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宛若新生

字數:5259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三國行必有美女 !
    原來了空此時用上了佛家的大金剛之力,氣勢如虹,勢氣沉猛,別說是餘揚這種半吊子內力,就算是他父親此次親來,也許也僅僅隻是能用銀網勉強兜住罷了。鷹鉤鼻用手撐著石牆,強忍著口中鮮血,一口便又咽了下去。不用說,本來右腿就唄傷到了,如今內裏對了一掌,也是傷的不輕。這個老六他餘揚倒還真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了,白馬堂第一,果真是名不虛傳!不過這麽大的響動還是驚動了之前退到外邊的侍衛們,一個個此時都紛紛湧了進來,有向鷹鉤鼻衝去的,也有
    向老奎衝去的。不過當前朝著老奎衝去的兩個年輕侍從,腰間的刀還沒拔出來,便被老奎一手一個給丟的老遠。老奎麵不改色,但心中卻是有些焦急,也不知道這個毒是真是假,看這樣子該是春化散無疑了。不過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因而剛才不惜身中劇毒依然也是準備除掉白馬堂的叛徒餘揚。隨著眼前的侍從也越積越多,如果再不快點了結了餘揚,隻怕以後機會也會少了很多。想到此間,老奎於是更加奮不顧身的朝著餘揚奔去,“碰碰”有事兩個侍從被老奎兩手一拖,撞在一處,頓時眼冒
    金星。奔進來的少說也有十幾人,隻不過頃刻間卻又被老奎解決了一半,當然他並未下殺手,這些人要麽暈厥過去,要麽手腳已不靈光,再想來參與攔截卻是不可呢了
    。剩下的八人緊緊把鷹鉤鼻圍在了中間,索性現在還是靠著牆的,所以眾人正好排成了兩圈,將老奎這個怪物阻擋在外。鷹鉤鼻此時似乎已經完全呆滯住了,本想著借毒藥的名頭震一震老六,希望他就此收手,可結果老六這人倒像是同歸於盡的意思,不禁氣的有些想罵娘。眼前這
    幫手下也是個頂個的廢物,都不是老六的一合之敵,心下於是更加著急,額頭之上,鬥大鬥大的汗珠緩緩地滴落下來,啪嗒的輕微一聲落在了泥土之上。
    此時,老奎已經走到了人牆邊,離鷹鉤鼻也隻有兩丈之距了。鷹鉤鼻突然把手伸向懷中,猛地朝老奎丟了過去,正落在老奎的腳邊,於是燦燦的說道:“老六,你我其實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何,何必要斬盡殺絕呢!我把錢
    還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怎麽樣,何況你現在中了春化散,就算你把我殺了,你也會死的。”眼見著老六的動作似乎緩慢了許多,於是緊接著又道:“你仔細想想,那樣的話,你救的紫荊豈不是也沒救出去?更何況白馬堂若是如今少了你,以後就更不成氣
    候了!”他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可是雙眼卻瞥向倒在另一邊的兩個侍從身上,那兩人對視一眼,也都明白了鷹鉤鼻的意思。這時候,老奎咧開嘴冷冷地笑了:”想不到你老四到頭來竟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我想你爹遼北漁公怕也是浪得虛名,哼,就你這樣的連分堂長老的資格都沒有,
    還做個四當家?難怪這白馬堂從成立之初便沒好過,難怪總是幹不贏人家袁家的虎威門。哼哼,我了空真是恨啊!”鷹鉤鼻忽地笑了,搖了搖手,徐徐又道:“白馬堂別說有我,就有個胡光,仗著曾經救過公孫將軍就整日裏玩弄女人,他難道不是蛀蟲?有他就夠大家都翻不了身了,再者除了嚴老大和你老六之外,有誰幹了幾件正經事?老三麽,不但沒能殺了袁熙,動亂幽州,反而部下全部交代在了路上,自己還不是也英年早逝,早早
    地去了?”他見老六似乎停了腳步,心中稍喜,繼而又道:“老六啊,我敬佩你的能力,但你若是怪我把白馬堂毀了,我可不認!你說我告密,我承認,但其實你不也沒被抓麽?我不過就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罷了,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我被俘的情況下,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像螻蟻一般悲催的死去,要麽像人
    一樣最起碼能外表光鮮活下去。人活著本就為己,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好像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吧?!”
    這句話剛停,老奎就猛地大喝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滾蛋!”前麵站立的兩個侍從竟是陡然間被嚇得跌坐到了地上。另有三個侍從麵如死灰二話不說,便朝小門外跑去。場中還剩三人手裏顫顫兢兢的握著環首刀,還在苦苦支撐。跌倒的兩人又迅速地爬了起來,不分先後的也忙不迭向外跑去。場中似乎很是安靜,安靜的猶如天色已漸亮下都都隻留下周圍的雞鳴犬吠之聲不絕於耳的
    回響在四周。正當中的侍從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氣勢上的壓迫,大吼一聲舉著刀便衝了上去,老奎麵無表情,身子猛地向前一傾,隻一瞬的工夫,“乓”的一聲,侍從便倒飛出去直直撞向身後的鷹鉤鼻,被鷹鉤鼻輕巧的躲了開來,“砰”的一聲便撞到了石牆之上,昏厥過去,甚至連刀都沒能拿穩,陡然被拋向空中。老奎竟是看也不看
    ,隻是伸出左手,向上一舉,刀柄便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左手手心。另一個侍從又是一聲大叫地衝了過來,與前任不同的是,他竟是把刀直直戳向前方,就那麽對著老奎奔襲過來。老奎待他稍稍近了些,這才左手挽了一個圈,一順一帶,那個侍從便從老奎身旁竄了過去,一下子撲到了前方的土地上,揚起一陣飛灰。在場的眾人都知道,老奎已然是留了手,並未想殺害一個無辜的人,除
    了他們現在的頭兒。剩下的最後一個侍從,猛地把刀一丟,轉身也朝著小門走去。看來大家都還算是拾趣之人,也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既然這個人給了他們這麽大的麵子,
    他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老奎徐徐走進了鷹鉤鼻,而鷹鉤鼻眼見著來人將至,倒也臨危不懼了,隻是冷笑,手中銀絲在握,似乎想做最後拚死一搏。且說老奎剛剛這幾下出手,雖說並未拚盡全力,可還是流了些汗水。不過汗水即流,身上似乎也有了些效果,因為一開始的燥熱與不安的興奮感正逐漸淡去。老奎雖然知道此時的狀態回來了一些,
    但卻並未來得及細想,雙手微微凝聚片刻,便又是一記大金剛之力排山倒海一般朝著鷹鉤鼻襲來。鷹鉤鼻本來欲垂死再掙紮一番,卻突然瞥到了之前用眼神授意的兩個侍從已經雙雙把刀架在了女囚的胸口處,不由得大喜叫道:“了空,不,老六,你且回頭看看
    你那乖侄女兒!”可是在此刻了空的心裏卻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不能輕信眼前之人的鬼話,雷厲風行的雙掌哐當一聲便按在了鷹鉤鼻的胸口,不但如此,雙手竟是生生將他的胸口按的凹陷進去,“劈啪”的幾聲也傳來,似是胸骨斷裂的聲音,而後勢頭不減,連手帶著人“啪嗒”一聲巨響,拍到了石牆之上,似乎整麵牆都開始崩落。鷹鉤鼻當場便噴出一口鮮血,兩眼微凸,睜得老圓,死死地盯著了空,似乎根本不會相信了空竟然下的去手。了空雙手一鬆,鷹鉤鼻便緩緩地依著石牆,跌坐下來,手
    中的銀網因為沒有了真氣的灌注因而變得跟繩子一般緩緩垂落了下來,濺起一陣飛灰。鷹鉤鼻死了,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腦袋斜斜的靠在一邊,鮮血從他的嘴角邊緩緩溢出著,不但如此,他的鼻子和耳朵中也緩緩流出了鮮血,滴答滴答的掉
    落在土地上,沒多久便和土凝結在了一起,變成了黑色。剛剛了空的大金剛之力足足用了十乘,本以為餘揚會拚死反擊,結果竟是放開了所有防禦。於是這蓄力一擊,險些就要將他洞穿,還好了空臨到觸碰之時時猛然收了力,不然這個曾經風光一時,無論是白馬堂的四當家也好,還是太守府的侍衛統領也罷,死的時候都不一定是全屍。那無可睥睨的一掌,很有可能會將他整
    個上半身打飛出去,甚至是碾成肉沫。了空徐徐的長歎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紫荊的大仇終於得報,也留了他一個全屍,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不是白馬堂的人了,那自己也就不用管著餘揚的後事了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就快要了結的時候,突然土房那邊傳來一聲嘶吼,那是一個女人的嘶吼,了空猛地睜開雙眼轉身朝後望去,卻見身後的女囚身中兩刀,一刀砍在了她的肩頸處,一刀刺入了她的左胸,而她身邊的兩個侍從一個似乎收到女人臨別一擊,刺她胸口之人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的,而砍在她肩頸之人的雙手正被女人牢牢抓在手裏,而此刻侍從的手似乎雙雙脫了臼,正齜牙咧嘴的大聲嘶喊著:“撒手,你這個瘋女人!”不過女人似乎不為所動,仍然緊緊地抓在手裏。她其
    實早就變得瘋瘋癲癲,或者說她早就被餘揚變成了行屍走肉,再不會有喜怒哀樂。可即便是這樣,這兩個侍從仍然沒有放過她。侍從正在用腳揣在女人的腰,背上,頓時背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又鮮血四濺,流了滿地。了空左腳一勾,地上遺落的兩柄環首刀便握在手裏。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兩柄刀就像是兩隻鷹隼,淩厲般的朝土屋前的兩個侍從疾馳而去,隻一瞬的工夫,兩柄刀幾乎同時刺進兩個侍從的身子中。不同的是,跌坐在地上的侍從被一刀貫穿胸口,外露了兩尺有餘,而與女人交織在一起的那個侍從卻被刀紮在了肩頸之處,不過力道卻是要比女人身上那柄刀大了太多,因為此刻侍從的整條右
    手手臂都往外吊著,鮮血狂噴,就像是整個右臂憑空沒有了似的。
    但幸運的是,雖然他沒了右臂,可他還活著,而那個左胸被貫穿的侍從,早已氣絕而亡。他有些驚恐的回過頭來,望著一步一步走近的魔鬼,頓時哀嚎起來,褲角處,鞋下麵的土地上已然濕了一大片,不但如此,空氣中竟然還傳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就像是茅廁中的那種味道,竟是被嚇了個屎尿齊流。女人依舊沒有放手,但似乎氣息已然是出的多,進的少了,剛才那致命一刀便是此在左胸的那一刀,看樣子是心脈俱斷,就算是大羅金仙,也再無讓她生還的可
    能。她至今還未死,隻是還吊著半口氣,也因而雙手還在和那個侍從糾纏在一起。了空已經走到近前,有些鄙夷的看了看那個已經跪地的侍從,看來人都怕死,餘揚是,眼前的這個侍從也是,可是既然怕死,卻為何還要招惹不該招惹之人,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已經遭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本來已經算是熬出了頭,可結果還是被這兩個無知的人給害死了!也許,這就是命吧!了空知道眼前的女人其實
    已經死了,等那口氣一吊完,就差不多離這個世界遠去了!這樣也好,也算是早日脫離了這個苦海,榮登西方極樂世界!味道這麽刺鼻,女人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隻是雙眼無神的望著眼前的侍從。而那個侍從此刻口中喃喃的說著誰都聽不懂的鬼話:“求,求,求求,求求您,求求
    您了,我,我,家,家中,家中尚有......”了空心下煩悶,抬手就是一掌,把侍從震到一丈遠,直直撞向了土坯,“哐”的一聲,倒地暈了過去,令人驚恐的是那半截將掉不掉的右臂依然連在他的身上,肩
    頭的刀被震落到離他不遠的地方,不過這些都無人在關注罷了,場中眾人都望向了那個並不嗜殺之人,除了驚懼,也許更多的便是敬佩吧!女人直到臨死都沒能清醒過來,但是卻是微笑著離開的,走的還算安詳。了空拔出了兩把刀,右手瞬間便點了女人的幾處大穴,索性還算好,人剛走,所以穴道依舊還有些作用,血也因此被止住了。了空突然想到了女人背後的兩條鐵鏈,於是又到了餘揚身邊,摸出了一把鑰匙。很快解開了女人背後的鐵鏈,有的地方已
    經都生了鏽,女人的背後早已是血肉模糊,肉與鐵鏈竟是連在了一起,這餘揚也算是死有餘辜了吧!
    了空輕輕歎了口氣,俯身攔腰抱起女人,幾個起落,便在一眾侍從的眼中消失了。此時的太陽,剛剛好露出了頭,射下了清晨第一縷和煦的陽光,就像是為迎接一種新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