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小輩,老夫送你一份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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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證了器閣甲字堂堂主賀觀被打入炎獄,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300!】
    賀觀被打入炎獄,這個消息,在清河城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勾結曹家?
    這個理由,不足以服眾。
    沒有多少人相信,賀觀會勾結曹家。
    並且按照順位,劉烽一走,他就是器閣的閣主。
    除非賀觀得了失心瘋,才會勾結曹家。
    相比於外界的喧鬧,身處炎獄的賀觀,卻是非常的冷靜。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甚至還有心思在牢房中打坐修煉。
    仿佛身處的地方,不是昏暗的牢房,而是自己的洞府。
    光是這一份心性,就讓李長生高看一眼。
    在賀觀入獄後,曹飛流有了全新的巴結對象。
    太想上進的曹飛流,想盡了辦法,討好賀觀。
    知道賀觀喜歡喝西霞樓的招牌美酒,愣是花了一百塊靈石,買了美酒,請賀觀喝。
    接下來幾天,又有器閣的堂主,被打入炎獄。
    【你見證了器閣丁字堂堂主司薇被打入炎獄,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300!】
    【你見證了器閣辛字堂堂主張玉青被打入炎獄,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300!】
    ……
    短短三天。
    一連三位器閣堂主,被打入炎獄第十七層。
    原本空曠淒冷的炎獄第十七層,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
    賀觀、司薇、張玉青,這三位器閣堂主,清一色是外姓堂主。
    是誰在幕後推波助瀾,傻子都能看得出。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在明麵上說。
    清河劉家,就是清河郡的天。
    清河城的散修,隻能暗暗歎息,賀觀幾人,擋了劉家人的路。
    炎獄之中。
    最繁忙的當屬曹飛流了。
    炎獄十七層中,一連關了三名器閣堂主,都把曹飛流看花眼了。
    不知道該巴結哪個?
    在張玉青打入炎獄之中。
    炎獄平靜了五日。
    直到五天後,一名中年文士,來到炎獄之中。
    “我要見賀觀!”
    中年文士看了一眼李長生,淡淡地吩咐一聲。
    李長生給中年文士帶路。
    這個中年文士,李長生認識。
    劉家長房的家主——劉湛。
    劉湛和賀觀會麵,這是要攤牌了嗎?
    李長生心中暗暗想著。
    來到賀觀的牢房,劉湛冷聲說道。
    “在老夫沒有出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靠近。”
    “知道了,家主大人。”
    劉湛走進牢房。
    緊接著,砰的一聲,牢房大門重重關上。
    李長生眼觀鼻鼻觀口,默不作聲。
    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暗中,腳下金光閃動。
    金烏靈火鑽入虛空之中,吞吐著虛空之中,無處不在的火毒。
    唳的一聲!
    金烏靈火有些躁動。
    對炎獄十八層,充滿了渴望。
    炎獄十八層火毒的濃度,是十七層的兩倍之多。
    若能進入炎獄十八層,金烏靈火的培養,事倍功半。
    隻是想到秦典獄的告誡,李長生放棄了冒險的念頭。
    不急!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培養金烏靈火。
    沒有必要冒著危險,進入炎獄十八層。
    李長生用意念,好生安撫著金烏靈火。
    隨著不停地吞噬著火毒,李長生能清晰地感覺到,金烏靈火逐漸誕生出靈智。
    它的靈智雖然非常微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
    但這已經是好現象了。
    半個時辰之後。
    砰的一聲!
    牢房的大門,被重重地一砸。
    緊接著,李長生就看到劉湛怒氣衝衝地從牢房中走出來。
    神色不善,對著李長生咆哮一聲。
    “從今天開始,不準讓賀觀喝一口酒。”
    李長生表麵上應和一聲,心中暗笑不已。
    無能狂怒!
    劉湛離開之後,李長生關上牢房大門。
    就在這時,從未與李長生說過一句話的賀觀,居然主動說話了。
    “小輩,老夫送伱一場機緣。”
    李長生:???
    李長生一臉懵逼,還沒有開口拒絕。
    就看到賀觀右手一拋,一道白光,朝著李長生激射而來。
    李長生徒手接住,發現是一枚玉簡。
    賀觀的聲音,從牢房之中傳入李長生耳中。
    “小輩,這是老夫的煉器心得,送給你了。”
    “咳咳!賀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長生下意識地想要拒絕賀觀的好意。
    這哪裏是傳承玉簡?
    明明就是燙手山芋啊!
    自己缺他的煉器心得嗎?
    “小子,你別多想!”
    “老夫可沒有收你為徒的想法。”
    “老夫隻是自覺時日無多,不希望一身煉器手藝失傳。”
    “你若是想煉器,就好好琢磨玉簡中的內容。”
    安排後事?
    李長生若有所悟,隱隱察覺到了一絲死意。
    “賀堂主你為何不將玉簡送給曹飛流?”
    “曹飛流?你說那個給我送酒的小子啊。”
    “那小子太過奸猾,我信不過他。”
    “清河劉家的人隻要伸出橄欖枝,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送出玉簡。”
    奸猾狡詐?
    賀觀居然是這麽看待曹飛流的。
    曹飛流若是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
    “反倒是你,腳踏實地,心誌堅定,不像是能被誘惑的人。”
    “你若是不想招惹麻煩,就把玉簡賣給白玉樓或者其他商會。”
    “隻要不落到清河劉家手裏就行。”
    見到賀觀都這樣說了,李長生也就隻好收下玉簡。
    “前輩你對清河劉家,心懷怨恨?”李長生問道。
    賀觀搖了搖頭,他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沒有怨恨!”
    “恰恰相反,我很感激清河劉家。”
    “沒有清河劉家,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隻是看不起清河劉家三大嫡脈的那群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嗬——煉器的本事沒有,打壓自己人倒是挺拿手的。”
    “還想老夫給他們當狗?我呸——也不照鏡子看看,他們配嗎?”
    “清河劉家上千年的威名,遲早會被這三大嫡脈敗壞殆盡。”
    發泄了一通之後,賀觀重新恢複到一言不發的狀態。
    李長生搖了搖頭,帶著玉簡,離開牢房。
    接下來幾天中。
    二房的話事人,去見了司薇,三房的話事人,去見了張玉青。
    全都鬧得不歡而散。
    顯然三大嫡脈在收下當狗這一步中,都沒有走好,紛紛失敗。
    炎獄中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
    不知道什麽時候,器閣的矛盾,就會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