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版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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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c我從小嗑到大!
    夜晚風起,刑幽摸摸胳膊,夾著劇本踏入監控範圍。
    這裏與之前環境構造近乎相同,走過兩遍已經輕車熟路。
    小木屋的房門半掩著,刑幽緩慢推開,一腳邁進去,左顧右盼打量四周環境。
    完全猜不透節目組的意圖。
    難道是為了防止他們互相泄露劇本內容才故意分開的?所謂的互選c一起活動僅指吃飯?
    真坑。
    刑幽原地轉了一圈,忽有一道聲音從樓梯旁傳來“在找我嗎?”
    她驟然轉身,循聲望去,驚訝又錯愕“許寒天?”
    男人從樓梯間下來,一直走到她麵前,就站在半米之內,臉上掛著熟悉的淡漠神色。
    刑幽下意識後退,眼裏露出幾分迷茫“這是你的房間?”
    “是。”許寒天保持一貫的風格,惜字如金,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刑幽沒來得及洗漱換衣,還穿著白天那件t恤,胸針依然別在衣前,顯而易見。
    許寒天打量一眼,終究沒有問出她將另一枚胸針作何處理。
    下午刑幽在車上睡著,離開時,他把代表自己的狼形胸針放在刑幽手上,或許她會收起來,或許隨手放在某個地方。
    但這不重要了。
    送出去的東西,他沒打算要回來。
    “所以現在……”刑幽頓了幾秒,“是怎麽一個情況?”
    半個小時前看完劇本的第一幕,節目組把她帶到許寒天這邊,難道從今晚就要開始進入劇情模式?
    “有些劇情需要共同探討。”
    很顯然,許寒天也拿到節目組為他定製的劇本角色。
    “這樣啊。”得知真相,刑幽點點頭。
    節目組還真是戲多,一句話的事兒非要搞得那麽神秘。
    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刑幽懶得思考,就等他們下一步安排。
    許寒天卻將目光移到腳下,問道“腳還好嗎?”
    一如平常的語氣透出幾分關切。
    “沒事。”就下午跳那一腳有些反應,平地走路沒有大礙,刑幽抱著本子搖頭,不想再耽擱時間“現在已經九點半,要討論什麽咱們直說吧。”
    目前了解到的故事背景有限,每個人的角色不同,她並不清楚許寒天看到多少,要談論什麽。
    隻怕再晚些,瞌睡蟲就該催她睡覺了。
    見她全副心意都在工作上,許寒天欲言又止,抬手指向桌麵“這是剛送來的第二幕。”
    刑幽用目光測量那劇本的厚度,大約比剛才拿到的本子還厚一倍。
    “現在就要讀?”
    “嗯。”許寒天走到桌子邊緣,拿起劇本。
    看到許寒天一本正經的表情,刑幽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想偷懶睡覺的話,拿起封麵標注“小幽”的那本。
    看本前,刑幽稍微地把第一幕內容在腦海中回放一遍。
    小幽是音樂學院的一名大學生,她的姐姐蔚藍已經開始工作。失去父母的兩姐妹本該相依為命,但事實卻是,姐妹倆各自生活,一個月也就見麵一兩次。
    第二幕應該會摻入其他人的故事線,至少許寒天會出現。
    這天是小幽跟姐姐約好見麵吃飯的日子,姐姐帶來一個男人。
    她打趣問這人是不是姐夫?
    對麵的兩人卻告訴她,隻是朋友。
    從那以後,小幽經常在遇到這位男性友人,他叫做許寒天。
    ……
    室內通明,空調保持在最適宜的溫度,除了偶爾書本翻頁的時候,安靜得連呼吸都變輕。
    刑幽用餘光掃視周圍,偷偷拿出手記機準備編輯短信,等屏幕跳出鍵盤又想不出該發什麽。
    走的時候沒跟明沉說,不曉得節目組有沒有告訴他。
    這劇本也不知道要研究到什麽時候,算了,先看看情況吧。
    反正,再晚都要回去睡覺的。
    劇本像一個漫長的故事,讓人不自覺沉浸其中。看著看著,眼皮子開始打架,刑幽閉上眼睛眯了會兒,手中劇本的頁麵已經許久沒有翻新。
    默讀劇本的許寒天抬眸,女孩姣好的睡顏映入眼簾。
    右手托腮支撐臉蛋,腦袋歪向右邊,露出流暢的側臉線條。
    看書時撩開的長發別在耳後,精致耳鑽在瑩白小巧的耳朵上閃光。
    她很漂亮,每一處都獨特到讓人難以忘懷。
    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許寒天想起差點溺水那年,在他的回憶裏留下的除了恐懼、窒息,還有一份獨特、讓人終生難忘的溫暖。
    冬季池水冰涼刺骨,他在裏麵掙紮呼救,遲遲沒等到人。
    不知過去多久,他掙紮到沒有力氣。
    算了。
    放棄吧。
    求生的勇氣快要耗光,就在他以為生命即將終結的最後一刻,一隻手從寒冷水中抓住他,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上岸。
    “醒醒,你別睡,再堅持一下。”
    那是個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聲音,勇敢又理智。
    他得救了。
    醒來之後聽說救他的是個女孩,跟他差不多的年齡,因為跳進水池救人著涼,跟他在同一家醫院休養。
    父母帶他去表達謝意,才發現,那個女孩與他根據聲音想象出的恩人模樣有些不同。
    原以為對方冷靜理智,事實上,他見到的是女孩偷吃零食被發現,古靈精怪又充滿活力的笑臉。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刑幽,記住了她的名字、聲音,以及模樣。
    曾經隻能通過屏幕看到的人,此刻就在距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單獨相處。
    許寒天有瞬間恍惚。
    他放下劇本起身,繞過去檢查刑幽受傷那隻腳。
    這會兒看得仔細,那處似乎有些發腫。
    來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情況,是因為反複走來這段路嗎?
    許寒天微皺起眉,悄無聲息地離開。
    附近好像有商鋪,不知道能不能弄些冰塊回來。
    許寒天走後,屋裏隻剩下刑幽。
    一陣涼風透過窗戶吹來,撲在臉頰,女孩睫毛微顫,被卷進短暫的夢境。
    風雪飄揚的冬季,少年撐傘走進醫院。畫麵一轉,他悄然無息出現在病房門口,猝不及防捉住床頭偷吃的女孩“刑、幽!”
    刑幽被喊得一震,迅速將剩下的零嘴塞到背後,裝模作樣的說“叫什麽叫,小聲點。”
    少年明沉把傘掛在牆邊,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醫生叫你忌口,你還在這裏偷吃?”
    女孩嘴硬道“我沒吃,就看看。”
    少年忽地勾起唇角,一步步靠近床邊,趁她不備伸手一抹,刮起嘴角留下的殘屑,豎起手指問“哦,那這是什麽?”
    刑幽一把捏住他手指,試圖毀滅證據。
    她握得緊,明沉抽不出。
    在兩人掰勁兒的時候,刑幽父母恰好進來,發現不小心落在地上的零食包裝。
    父親一臉嚴肅“幽幽,你吃零食了?”
    她萬分心虛準備接受批評,明沉卻站出來替她頂了“罪”“刑叔,是我吃的,不好意思。”
    刑父向來嚴厲,雖不會像訓女兒那樣指責別人家孩子,也會板起臉讓他注意。
    明知刑幽喜歡貪嘴還在她麵前吃她喜歡的東西,那不是壞事嗎?記
    刑幽最怕父親教育,但她不能讓朋友替自己“挨罵”呀。
    正當她要說出真相的時候,手指被捏了一下。
    多年的默契讓她瞬間領悟明沉的意思,隻能保持沉默。
    等他們走後,刑幽大大鬆了口氣,一改之前嘴硬的態度,笑盈盈向他示好“明沉你真好。”
    “現在才知道我好?”少年高高站著,享受她的崇拜。
    女孩嘻嘻地笑,從枕頭、抽屜等各處掏出一包又一包小零食“看在你幫我打掩護的份上,這些零食就送給你吃吧。”
    少年傲嬌眯眼“我稀罕你這點東西?”
    刑幽笑容一收,一把將零食全部圈回自己的領,麵無表情睨他一眼“愛吃不吃。”
    事實證明,他倆吵起來不需要任何鋪墊。
    一場短暫又快樂的夢境,讓還未蘇醒的刑幽嘴角彎彎。
    與此同時,幾公裏外的另一間小木屋裏,明沉從房間到客廳,轉去廚房,從冰箱取出一瓶凍成冰的礦泉水。
    刑幽下車的時候跳了一腳,那會兒看她沒什麽大礙,進屋後還是放了瓶水在急凍室,以備不時之需。
    明沉拎著瓶子上樓,抬手就要敲門,又忽然頓住,換成手機發消息。
    睡了沒?
    腳怎麽樣?
    如果刑幽沒睡覺就能看到消息,如果已經睡著,現在敲門把她弄醒……
    小孔雀又要炸毛。
    發完短信,明沉回屋把門敞開,就坐那兒等。
    兩人房間相隔不遠,隔壁也沒什麽動靜。
    明沉順手拿起剛才洗澡摘下的小孔雀胸針,捏在指尖把玩。
    想起刑幽的控訴,他承認,這枚孔雀的確更漂亮。
    信息發過去五分鍾仍然沒有回複,明沉在走廊徘徊,礦泉水瓶裏的冰不斷融化浸濕瓶身。
    手指抵在下巴尖,明沉有些遲疑。
    沒回短信估計睡著了,敲門去看會把她弄醒,可要是不檢查一下,他不放心。
    猶豫片刻,明沉還是來到臥室門口,先打開看看。
    眼前一幕出乎意料,臥室空無一人,床麵平整,連空調被都沒鋪開。
    “刑幽?”明沉站在屋內揚聲一喊,空蕩蕩的沒人回應。
    他找了一圈,隻看見床麵殘留的包裝盒,那是節目組裝劇本的東西。
    八點半的時候,他也收到一份劇本,必須自己暫時不能跟人共享。
    難道刑幽另有安排?
    一聲不吭從小木屋把他的人帶走,蔣子煜真是想得出來!
    明沉靠在桌邊,拿起手機撥打熟悉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通了。
    “小孔雀?”
    那邊遲疑了兩秒鍾,似乎才反應過來“明沉。”
    聽她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睡覺被吵醒的時候。
    真被帶走了?
    單獨看劇本避免交流,他也可以理解。明沉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握著凍冰的水瓶,悠悠問道“在哪兒?腳怎麽樣?”
    話音剛落,回答他的是一道忽然鑽進電話裏的男聲“刑幽,要不試試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