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神將練兵,鐵血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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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的旨意,如同一道滾雷,瞬間傳遍了神夏的每一個角落。
“陛下要擴軍!”
“開放天山領地,全民練兵!”
“凡願為國死戰者,皆可入選!”
消息一出,整個神夏徹底沸騰了。無數在登基大典和古戰場之戰中,被蘇晨神威所折服的年輕職業者,熱血上湧,紛紛湧向各地新設立的征兵處。那些在八大世家覆滅後,被收編的降軍,更是將此視為洗刷過往、證明自己的唯一機會。
一時間,人潮如織,從神夏的四麵八方,通過一道道拔地而起的金色傳送門,匯入那片廣袤而神秘的天山領地。
天山領地,經過蘇晨的轉化,早已不是單純的副本區域。這裏山川延綿,河流奔騰,草原廣闊,密林幽深,各種地形地貌一應俱全,儼然一方獨立的小世界。此刻,這片沉寂的世界,正迎來它有史以來最熱鬧的時刻。
數以百萬計的職業者和士兵,被傳送到了領地內一片巨大的平原上,他們神情各異,有的激動,有的忐忑,有的茫然。
就在此時,五道氣勢截然不同的身影,如同神祇般,降臨在他們麵前。
典韋扛著他的紫金錘,第一個落在地麵,巨大的衝擊力將地麵砸出一個淺坑。他環視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卻看得人心底發寒。
“俺叫典韋!從今天起,你們當中,想要成為‘陷陣’軍團一員的,都歸俺管!”他的聲音如同炸雷,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俺的規矩很簡單!”他一指遠處一片被高聳的黑鐵柵欄圍起來的巨大區域,那裏不時傳來陣陣凶戾的獸吼,“看到那地方沒有?裏麵,是俺從各個副本裏抓來的一萬頭魔化凶獸,最弱的,也有三十級!”
“想成為陷陣軍,就給俺進去!每人,隻發一把最普通的鐵刀!三天!在裏麵活過三天,並且親手宰了至少三頭畜生的人,就算合格!”
“死在裏麵,就當是為那些畜生加餐了!聽明白了沒有!”
人群一片嘩然。徒手,一把鐵刀,去和一萬頭三十級以上的魔化凶獸待上三天?這哪裏是訓練,這分明是送死!
“這……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一個看起來頗為精明的職業者小聲嘀咕。
典韋耳朵尖,聽到了,他巨大的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那人麵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將他提到了半空中。
“送死?”典韋的環眼瞪著他,“沒錯!俺就是要你們去送死!陷陣軍團,要的就是敢死之士!連這點膽子都沒有,還上什麽戰場?趁早滾回家喝奶去!”
說罷,他手臂一甩,竟直接將那名職業者,如同丟垃圾一般,隔著數百米,精準地扔進了那片被稱作“修羅場”的獸欄之中!
“啊——!”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被幾頭聞到血腥味的魔化鬣狗淹沒,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這血腥而直接的一幕嚇得噤若寒蟬。
典韋滿意地拍了拍手,再次吼道:“還有誰有意見?沒有意見的,現在就給俺排好隊,想當英雄的,一個個進去!不想當的,滾蛋!神夏不養懦夫!”
人群沉默了片刻,隨即,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漢子,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曾是八大世家的供奉,一身實力早已達到六十級,卻在之前的戰爭中,連蘇晨麾下的一名普通士兵都打不過,這讓他深受刺激。
“我幹!”他怒吼一聲,扔掉自己華麗的武器,隻拿了一把製式鐵刀,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座獸欄。
有人帶頭,壓抑的氣氛瞬間被點燃。無數渴望力量,渴望榮耀的漢子,紛紛怒吼著,衝向那片代表著死亡與新生的修羅場。
典韋的訓練方式,是“篩選”。用最殘酷的自然法則,篩選出那些真正擁有勇氣和力量的戰士。活下來的人,不僅實力會得到飛躍,心性更是會被磨煉得堅如磐石。
與典韋的粗暴直接不同,趙雲的訓練場,則設在一片廣闊的峽穀之中。峽穀內怪石嶙峋,地勢複雜,狂風呼嘯。
他一襲白衣,站在峽穀最高處,聲音清冷,卻極具穿透力:“我乃趙雲。欲入‘奔雷’軍團者,隨我來。”
數萬人跟著他,進入了這片風之峽穀。
“白馬義從,來去如風,其核心,在於‘快’與‘準’。”趙雲的聲音在峽穀中回蕩,“你們的訓練,也隻有這兩樣。”
他話音剛落,峽穀兩側的山壁上,突然亮起無數個光點。下一秒,無數由能量構成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從四麵八方無差別地射向穀底的人群!
“啊!”“小心!”人群瞬間大亂,人們紛紛召喚出自己的坐騎,或者施展身法躲避。
然而,那些能量箭矢仿佛長了眼睛,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角度更是刁鑽至極。短短幾個呼吸,便有數千人被射中,化作白光,被傳送出了訓練場——這是蘇晨設下的保護機製,訓練中不會真正死亡,但一旦“陣亡”,便意味著被淘汰。
“連第一波箭雨都躲不過,你們,不配擁有速度。”趙雲的聲音冰冷無情。
幸存下來的人,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峽穀中突然刮起了更加猛烈的狂風。風中,夾雜著無數細小的空間裂隙,如同無形的刀刃,稍有不慎,便會被割得遍體鱗傷。
“這是第一項,‘快’。在風與箭的夾縫中,活下去。”
“接下來,是‘準’。”
趙雲一揮手,峽穀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高速移動的靶子,它們時隱時現,軌跡毫無規律。
“騎上你們的戰馬,一邊躲避箭雨和風刃,一邊用你們手中的弓箭,擊中那些靶子。每人,一百支箭,命中率低於八成者,淘汰!”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自身都難保,還要完成如此高難度的射擊?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沒有不可能。”趙雲CEO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當你們能將坐騎視為自己身體的延伸,將風視為你們的朋友,將箭視為你們目光的凝聚時,這一切,便如呼吸般簡單。”
說罷,他翻身上馬,化作一道銀色閃電,衝入了那片死亡箭雨之中。他的身形快到了極致,在密不透風的箭雨中穿梭,沒有一根箭矢能碰到他的衣角。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弓不斷開合,一道道雷光箭矢射出,每一箭,都精準地貫穿一個高速移動的靶心。
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卻又充滿了極致的殺機。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們終於明白,自己要追趕的,是怎樣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趙雲的訓練,是“錘煉”。他用最嚴苛的標準,將一塊塊凡鐵,千錘百煉,鍛造成能撕裂一切的鋒銳寶劍。
另一邊,霍去病的訓練場,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巨大沙盤。沙盤之上,山川、河流、城市、關隘,一應俱全,赫然是整個歐羅巴大陸的縮微模型。
他站在沙盤中央,神情冷峻,看著下方十萬名等待編入“破陣”軍團的士兵。
“我叫霍去病。”他的開場白言簡意賅,“在我這裏,沒有個人英雄。隻有軍陣,紀律,和服從。”
他指著沙盤。“你們的任務,不是學會如何殺敵,而是學會,如何成為軍陣的一部分。”
“現在,全員上馬,繞沙盤慢跑。所有人,必須保持絕對一致的速度和間距,前後左右,不得有分毫之差。一人出錯,全隊受罰!”
十萬人的騎兵方陣,開始緩緩移動。起初,還算整齊。但時間一長,問題便暴露出來。有的人快了,有的人慢了,整個陣型開始出現混亂。
霍去病麵無表情,他手中的祭天金旗輕輕一揮。
“停!”
“第三縱隊,第七排,那個穿藍色鎧甲的,出列!”
一名職業者策馬而出,臉上有些不服氣:“將軍,我隻是比前麵的人快了半個馬身而已,這有什麽關係?”
霍去p病冷冷地看著他:“半個馬身?在‘長襲陣’中,你這半個馬身,會讓你撞上前麵的隊友,引發連鎖反應,讓整個側翼的衝鋒節奏徹底崩潰。在‘絕殺陣’中,你這半個馬身,會讓你脫離軍魂的庇護,第一個被敵人的炮火撕成碎片!”
“在大漢鐵騎的軍陣裏,沒有‘差不多’,隻有‘絕對’!”
“來人!”霍去病喝道,“將他拖下去,鞭笞三十!讓他知道,什麽是紀律!”
那名職業者還想反抗,卻被兩名氣息沉凝的鐵騎衛士架住,根本動彈不得,直接拖走。
霍去病環視全場,聲音冰冷:“還有誰覺得,紀律不重要?”
全場鴉雀無聲。
“很好。繼續跑!跑到我認為你們合格為止!”
霍去p病的訓練,是“塑造”。他要將十萬個擁有不同思想、不同習慣的個體,徹底打碎,再重新塑造成一個統一的、意誌如一的戰爭機器。在他的軍團裏,整體,永遠大於部分。
與前麵三位不同,戚繼光的訓練場,更像一個巨大的軍工廠和建築工地。
他將所有報名“神機”軍團的職業者,按照各自的職業特性,進行了細致的劃分。
力量型、防禦型的戰士,被他編入了藤牌兵和狼筅兵的序列。他們的訓練,是在一片模擬的巷戰場景中,進行小隊協同作戰。一個十一人組成的鴛鴦陣,如何利用地形,對抗數倍於己的敵人。
“藤牌手,你們不是肉盾!你們是牆,是移動的壁壘!你們要學會用盾牌擠壓敵人的空間,為身後的戰友創造輸出環境!”
“狼筅兵!你們的狼筅,不是長矛!它是毒蛇的獠牙!鉤、掛、纏、繞!你們要讓敵人寸步難行,讓他們在絕望中,被我們一點點肢解!”
而那些法師、射手、甚至是一些擁有特殊製造類職業的,則被他編入了火器營。
他們的訓練內容,更是五花八門。
法師們不再是研究如何釋放更強大的法術,而是被要求學習如何在炮彈上刻畫“淨化”、“破甲”、“爆裂”等不同效果的符文。
射手們則被要求練習在顛簸的戰車上,為火槍進行快速裝填和射擊。
那些製造類職業者,更是在戚繼光的指導下,開始嚐試製造一種全新的,結合了科技與符文的戰爭器械。
戚繼光的訓練,是“整合”。他如同一位最精密的工程師,將每一個“零件”都放在最合適的位置上,並讓他們以最高效的方式協同運轉,最終組成一台名為“戰爭”的,完美機器。
最後,是白起的訓練場。
那是一片被濃鬱的深淵氣息籠罩的黑色沼澤,空氣中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和竊竊私語。這裏,是天山領地中,最危險、最邪惡的區域之一。
所有想要加入“滅神”軍團的人,都被帶到了這裏。
白起,一言不發。
他隻是拔出了腰間的殺神劍,然後,轉身,走進了那片黑暗的沼澤。
沒有命令,沒有解釋。
他隻用行動告訴所有人:跟上來,或者,死在這裏。
數萬名士兵和職業者,看著那道孤絕而恐怖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著踏入了沼澤。
剛一進入,無數人便感覺頭痛欲裂,耳邊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尖叫,在誘惑,在詛咒。腳下的淤泥中,不時伸出一隻隻慘白的手,想要將他們拖入深淵。
一些心誌不堅的人,瞬間眼神變得赤紅,開始瘋狂地攻擊身邊的同伴。
然而,白起沒有回頭。
他隻是靜靜地走著。凡是靠近他身體周圍十米範圍的瘋亂者,都會被一股無形的殺氣,瞬間震碎心脈,悄無聲息地沉入沼澤。
他用最冷酷的方式,進行著最極致的篩選。
體魄不強者,會被沼澤吞噬。意誌不堅者,會被心魔逼瘋。不夠警惕者,會被淤泥中的怪物拖走。
在這裏,沒有戰友,沒有幫助。每個人,都在與環境,與自己,與身邊的每一個人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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