一聽,紛紛不約而同的笑起來,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的默契。笑了好一陣子,院內似乎傳來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看樣子是換崗大的弟兄們要到了。滿臉胡子“咳咳”兩聲,這才小聲道:“唉唉唉,隔牆有耳,隔牆有耳!不過老奎你剛才說的也無真憑實據,咱呀,也別在這兒胡亂揣摩他老人家的事了!老奎,
你這也是道聽途說來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好好好,我途說,我途說......”老奎止住笑,徐徐的道。交接的手續很是順利,其實也不麻煩。鑒於公孫軍戰敗之後,袁紹就勢派遣的上一任代理太守上任沒多久便死於非命,當然這筆仇不管怎麽算都是他公孫瓚的白馬堂。於是前太守袁熙便親自製定了輪換製,乃是效仿邊防守軍,隻不過邊防守軍通常是一年一輪換,而太守府侍衛兩個時辰換一班崗罷了。不但換隊,而且隊內人員也是需要重新打亂,隨機由每日午時抽時間和地點崗位,每人需要抽四簽,其餘時間輪換調休。這樣守兵不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懈怠,而且相互之間還可
以起到監督的作用。好容易換了崗,四人可以相對的有一炷香的時間去吃早飯,而且下一班的崗位隻有自己知道,於是便各自散去。老奎也不例外,隻是往日的老奎可以說會第一時間跑到廚室,大快朵頤。可是今日不知怎麽了,老奎值守之前隻是喝了桌上隔夜的水,便一陣鬧肚子。值守的時候還為此去了三趟茅廁,不但抱怨這水有問題,還抱怨廚室昨夜的飯菜不幹淨。於是乎晨間吃飯的時候,老奎解故要去躺一會兒。等身旁小年輕走了以後,老奎這才隱隱一聲輕笑,竟是直直朝著與房間相反的
西北方向走去。他的目標隻有一個,便是輪換的第二班崗位的地點王府地牢。一般來說,抽到地牢崗的可算是比太守府其他地方的任務要輕鬆得多。因為地牢崗,裏麵自成一係,並不需要輪換,而換就隻換外部站崗的兩人。而這裏第一既非太守府門麵,其二裏麵自會有他人來把守,因而一般侍衛們都把此地稱作福地,說是站崗,其實卻和度假並沒什麽區別,怎樣舒服怎樣來!反正這地方一年到
頭,也不會有什麽陽光之類的,該輕鬆的時候不輕鬆作甚?
這不,當老奎趕到此地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守衛趴在門口的青石的桌椅上快要睡著了。老奎手裏也不知道從哪裏提來了兩壇子酒,照理說之前青姑娘嫁給前太守袁熙之前也是可以隨處搞的到酒的,不過自打青姑娘成為了太守夫人之後,便實行了較為嚴厲的禁酒令,府裏麵除了桂花酒便再無其他,也著實令人掃興。不過還好,這一共也才持續沒幾天。這不,夫人便也跟著前太守袁熙一道回鄴城去了,這個禁酒令自然而然也就廢除了。不過,這才是前太守離任,新太守赴任的第二天,府裏還有一小撮人屬於後知後覺的,因而也不太敏銳,還不清楚禁酒令已經廢除的消息。就比如眼前這位,其中一位竟然是自己聞著酒香就醒了,還有一個睡得太沉,旁邊的兄弟踹了他好幾腳,方才蘇醒,一醒來便也聞到了陣陣撲鼻的酒香
。
酒雖然是再普通不過的粟米酒,可對於眼前兩人來說,簡直是比玉露瓊漿還要更珍貴。值最後一班崗,那多舒服!’
老奎淡淡一笑,把一壇酒遞了過去:“兩位可以去廚室吃早飯了,這酒嘛最好是拿回去喝,免得被巡查的人搜去了,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多些老哥,多謝老哥!”聞著酒香清醒的那個年輕甲士朝著老奎拱手說罷,便拉著身旁之人,一溜煙的出去了。老奎看著兩人漸漸走遠,這才又抬頭望了望天色,現在距離牟時換崗的時刻還有半盞茶多一會兒,想那另一個當班的守衛,也不會這麽快就會趕來。頓了頓,老
奎確定外麵暫時不會來人,這才緩緩的順著向下的甬道走去。裏麵似乎有火光,倒是並不用怕黑。
轉到拐角處的時候,有一道鐵門,門邊衙差剛要開口答話,老奎便一記手刀過去,正砍在他的後腦勺上,說著雙手往前一扶,衙差便幽的昏倒在地。老奎取過衙差腰間的鑰匙,這才把鎖住的鐵闌珊門給打開了。也不做停留,繼續往前行去。下到地麵的時候,從樓梯下麵的小室中竄出兩個人來,一個剛要動嘴,一個已經動了手,但老奎似乎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便把他們淩空止住了,兩人似乎穴道被製,既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看來尋常的衙差,似乎在老奎眼中完全不足以慮,這不,轉眼間牢內的三個守衛便不知不覺著了道。不過,老奎並不想傷害他們,於是僅僅隻是點了他們幾人的穴道,讓
他們一段時間昏睡過去罷了。其實當自己進了這個地牢,老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諾大的地下牢房,竟是感覺像是空蕩蕩的,一路過去都不見木柵欄後的人影。再往前,老奎隱隱聽到了哭聲
,還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心裏不由得一緊,這說明牢裏還是有人的。
老奎一手接過牆上的一個火把,向前探過去,在東南把角的一間石室旁邊,終於見到了那個人。她身軀很是瘦弱,不過此時衣不蔽體不說,肩胛骨的地方還被洞穿了,此刻正被固定在一個圓木上。不但如此,她的雙手雙腳上還帶著鐐銬,渾身上下到處是一片片的烏青。頭發雖然亂糟糟的,蓬頭垢麵,但其實可以隱約的看到女人臉部的輪廓,她該就是自己這次營救的目標了,紅蕊最好最好的朋友紫荊姑娘,甚至於
她見了自己也都該喊一聲六叔來著。不過此刻,他沒有那個心情,因為紫荊的遭遇簡直太悲慘了,他本以為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罷了,哪怕你不招,大不了一個全屍。可是此時再看到紫荊,似乎她的手筋跟腳筋也全部被挑斷了,再也不能站起來也在不能正常的吃飯,喝水,甚至是上茅廁。而她此刻正背依著圓木,縮在牆角,甚至於火光照在他的發青的身
子上,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都不帶一絲漣漪,也許她已經被折磨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老奎心裏很是悔恨,為什麽自己不能更早一些來救自己的同胞,自己的戰友。可是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雖然那一役,並不是自己指揮的,但這個災,我白馬
堂認!眼見著紫荊已被折磨成不是個人樣,老奎心裏除了內疚,就是紮心窩子的膈應。他猛的一掌劈向半尺厚的圓木柵欄,本來手掌隻是接觸到了兩根圓木而已。但他一掌過去,竟然是連著旁邊兩根均炸裂開來,形成一道約莫五寸的空洞。但老奎沒有半分猶豫,下一秒又是一掌拍了過去,又是四根圓木炸裂開來,七裏哐當的散的到處都是。老奎又看了眼半坐在幹草垛上的紫荊,看這樣子隻能自己背著她出去了。不過心裏一直很是懷疑,照理說這太守袁熙愛民如子,若不是各自為營
,也許還真的能成為朋友。不過如此之人,就算是政敵,又怎麽會如此毒辣?何況她還不過是一個女孩子罷了!老奎徑直走到了女囚身邊,一手扶住了穿骨的兩根鐵鏈,用手繞了兩個接,而後右掌向前猛地一劈,圓木應聲碎裂,這個圓木比之前的圓木要粗壯數倍,足足有三尺左右,若是左手不拉著鐵鏈,也許鐵鏈飛舞會將本已是重傷的紫荊更加危險。所幸的是紫荊隻是雙眉皺了皺,多少還是受到了餘波的幹擾,因而也是會有一
些疼痛感。老奎忽然想起來他從後麵那裏兩個衙差手中拾得的鑰匙,不由得一聲懊惱,趕忙掏出來一把一把的試。時間不過才過了兩百息而已,離人員到位也還早,於是在原地試了好一會兒,猛地把鑰匙一丟,暗罵道:“他娘的,一把把試過了,都打不開。看來是有人專門拿著紫荊的鑰匙了,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殘害紫荊的罪魁禍首!”老奎不再猶豫,把鐵鏈輕輕的裹在了一堆,不是自己不想劈開這鐵玩意兒,而是自己目前還沒有劈金斷石的能力。不過也許之前結交的那個禿頂漢子倒是可
以不費吹灰之力就......三斤兄,可惜你卻不能來助我一臂之力了!如此想罷,老奎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脫,一並裹在了女人的身上,而後將女人緩緩背了起來。至於為什麽是背,而不是抱,這個問題實在太過簡單,未知的敵
人還未發現,背著女人也便於他更好的隨機應變,這是一個武者應該具備的先覺選項,除非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摯愛吧,不然誰也不會拿著生命去冒險。老奎背著紫荊一步一步的出來了,一直出了甬道,直直到了地牢的出口。不過此刻,老奎並沒有再往前了,他停住了腳步。因為之前門口還剩著一壇酒,現如今酒卻在一襲白衣綢緞官服,頭戴白帽的中年人手中,他給人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一隻高聳入雲的鷹鉤鼻子,除了鼻梁高,兩眼的眼眶也深深陷入其中,給人一種陰
森之感,就如同傳說的黑白無常那種索命的小鬼一般。
隻見鷹鉤的中年人滿臉堆笑,一邊喝著酒,一邊輕聲笑道:“六弟啊六弟,想不到你還是來了。怎麽樣,我等了你那麽久,你終於肯現身了麽?”老奎緩緩地把深厚的女人放在了土牆垛下,而後慢慢的轉過身,不慌不忙地拱手向來人道:“閣下怕是認錯人了,小的隻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罷了!想必您就是前
白馬堂的四當家了吧?”
鷹鉤鼻“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吃驚,不由得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難不成不是六弟?那又是誰呢,難道是犬幫的人?”這次倒是老奎哈哈的笑了起來:“四當家的,哦,不,看這架勢你應該不是白馬堂的人了吧!”說罷,老奎又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他記得這樣的服裝似乎袁熙身邊那四個近衛也曾穿過,這才又道:“看來閣下已經是袁家太守府內廳侍衛統領了,真是失敬失敬!不過在下還是勸您一句,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酬金。如果您能給價給的更高,我現在就走,絕不含糊。若是不能,怕是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