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咬破，白曜捧著她的臉，瘋了一般吮吸著她的唇。
    血腥味混合著他溫熱的眼淚，吻得她快要窒息。
    待鬆開她時，白曜薔薇色的唇變得紅豔。
    看著他帶著恨意的眼睛，蘇明雪低低道：
    “既然，我們相看兩厭，還是放我走吧。”
    她準備隨便找個宜居的星球，最好鳥語花香的。
    等待去下一個世界。
    可白曜卻止住眼淚，恢複往日的陰沉模樣。
    “我說過，我死了，都不會放你走。”
    “既然不愛，非要互相折磨？”
    白曜抬高下巴，眼睛望向別處，
    “我現在的地位，想要什麽愛沒有？”
    “你的愛又有什麽不同。”
    白曜精致的眉眼充斥著戾氣，
    “不管你愛不愛我，都要留在我身邊。”
    “我不要你愛我、我要你敬我，怕我……不愛也不敢離開我。”
    下巴被捏住，白曜另一手，將她的腰牢牢鉗製在懷裏，森冷的氣息灑在她臉上。
    “我準備了許多玩具，一個個在老公身上試好不好？”
    “老公以後就待在床上吧。”
    蘇明雪有些怔愣，白曜的呼吸不再是薔薇花香，取而代之的則是冷冽的雪鬆香氣。
    &nega，而是一個alpha。
    她睨著他蒼白的臉色，慢半拍地才反應過來，白曜說了什麽。
    她無聲地歎息。
    看來，她還是要用死遁道具了。
    蘇明雪垂下眼，在白曜將她壓在床上時，沒有反抗。
    一個月後————
    蘇明雪躺在床上，臉頰凹陷處積著淡淡的陰影，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連唇珠都失去了往日的紅潤，泛著幹澀的白。
    床邊圍了一圈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白曜蹙眉看著檢查完畢的醫生，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為什麽不進食？吃下去也會吐出來？”
    最靠近白曜的醫生，和另外幾個醫生對視了一眼，見幾人都搖搖頭。
    隻好支支吾吾道：
    “沒查出有其……他病症，大概率是得了厭食症。”
    “怎麽治愈？”
    白曜盯著她的臉，急急問。
    “先輸液、避免器官衰竭、再用藥物輔助，改善情緒……患者心情好一些……再循序漸進，”
    醫生的聲音在白曜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裏，越來越小。
    “你就這麽討厭我？”
    白曜捏緊她的手腕，眼裏閃著淚光。
    蘇明雪眉頭微蹙，眼底藏著化不開的倦意，抿了抿唇，並未開口。
    白曜快速眨著眼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我也膩了。”
    他放下她的手腕，站起身，背對著蘇明雪往外走。
    兩行淚痕，無聲落下。
    蘇明雪望著白曜的背影，睫毛顫了顫。
    一連十日，她都沒見他的身影。
    之前白曜除了和她瘋狂地做愛，也會拉著討論新的機甲圖，即使她不開口，白曜也會一直自言自語。
    少了他的聲音，蘇明雪還有些不習慣。
    “我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徹底死去？”
    她問係統。
    “一年時間。”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就不能嘎巴一下猝死嗎。
    還要等這麽久。
    好在她的身體並不痛苦，隻是從外看著很消沉而已。
    就在她讓係統給她放電影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蘇明雪睜開眼，竟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牧九歌一身淺綠色休閑西裝，披散著銀發，精致臉龐掩映其中。
    玫瑰般潤澤的唇角，掛著慣有的慵懶笑意。
    他走至她的床邊，坐在床側，
    綠眸含著疼惜，挑起眉看著她，
    “小騙子，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蘇明雪下意識彎起唇角。
    牧九歌朝她伸出長臂，她身體朝前，也伸出手，抱住他。
    玫瑰味的香氣，瞬間充斥著她的呼吸。
    而點著光腦的白曜，盯著畫麵裏，蘇明雪唇角的笑。
    眼裏意蘊出水霧。
    但看著，畫麵裏，蘇明雪願意吃牧九歌喂的銀耳粥。
    白曜的唇角又扯了扯。
    可即使有牧九歌來哄蘇明雪開心。
    她還是日漸消瘦。
    “你真的這麽愛他嗎？”
    牧九歌手握著蘇明雪瘦得仿佛一下能折斷的手腕，
    他如翡翠的綠眸，含著幾分憂鬱。
    “看著你這麽愛別人，我也會很心痛呢。”
    輕柔的聲音夾雜著落寞。
    讓蘇明雪不免有些愧疚。
    她有些猶豫，是否要問係統，能不能停了死遁。
    卻又見牧九歌又笑道：
    “我給小雪變個魔術，要是開心了，就多吃點東西怎麽樣？”
    她點頭。
    “那就先閉上眼睛。”
    蘇明雪合上雙眼，眼前一片黑暗。
    腳步聲漸遠，又漸近。
    遠遠的，牧九歌聲音有點聽不真切。
    “可以睜開眼了。”
    蘇明雪一頭霧水。
    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站著一個人。
    待看清那人麵貌時，心像是被重重撞了下。
    麵前的人，冷白皮，一雙藍眸似星河般璀璨。
    鼻梁挺拔，唇如淺櫻。
    他眼裏噙著淡淡笑意，注視著她，輕聲喚了句，
    “老婆。”
    蘇明雪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