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三斤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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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下有些心知估計此番強行再去前廳書房的機會不算大了,不過他覺得多少還是要嚐試一下。迎麵看到了柳盈盈有些憔悴的麵容,又有些莫名的心疼,她與袁馨均是自己最先相識的紅顏,隻不過現階段的區別在於一個一直相隨,一個等己而歸,卻都是自
己重要之人。於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麽!倒是你,怎麽這般憔悴了!”柳盈盈被男人抱在懷中,心裏所有的擔憂也都慢慢散去。在袁天下昏迷不醒那段時間,她甚至都不太希冀自己的男人為了什麽黎民而去平什麽天下,反而希望男人能平平安安與自己還有一眾姐妹能夠能夠生活在一起,快快樂樂的日子才是最要的。於是柳盈盈收住心神,從男人懷中支開身體,兩手撫摸這男人的臉頰,輕輕道:“袁郎,你這才剛大病初愈,還是快先回去到床上歇著吧!”頓了頓,看男人似乎心中有事,這才記起來剛剛盧錦告訴自己的那些,於是忽地又道:“對了,袁郎,之前盧家妹妹已經把經過告訴我了,我便讓鴛鴦去前廳守著去了。你放心,鄴城那邊一旦有什麽消息傳過來,鴛鴦這丫頭一定會第一時間前來通知的。
你呀,還是安安心心的現在屋裏修養一段時間再說吧!”柳盈盈這番話,簡直可以說是相當完美。不但有理有據的把袁天下勸住了,而且還順道把他心裏的疙瘩也接了開來。她知道袁天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他自己無論如何便想著去印證一番,不過她這麽說來,倒是把一切問題都決解了,畢竟鴛鴦如今也是自己人,若真有什麽事第一時間也絕對可以到後院來通報。袁天下聽罷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結果而已,如果鄴城那邊真的發生了那件事,身距萬裏之隔,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阻擋不了的。到不如相信一下袁熙
和袁馨,把一切暫時交給命運!想到此處,他凝望著身前的伊人,滿是感激!這時候,張三斤也從裏麵出來,正好是和柳盈盈打了一個照麵。兩人相視一笑,相互點點頭。其實不是之前張三斤故意放水,把袁天下放了出來。而是他張三斤一早便聽到了遠處的腳步,料想必定就是柳、盧二人趕來了,這才佯裝愣神思考問題,估摸著若是袁天下此時出去便正好可以與她們相遇。果不其然,一切正和自己預料的一模一樣。公子不但被勸住了,而且似乎心境也慢慢的變的平穩了下來,不像之前那會兒心裏有事兒,因而一直心浮氣躁。這些其實一早他便看出來
了,但他卻不能說破,畢竟他如今也有了牽掛,自然也能理解公子此時的心情!
於是一行四人又打道回了來,柳盈盈也是怕袁天下餓壞了,因而急忙叫人做些吃食直接端到後院來,正巧也算是為消失許久如今而歸的張三斤接風洗塵。此時,長幾之上,已然有了幾盤精致的小菜和糕點,還有上好的糯米酒。眾人圍著長幾而坐,聊完袁天下的病情,也都把心放下了。劉盈盈這才開始聊到張三斤
身上,女人們似乎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袁天下朝張三斤做了一個聳肩的姿勢,張三斤自是心下明了。
於是張三斤喝了一杯,這才回答道:“柳姑娘,其實吧,俺這一段時間都呆在涿縣城裏,沒去鄉下。”眉宇間似乎有些看淡了一般,有一絲雲淡風輕。一旁盧錦自然是知曉張三斤的底細,因為那日起張三斤便是帶著一個女人來到流連客棧來投宿,一直到如今為止,隻是後來卻不曾怎麽見麵罷了,此番倒是有些緊張,就怕身旁的呆子會說她知情不報,於是有些默默低頭不語,當作不知道罷了。而張三斤到得後來,方才差不多明了這流連客棧本就隸屬於犬幫,而犬幫便
是他盧家的秘密級基業,於是也不點破。兩人近乎默默達成了協議似的,竟是保持了出奇的一致。袁天下其實也很好奇張三斤最近一段時間的奇遇,甚至此刻更是懷疑之前發生在城西北角焦觸深夜被報複一事,便就是眼前的張三斤所做的。雖然當時也有懷疑,但因為那時候他所認識的三斤幾乎是不會武功的,因而便排出了,以至於後麵幹脆都沒去案發現場湊湊熱鬧。但是此時此刻再度回想起來,那會的那件事跟三
斤的契合度還真是相當的高。於是袁天下兩眼凝視張三斤著,順著他的話問道:“哦?這卻又是為何?難道大叔和大娘他們後來沒去鄉下麽?”他雖然是這般問,但其實心裏已然是有了一個答
案,因為焦觸那件事的起因便是仇殺,而這個仇殺很有可能便是父母之仇,而並非外界傳言的為了爭奪女人......張三斤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下肚,這才淡然地道:“袁公子,柳姑娘,你們本該也知曉,俺本就是一個粗人,既不識字,也不會武功,徒有一身蠻力罷了。可如
今,你們覺得我這談吐如何,武功又是如何?”到得最後兩句,分明是對著袁天下問的。雖然是所答非所問,但其實這也是袁天下最好奇的一點。
袁天下點了點頭,認可的道:“就武功連同談吐而言,三斤此番的確像是一代宗師!”張三斤嘿嘿一笑:“公子,你這可是太抬舉我了!其實我想說的是,變成如今這般,我也並不知道是何原因,隻是因為那晚過後,變成這樣了。”於是就把當晚和袁天下、柳盈盈告別之後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知曉父母之仇以後,便獨自折返回來去鐵鋪買了斧子,途中還和兩個巡夜的衙役發生糾葛,最後進
了焦府如何與焦觸打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到後來事情結束之後帶著女人離開。那段打鬥的情節,雖然說張三斤隻是就寥寥幾句便帶過了。不過袁天下分明記得清楚,後來是聽袁熙說過此事的,說當晚至少還有幾百個士卒前去圍困,卻被來人震懾住了,震懾歸震懾但他卻並未殺害一兵一卒。以他的武功本可以輕輕鬆鬆在這百人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取一眾頭顱更是手到擒來,但他明顯沒有這麽做,
看來並不是一個好殺之人,而真的隻是單純的報私仇罷了。因此後來這也隻是另主薄劉淵在城裏貼了抓捕的告示,另涿縣劉縣令假意抓捕罷了。其實袁天下聽完張三斤那番話,給他最深的感觸便是三斤為了不連累自己,竟然連這種大事都瞞著自己,報了仇也有那麽大一段時間消聲隱匿起來,不想給自己
添麻煩。按說父母突然的離去,然後朋友又不在身邊,正可謂最是人生最是低落的時候,不過好在最後三斤喜結了良緣,不然那段日子將會是多麽的痛苦!袁天下伸出手來重重的在張三斤的臂膀上拍了一下,他知道這段日子以來,三斤的確是遭受人生挫折,但他卻怕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獨自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如果不是昨日晌午的那場莫名其妙的陣雨,而後又在客棧裏無意間聽說了自己突然病倒了的事,這才悄悄的過來探望自己,並著手將自己身體裏的隱患出去,就醒了自己,不然也許再過小半月這廝依舊還是不會露麵的吧!其實在自己心裏,他早就已經把張三斤當作自己的好兄弟了。他也明白,其實比能不是張三斤
把父母之死看得淡了,而是把事情看得開了,人生在世,又孰能無死?
張三斤嘿嘿一笑,給袁天下和自己眼前的杯子分別滿上了酒,兩人便舉起杯來,一飲而盡。柳盈盈聽聞的過程中不住地哭哭笑笑,時而感傷父母的離世,又結合到自身就是孤兒的客觀事實而感同身受;時而又是為三斤大仇得報,還有喜結良緣而感到高
興,倒是另得袁天下在一旁暗暗乍舌:什麽時候,柳盈盈已經從一個高冷的女俠變得如此柔情了!反而盧錦因為早就知道三斤當晚的事情,而且他又一直住在他們犬幫,對三斤的故事還算是有一些了解,因而並沒有明顯的大的觸動。不過好在袁天下和柳盈盈
並沒有問三斤住在何處,自己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了。沒過多久長幾之上便上齊了精致的菜肴,眾人似乎也都餓了,也都紛紛大快朵頤開來。隻是席間,袁天下有意無意的嘿嘿一笑,打趣的說如今整個涿郡盡在手中,也無需再忌憚其他,便讓三斤帶著嫂子趕緊搬進太守府來,正好自己和柳盈盈住著一間正房也便足夠了。倒是一旁的盧錦臉色有些不太好,心裏一直打著小九九,若是三斤住了東廂房,那豈不是自己嫁過來,卻是要住在西廂?正當自己有些悶悶不樂的時候,柳盈盈卻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想必應該就是些姑娘
家的悄悄話吧,卻令得她俏臉微紅,害羞似的低下了頭,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不過,該來的事情總該來的,眾人正吃的盡興,袁天下也好不容易漸漸改變了心神之時,鴛鴦持著一根半寸寬,三寸長的細竹筒進來了。盧錦眼尖,離的也近,
似乎看到了竹筒上幾個細小的刀刻痕跡“冀州鄴城”。袁天下此時的確有些漸漸的放開了,於是便淡然一笑,吩咐鴛鴦可以念出來。鴛鴦點點頭,解開竹筒,從裏麵掏出一方一尺長的白色絹帛,細細念道:“吾兄熙,吾郎天下,父親養子袁綜合謀劉氏要將我許配給他,父親已然應允,三日後晌午便會在府裏拜堂成親,你們快速速來鄴救我!”鴛鴦緩緩的讀出這幾個字已然愣住
了,兄長是袁熙,夫君是袁天下,看來傳訊之人應該是傳聞中的袁家大小姐袁馨無疑了,而此時袁馨竟然在鄴城被逼婚!?
眾人也都紛紛放下了箸和酒杯,一致的望向主位的袁天下。卻見袁天下隻是點點頭,淡然問道:“還有麽?”
鴛鴦小聲呢喃了一聲“嗯”,繼而又道:“七月二十九日,馨兒拜上。”
“今日是幾號來著?”袁天下突然問道。
“八月初二。”鴛鴦回道。
袁天下點點頭,兩眼望向遠方,自言自語道:“七月二十九也就是四日之前!難怪昨日晌午剛過,那東西便來找我......”
柳盈盈突然接口道:“什麽東西?”袁天下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腦袋,逼上了雙眼。看來昨日天空突生異象不是沒有緣由,而正如那隻蛟龍所言,看來那玩意兒真是看到了,這才來告知自己。可結果自己不爭氣,在途中便昏睡過去,因而耽誤了最佳時機!不過想想,就算昨日自己沒有昏倒,想來也不會輕信那隻蛟龍所說的話吧!還什麽是自己上一世的虛無之身,若真是為了自己著想,那為何不把異象降在鄴城,幾個電閃雷鳴,城裏之人還不都還都慌慌張張四散而去,就連那袁本初都得下一個哆嗦,還能辦什麽婚事?事後再來找我,我袁天下倒還能更相信你幾分。所以其實直到現在為止,袁天下自己還是不能全然相信那隻夢境裏出現過的蛟
龍所說的話。張三斤見袁天下閉目思索,應該就是昨日之事,剛才提到的那東西很有可能便如同自己猜測的那般,不過礙於眾人,此時倒還真不能隨意開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和公子單獨聊一聊,於是便朝著柳盈盈、盧錦還有鴛鴦三女拱手道:“許是公子昨日的後遺症,不然這樣,俺再為公子診治一下,看看是否是氣血不暢所致!
還請柳姑娘一眾出門稍待片刻,因為俺在施功之時,需要絕對的清靜!”柳盈盈其實看到此時袁天下的反應也有些詫異,預料中的著急和暴怒都沒有體現出來,而是有些過於沉穩了,倒有些不像袁郎的性子。當然她也自然知道如今三斤乃是武功高手,畢竟今日晨間兩個時辰的工夫便把袁郎喚醒了,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出於對他的信任,柳盈盈於是點頭起身,拉著盧錦還有鴛鴦一道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