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虞那麵也沒占到好處，十三位高手的攻擊也擊碎了他們的底牌，反噬之下也全部都灰飛煙滅。”
    王陽皺眉。
    聯盟還剩了兩個神通境，即使重傷瀕死那也是神通境啊，王陽可不相信聯盟的人會大發善心，放過大虞朝廷。
    斷念猜到了王陽心中所想。
    “大戰十年以後，兩位降臨大虞朝廷皇都，本想著將這顆毒瘤一舉鏟除，誰成想大虞朝廷皇都內，居然還有三位神通境強者。”
    沃日，拚死了聯盟十一個神通境，居然還有三個，大虞朝廷巔峰的時候到底有多強？居然能以一己之力硬抗整個江湖？
    “所幸，剩下的三個神通境兩人壽元不多，另一人境界還不穩固，幾人試探性的交手幾招後，發現交手後大概率是同歸於盡，於是雙方罷手，大虞朝廷這才存活了下來。”
    王陽沒想到，一次大雷音寺之行，自己居然得知了這麽驚天的大秘密。
    “之後各大勢力開始一點點的削弱大虞的權柄，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師叔的意思是每次動亂是各大派組織的，刻意來針對大虞朝廷的？”
    斷念點點頭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也不知道大虞朝廷還有沒有底牌，何況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千年了，百年動亂，是各大勢力約定好的，每一百年製造一次動亂，十年時間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讓百姓休養生息。”
    “所以，各大勢力就想盡辦法，壓榨身旁的老百姓？”
    王陽雖然聽明白了，但還是不能理解。
    “這和原來的大虞朝廷有什麽不同？”
    斷念轉了轉佛珠，看向王陽。開口問道
    “若是犧牲一人，可救百人，你做不做？”
    王陽聞言，一時語噻。
    王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
    突然王陽想起了什麽。
    “難道，我們一路上的所作所為，都是大雷音寺所為？”
    斷念聞言，嘴角微微翹起，卻又瞬間消失，若不是觀空真經，王陽根本發現不了。
    老和尚到底想幹什麽？
    王陽思索之際，斷念回答了王陽的問題。
    “有的是大雷音寺所為，有的則是其他的小勢力所為。”
    “其他的小勢力也又怎麽參加進去？”
    王陽似乎有些明白了斷念的打算。
    斷念搖了搖頭。
    “他們隻是上行下效，並不清楚其中的內幕。”
    原來這老和尚是打算給大雷音寺挖坑。既然猜到了斷念的想法，自然也就好辦，王陽說著斷念的話，憤怒的敲了一下桌子，生氣的說道。
    “大雷音寺作為佛門頂尖的勢力，這種事他們肯定知道，難道就不管管嗎？”
    “哎”斷念歎了一口氣
    “管，怎麽管，做這種事的大部分是大雷音寺的附屬勢力，他們怎麽可能管呢？”
    “那大爛陀寺呢？”王陽突然想到。
    “大爛陀寺？”斷念方丈搖了搖頭。
    “大爛陀寺在佛門中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他們不會管嗎？”
    “那師叔你們呢？作為佛門的第三大勢力難道就不管嗎？”
    聽到王陽的話，斷念臉上的表情更加難堪，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連大爛陀寺都被大雷音寺死死壓住，大池寺又怎麽敢管？”
    “嘭”王陽再次敲擊了一下桌子。憤怒的在屋內來回走動。
    見王陽在氣頭上斷念再次說道。
    “其實當時我與斷空師兄曾探討過這個問題。”
    “斷空大師怎麽說？”王陽緊接著開口問道。
    “斷空師兄曾勸我，讓我也如大雷音寺一般，卻被我嚴詞拒絕。”
    “斷空大師怎麽這樣”王陽十分不滿的道。
    “哎，斷空師兄也是為了大池寺的發展考慮。”
    斷念醞釀了一下情緒。
    “資源雖然重要，但我大池寺卻不屑為之，別的地方我管不了，但隻要我是大池寺的方丈一天，大池寺境內就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斷念此番發言，震耳欲聾，說的正氣凜然。
    老演員，演技果然精湛。
    王陽也不甘落後。
    “師叔”王陽語氣哽咽，眼眶微微發紅。
    “師叔，弟子沒有想到師叔身上居然有如此重的壓力，弟子前幾日還對師叔頗有微詞。”說著說著王陽眼淚落了下來，語氣越發愧疚。
    “弟子對不起師叔，弟子給師叔道歉了，請師叔原諒。”說著用盡全力，就要給自己兩巴掌。
    “啪”巴掌被斷念直接攔了下來。
    斷念十分欣慰的看著王陽。
    “隻要師侄不誤解老僧就好。”
    “師叔”王陽眼淚嘩嘩的掉，臉上滿是感動。
    小爺我幹燒烤跑外賣也是學過表演的，演員的自我修養不知看了多少遍，要不是形象不過關，演藝圈咱也想混混。錢我也想掙，女明星我也想……嗯嗯。露水夫妻嗎，明星不都正常嗎。
    兩人此刻都在互飆演技。
    不過斷念卻真沒有撒謊。他與斷空吵架確是因為這個。若是拋開大池寺斷念絕對是一個高僧，可涉及到大池寺。斷念有時也會做出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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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這次對王陽，斷念沒辦法留下王陽，又欠了大雷音寺承諾，所幸通過這一次的旅程，讓王陽對大雷音寺產生惡感，同時更加親近大池寺，可謂是一舉多得。
    而王陽的表現也讓斷念覺的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兩人各懷心思，半晌後，王陽停止了哭泣。
    “可惜了斷空師弟，若是斷空師弟還在，大池寺的影響力也會更上一層樓，也能幫助更多的人。哎”
    斷念搖了搖頭。
    “啪啪”
    王陽拍的胸脯啪啪作響。
    “師叔放心，若有朝一日，師侄成就道台境，定然支持師叔。”
    “哈哈”這是這麽久以來王陽第一次見斷念開懷大笑，以往這個老和尚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師侄可要努力啊，若是有朝一日，師侄成為大雷音寺的主持方丈，那麽師侄就能幫助更多的人了。”
    “嗯，師侄一定會努力的”王陽做出一副受到鼓舞的樣子。
    “可是師叔”王陽表情一變。
    “像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不是大雷音寺從小培養的，會被他們信任嗎？”
    “師侄放心”斷念寬慰道。
    “師侄乃是天生的佛子，又修成觀空真經，定然會受到大雷音寺的培養，更何況大雷音寺中，像師侄這種情況多不勝數，現任大雷音寺的主持方丈便是如同師侄這般。”
    經過斷念的講解，王陽這才知道，大雷音是主持方方丈原本是黃梅寺中的佛子，後來改投到大雷音寺中，最後更是成為了大雷音寺的主持，而且這種情況並不止一例。
    這大雷音寺也算是海納百川，頗有容人之量，想來也不會像斷念說的那樣不堪。
    確實，大雷音寺並不會因為你半路出家，或者是改投而來的人，就對你嚴加防範，隻要經過了大雷音寺的考驗，加入大雷音寺之後，便會一視同仁，隻要你有能力，別的門派能給的，大雷音寺也能給，而且隻多不少，這就是頂級勢力的底氣。
    “好了，師侄，你且好好休息一番，這幾日，我去見見幾個老友，將你的事情辦妥。”
    “麻煩師叔了”王陽一臉歉意。
    斷念擺擺手。
    斷念走後，王陽輕輕關上房門。
    演員的自我修養，真是一本好書，怪不得星爺愛不釋手。
    ………………………………………………
    大雷音寺。
    斷念被知客僧帶到課堂內等候。
    斷念閉著眼誦經，手中佛珠從指尖滑過。
    “阿彌陀佛”
    一聲洪亮的佛號從門外傳來。
    隻見這人。四肢健壯，寬圓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結實得像鋼樁鐵柱一般。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肩膀寬闊，正是大雷音寺現任達摩院首座了意和尚。
    “阿彌陀佛”
    斷念雙手合十。
    “聽知客僧人說，斷念方丈降臨，本寺深感榮幸。”
    了意示意斷念喝茶。
    兩人寒暄了幾句。
    了意問道斷念的來意。
    “本來斷念方丈不遠萬裏駕臨大雷音寺，應該是方丈師兄或者是了見師兄親自接待，可惜不湊巧，兩位師兄正在閉關，幾日後才能出關，所以隻能由貧僧來接待大師，望大師見諒。”
    別看了意和尚看起來一副粗獷的模樣，但此人卻粗中有細，幾句話下來讓人挑不出毛病。
    “阿彌陀佛，貧僧此番前來也是臨時起意，並未提前告知，是貧僧失禮了。”
    “斷念大師此次匆匆前來，想必是有什麽要緊事吧。”
    “阿彌陀佛”斷念開口。
    “貧僧此次前來是為了當初與了善方丈的約定？”
    “約定？”了意略一思索
    “莫非是觀空……”
    “不錯”沒等了意說完，斷空點點頭，此事說起，實在是丟了大池寺的臉麵。
    大池寺連絕學都保不住。
    了意做為大雷音寺達摩院首座，也是達摩院中最上層的幾個人，自然是知道當初的約定。
    聽到斷空這麽一說，心中自然也是一喜。
    “去不知此人在何處…”
    斷念笑而不語，喝了口茶。
    “大師可是還有其他交代？”了意也不磨跡。
    “卻不知了善方丈何時出關？”
    “大約還要五日。”了意雖然心中有些不喜，可還是回答了斷念的問題。
    “那貧僧便五日後再來。”
    ……………………………
    大雷音寺後，小靈山洞府內。
    “方丈師兄…”了意小心的向內傳音，然後便在洞外，安靜等候。
    好半晌過後。
    “了意師弟，何事傳音？”一道溫潤的聲音傳入了意二中。
    自然是了善方丈，了意雙手合十，恭敬地道。
    “阿彌陀佛，啟稟方丈師兄，大池寺主持斷念方丈”今日前來，說是當初兩派的約定。”
    “哦”洞府內，另一道聲音傳來，聽起來十分嚴肅，古板。
    “莫非大池寺居然這麽快又出了一位修行了觀空真經的天才？”
    聽到這個聲音，了意下意識的直了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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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念方丈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問及方丈師兄何時出關。”
    “嗬嗬”了善方丈的聲音再次傳來。
    “此事我已知曉，待到斷念方丈再臨，我會出關。”
    “是”了意退下。
    待到了意走後。
    洞府內，一名身體瘦弱，臉上滿是褶皺看起來十分嚴肅的年老僧人雙手合十開口。
    “方丈，這經書恐怕五日內修複不完。
    “無妨”了善開口。
    “經書修複不急於一時。”
    達摩院首座了見皺了皺眉。
    “方丈，那觀空真經雖是妙法，但卻是機緣法，並非人人可以修練，一個修習成觀空真經的弟子，還值得方丈親自出關？修複…”
    “了見師兄”了善方丈打斷了了見和尚的話。
    “師兄以為斷念方丈此人如何？”
    了見卻不明白了念方丈的意思，但還是想了想開口道。
    “斷念方丈絕非常人，做事果斷，深謀遠慮。”
    了善方丈點點頭，開口評價道。
    “不瞞了見師兄，如今佛國之中隻有兩人入得我眼。”
    “斷念方丈？”了見疑惑開口。
    “不錯。”了善方丈轉動了一下念珠。眼神望向遠方，好似穿透了洞府。
    “一是那密宗遵化寺的蓮如方丈，此人一身修為連老衲也看不透，絕不是表麵這麽簡單。別人或許不知，但老衲卻知那欲法寺和蓮花庵所修習的歡喜禪法，確是遵化寺中流傳出來了。”
    了見和尚第一聽說這事，花白的眉毛抖了抖。
    “莫非欲法寺，蓮花庵，遵化寺有勾結？”
    了善搖了搖頭。
    “此事隻有老衲知曉，恐怕欲法寺和蓮花庵此事對此事毫不知情。”
    “那蓮如方丈到底有何算計？”
    “不知。”了善搖了搖頭，不過卻笑道。
    “不過，已經有人出手提醒了他們。”
    “誰？”了見問道，卻見了善笑而不語的盯著自己。
    了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莫非是斷念方丈？”了見猜測到。
    “不錯。”了善方丈點點頭。
    “我也是從斷念方丈身上發現的蛛絲馬跡，最後猜測出的。”
    “這。”了見有些不敢相信。
    “阿彌陀佛，師兄莫要小看了斷念方丈，老衲到現在也看不出斷念方丈到底是不小心泄露的，還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斷念，哎！”
    看了見師兄一臉的不相信，了善感慨一聲道。
    “這佛國第一的聰明人，非斷念方丈莫屬。”
    “方丈是否太過重視此人？”了見實在想不出，那斷念和尚到底哪方麵值得如今這佛門第一大勢力之主如此的重視。
    了善接著開口說道。
    “當初大池寺衰落，周圍多少勢力，早就盯上了大池寺這塊肥肉，莫說是二流勢力，幾乎連三流勢力也算不上，要不是斷念橫空出世，恐怕大池寺早已消失。”
    了見聞言，也點了點頭。
    “當初斷念年僅四十，便接任了方丈之位，當時大家還嘲笑上一任主持是不是昏了頭，現在想來，倒是有識人之明。”
    “識人之明？”了善笑了笑，眼中閃過莫名神采。
    “莫非此時還有內情。”
    “師兄莫是忘了，當時斷念僅是佛子出身，身後又沒有其他人的支持，而當時的方丈可是有著三位親傳弟子的，可最後這主持之位確是到了他的手裏。”
    了見想了想了善主持的話，也是，當初斷念繼位可是震驚了佛門所有人，當時上任主持的三位親傳弟子，無論年紀，修為，威望，遠在斷念之上，可最終確是一直默默無聞，甚至被忽視的斷念成了主持。
    “不到兩百年，合縱連橫，不僅大池寺再度崛起，遠遠超過了其他二流勢力，就連當初周圍覬覦大池寺的其他勢力也均俯首稱臣。此人可謂是算無遺漏。”
    “阿彌陀佛”了善微微揚了揚頭。
    “師兄切莫小看了斷念，易地而處，老衲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了見卻不同意。
    “師弟勿要妄自菲薄，在老衲看來，斷念雖是天縱之才，卻也未必比得上師弟。”
    了善笑笑也未反駁。
    大雷音寺主持這個位置，當初了善也是經過重重難關才得來的，並不比斷念輕鬆多少。
    “方丈，今日斷念到來難道真的是為了當初的約定？”
    了見皺眉換了一個話題。
    “自然”了善點了點頭，胸有成竹。
    看到了見有些不放心，了善開口解釋
    “斷念方丈雖然算無遺策，擅長運籌帷幄，但大池寺還是根基太淺，八十年前那件事我大雷音寺雖未插手，但也暗中推波助瀾，莫非了見師兄以為斷念絲毫沒有察覺？”
    “阿彌陀佛”了見和尚打了個佛號。
    “知道又如何，我們可是大雷音寺。”了見和尚話說的十分有氣勢。
    “不錯”了善點點頭。
    “斷念必然猜測到此事我大雷音寺在暗中推波助瀾，但又能如何，最後觀空真經還不是被藏經閣收入其中。”了善方丈語氣中也滿是對宗門的自豪。
    無他，我們是大雷音寺，我們是佛門中的最強的門派。
    “不過”了善方丈語中也是蘊含一絲欽佩。。
    “當初斷念猜到此事，也是順水推舟，一本保不住的觀空真經，再加上一個不知何時才能兌現承諾換來了一個道台境的斷嗔，倒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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