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寒冬臘月的,一天洗三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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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時,天寒地凍,顏心趿著拖鞋從房內衝出來,身上隻穿了薄薄中衣。
    景元釗快步過來:“冷不冷……”
    他話還沒有說完,顏心撲倒了他懷裏,牢牢抱緊了他的腰。
    景元釗將她打橫抱起來:“快回屋。你這麽出來,回頭要凍病了。”
    顏心順勢摟著他的脖子。
    他身上的氣味不太好聞,煙草味道混各種氣味。可獨獨有一份屬於他的溫暖,讓她可以忽略任何的異味。
    她抱緊他。
    景元釗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等我!我洗個澡,身上都不知道生虱子沒有。”
    顏心:“……”
    白霜準備了藥粉,半夏和程嫂一起拎了滿浴桶的熱水,景元釗去淨房痛痛快快洗滌。
    半個小時後,他帶著一身水汽與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回到臥房時,顏心披了件蔥綠色小襖坐了起來。
    她漱口、梳頭了,還簡單洗了把臉。
    橘黃色燈光照在她臉上,肌膚細膩瓷白、烏發蓬鬆如雲,身上散發暖暖馨香。
    景元釗預備好好說一會兒話,然而瞧見了她這模樣,便感覺渾身燥熱,像是饑餓多時的狼,眼睛都冒了火。
    他幾步到了她床邊,將她壓住。
    動作太粗魯,顏心的頭撞到了床頭板。
    景元釗吻著她,輕輕揉她頭頂,吻卻激烈纏綿。
    他的吻似火,觸到哪裏、燙到哪裏。顏心的蔥綠色小襖被他扯開,她細細雪頸往後仰著,喉嚨間壓抑著微弱的喘,墨發散落在側臉、肩頭,淩亂不堪。
    待景元釗這一股子積壓兩個多月的火瀉了,顏心的手酸,唇被吻得隱隱發麻。
    雪膚上有吻痕,還有他粗糲手指搓揉時候印上去的淺淡痕跡。
    顏心被他裹著薄毯去淨房,簡單洗了洗。
    回到臥室時,馮媽和程嫂重新換了床單被罩。
    天亮了,晨曦稀薄,驕陽懸在遠處的樹梢。
    室內拉緊窗簾,一片黯淡,不分晝夜。
    顏心依偎在景元釗懷裏,渾身酥軟,輕輕摟抱著他。
    他也摟著她,抬起她下頜:“想我沒有?”
    “一首盼你回來。最近家裏很多事。”顏心說。
    景元釗輕輕捏住她下頜,又碾壓著吻她的唇:“珠珠兒,告訴我,想我了嗎?”
    顏心不答。
    她低垂了羽睫,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景元釗就說:“我天天想你!掛這一枚子彈,平時還好,想你了就找尋你。尋不到的時候,真是撓心撓肺的。”
    顏心的羽睫纖濃,低垂著遮蓋了視線。她眨了眨眼,睫毛上懸掛了一顆晶瑩水珠。
    很快,睫毛一片濕濡。
    景元釗有點慌:“別哭別哭。我該死,你不要哭珠珠兒!”
    顏心用力把頭埋在他胸前,死死咬唇,眼淚流淌個不停;肩膀輕微顫抖著,他小心翼翼撫摸、安慰。
    “……是不是也很想我?”他又吻她的頭發。
    顏心摟著他的腰。
    半晌她抬頭,一臉淚,主動湊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室內又起了風暴。
    這次顏心沒洗,景元釗全弄在褻褲上了,隨便裹了扔地上。他洗了洗就上床摟著她。
    兩個人都累,相擁入眠。
    顏心之前睡了,隻是鬧累了補覺,不到半小時就醒了。
    她看著睡在她身邊的景元釗,又試探著往被窩裏伸伸腿。
    真暖啊!
    整個被窩都像暖爐,哪裏都是暖融融的。
    她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腳不敢往旁處伸,怕凍個激靈。
    顏心沒動,靜靜躺著。
    她知道今天外麵是好天氣,陽光從窗簾縫隙裏往裏擠,似頑皮的孩子;院子裏總有點動靜,或傭人走動,或兩隻狗兒打鬧。
    她的心裏,沒什麽甜蜜或者溫馨的感覺,隻是安靜。
    很靜,靜得沒了任何情緒,似秋日午後,吃得飽飽曬日頭。
    任何的感覺,都被微風帶走了,她像個透明玻璃杯,空空蕩蕩的很舒服。
    顏心躺了片刻,悄悄起床,洗漱更衣。
    景元釗這一覺,從早上睡到了傍晚。
    他醒過來的時候,先聞到了一陣濃鬱的麵香。
    他隨意穿了衣裳,從裏臥走出來:“晚飯吃什麽?”
    顏心坐在沙發裏,還穿那件蔥綠色小襖。這顏色顯得她白,一段雪頸白得晃眼。
    景元釗明明餓死了,還是色心先動。
    隻不過白霜在跟前,他沒胡鬧,又問了句:“吃什麽?”
    顏心:“你先去洗漱,再吃飯。”
    景元釗:“我餓死了,吃完再洗。”
    顏心:“……”
    程嫂端了鱔絲麵上來,滿滿一大碗。景元釗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端起海碗就吃了起來。
    他吃麵狼吞虎咽的,頃刻功夫把一碗麵給掃完了。
    顏心嘟囔:“你個粗人。”
    “礙大小姐的眼了是嗎?我可以端了碗,蹲在牆角吃完再進來。”景元釗說。
    顏心:“……”
    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悅了景元釗。景元釗哈哈笑起來,又叫程嫂給他加麵。
    顏心實在看不下去,回了裏臥。
    景元釗吃了三大碗鱔絲麵,終於把肚子填飽了。
    他吃出一腦袋熱汗,索性又去洗了個澡。
    依照他的脾氣和習慣,大冷天的十天半個月都懶得洗一次。軍中也是一個月發一次藥粉洗澡,他都勉強算勤快的。
    景元釗隻見過他舅舅大冬天的日日洗澡,他為此沒少嘲笑他。
    現在好了,為了顏心不厭惡他,他今天都洗第二次了。
    見他吃了飯,乖乖收拾好了自己,顏心不和他計較。
    她晚飯吃得清淡,但花樣不少,景元釗逗了好一會兒狗她才吃完。
    “散散步,消食。”顏心說。
    兩個人走出角門溜達。
    “你回來,先跟督軍府說了嗎?”顏心問。
    景元釗:“還沒。”
    “要說的,姆媽很擔心你。”顏心道。
    景元釗:“這次平亂,要匯報的軍務太多,估計兩天都說不完。我回去了就出不來了。”
    顏心:“……”
    “我先陪你兩日,後天傍晚再回家。你別趕我,我都快想死你了。”景元釗說。
    顏心任由他牽著手,果然不再催他了。
    這天夜裏,景元釗因白日睡得太多,忍不住折騰顏心,鬧到後半夜才睡。
    他又被顏心逼著去洗澡。
    短短時間洗了三次,他抱怨說:“我快要洗脫了一層皮。”
    “你都要生虱子了,脫層皮也是應該的。”顏心說。
    景元釗:“我再服侍你一回,咱們一起去洗,別浪費……”
    顏心:“……”
    她來不及驚呼,他己經嫻熟剝落了她剛剛攏在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