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古法，一為今法。”
    李長生耐心地聽著致遠大師的話，問道。
    “古法和今法有什麽區別？”
    “古法乃上古時期的辦法，上古時期，我們這個世界，靈氣充裕。”
    “那時候的修煉之路，不叫練武，而是修仙”
    修仙！
    這兩個字，在李長生的耳中炸響。
    宛如九天之上的雷霆一般。
    這還是李長生第一次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關於修仙的事情。
    李長生雙手握緊，顯示出他心中的不平靜。
    果然，大周朝也是有修仙者傳聞的。
    自己以前沒有聽說過，隻是因為他的實力，還無法接觸到那個圈子。
    “我們現在口中的先天宗師，在上古時期，叫做練氣一層。”
    “上古時期的人，如果身懷靈根，用靈石來輔助修煉，不用一年，就能修煉到練氣一層。”
    致遠大師說起上古時期的事情時，眉宇間，充滿了羨慕的神情。
    不到一年，就晉升先天。
    這如何不讓致遠大師這樣的武道宗師羨慕呢？
    他們從小苦修武藝，四五十年，卻抵不過上古修士一年。
    簡直就是羨慕嫉妒恨啊！
    “所以古法就是擁有靈根，並通過靈石輔助修煉。”
    李長生並非蠢蛋，從致遠大師的話裏，很快就推演出了所謂的古法。
    致遠大師點點頭。
    “正是如此！”
    “大師可有靈石？”
    在李長生期待的目光中，致遠大師搖了搖頭。
    “靈石，早就被先人用完了！”
    “老衲這幾十年來，走遍大江南北，甚至遠赴西域，就是為了尋一塊靈石。”
    “唉——都做了無用功。”
    “先輩武者們早就被整個天下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靈石。”
    “那群仙人，真他娘的不是東西，也不知道給我們這些子孫後代留些好東西。”
    致遠大師眉毛一挑，腹誹著說道。
    “那今法呢？現在的武者，是如何歸返先天的。”
    “今法倒是簡單，不需要靈石這種東西，隻需要兩本功法即可。”
    “一陰一陽，陰陽合一，歸返先天。”
    致遠大師的一番話，讓李長生醍醐灌頂。
    果然名師能夠指點迷津，少走很多彎路。
    要是讓自己來琢磨，估計還需要十年，才能想出陰陽合一的手段。
    陰陽合一！
    歸返先天！
    隻需要練成一陰一陽兩門功法。
    他修行的天水行脈法，算是陰屬性功法。
    隻需要再練成一門陽屬性功法，就能嚐試歸返先天。
    至於陽屬性功法，李長生手中正好有現成的。
    拜火教的玄陽心火經！
    致遠大師語氣頓了頓，接著說道。
    “以陰陽合一的手段，歸返先天，成功的概率，隻有不到十分之一。”
    不到十分之一？
    李長生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概率，不太滿意。
    “為何隻有十分之一？”李長生不解地問道。
    致遠大師沉吟了一番，語氣頓了頓。
    “根據老衲的猜測，可能與靈根有關係。”
    “大周的武道，傳承自上古修仙界，起初就是為了替代仙法，能在沒有靈氣的環境中修行。”
    “上古時期，沒有靈根就無法練氣，這一點應該是被武道繼承了。”
    “隻有擁有靈根的武者，才能歸返先天。”
    “當然，這隻是猜測，上古時期用於測試靈根的手段，早就失傳。”
    “想要檢測靈根，也無法進行。”
    “因此靈根一說，隻是猜測假想罷了。”
    致遠大師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著，李長生也沒有追根問底。
    他隻能寄希望於，自己擁有靈根。
    在知道歸返先天的辦法後，李長生開始向致遠大師，詢問上古修仙的秘聞。
    “大師，按照你的說法，上古時期靈氣濃鬱，有修仙者的存在，為何現在卻是武道昌盛，修仙者銷聲匿跡。”
    “嘿嘿！這個疑惑，我心中也有。”
    “這些年來，我查尋古籍，勉強算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古籍上記載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妖星墜於野，天地大變】這九個字。”
    妖星墜於野，天地大變。
    李長生琢磨著這句話，眉頭緊皺起來。
    這就是靈氣衰退的原因？
    那麽妖星又是什麽？
    “大師，這句話中的妖星？”
    李長生的問題還沒有問完，致遠大師便搖了搖頭。
    “妖星是什麽，我也不清楚。”
    “或許，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無人知道妖星到底是什麽。”
    “反正根據我查到的線索，自從妖星墜於野後，繁榮的修仙界就開始衰退，最終滅亡。”
    “唉——”
    “要是世上還有靈石，我輩先天武者，修煉何須如此艱辛？”
    致遠大師滿臉唏噓，引來李長生的好奇。
    “大師，歸返先天後，修煉也需要用到靈石？”
    致遠大師見李長生距離歸返先天不遠了，索性和李長生講講先天武者的修煉。
    “先天武者的修煉，也分為兩條路子。”
    “一條路子是借助外物，上古時期用靈石，借助靈石中的靈氣修煉。”
    “如今靈石絕跡，但可以服用靈藥，隻不過靈藥同樣難尋。”
    “對先天武者有作用的靈藥，至少是三百年份的靈藥，年份短了，對先天宗師來說毫無作用。”
    “你可知武道張真人是如何成為陸地神仙的？”
    李長生搖了搖頭。
    不等李長生發問，致遠大師就主動說道。
    “那位張真人命好，在武當山中，挖到了一株千年人參。”
    “他服用了千年人參，就成為了陸地神仙。”
    “千年人參！這可是千年人參啊！”
    “放眼最近這一千年，恐怕也沒有人比張真人運氣更好了。”
    致遠大師一提到張真人，臉上的羨慕之情，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老衲若有靈石，十年成為大宗師，三十年成為陸地神仙，絕非妄言。”
    “隻可惜……唉……”
    “那另一條路呢？”
    “另一條路子，就是老衲走的路子，其他先天宗師，也基本走這條路子。”
    “靈石或者千年靈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因此先輩武者找到了另一條路，煉精化氣。”
    “煉精化氣，便是煉化吃下去的食物，化作靈氣，用於修煉。”
    “煉精化氣這條路，無需奇遇，也無需天賦，隻需要水滴石穿的耐力。”
    “按照正常人的胃口，煉精化氣，從先天宗師晉升先天大宗師，大概需要兩百年。”
    “兩百年？那不是到死都無法突破？”
    李長生愣了一下。
    煉精化氣這條路子，怎麽看上去像是絕路啊！
    致遠大師點點頭，露出讚同的表情。
    “沒錯，就是一條絕路。”
    “這是個糟糕的時代，沒有奇遇，這輩子就困死在先天宗師境界了。”
    李長生默然，感受到了致遠大師心中的絕望。
    兩百年，普通人根本活不了那麽久。
    李長生壽命長，倒是可以嚐試一下。
    按照李長生的估計。
    先天宗師是練氣一層。
    先天大宗師是練氣二層。
    陸地神仙是練氣三層。
    從練氣一層修煉到練氣二層，需要兩百年。
    這實在是……太慢了。
    老爺車都沒有這麽慢。
    李長生向致遠大師問道。
    “大師，難道就沒有增大胃口的武功嗎？吃得多，煉化出來的靈氣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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