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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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幹嘛不想辦法刪掉?”
“誅心。”
盯著這兩個無情的字眼兒,我滿意的笑了。
有情無情僅在一線之間,本來我和大哥對滕靜都是有情的,恩情也是情。但滕靜親自將這份恩情寸寸消磨,已經所剩無幾,有情變成無情。
對嘛,她各種折騰不過是為了得到大哥從而誅我的心,如今我有機會了,幹嘛不誅誅她的心呢?
有心大家一起誅嘛。
“滕小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啊,男女朋友之間的親熱天經地義,情到深處叫兩聲也是地義天經。是不是滕小姐沒有被人疼愛過,所以沒有辦法理解和接受嗎?這種事,也要給滕小姐交待嗎?請問下,我是不是要把每人細節都講給你聽?不知道,滕小姐您是什麽立場,要我這個交待呢?”
我字字句句緊逼滕靜,看到她那張痙攣的臉,心裏無比暢快。
談話至此,算是進入死局。
無解的那種。
我眨著眼睛,雙手托腮天真的等著滕靜的答案。
滕靜應該是從小到大也沒遇到過我這樣的混不吝吧,連續兩天堵我想要和我談談,宣示一下兩年內她對大哥的主權,都被我軟硬兼施的給懟了回去。
好不容易談了,卻還談得灰頭土臉,等同於上趕著找虐,不如不談的好。
想必她也會對自己非要給我添堵後悔的吧,畢竟她比我要堵得多了。
可惜啊,世界上永遠無法買到的,就是後悔藥。
她就是悔死,也隻能自己受著了。
臨離開前,滕靜狠狠的瞪著我,送我一個惡毒的詛咒,“你,你們,都等著,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理解她說的背叛指的是什麽,畢竟我和大哥無論做什麽,於她來講都談不上背叛兩個字。畢竟,我和大哥哪一個也沒和她有生死之約。
可她眼神中滿滿的惡意,仍然讓我心頭惴惴不安。
未來想要和大哥安穩的生活,滕靜這個不安定因素一定要消滅。
滕靜的背影才消失,大哥的電話打了過來,“剛結束會議,你沒事吧。”
“沒事啊,不過呢,你的救命恩人應該會有事。”我痞痞的說道。
大哥對於我突如其來的痞氣有點驚訝,好笑的問我發生什麽事。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複述給大哥聽,大哥那樣一本正經的性格,也沒忍住嗤嗤的笑了。
那雙星河一般的眸子,一笑起來,更是星火點點,引人遐想。
“小東西,還挺不好欺負。不過,做得很好,魏清塵的女人就應該這樣無所畏懼。”
好霸氣!
“她又算計我們怎麽辦?我們在明,她在暗,防不勝防啊。”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老公在,寶貝不要擔心。對了,那天忘了說,戒指戴在你手上很好漂亮。”
我話題轉移得有點生硬有木有。
不過,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趕到師兄找到的實驗室,已經十點鍾,他正在把分門別類放好的石頭逐一的做粉碎。
見我來了,安排我做進一步的研磨,說是這活兒細致,適合女孩子。
我坐在實驗台前的椅子上,拿著石錘把小塊兒的礦石一點點碾壓成粉末。
這是個細致活兒,也是磨嘰活兒,耗時很大。我一邊幹活一邊和師兄閑聊,說起早上那一出兒,師兄又一次靠在實驗台上,哏兒哏兒的樂得不能自已,哪裏還有人前冷靜睿智的精英模樣,分明是個雅痞。
“蘭月,你真是個寶藏,難怪老魏把你當寶兒似的捂著,換我也會不想別人見到。”
啊?
我訝然。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有很多麵,有時乖巧,有時靈動,有時軟弱,有時又硬得像塊鋼板,油鹽不進。昨天晚上和今天,你又讓我見到你腹黑不吃虧的另一麵,總之,挺嗯,挺有意的。”
想了半天,沒弄明白,師兄說的有意思的點在哪裏,索性不想,安心的碾石頭粉。
實驗裏突然的安靜下來,除了淺淺的兩道呼吸,隻有工具和礦石接觸發出的輕微聲音。
師兄不說話,我也找不著合適的話題,索性安心工作,可內心裏總覺得有個什麽想要問師兄的問題被忘記了。
和滕靜的交流以不愉快做為結束,明麵上看,這次的交鋒是她輸了,可以說從開局到結束她一直處於劣勢,我以我對我有理扳回一局。
可是,當夜深人靜,一切喧囂皆安然之後,我一個人躺在酒店寬敞的大床上時,恐慌和擔憂卻絲毫不比和大哥相逢之前少。
總覺得滕靜那樣的人不可能就此罷休,而且她離開之前那怨毒的眼神和惡狠狠的詛咒,讓我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用了兩天的時間,第一批樣品終於試製成功,我和師兄很是高興了一番。
我自己構思了一個月上柳梢、佳人相會的故事,畫在紙上雖隻是一幅簡單的畫麵,內含的意思卻很深刻。
幽藍的夜空,明月高懸,桂花樹下,香氣撩人,男孩俯首凝視著心愛的女孩,靜謐而甜美。
上完最後一遍顏色,我在一邊收拾畫筆,師兄則俯在桌邊驚訝的欣賞我的畫。
說真的,這種畫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畫麵整體布局不夠嚴謹,所表達的含義也不夠莊重,很多地方並不符合國畫的理念。但此畫勝在自由和唯美,對於現下的年輕人來說,擁有極強的吸引力。
教授也說過多次,我的畫功紮實,技巧運用完美到無可挑剔,畫風自成一脈、別具匠心,唯有一點,也是這點讓教授格外頭疼。
這一點就是過於理想化,說白了就是個人對於畫的理解主觀性比較強,總想用主觀的東西去表達的客觀的寓意。
這樣的表現方法,受眾性比較局限。畢竟,我們誰也不能要求欣賞畫的人鑽進我們的大腦,從根本上去品讀畫的表現形式的出發點和原始用意。
教授也說了,就是我的這種過於理想化,讓我在一眾畫者中遺世獨立,成為一顆新星。
因為無論哪個行業,哪個時代,創新永遠高於墨守成規。
但,創新者將永遠孤獨。我必須受得住孤獨,才能有所大成。
如今的我,二十四歲,學畫超過二十年,忍過了孤獨,有所大成不敢說,但小成就還是有點的。
師兄專攻美工設計,對於書畫的鑒賞,有獨到的見解,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讚賞和驚豔,說實話我很開心,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