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謀爵,東南事,賊配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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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仙樓裏,待眾人用宴之後,都未著急離
    衛淵抱著木哥兒,正與衛恕意等人說
    由於今日乃是盛家的家宴,除了明蘭的一些好友之外,不僅王若弗來了,就連林噙霜都到
    當然,更不能缺了盛老太
    要是盛竑知道海舟會來,估計說什麽都不會讓林噙霜一個妾室到
    “木哥兒愈發壯實了,方才我抱他的時候,都有些吃力”
    張桂芬站在衛淵身後朝著眾人笑
    明蘭捏著被衛淵抱在懷裏的木哥兒鼻子,道:“像他這麽大的小哥兒,平日裏都很鬧”
    “就他跟個木頭似的,整日裏就知道發呆,不會叫木哥兒叫傻了吧?”
    衛恕意白了她一眼,“哪有當姐姐的,這般說弟弟的?”
    木哥兒也不正眼瞧明蘭,嘟囔道:“姐姐”
    今年,木哥兒已經四歲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四年來,對於衛家、盛家來說,都發生了很多
    “等過幾年,木哥兒也該讀書啟蒙了吧?將來是要從文還是從武?”
    衛淵突然詢問,周遭氣氛頓時有些尷
    按理說,盛家發跡,全靠讀書,盛家後世子孫,理應也走這樣一條
    但衛淵如此詢問,明顯是有自己的意
    盛竑瞧了一眼衛恕意,示意她給個回
    頓了頓,她笑著說道:“木哥兒還小呢,等將來讀幾年書再說”
    聽到這番話,盛竑才偷偷喘出一口
    他怕就怕,衛淵讓木哥兒從
    “木哥兒喜歡做什麽?”衛淵笑著看向木哥
    小小的木哥兒卻有大大的主意,“我想跟著舅舅學武,上陣殺敵!”
    上陣殺敵?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感到些許驚
    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衛淵好奇道:“誰教你的?”
    木哥兒搖頭不
    衛淵笑道:“好,待木哥兒長大點兒,我請個啟蒙先生,先教木哥兒識字,我再教木哥兒武”
    這句話,算是將木哥兒今後的發展前程給定下
    盛竑一臉尷尬,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盛老太
    老太太笑道:“習武也沒什麽不好,或許將來咱們家的木哥兒還能得個爵位”
    爵位?
    盛竑似是突然想明白了,眼前一
    是啊,家中已經有讀書種子
    盛長柏一甲前十的成績,估計盛家後人裏,再難有超越的人
    既如此,倒不如再挑個從武的後生
    今後,盛家也算是文武雙
    而且,有衛淵在,還愁長林將來沒有功勳?
    “從武好,從武”盛竑連忙說了
    衛淵略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抱著木哥兒掂了掂,
    “好,以後就讓木哥兒從武,等將來,讓木哥兒與壯哥兒一同殺敵報”
    木哥兒開心地笑了,“殺敵報國!”
    眾人聽著他那稚嫩的聲音,都是忍不住莞爾一
    對於衛棄疾將來要做什麽,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將門子女,不從軍還能做什麽?
    “明丫頭,你今日沒有請長誌?”衛淵好奇詢
    明蘭道:“請是請了的,後來勇毅侯府來人,說是我那位表伯怒火攻心,吐血了,哥哥姐姐們方才還與祖母商議,明後日去侯府瞧”
    她口中的表伯,就是現任勇毅
    “怎麽突然就被氣吐血了?”衛淵又
    不知情的眾人對此也很好
    明蘭歎道:“說是我那位表哥,徐長慶,犯了大錯,表伯教訓他時,他竟還頂撞,因此表伯被他氣出病”
    衛淵頓時就明白了前因後
    自從徐長誌發跡之後,他以庶子的身份,直接做了勇毅侯府的主人,顯然是奔著繼承侯爵之位去
    徐長誌對盛老太太好,也是希望,在關鍵時刻,這位嫁出去的長輩,能在家中為自己說說
    可自從徐長誌發跡以後,嫡長子徐長慶就整日悶悶不樂,不是留戀於花街柳巷,就是喜歡找那些狐朋狗友吃
    一來二去,此子原配夫人,永平伯家的嫡女,主動提出要與其和離,此事一度鬧出不小的笑
    後來因為永平伯府被衛淵整倒了,那伯府嫡女自然不敢和離,否則,其和離後的生活定會不如
    “是麽?長誌就是在家中處理此事?”衛淵再次詢
    明蘭應聲道:“徐家哥哥說是在處”
    至於怎麽處理,那就沒人知道
    衛淵看向張桂芬,“差人準備些禮物,午後咱們就去勇毅侯府瞧”
    後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寶
    寶珠頓時會意,連忙退
    張桂芬道:“長誌的家事,咱們去是不是不太好?”
    這時,盛老太太也看向衛淵,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態
    按理說,這種家事,確實不該外人過
    盛老太太自從與勇毅侯府的關係緩和以後,對侯府的事情,也很上心,自然不希望權勢滔天的衛淵橫插一
    但衛淵又隱隱有感覺,借助此事,或許能讓徐長誌順理成章的繼承侯
    “隨我去了你就知道”衛淵笑了
    盛老太太突然開口道:“長誌是個好孩子,將來若是由他繼承爵位,對徐家也是好”
    “隻是.千萬別鬧出像昌興伯家那樣的醜聞”
    在十幾年前,老昌興伯故
    昌興伯家的兩個兒子爭爵位,一個說有遺囑,一個說遺囑是假
    甚至都鬧到開封府那裏去
    趙禎覺得丟人,索性就隨意找了個由頭,將昌興伯這一爵位給廢
    老太太說出這話,是擔心勇毅侯府的嫡庶之爭,最終會鬧到朝廷上,難以收
    衛淵笑道:“老太太莫要多慮,明蘭表伯不是還健在呢?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
    聞言,盛老太太就已知道了他的態
    徐家的事情,他是非要過問不可
    不管怎麽說,衛淵都沒有理由不幫徐長
    一旦他成為勇毅侯,一個侯爵的政治前途是可觀的,是能夠幫到自己與衛家
    再說,徐長誌乃是他的生死兄
    如果衛家出事,第一個敢伸手的,絕不是輔國公他們,而是徐長
    過了會兒,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閑聊起
    這時,坐在一個角落裏的林噙霜突然將目光看向盛長
    後者注意到以後,有些為
    林噙霜猛地皺了皺眉
    盛長楓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正在逗木哥兒玩的衛淵,壯著膽氣開口問道:
    “衛家舅舅,不知您與永昌伯府是否熟絡?”
    隨著東南事情一了,永昌伯府是徹底斷了要求娶明蘭的心思
    那些軍器沉海的後果,屬實為忠勇侯府招來一些嫉
    但永昌伯府絕對不是嫉恨衛淵,而是害
    衛淵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盛長楓,“怎麽突然問起永昌伯府的事情了?”
    盛竑也是皺眉道:“打聽永昌伯府作甚?”
    盛長楓道:“孩兒.孩兒隻是與那永昌伯府的嫡子梁晗有些交情,所以.所以隨口一問.”
    他明顯是被盛竑嚇到
    盛竑又豈能不知,林噙霜這是將盛墨蘭的婚事打到了永昌伯府身
    衛淵大概也能猜到,是林噙霜讓他開口詢問,“不熟,隻是聽說永昌伯府挺有錢”
    盛長楓一時不知該如何詢
    林噙霜搖了搖頭,怎麽生了個兒子那麽笨?
    “衛侯爺,聽說梁家正在為梁晗尋婚事?不知要找個怎樣的人家?”
    索性,她親自開口詢問
    坐在老太太身邊的王若弗頓時冷哼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盛竑也是狠狠瞪了一眼林噙
    不等衛淵說些什麽,衛恕意便是臉色陰沉的開口道:
    “小弟,你午後不是還要去勇毅侯府?別誤了時辰,你若是忙,就先去吧,此間也沒什麽事”
    張桂芬順勢道:“官人,我有些頭痛,還是先回去吧?”
    衛淵點了點頭,摸了摸木哥兒的小臉,起身向盛老太太拱手道:
    “既如此,晚輩就暫且離”
    盛老太太頷首道:“去”
    待衛淵夫婦前腳走後,海舟兄妹二人也離開此
    隻剩下盛家人時,盛老太太才緩緩起身,看了一眼林噙霜,暗自歎道:
    “總歸是上不得台”
    衛淵好不容易與盛家相聚一次,而且還有閑心坐下來閑聊片
    應當緊著盛竑或是長柏的前程去與之言談交
    好好一場聚會,都被林噙霜的小算盤給打攪
    盛竑不像老太太那樣沉穩,他直接是當著盛家小輩人的麵指責林噙霜,
    “多嘴!”
    “殿前司主管公事司都吏一職近日空缺,多少人盯上了這個職位,我本要與淵弟好好.”
    話還沒說完,盛老太太突然咳嗽了兩
    這時,盛竑才意識到,衛恕意還在旁邊呢,不由得有些尷
    衛恕意則當做是沒有聽
    原來的那位都吏,因為處理殿前司一應事務有功,被衛淵提拔為從五品的殿前司都虞
    而都吏一職,按理說是從七品乃至不入流的官位,因殿前司之重要性,這一職位乃是正六
    盛竑如今的官職還是從六品上,隻要與衛淵談妥了,他便能官升一
    此刻,會仙樓
    張桂芬與海朝雲上了各自的馬車侯,就暫且離
    衛淵與海舟徒步走了一
    海舟說了一件事情,“那個郭顥,是衛兄的人吧?”
    衛淵點頭道:“怎麽了?”
    海舟道:“一個月前,封海時,郭顥突然找到了我叔父,說來年海運利,他要分得一成,代價是讓水軍專程護送我海家船”
    “近半年來,原先差不多已經絕跡的倭寇,突然又冒了出來,雖然隻是在沿海一帶小打小鬧,可是那郭顥掌握著我大周精銳水師,不該再出現此等事才”
    衛淵深深皺起眉頭,“郭顥真去找了你叔父海清?”
    海舟故作疑惑道:“衛兄竟是不知此事?”
    近半年沿海一帶倭寇一事,乃是衛淵離開東南時囑咐郭顥所
    如果東南沒有倭寇了,可能他費心費力籌辦起來的水軍,就要被朝廷撤編
    或是對於沿海一帶的防禦諸事起到衝
    所以,倭寇不能
    至於郭顥找海清.他真是全然不知
    張睿那小子剛到東南不久,此間之事,他也是做不了主,或是無法了
    “這樣,從海家給我的利益裏,抽出一成給郭”
    衛淵做了一個讓海舟感到詫異的決
    海舟不解道:“倘若郭顥那廝是背著你做出此等行徑,伱仍不換帥?”
    衛淵搖頭道:“隻是要錢而已,又不是不能”
    說罷,就與海舟分
    臨走前,海舟又說了句,“聽聞郭顥海還有意要娶福建路都轉運使蔡襄的女”
    不久,待衛淵回到侯府時,張桂芬正在準備前往徐長誌家裏要送的禮
    而衛淵則是一臉沉悶的返回書房
    張桂芬明顯感覺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對
    待將禮物備好,去書房詢問他何時前往勇毅侯府
    突然聽到緊閉門窗的書房裏傳來一陣打砸聲,並且還伴隨著些許罵聲,
    “賊配軍!焉敢如此!”
    張桂芬微微一皺眉頭,旋即將守在書房周圍的侍衛散了,然後來到書房裏,看到一地狼藉,文房四寶都被扔在地
    她一邊收拾被衛淵打砸的物甚,一邊關心道:“怎麽了?為何突然發這麽大脾氣?”
    衛淵深呼吸一口氣,想要盡可能的平複一下自己的心
    如果郭顥連海家都去尋得
    那麽,與自己關係緊密的一些東南商戶,他是不是也.
    一想到這裏,衛淵就氣急,
    “不就是要錢,我給!他要多少,我給多少!”
    “東南一切,都給他!就看他能不能吃得下去!”
    “來人,備馬,去皇城司!”
    張桂芬隱隱猜到了什麽,不敢多
    一炷香功夫過
    衛淵來到了皇城司見燕達,
    “讓顧千帆抓緊訓練邊關斥”
    “另有一事,還要請燕兄幫”
    燕達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客套?直言便”
    衛淵道:“將目前皇城司的閑散人員都散出去,在民間傳播一個消息,就說,勇毅侯府嫡子徐長慶不孝,將自家父親氣到吐”
    “至於為何不孝,為何氣到吐血,燕兄看著我希望,在未來兩三年內,京城人士若談世人不孝,定會想起那徐長”
    徐長慶?勇毅侯府?不孝?
    燕達聯想到很多,笑道:“這是要幫長誌謀侯爵了?”
    衛淵點點
    因為他的關係,徐長誌與燕達之間也不
    燕達道:“長誌兄弟可不是什麽外人,這忙,得幫!”
    衛淵讓顧千帆抓緊訓練代州斥候,就是要盡快將夜不收這個組織成立起來,然後將部分人派到東南,嚴密監視郭
    他現在已經有了要動郭顥的心
    但怎麽動,是門學
    郭顥了解衛淵太多事情
    又是從代州一起摸爬滾打出來的將領,一旦動了他,讓代州的老哥幾個怎麽看?
    衛淵冷靜下來以後,也想了很
    首先,郭顥還是要用,不然,沒有人適合代替自己主事東
    其次,他現在隻是要錢,在野心尚未滋生起來之前,衛淵還是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敲打敲打
    返回侯府時,衛淵坐在馬車上,緩緩閉上雙眼,喃喃道:
    “郭顥啊郭顥,兄弟一場,萬般諸事,別太”
    還是那句話,如果他隻是要錢,衛淵可以
    別的,不
    ——
    返回侯府之後,衛淵就與張桂芬前往徐長誌家
    這時,徐長誌剛將家裏的事情安置妥
    他的大哥,被勇毅侯關了禁
    至於勇毅侯,則躺在床榻上休
    徐長誌說是將家裏安置一下,不過是要趁此機會,將管家的權力握到手
    衛淵前來的事,他是一點兒不感到驚
    “長”
    “衛”
    勇毅侯府外,衛淵與徐長誌相互作
    隨後,徐長誌又向張桂芬抱拳,“見過嫂”
    張桂芬笑道:“長誌兄弟客”
    待二人進了府裏,衛淵先是看望了一番勇毅
    誰知,當勇毅侯與侯府大娘子見到衛淵來得那一刻,都是如臨大
    誰不知,衛淵與徐長誌有著過命的交情?
    侯府剛出事,衛淵就來了,安得什麽心?
    衛淵夫婦僅是簡單拜訪了一番勇毅侯,就到徐長誌的院子裏去
    徐長誌的生母在前些年就已經去世,要不然的話,憑借徐長誌現在的地位,不至於到徐長慶犯錯的時候,才將管家權力奪
    此時,勇毅侯臥榻
    侯府大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侯爺,那衛淵這時來,定是要幫著那庶子奪您.您的您.您可得為我娘倆做主啊!”
    聽著她的哭鬧聲,勇毅侯幹脆閉上雙
    腦海裏一直回想起方才衛淵所言,
    “老侯爺,誰能讓你這一脈徐氏長盛不衰,你心中應該是有個主意的,千萬別做錯事,否則,是見不了祖宗”
    如果旁人對他這麽說,幹預他的家事,且言辭這般犀利,這位勇毅侯早就寫奏折參他
    但衛淵.勇毅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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