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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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再說你買手鏈的事情我又不知道,怎麽可能偷來呢。而且手鏈這種首飾那麽常見,不可能就這一條,你又憑什麽說我的那條就是你的啊,你有什麽證據?我知道你喜歡小月,你偏袒她,我能理解,也從沒因此怪過你,是我來得晚了,怪不得任何人。可你不能因為我對你單方麵的仰慕就可以任意踩踏我的尊嚴,我隻是喜歡你,但這不是我的錯。”
滕靜哀哀的哭著,哭聲很壓抑。
聲東擊西這招兒用得不錯呀。
還和我提尊嚴,滕靜你要是真的看重尊嚴,根本不可能做這麽多惡心事。所以,尊嚴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莫名好笑。
一個女人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滕靜嘴裏的李嫂,“魏先生,您真的誤會我家小姐了。那天我親眼看見小姐自己付錢買的這條手鏈,我可以發誓。”
大哥沉聲冷笑,聲音低沉悅耳、不卑不亢,說的話也毫不留情,“你的發誓很值錢?我和滕小姐說話,需要你一個看護來解釋嗎?滕小姐,如果你曾了解過我,就應該知道,我魏清塵從不打無準備之戰。沒有實在的證據在手,我不會來和你當麵對質。
來這裏之前去過那家精品店了,他們家的監控居然是高清,你們要不要在這裏共賞一下?事實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之所以要問你,而不是直接報警,是看在我們同出自一個學校,你又救過我的麵子上。否則,你和你的李嫂現在就該在派出所喝茶。”
果然是滕靜搞的事情。
好想咬死她。
一陣靜默過後,隱約有沙沙的雪花聲音和男女二人說話的聲音。
我站在門外,聽得並不清楚,分析應該是大哥在用手機播放那段高清視頻。
事到如今,事情的脈絡基本理清,不需要我再確認什麽,自然也用不著隱身。
我來都來了,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和他們鬥爭啊,對吧。
推開門,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入病房,在大哥身邊站定腳步。
我的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大哥。
滕靜臉上的難堪厚得似乎用刀子可以刮下來,放在膝上的手,剛剛還抹過眼淚,此時已經握成拳頭,緊得指骨發白。
隻有他見我進來,不著痕跡的彎彎唇角,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以這種方式出場似的。
視頻已經播放完了,滕靜臉色特別難看,她身邊的幾個人也都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有什麽話說,滕小姐?我說過,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你,會盡我所能的報答你和包容你。但這不意味著你可以為所欲為,你要知道,你做的每一次沒有意義的算計,都是在消耗我對你的感恩。
你這次的表現,我很失望。我會保留控告你的權力,希望不會有下一次。畢竟,這麽低級的手段,是沒有辦法離間我和小月的,何必多此一舉。言盡於此,以後怎麽做全憑滕小姐自己琢磨。有時間我們會過來看你,多保重吧。”
“清塵,別把我說得那麽不堪,我隻是太愛你。我對你的愛絲毫不比蘭月少,為什麽你不能回頭看看我?我可以給你蘭月永遠給不了你的東西,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啊。”
滕靜突然哭出聲音,含滿淚水的眼睛裏滿是對大哥的控訴。那淒楚的模樣,好像大哥是個辜負她一腔深情的渣男。
又又又來了。
哭是滕靜的絕佳武器,在一切她無法正確回應的場合,都會選擇用哭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助自己脫困。
這次也是,她用哭泣把自己的違法行為變成一個情場失意的女孩子的任性。
辦法倒是不錯,就是總用這一招兒,挺讓人厭煩的。
大哥攥攥右手,眼底湧起深深的不耐煩和鬱躁。
他掐了一下太陽穴,深深的呼吸,直到情緒和緩下來之後,才開口,“滕靜,我認為關於這件事,我說得已經非常清楚,無論從前還是現在。而且我自認為從沒給過你這方麵的錯覺,為什麽你一定要執迷不悟呢?你說你太愛我,你做的那些事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嗎?那你的愛還真是挺可怕的。”
“因為你從沒有回應啊,否則我怎麽會做那些事?你以為我喜歡自己那樣嗎?我這麽多年受過的教育都不允許,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吸引你的關注而已。我沒有辦法,你不理我,從來不理我,是你的不聞不問才把我變成這副醜樣子的。
不能愛我為什麽要出現在我麵前,明明我都快把你忘了,是你自己重新出現的,怪得了我嗎?我控製不住我的心啊,我隻是愛上一個人而已,幹嘛把我說得那麽不堪。蘭月她哪裏比我好,讓你癡迷不悟,她哪裏比我好啊。”滕靜用手腕擋住眼睛,仰靠在椅背上,哭得特別傷心。
同為女人,我有點可憐她。愛情是美好的,本無罪,但靠算計去搶奪不屬於她的愛情,那叫卑鄙無恥下流惡心。
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大哥淡定的聽著滕靜說話,在她提到我的名字時,眉眼柔和下來,“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在想,小月她有什麽好,讓我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放在心尖上。可是不論我怎麽想,都沒有找到答案。隻要看到她想到她,就覺得她沒有一處不好,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得上。
滕靜,這輩子我是非蘭月不可了。你愛我,我謝謝你,但沒有辦法回應。所以,不要再把心放在我身上,不值得。世界那麽大,肯定會有一個男孩心裏眼裏都是你。別執迷不悟了,那是浪費你的青春成本。”
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大哥說的話了,滕靜改為捂著嘴無聲的哭泣,眼淚成串的掉下來,不住的嗚咽著聽不清楚的話。
也許是她的眼淚吧,大哥身上的冷硬漸漸的回收,隻是眼底的鬱躁還是那麽重,“騰靜,別再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醫生說了,隻要你好好複健,幾個月就能夠完全恢複。過程可能很長也很痛苦,但我和小月都關心你,等你恢複健康,我還是你學長,我們可以有一輩子的友情。”
“真的不能愛我嗎?我不想要友情啊,我隻想你愛我。”滕靜絕望低喊,滿麵淚水。
“抱歉騰靜,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愛小月以外的任何人。手鏈的事情到此為止,既然你喜歡,那你就留著吧,算我和小月一起送給你的。小月如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算給了她一個交代,她向來大度,又對你親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至於你,好自為之,我們先走了。”
出門時,我回頭看了一下,滕靜靠在椅背上淚流滿麵,妝容精致的臉上一片狼藉,一直追隨大哥的眼睛裏,滿是無力感和愛而不得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