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刀 阿嫂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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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姐是個很智慧,理性的女人,也是個難得的優秀智囊。
    她總還有點擔心,就說:“四爺,我還沒查清蘇琳琅的底細,賀家那個髒兮兮的三少也不容小覷,您貿然拿那麽大的籌碼跟她賭,會不會太冒險?”
    袁四爺正值壯年,龍精虎猛,雪白的襯衣背帶長褲,打開雪茄盒,拿起剪刀剪掉半截雪茄頭,再從琴姐手上接過純金zippo將它點燃,說:“確實很冒險。”
    旋即又說:“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等她成了大氣候,可就難殺了。”
    琴姐也說:“我也確實沒想到,陸六指堂堂一方大佬,最後竟然能為她所用。”
    袁四爺意味深長的說:“更可怕的是幾大豪門,從顧氏到季氏,就連錢家,錢飛龍錢大隊長都對她恭敬有加,再養下去,咱們可就掰不倒她了。”
    港府百年殖民史,也是九龍社團的百年風雲錄。
    社團大佬們如雨後春筍層層冒出,九龍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
    別看袁四爺隻混了二十年的道,但他跟過,對陣過的大佬可不少。
    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亂棍打死,亂刀砍死,亂槍轟死的大佬就有七八個。
    而蘇琳琅的可怕在於,她的上位靠的不是殺別的大佬,而是網羅大佬們,為自己所用。
    所以別看她目前隻占著尖沙咀,但她份量赫赫,勢力也會越來越龐大的。
    袁四爺既不衝動也不魯莽,而且看的很透徹。
    所以他看得出來,自己要再不行動,任由蘇琳琅再坐大,他就掰不倒她了。
    再等一回歸,p開始清剿社團,九龍就不會再有新的王了。
    袁四爺不是香江曆史上第一個混道的。
    也不是混道的裏麵殺人最多,下手最狠,最毒的一個。
    但他要做97之前,九龍最後一個王,為百年九龍的社團史畫上一個完美的局號。
    而既蘇琳琅胃口那麽大,也想當九龍之王,還敢主動給他下挑戰書,那麽,按江湖規矩,賭局就得由袁四爺說了算了。
    當然,他也會讓蘇琳琅見識什麽叫道上大佬的詭譎,和道上賭局的殘酷。
    畢竟九龍最後一個王可沒那麽容易做!
    再吸一口雪茄,煙霧繚繞中,他說:“你擬份合同,再挑個百無禁忌的好日子,咱們接她的招。”
    ……
    說回蘇琳琅這邊。
    程超他們這趟生意談的特別順利,也已經談妥,客人都送走了。
    既生意談妥,他當然就得趕緊把人家價值三百萬的aybach給還回來。
    而在今天之前,他雖然知道賀樸鴻愛好兵器,但並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有多牛。
    這趟他來還車,先是看到車庫裏豎著個美利堅最新型轟炸機,f-111的外殼,緊接著就聽到隔壁傳來敲打聲。
    因為這是他表妹的家,家裏人也沒防著他,他索性就巡著聲音找過去了。
    這一看,就見賀樸鴻趴在f-111的超音速發動機上,正在折騰什麽。
    這也是程超頭一回進首富家的武器庫。
    賀樸廷會花三百萬去改裝一輛車,港府又不禁槍,他的武器庫當然就不一般。
    但看到一架轟炸機就夠叫程超驚訝的了,一進武器庫,他赫然看到一架ak上麵裝著hk的槍管,整支槍也被重新改裝過。
    他上過戰場,對陣的就是ak,當然就能看出來,那支槍的性能超級強悍。
    它不是槍,簡直就是個大殺器。
    見賀樸鴻在拆超音速發動機,程超問:“小子,這槍該不會是你改裝的吧?”
    癲公正在忙,不喜歡別人打擾,頭都不抬:“一邊去,不要煩我。”
    程超忙說:“好好好。”
    又試著說:“這地下室太小,你施展不開吧,就不想換個大點的地方?”
    癲公依然不抬頭,隻說:“不需要,謝謝!”
    程超是一大清早,跟三個戰友把賀樸廷的車洗的幹幹淨淨,趕早來還車的。
    蘇琳琅也才剛剛起床,洗了把臉來接表哥。
    恰好就碰上程超那小眼神兒就跟看初戀似的,正在看著賀家的癲公老三。
    倒不是說大陸沒有人才,部隊下轄的兵工廠裏藏龍臥虎,有的是高人,不然東風係列武器也不可能研發出來。
    程超目前在軍區是正團級,是作戰部隊的人,也沒想幫兵工廠網羅人材。
    但他很惜才,看蘇琳琅下樓來了,就說:“阿妹,你家老三縮在那點小房子裏玩兵器改裝太屈才了,樸廷又不缺錢,老三要真喜歡玩兒,讓樸廷給他換個稍微大點的地方吧,我看他縮在那點小房子裏,我都替他著急。”
    蘇琳琅這時才要跟表哥說那件大事兒,她說:“表哥,他有大英皇家戰艦,萊庫的圖紙。”
    程超止步在樓梯上,失聲問:“你說什麽?”
    “大英皇家高級戰艦,萊庫的圖紙,賀樸鴻有一份。”
    蘇琳琅小聲說。
    程超沒有追問東西是從哪來的,隻說:“阿妹,要是真的,那圖紙的價值不可估量的!”
    眾所周知,從援朝到援越,再到對越自衛,大陸的空軍和陸軍水平打上去了,但海軍實力相對就要弱一點。
    而萊庫是從80年開始,大英一直在往遠東艦隊增列的高級戰艦。
    它也是大英這些年投入的研發經費最多,火力也最強級別的高級的戰艦。
    國際社會也都知道,大英逐年往遠東增派新型萊庫,就是為了備戰1997。
    但賀樸鴻個瘋瘋癲癲的小子竟然有它的圖紙?
    此刻的程超就好比掉進米缸裏的老鼠,他壓抑著激動說:“要我們司令部的領導們知道你家有萊庫的圖紙,隻怕從此要睡不著覺的。”
    再說:“沒看出來,賀家老三竟然個人材!”
    蘇琳琅把表哥拉到樓梯間的拐角處,說:“表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悄悄複印一封的。”
    話說,為了應對1997,海軍兵工廠也正在增造戰艦,要是能有一張萊庫的圖紙,兵工廠就可以針對性的做火力研發了,那簡直就好比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
    以程超個人的激動,是恨不能立刻連賀樸鴻帶圖紙全綁走的。
    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部隊這幾年正在吸收海外人材,你可以幫我問問,看那小子想不想去部隊,他的圖紙我們可以買。
    悄悄複印好比殺雞取卵,我怕你家老三要以後知道了,對我們心有芥蒂,反而不好,還是別了吧。”
    賀樸鴻是這樣,他生於大富之家,不缺物質也不缺錢,更沒有政治報負。
    生平就一個愛好,玩兵器。
    你問他想不想當兵,答案當然是no。
    畢竟家裏供得起他的花銷,他又那麽聰明,才不想給自己上枷鎖。
    而眼看1997,要真的會打仗,他的圖紙蘇琳琅會果斷複印,並交給大陸軍方。
    因為在軍事競賽上是不講禮儀道德,隻講誰比誰更強的,比的就是不擇手段。
    程超不想要複印好的圖紙,還怕惹賀樸鴻生氣,當然是因為他看上的是賀樸鴻其人本身,動了心思,想把癲公老三弄到部隊去。
    蘇琳琅其實也想,因為她也很擔心,怕癲公整天蹲在地下室裏搗鼓,別哪天把家炸了。
    賀致寰,賀樸廷也都很頭疼,想給那個瘋子找個下家,但想讓癲公有政治覺悟,自己主動去當兵,比蘇琳琅要稱霸九龍還要難的。
    無它,他太聰明,看的也太透徹了。
    他可以不討厭p,但讓他去當p,很難!
    不過早晚,蘇琳琅會想辦法把他弄到部隊去的,她當然就答應下來了。
    她說:“有時間我問問他吧,如果樸鴻有當兵的意願,我隨時找你。”
    程超看表,又說:“我就不見樸廷了,生意已經談妥,對方馬上就會打款,要搞運輸了,我得上門親自找趟袁老四,試著說服他,讓他幫咱們運輸武器。”
    蘇琳琅目前還不能告訴表哥,自己來港這兩年陰差陽錯的,已經是道上人公認的一方大佬了,當然,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貿然說出來,她還怕要嚇到他。
    而現在,袁四爺把給p運輸武器作為籌碼,已經放到賭桌上了。
    那麽即使程超上門也不好使。
    他去,也隻會吃閉門羹。
    再說了,他是真正的p,而這段時間大英政府為了在回歸的談判桌上爭取更多利益,一直在滿港抓p的間諜,這種情況下,程超他們在港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蘇琳琅也就不得不把他的工作又一並攬下來了。
    她說:“表哥,這段時間風聲緊,你們先回吧,運輸的事我去幫你問袁四爺吧。”
    她今年滿打滿才23,此時穿的還是睡衣,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子。
    程超看著表妹,就難免難過,覺得她嫁人太早,他也確實不知道,他看起來乖乖巧巧,可可愛愛的小表妹是道上一方大佬的事。
    恰好他姑媽程文雅跟袁老四處過幾天對象,在他想來,有這重老交情,表妹去或許比自己還要合適點,他也是個爽快人,就說:“那也行,我就先回大陸了,等你好消息。”
    “我送你出去打車吧,表哥你還有錢花嗎,要不要我給你點?”
    蘇琳琅追著問。
    程超看表妹頭發亂亂的,還當她是小姑娘嘛,幫忙捋了捋,說:“我多大人了還要你操心我的錢,快回去梳頭洗臉吧,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頭,笑著說:“阿妹,你幫部隊的忙可太多了,等回歸,表哥必須向組織申請個勳章給你的。”
    這時還沒有回歸,蘇琳琅也不知道大陸政府於在97的親港人士們,會頒什麽樣的勳章,就隻笑著揮手,目送程超出了大門。
    但她甫一回頭,嚇了一跳,因為賀樸廷剛剛刷完牙,嘴角還掛著白沫,就站在她身後。
    他問:“你表哥這就回大陸去了?”
    蘇琳琅點頭,卻問丈夫:“北平的公安是今天來吧,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賀樸廷說:“去紅山半島的高爾夫會所,他們說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公司談,我讓他們去那兒等我了。”
    賀樸旭一大清早也起床了,熱褲緊身t,正在後院裏做拉伸,一聽紅山半島,跑過來說:“大哥,我前兩天聽人說咱們在紅山半島的高爾夫球場建的特別漂亮,你要去也帶上我吧!”
    許婉心正好出來,說:“樸旭不是要背劇本嗎,下個月就要進組了,你抓緊點吧。”
    賀樸旭是但凡誰對他好一點,立刻就會貼上誰的,他對著許婉心就撒嬌:“媽咪,我都背了一周的劇本了,就讓我出去走走吧!”
    許婉心本來想問賀樸廷說個情的,但她還沒張嘴呢,賀樸廷立刻就說:“不行。”
    又對蘇琳琅說:“阿妹,大陸公安的行程比較緊,你快點收拾,咱們趕緊去。”
    話說,在南區沒有社團之後,賀氏打造的是就是高端住宅了了,配套先行,目前高爾夫會所,醫院和學校都已經建設的差不多。
    賀樸廷要談生意也就不必去別的地方,去自家的高爾夫會所既可。
    蘇琳琅早知賀氏建了高爾夫會所,但也還一直沒去視察過。
    今天也正好也跟著丈夫一起去看看。
    而最近這段時間,隨著錢氏垮台,賀氏跟季家和郭家,還有顧家聯合入股了股交所,不但各家的股價,紅山半島的房價也跟著蹭蹭蹭的漲起來了。
    再加上這幾天黑馬銀行的股票一直在漲,賀樸廷在股市上的小錢錢也翻了番。
    按理來說他最近該高興才對。
    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上了車,一臉陰霾。
    當然,他心裏還記掛著北平的車禍事呢,大陸公安說車禍很可能是賀氏內部人搗的鬼。
    但賀樸廷不論再怎麽分析,也找不到一幫董事們,彼此之間互殺的動機。
    找不到動機,也猜不到公安到底會帶來什麽樣的證據,公司的董事們又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他也不知道證據會對誰不利,心情當然就不好。<101nove.comh的駕駛感,今天就沒帶司機,自己開車過去了。
    許天璽的家就住在紅山半島,他到的也早,早早在球場的總裁專用車位旁等著。
    眼看車停,拉開車門,他說:“表哥,公安已經到了,正在等你呢。”
    迎上蘇琳琅,他指著遠處的球場,笑問:“阿嫂還是頭一回來吧,看出什麽來沒有?”
    這整個球場是建在海邊的,他們站的是一個至高點,放眼望去,綿延無際的綠茵草坪延伸到海邊,草坪上除了各種高爾夫專用標旗外再沒別的東西,隻是一片脆森森的新綠。
    正值八月末,港府還特別熱,但這球場卻是天然的氧吧,清涼又清新的,在這兒揮一杆子高爾夫可真是種享受。
    蘇琳琅由衷誇說:“這球場造的很不錯。”
    許天璽還想說點什麽的,但這時兩個公安看到賀樸廷來,已經趕過來了,他們也就不閑聊了。
    兩個北平來的公安皆四十出頭,穿的雖然是便衣,但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公安。
    兩人自我介紹,一個姓王,一個姓閻。
    賀樸廷說:“二位公安先生遠道而來,我也沒什麽可招待你們的,咱們玩兩杆再吃飯吧,邊玩邊談事情,如何?”
    閻公安在搖頭,王公安也說:“不了,高爾夫我們也不會玩,就直接向您匯報工作吧。”
    打開文件夾,他先看蘇琳琅,再看許天璽,得再確定一遍:“賀老板,這兩位都是確定可靠的人吧,要是,那我可就直說了。”
    一個是妻子,一個表弟,當然都很可靠。
    賀樸廷點頭。
    王公安遂又說:“我們調查了兩起車禍的肇事方,就發現他們在製造車禍前,都接到過來自港府的電話,在肇事後也都收到過來自港府的匯款,所以,那樁車禍都是□□。”
    賀樸廷明白了:“是不是匯款人是我們公司的人,所以你們認為,是我們公司有人□□,殺了我們公司內部的高管。”
    姓閻的公安盯著許天璽說:“凶手的電話號碼我們沒有查的權限,還沒有查,但是國際匯款單上備注的人名字……叫許天璽。”
    因為張華強一案,許天璽對大陸公安印象很不錯的。
    但這一聽,立刻就說:“你們這幫大陸人懂不懂辦案子,簡直他媽胡扯,我就是許天璽,我是賀樸廷表弟,就沒人比我對他更忠誠。”
    能被派到港府來辦案的公安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閻公安指許天璽的包,又說:“抱歉,剛才你在停車場溜達的時候,我悄悄翻了一下你的通訊錄,發現跟車禍司機通過話的號碼就在你的通訊錄上,備注是二叔,也就是說給肇事司機的電話,是你二叔打的。”
    許天璽這一聽,直接炸鍋了:“知道我二叔是誰嗎,賀氏的大董,也是我表哥的舅舅,你們說他□□,倒不如直接說我二叔想殺我表哥,舅舅殺外甥算了!”
    事情變得有點刺激了。
    賀氏的三個高管在北平出了車禍,死了,被北平公安查出,有可能是港府有人在賣凶殺人,而真凶,居然直指許天璽和他二叔倆。
    要知道,許董是許婉心的親弟弟,也是賀樸廷的二舅,許天璽就更不用說了,他表弟。
    說他對賀樸廷不忠心,賀樸廷自己都不信。
    當然,公安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推論,也是基於證據的支持。
    王公安雙手奉上卷宗,解釋說:“賀老板,隻要是□□的案子,就沒有簡單的,因為港府和大陸之間沒有引渡協議,我們也無法和港府警方協同辦案,就隻能偵破到這兒。”
    閻公安則說:“至於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建議你們向港府警署報警,進一步查明,總之,這件事情在我們看來,水很深,也很複雜。”
    賀樸廷未置可否,跟二位公安握手,說:“我備了午飯的,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兩位公安忙說:“飯就不吃了,我們還急著要趕回去,等賀老板到北平我們再請您吃飯吧!”
    他們說不吃還真就不吃,轉身就走了。
    但他們隻是匆匆來一趟,卻把許天璽給徹底搞懵圈了。
    他家是這樣,許天璽是家中獨子,他爸原來也在賀氏,早年間在海上出事,去世了。
    他二叔有兩個女兒,都在賀氏工作,一個在賀氏南美分公司,一個在倫敦分公司。
    許家和賀家,就跟麥家和賀家一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他二叔被大陸警方定義為□□的凶手,他被定義為給凶手匯款的人,他當然不幹。
    目送公安離開,他立刻就說:“表哥,這幫公安簡直胡扯,我嚴重懷疑大陸人拿了咱們的投資款,又不想讓咱們賺錢,就故意害咱們的人,他們的目的是想逼咱們退出大陸。”
    又看蘇琳琅:“阿嫂,就算會惹你生氣我也會堅持我的觀點,因為我們許家人可沒那麽蠢,會好端端的,去殺給我們賺錢的高管。”
    話說,蘇琳琅根據兩個公安給的證據,大概分析出點脈絡來了。
    但她沒說話。
    因為她在生活中向來強勢,公司雖然是賀樸廷說了算,但在家裏頭,賀家兄弟們明顯偏向她,也喜歡聽她的。
    身在八十年代的港府,大環境還是男權更重,男人也都把麵子看得很重要。
    為了不搞得動不動就能給她賺一個億的丈夫太沮喪,在外麵,該給的麵子她都會給賀樸廷給足。
    目前高爾夫球場還沒有開業,但賀樸廷是老板,既然來了,當然得揮兩杆子。
    從球童手裏接過球杆,示意球童離開,他才說:“天璽,別人講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先不要急著反駁,先分析有用信息?”
    再說:“剛才兩個公安都說了,匯款人不是你,是對方刻意備注了你,你自己說,那意味著什麽?”
    看他表哥一竿子揮出去,許天璽化身球童給表哥放球,倒也懂了:“是有人□□,殺完了準備栽贓給我吧!”
    又說:“要是那樣的話,我二叔也是被栽贓的,對吧。”
    顯而易見的。
    真正的凶手在匯款的時候,應該隻是隨便找了個普通人的戶頭,但這樣是牽涉不到許家的,於是,凶手就把備注寫成了許天璽,其意義,就是想把□□的事栽贓給許家。
    許天璽又說:“那真正的凶手會是誰?表哥,咱們報案吧,正好把公司別的董事也全查一查,通過這件事咱們也看看,還有那些個董事對咱們賀氏不忠心的,讓阿嫂免掉算了。”
    賀樸廷一杆揮出去,卻說:“紅山半島的預售許可剛剛下來,咱們要開賣樓盤,為了不影響房價,事情就不報案了,我找幾個私家偵探私底下來查就好,天璽你回去安慰一下你二叔,叫他安心,他是我舅舅,不論出了什麽事,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他的。”
    這件事有點太蹊蹺,許天璽也急著想跟他二叔聊聊,正好蘇琳琅跟賀樸廷在一起,今天公司也沒什麽事,他就請假先走了。
    但他才一走,賀樸廷立刻回頭,對身後的賀平安說:“平安叔,咱們就不找外人了,從現在開始,你帶四個保鏢,24小時不間斷跟蹤,去監視我二舅一段時間去,他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外麵有沒有女人,如果有,直接放竊聽器,去調查他。”
    賀平安是保鏢隊長,隻要賀樸廷不是在家,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就不會超過15米。
    剛才公安說的話他也全聽到了,再聽賀樸廷說要監視許董,他也有點納悶的,就問:“大少,你該不會是在懷疑許董買凶手人了吧。”
    許董,大名許甄,賀樸廷的親舅舅。
    他在公司,是從賀致寰手底下開始幹,幹了四十年的老人。
    說他會□□,賀平安都不相信的。
    話說,手下太蠢,不開悟,要是蘇琳琅,就該生氣了,就會用拳頭讓他們聽自己的。
    而在平常生活中,她就比較平和。
    但賀樸廷跟她恰恰相反。
    在生活中他脾氣很壞,衣食住行方麵,凡事都喜歡吹毛求疵,但在工作中,生意場上,他向來比蘇琳琅更有耐心。
    其實他懷疑的並非許董本身,他也知道,作為他的親舅舅,許董對公司沒有二心的。
    但據公安反應,那個□□的凶手曾經用許董的電話給肇事司機打過電話,就證明對方是他的身邊人,換言之,許董自己沒有問題,但他的身邊人有人被凶手給收買了,要故意給賀氏在大陸的生意製造障礙。
    可能是他愛人,也可能是家裏的傭人,或者秘書,再或者他找了情婦,恰好就是凶手的人。
    這種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也不好說。
    而且賀氏在接下來的幾年裏預計要往大陸投資50億,那可是賀樸廷一半的身價。
    這時候許董作為親舅舅,不小心謹慎,害賀樸廷一下子折損了三個得力高管,賀平安還問東問西,他心裏很煩,火也很大的。
    但一竿子球揮出去,他卻出奇的平和,隻淡淡對賀平安說:“也不是說我二舅一定就有問題,你們先去跟蹤,有什麽事咱們再討論。”
    “好的。”
    賀平安說著,再看蘇琳琅:“少奶奶,我不在,這段時間大少就交給你了。”
    “去吧。”
    蘇琳琅也說。
    目送賀平安帶著幾個保鏢離開,賀樸廷長麵對妻子,得吐點苦水了:“阿妹,想賺錢可真難!”
    但旋即又說:“作為上市公司,咱們公司內部已經算比較安定的了,各個董事也都是聰明人,一般不胡來,季氏那邊,最近季德身體好了,不滿意季霆軒做主席,正在鼓動董事們把季霆軒投出去,要重新回去做主席。”
    一個上市公司,一年淨利潤十幾億,核心層為了權力,也為了錢,爭鬥是不可避免的。
    季氏都已經進展到父子爭權奪利的地步了。
    相比之下,賀氏確實算是安穩的,就是可憐那三個高管,不明不白,客死異鄉。
    這事當然得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而且也不一定是公司內部的董事幹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某個競爭對手看賀氏在大陸又是商場又是地皮的,拿的都是好項目,眼紅了,想掣肘賀氏,繼而去搶賬目,也是有的。
    總之,先讓賀平安去查,再綜合信息來判斷,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
    話說,許天璽都已經走了,蘇琳琅才驀然發現,他剛才特地要讓她看的東西是什麽了。
    在高爾夫球場內部總共有三路,站在高處就可以看到,三條路是三個字母,s,l,l。
    而在三條路的交匯處是一個諾大的人工湖,湖是一顆心的形狀。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賀樸廷的搔操作。
    估計他也一直暗戳戳的,準備等球場建好,帶她來的時候要跟她顯擺一下的。
    可惜公司出了□□的事,可憐的賀大少就沒什麽心情跟妻子搞情趣了。
    從高爾夫球場出來,他依然悶悶不樂的。
    蘇琳琅昨晚才得他承諾,能拿一個億,看丈夫心情不好,在錢的份上,當然就想哄哄他。
    以為他跟幾個弟弟一樣也喜歡刺激,她遂問:“阿哥你想不想出海,我開直升機還有幾手絕活,給誰都沒有玩過,要不帶你去玩一玩?”
    賀樸廷有點納悶:“為什麽要出海?”
    蘇琳琅說:“哄你開心呀,你不是不開心?”
    賀樸廷坐在副駕駛,聽說妻子想哄自己開心,唇角果然勾起來了,但他卻問:“阿妹,你今天有沒有嘔逆,惡心,想吐的情況?”
    大熱天的,在外麵站了半天,蘇琳琅有點中暑,經賀樸廷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還真有點惡心,她於是說:“我是有點惡心,不舒服,我送你去公司吧,然後去酒店躺一會。”
    賀樸廷卻果斷說:“不用,馬上去醫院。”
    又解釋說:“昨晚杜蕾斯有點脫落,既然你說你想吐,我懷疑你可能是懷孕了。”
    這人很搞笑的。
    在經商用人方麵他經驗老道,蘇琳琅都自愧不如。
    但他偶爾犯起傻來,就讓她覺得很不可理喻。
    即使因為杜蕾斯脫落,她真的懷孕了,哪可能這麽快就有妊娠反應?
    蘇琳琅覺得丈夫很可笑,但又忍不住故意問:“如果我真懷孕了呢,怎麽辦?”
    賀樸廷愣了一下,才問:“你打算怎麽辦,想不想生?”
    蘇琳琅點頭,先說:“想。”
    但眼看丈夫唇角都勾起來了,她卻又故意說:“但是我怕疼,不敢生,你說怎麽辦?”
    話說,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一個不想妻子給自己生孩子的。
    到了星際時代,即使有了人工胚胎,還是會有很多丈夫以愛為名來打感情牌,綁架妻子,讓她為自己自然懷孕,分娩。
    那種事也是蘇琳琅最深惡痛絕的事。
    她其實也一直很想要個崽崽的。
    如果可能,她當然還是想讓賀樸廷來生,要是有生之年科技發展不到那一步,必須自己來,再過幾年條件成熟的話,她倒也不排斥。
    但那必須得是在她自己願意的情況下。
    她看得出來,賀樸廷跟大多數男人一樣,也很想要個孩子,而她現在問這個問題,他的答案就關係著,她會不會考慮跟他生崽了。
    蘇琳琅也很好奇,當她說怕痛,不敢生孩子時,她的闊少丈夫會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她還有一係列關於生育方麵的問題,既然今天說開了,就都想聽聽他的答案。
    不過就在蘇琳琅等她的闊少丈夫回答問題時,她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蘇琳琅接了起來,倒也不意外,是袁四爺那位得意女將,琴姐打來的,邀請她於三天後去銅鑼灣大富豪,參加袁四爺所設的賭局。
    當然,涉及整個九龍道上的權力,袁四爺搞得特別正規,他直接擬了一份合約,合約注明,隻要自己輸了,就把三家大富豪賭場全部無償轉讓給蘇琳琅。
    但當然,要是蘇琳琅輸了,她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且那個代價,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多,也更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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