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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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小姐有什麽事請直說,我這邊有點忙。”我翹起二郎腿,略帶點不耐煩。
    不是瞎說哦,我是真的忙,沒見師兄已經先走一步了嗎。
    不就是氣人嘛,誰還不會了。
    滕靜氣人是用陰招兒,我則全是明著來,雖說殊途同歸,但我光明正大,對不對。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和清塵契約的事情你知道吧。他答應了兩年內不主動聯係你、不和你見麵,可那天晚上你們卻待在一個房間裏一整晚,做了什麽我說不出口,也不想說。我想說的是,他違背了契約,讓我很失望。”
    還有臉說,我真是服服地了。
    什麽人啊這是,自己幹的事隻字不提,全把黑鍋扣別人身上,好lo的人品。
    “請問小姐,他為什麽會和我在一個屋子裏呆上一整晚呢?還有,契約有說過可以通過下藥的下作方式和對方生米煮成熟飯嗎?”我故作謙虛的彎腰問她。
    滕靜哽住足有五秒,一直盯著我的眼裏鋪滿滔天的恨意。
    “小姐你的表現很好的說明契約裏並沒有這一條,那請問魏清塵他是被什麽人下的藥呢?下藥之人有何見不得人的目的呢?錯在誰身上?是誰率先違背了契約,很顯而易見,不是嗎?”我挑起眉峰,笑的欠揍。
    “哼,牙尖嘴利。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給清塵下了藥?我那麽愛他,護住他還來不及,怎麽會用那種手段對付他?你真是編瞎話都編不清楚,還想誣陷我,別以為我不敢告你。”
    “證據嘛,我還真不知道什麽可以作為有力的證據。不過那天我在角落裏休息時,聽到一男一女交換東西,算不算證據的一種呢?若不算的話,哦,對了,當時為了自保,我還給兩個人拍了段小視頻,小姐你想看看嗎?”
    滕靜也想不到不足三分鍾的交易會被我發現,更想不到我不僅看到還拍了照,先前已經難看到沒眼看的臉色突然完全的失去血色,變得灰暗頹喪,還有著隱隱約約的陰戾。
    所以,為什麽要幹壞事呢?堂堂正正做個人不好嗎?省得被人抓住把柄時,搞得這樣難堪。
    滕靜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陰冷的盯著我,目光中是滿滿的恨意和惡意,看那樣子,把我吃了都不解氣。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大概也覺得自己做的事不太禁得起推敲,便識趣的掠過,主動轉移了話題,“好,就算你說的對,那這件事就當我們扯平了。其實在此之前清塵就已經違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除夕夜裏去你家找你。留在你房間四十分鍾之久,做了什麽你沒忘記吧。”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怪不得這麽囂張。
    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要悔死了,她還要提起來,以為抓到了我們的把柄,可以就此拿捏住我。
    不過呢,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因為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滕小姐名校畢業,想必對於私下聯係和見麵幾個字的意思能夠完全理解。除夕那天及之前,魏清塵從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或發過一條私信,那麽,私下聯係一條可以否定。
    至於見麵,我爸媽說他確實在除夕夜來過我家,可一個小輩給未來嶽父嶽母拜拜個年有什麽問題嗎?人之常情吧。
    那幾天我睡眠有點問題,吃了一點安眠的藥,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他來過的事情,更沒有和他見過。至於他在我房間裏留了四十多分鍾,這件事你確定嗎?有佐證?如果沒有,第二條也可以否定。
    請問滕小姐,你是怎麽確定這些事的錯誤全在我們的身上,而你屢次以色誘人、甚至不惜下藥設計陷害我男朋友,卻從不覺得這是一個錯呢?是因為你有權有勢,可以一手遮天嗎?”
    我冷冷的回視滕靜,毫不退縮的盯著她的眼睛,和她在做無形的鬥爭。
    滕靜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的嚇人,五官全都移了位,沒有章法的扭曲著,那種明明有一肚子的詛咒,卻無法說出口的感覺,想必不好受。
    我覺得她一定攢了一萬句用來罵我不要臉勾引男人之類的惡毒語錄,隻是沒有機會發揮。
    因為我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嚴格的說,違背規則的人明明就是她。而且,不止一次。
    無言以對的滕靜,除了怒視我,暫時沒有別的表情。
    小胖子沒眼看的轉過臉,表情莫名難測。
    “不管你說什麽,總歸那天晚上你們在一起了,還以為是什麽清純玉女,叫的那麽大聲,都要把房頂掀翻了,真是顛覆我對你的認知。”
    說起那晚,滕靜氣得咬牙切齒,眼睛裏的怨毒和嫉妒像兩把能傷人的長劍,隨時能要我的命。
    我一口氣兒沒喘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劇烈的咳嗽。
    特麽地。
    這個賤到沒下限的老女人,真惡心人啊,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她是怎麽知道我叫的大聲的?我真的叫的那麽大聲?喂,初次真的很疼,叫兩聲也不算毛病吧。
    大哥都說了,想叫就叫,男女朋友親熱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叫的聲音越大說明越和諧、也越舒服。
    我就納悶她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房間裏其實是安了監控的?
    我去,這就挺嚇人了。
    多虧那天晚上屋子裏黑得什麽也看不見,不然不就成了現場版演繹供人觀賞了嗎?
    大哥也太失察了,被人監控了都不知道。我更完蛋,根本沒想到還會有人對這種事做監控。
    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暗中給大哥發了條消息。
    反正該見的麵見了、該做的事也做了,約定已然成為一紙空談。也不在乎多發一條消息,還是問問放心。
    “大哥,紫雲軒有視頻監控嗎?”
    消息回得飛快,“沒有視頻,但有語音記錄。”
    寬麵條淚唰唰流。
    就是說,滕靜真的聽見了!聽見了!!
    這不要臉沒下限的老女人,竟然有偷聽人家男女朋友親熱的癖好嗎?
    “幹嘛不想辦法刪掉?”
    “誅心。”
    盯著這兩個無情的字眼兒,我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