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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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怎麽說呢,我其實是個濫心軟的人。
若是我做為一個旁觀者,也許會濫好心的因為滕靜的愛而不得而去憐憫她。
但當我做為局中人,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她那些不堪一提的做法和想法,對她便隻有厭惡和憤恨。
愛情沒有錯,愛一個人也沒有錯,錯就錯在堅持把愛用錯誤的方式強加給錯誤的那個人,從而給別人帶來痛苦。
堅持做一件出發點就是錯的事情,結局隻能是悲劇式的。
如果她能明白這個道理,就此收手,也可及時止損,過一段屬於她自己的快意人生。
但如果她真的執迷不悟,堅持一條道兒走到黑,以後不知道還能鬧出什麽事情,更不知會落到什麽樣的結局。
想想都頭疼。
從前因為魏清風的糾纏,頭疼那麽長的時間,現在又來了滕靜,比魏清風還更讓我頭疼。
為啥?因為魏清風的目標是我,我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對他動心。滕靜的目標是大哥,盡管我對大哥一百個信任。但老話說得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不小心被設計出圈呢?我不得頂著一片青青草原嗎。
一想到大哥被人惦記我就生氣,好好的長那麽勾人幹嘛,真的和他過一輩子,怕是有操不完的心了。
同時呢,再想想那麽出色的大哥是我一個人的,心裏又會美滋滋的偷著樂。
人呢,就是這麽的矛盾。
“幹嘛不說話?”大哥專注的開著車,見我一直沉默,不由開口問我。
我盯著他衣袋裏露出一小截的手機問他,“大哥,你不是沒帶手機嗎?”
大哥納悶的揚揚眉,略微思索一下,便笑了,“我出來的匆忙,在桌上拿了一部就走了,車開一半才發現拿錯了,來不及回去換,隻好讓同事把有用的東西發過來,將錯就錯了。”
事情水落石出,我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起來。
悶悶的坐著,不想說話。
“生氣了?”大哥倒出右手摸摸我的頭發,“你從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好容易有個喜歡的,我下午會議結束就過去買了,寶貝似的裝在口袋裏。結果回家想要拿給你的時候,一摸口袋,居然不見了。不想你失望,就沒和你說。早上早早的出去找,結果車裏沒有,辦公室也沒有,正撓頭的時候,看到滕靜發的朋友圈,才知道是她搗的鬼。
我去買的時候,她也在店裏,我和她在等候區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了。東西裝在口袋裏我一直沒有拿出來過,也沒有脫下過外套,不可能是我弄掉的。我和滕靜也隻在精品屋見過一麵,於是我去精品屋查當時的錄像。那家老板和借我電話的同事是好朋友,老板給我截了錄像的片斷,果然是她搗的鬼。
滕靜會做這種事,出乎我的想象,我非常生氣。在林大的時候,師生對她的評價還不錯,幾年不見,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大哥氣的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臉黑得能滴下墨汁。
大哥這次比上次被半夜叫過去色誘還要生氣,不僅是生氣,好像還有點失望。
誰也想不到,當年那個灑脫的女生,會變成如今麵目全非的可厭模樣吧。
其實從內心來講,我也特別生氣。
幾萬塊錢我倒是不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是我的錢。要是她真的喜歡,明明白白的提出來,我和大哥送她一條做為禮物都很正常,就是再貴重一些,隻要我們負擔得起,也沒什麽的。
畢竟嘛,救命之恩在那擺著,不是用錢就能報答得完的,三幾萬塊實在代表不了我們的感激之情。
可是你不能偷啊對不對,這就上升到人品問題了。
不論起因是什麽,都不會被允許和認同。
現在的滕靜就像是一塊掉在灰堆裏的豆腐,用水衝洗會化,用氣吹吹不幹淨,用手拍會拍碎。
一個救命之恩限製了我們的思維和行動,輕不得、重不得,弄得明明是受害人的我們變成被動的一方。
如果不是滕靜,我們大可以直接報警,熟是熟非,自有法律公斷。可滕靜其人對我們來說是不同的,我們不會,至少目前不會把救命恩人送進牢獄就是了。
大哥生氣可能也是生氣這一點。
要是別的任何一個人,私自拿走這麽貴重的東西,肯定是要走法律程序的。
這個人變成滕靜,就得另當別論。
總不能為了三萬多塊錢把救命恩人送進去吧,誰聽了這事都得說我們沒良心。
可不送進去,任由她為非作歹,以後不定還做出什麽奇葩的事來,讓人防不勝防,誰能安心?
說到這,我不由又生出來一肚子的怨氣。
“問誰呢?還不是你,沒事長那麽妖孽幹嘛,到處招蜂引蝶還不自知,勾得妖魔鬼怪都惦記,沒一天消停時候。”我被氣得嘟著嘴抱怨。
大哥被我說笑了,星眸裏升點亮斑,伸手掐掐我的臉蛋,“好了,乖,不生氣了。手鏈滕靜戴過了,咱不要了。寶貝抽個時間多逛逛,再選一條,大哥送給你。這次我們一起去買,省得再發生什麽意外。我歲數不小了,老是打怪也會煩和累。萬一哪天寶貝煩了被氣跑了,我得死。”
我點點頭。
態度還行,這次的事就先算了。
“那手鏈怎麽辦啊。”好幾萬呢,不戴可惜,戴了膈應。
大哥沉吟一下,“她都戴過了,肯定不能再給你戴,送給別人也不禮貌,不如”
“不如什麽?不如就送給她得了?你可真大方,行,送她吧。這回可真變成你送她的了,滕靜可真行,略施小計,就名正言順的擁有一條你心甘情願送給她的手鏈。手鏈就是守戀,她這是想永遠守著你呢,哼。”
真是要氣死了!
我鼓著嘴巴,不管大哥說什麽,都堅決不吱聲,兩手抱在胸前,冷著臉生悶氣。
大哥無奈的搓搓眉心,耐著性子道,“她倒是想守,也得我用得著她,不許胡說。乖,別鬧,學校還有點事情得忙一陣。我送你回去,你和秦航再出去逛逛,重新選一條。不必在乎價格,喜歡就好。”
“不去,我要回學校,去水晶屋。”我歪著脖子耍脾氣。
大哥從來舍不得為難我,加上在學校裏他更放心,便把我親自送到水晶屋。
下午,大哥給我發條信息,說是滕靜把手鏈同城寄到他那邊了,要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