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版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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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c我從小嗑到大!
    “嘟嘟——”
    耳邊盤旋的震動聲把刑幽從夢中拖出來,托著臉蛋的胳膊一滑,下巴差點磕桌上。
    循著聲音順手一摸,看到屏幕上顯示得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熟悉聲音隨之傳來“小孔雀?”
    “明沉。”隻有一個人會那樣叫她,刑幽迷糊著揉眼,看到大門被緩緩推開。
    明沉在電話裏問“在哪兒?腳怎麽樣?”
    恰巧這時,許寒天拎著冰袋進來。
    每次問刑幽都說沒事,但他剛才已經確認刑幽腳踝微腫,幹脆直接問“刑幽,要不試試冰敷?”
    兩道聲音就這麽撞在一起,落進刑幽耳中。
    猛地反應過來,這時許寒天的小木屋,而她剛才因為睡著,沒有給明沉發消息。
    聽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節目組並沒有告訴明沉關於她的去向。
    電話裏的明沉已經聽出那道聲音,語氣秒變“你跟許寒天在一起?”
    刑幽抬手指了指手機向許寒天示意,起身離開,邊走邊回答“對,之前看完劇本,他們讓我過來的。”
    手機裏傳來一聲不平的嗬笑“所以你就一聲不吭走了?”
    冰冷的水瓶被明沉握緊,咬牙磨道“刑幽,你好樣的。”
    冰敷?
    那多半是刑幽的腳開始腫了。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他操心,有人願意照顧。
    他像個笨蛋一樣去準備那些冰塊,擔心她睡著沒顧上受傷的腳,事實卻是住在隔壁的刑幽早已悄然離開,還是去的許寒天那邊。
    沒想到自己一通電話打過去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明沉放下手機,低頭看著手裏的瓶子。
    像個笑話。
    “咚”的一聲,瓶子呈拋物線被他精準扔進垃圾桶。
    猝不及防的重量撞得垃圾桶搖搖晃晃差點傾倒,最終還是穩穩立在原地。
    電話被掛斷的時候,刑幽真正反應過來明沉生氣了!
    從上節目到現在,明沉多次表露情緒,有時看似生氣,也隻是片段式的,一兩句話都能揭過。
    但這次不一樣,她能感受到。
    退出通話頁麵,刑幽才看到明沉之前發來的兩條短信
    睡了沒?
    腳怎麽樣?
    原來他一直都惦記著她腳受傷的事,可她卻悄悄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
    雖然當時是節目組要求,可明沉不知道真相。
    刑幽趕忙重撥回去,對方知道是她,故意不接電話。
    她歎氣咬唇,回到客廳。
    許寒天把冰袋放到她麵前“剛才看你腳腫了,去外麵拿了些冰袋。”
    塑袋料裏裝著冰,袋子已經被浸濕,許寒天來回走得急,額前細密的汗水在燈光下很明顯。
    刑幽內心驚訝,沒想到許寒天會細心到這個地步,果真是外冷內熱。
    “謝謝你。”她很感謝,但也隻能抱歉“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我們是應該交流劇情對戲嗎?”
    “隻是要拍一些花絮用去後期剪輯,明天再交流內容也可以。”沒想到刑幽會那麽快入睡,而他也因私心拖慢時間。
    聽許寒天這麽說,刑幽安心了,想著明天再繼續“現在已經記很晚,我得回去了。”
    許寒天擰眉,當即反駁“你的腳現在不適合長時間走動。”
    “幾步路而已,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而且都是平地。”刑幽一邊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桌上那兩個本子。
    “敷完再走吧,不然這些冰就浪費了。”刑幽是個執拗的人,一再阻攔隻會適得其反,許寒天選擇以退為進。
    在她睡著之後特意跑出去找這麽大袋冰塊回來,再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刑幽想到折中辦法“我把冰袋帶回去再敷。”
    反正十分鍾,回去也還能用。
    許寒天沒有阻攔,隻是建議“聯係節目組的車開過來也需要時間,你可以先用著。”
    這倒是句實在話,刑幽聯係節目組,司機說大概需要需要十幾分鍾。
    有了具體時間安排,刑幽這才坐在原地,拿起冰袋敷腳。
    她是一隻手按在腳邊,另一隻手還在拿手機打字。
    許寒天單膝蹲下“你可以先忙你的事,我幫你敷。”
    刑幽手按著冰袋沒動“不用。”
    她隻是打了一行字解釋原因,剩下全是一鍵點擊表情包轟炸。
    以前她生氣,不接電話不回短信的時候,明沉就搞信息轟炸,煩得她想把人拉黑。
    這種事情發生多了,就變成心照不宣的道歉。
    發得差不多了,刑幽收起手機再次對許寒天道謝,語氣很真誠“謝謝你。”
    屋子裏有塑料袋被捏響的“唏嘩”聲,許寒天將剩下的冰袋捆綁好,似不經意地開口“你對明沉也會這樣嗎?”
    “啊?”刑幽疑惑仰頭,沒懂他的意思。
    許寒天提出重點“反複的道謝。”
    刑幽一時無言。
    許寒天給自己圓場“我的意思是,大家認識這麽久,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他隻是希望刑幽在他麵前能夠放鬆一些,不必那般見外,好似兩人中間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銀河。
    刑幽搖搖頭“不一樣啊,我跟他認識很久了。”
    久到,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用虛浮於表的言辭表達謝意。
    許寒天不擅長聊天,一人一句都很容易冷場。
    難得聊到這,在等車的時間裏,刑幽就接著話題說“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有個朋友小時候怕水,後來學會遊泳的事嗎?”
    許寒天“嗯。”
    當時在直播鏡頭前,刑幽透露的信息有所保留,其實他已經猜到那人是誰。
    果不其然,刑幽道出那人身份“其實就是明沉。”
    “說來話長,我有次落水把他嚇到了,覺得不會遊泳很危險,從那開始他就努力地學。”
    明沉是隻旱鴨子,每年夏天大家盼著遊泳玩水的時候,他就坐在岸邊曬太陽,對水池避而遠之。
    事情的轉折點在十四歲那年冬季,她跟明沉去另一座城市參加完比賽,出門玩耍時有人有人落水求救。
    兩人迅速分工合作,她守在這裏,明沉去搬救兵。
    她是會遊泳的,一開始沒打算莽撞下水,隻是見那人快要沉下去,她不敢再等,自己跳下去救人。
    很快,明沉帶著人回來。
    他們順利上岸。
    大概是因為那陣天氣太冷,她從冰冷水池爬上來之後生了一場病,明沉受刺激似3034記0說要學遊泳。
    最開始整個人埋進水中的時候,明沉好幾次差點暈過去,教練把人從水裏撈起來,臉色十分脆弱。
    當時所有人都叫他放棄,生怕他沒遇到意外反倒把自己逼出意外,可是明沉始終沒鬆口,最終堅持下來。
    “叮咚——”
    門鈴聲打斷回憶。
    節目組工作人員親自上門來接刑幽回去。
    刑幽立即拎起冰袋,抱著兩劇本跟許寒天道別“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冰袋。”
    她又一次道謝,許寒天輕點頭,還陷在刑幽剛才那段短短的故事裏。
    落水、冬天,他知道刑幽說的是哪件事。
    但刑幽的故事裏,始終沒有提到自己是因為救人而跳水,或許是不喜張揚,又或者那段記憶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刑幽拎著冰袋上車,開門卻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坐在裏麵“明沉。”
    剛才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的男人竟出現在這輛車裏。
    男人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視。
    在刑幽彎腰進來的時候,又忍不住分出幾道目光去看。
    刑幽上車想先把東西放置好,就問司機“哪裏可以放下冰袋嗎?”
    視線隨之移到她拎在手中的塑料袋上,明沉心口劃過一道比冰塊還冷的寒意。
    他收回目光,再不肯偏移半分。
    解放完雙手,刑幽徑直選明沉身旁的位置坐下,靠近他悄悄問“你是來接我的嗎?”
    明沉繃著臉,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別多想,不過是節目組安排。”
    節目組安排?
    就像剛才許寒天說的,讓她過來也隻是為了後期剪輯花絮?
    自願來跟被動服從安排是兩碼事,刑幽試圖強調“我那也是節目組的安排。”
    同樣是安排,明沉氣成這樣,多半是未婚夫的占有欲又在作祟。
    從這裏回去也是十分鍾左右的路程,旁邊的人沒搭理她,下車也沒伸手扶。
    明沉自顧自往前走,完全不在意她這個同住隊友。
    刑幽彎腰下車,朝前方那道背影揚聲一喊“明沉。”
    那人下意識停住腳步。
    車裏的工作人員探出頭,大聲提醒道“刑小姐,你的冰袋。”
    刑幽轉身刹那,明沉嗤聲冷笑,頭也不回進了小木屋。
    刑幽拎著冰袋,空曠的視野讓她有些委屈。
    一個總是跟自己嬉笑逗樂的人突然冷臉,很可怕。
    她也沒心思敷腳,直接把冰袋塞進冰箱,打開卻發現急凍室第一層被幾瓶純淨的礦泉水沾滿。
    刑幽扶著冰箱門,任憑冷氣散向身前,伸手按住水瓶感受硬度。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吃飯之前,明沉拿進去的。
    大概是想凍成冷飲再喝。
    刑幽沒碰他的水,拉開下麵一層把冰袋放進去,揉起濕漉漉的塑料袋走向垃圾桶,正要扔進去,卻見垃圾桶裏斜擺著一瓶水。
    新換的垃圾桶很幹淨,沒有其他雜物,隻是一瓶還未完全解凍的礦泉水。
    融化的冰塊已經打濕周圍。
    看看手裏揉成記團的塑料袋,又看看同樣被浸濕的垃圾袋,刑幽忽然想到什麽。
    如果冰凍礦泉水的目的是為了她……
    刑幽快步上樓敲門,裏麵的人沒應。她幹脆直接去擰,卻發現門從裏麵被反鎖。
    未婚夫脾氣還挺大。
    不過想到那幾瓶冰水,她似乎能理解明沉突然生氣的原因。
    不開門是吧,她又繼續短信轟炸。
    出事了
    我腳好痛
    明沉
    哥哥
    打字可比開口容易得多,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一條條信息彈進明沉手機,裏麵的人似乎被她吵煩了,“謔”的一聲把門拉開。
    刑幽見縫插針鑽進去,反客為主關上房門。一係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似乎早有預謀。
    她掐準明沉吃軟不吃硬的弱點,開口就示弱“我腳疼。”
    “關我屁事。”明沉轉身背對,看都不看她一眼。
    屋內安靜下來,刑幽靜靜站在門後,而明沉就坐在她對麵,拿著iad不知道在看什麽,半分關注都沒留給她。
    忽然,房間響起一道嗚嗚的哭訴聲“疼疼疼。”
    明沉“……”
    進演藝圈多年,他要是分不清行外人的真哭假哭,那就是白混了。
    對麵的哭聲沒停,還在加劇。
    明沉盯著屏幕,眉頭越皺越深。
    那假兮兮的哭聲源源不斷傳入耳中,攪得他心緒不寧。
    明沉放下iad,抬頭一看,對麵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蹲下,看起來怪可憐。
    明沉冷著臉“腳痛找醫生。”
    刑幽回得快“這麽晚哪有醫生。”
    他熟知小孔雀的心性,哂笑道“我看許寒天挺懂的,你現在回去說不定他還沒睡。”
    這話陰陽怪氣的,刑幽不滿反問“你認真的?”
    明沉不答,重新豎起iad擋在麵前。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隻聽到房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再抬頭,門口的女孩已經不見蹤影。
    明沉攤開iad,頁麵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娛樂八卦。
    假意的哭聲在耳邊回蕩,包括剛才那些言不由衷的對話。
    明沉忽地起身打開房門,剛邁出腳,軟軟的手臂纏上來,抱住他胳膊。
    馨香入懷,明沉反應過來,伸手去推,對方粘得更緊。
    他皺眉嗬斥“刑幽,你能不能別耍賴。”
    “誰耍賴?我就是走不動啊,腳都要痛死了,要是讓爺爺知道,肯定罵你虐待我。”她把明沉上午背她時說的話一並還回來。
    小孔雀生氣的時候,大狗狗必須得鞍前馬後全方位哄到位。
    狗子生氣的時候,小孔雀慣用的招數——耍賴。
    她指著自己的腳“你看你看,你自己看,我沒撒謊,就是痛。”
    明沉低頭,見她腳踝微紅“我去拿冰。”
    他用毛巾裹著冰拿上來,刑幽已經洗完腳並自覺坐在他床邊,還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他做。
    反客為主這招被她玩得很熟。
    等明沉坐下記,小孔雀心安理得翹起腳,擱在他膝蓋上。
    這架勢一看就是在等待服務。
    女孩的腳很幹淨,小巧又白皙,搭在深灰色長褲上顯得分明。
    明沉大手一握,幾乎裹住她腳掌,另一隻手拿著冰毛巾敷上去。
    氣氛難得這般和諧,刑幽抓住機會解釋“節目組讓我悄悄走的,本來想發消息告訴你一聲,看本的時候睡著了。”
    明沉保持著替她敷腳的動作,也沒別的反應。
    刑幽砸吧砸吧嘴唇,試探性問“你用的是冰袋還是冰凍礦泉水?”
    對方頓了一秒,還是沒吭聲。
    “明沉?”
    “閉嘴。”
    “哥哥?”
    “……”
    小孔雀努嘴。
    搞不懂男人,居然喜歡“哥哥”這個稱呼多過自己的名字。
    敷過冰塊第二天,刑幽的腳好了許多,上午就沒敢亂動,待在房間背台詞。
    節目組已經發布通知,下午要開始拍攝部分場景。
    下午,工作人員上門“刑老師,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去拍攝地點了。”
    刑幽從房間走出來又不見明沉,特意詢問“明沉呢?”
    不會又要悄悄離開吧?
    對方回道“你跟明沉老師的戲份暫時沒有同框,他要去別的地方拍攝。”
    來接他們的車子都分兩撥。
    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初始故事線,刑幽過去後見到夏蔚藍跟蘇蒙蒙,才知道他們昨晚就已經拍攝過兩個小片段。
    原本她跟許寒天昨晚也有拍攝安排,隻是許寒天以她腳傷為由,特意延緩。
    蘇蒙蒙對這次的角色扮演小劇場充滿興趣,一直在講昨天拍攝時的趣事。
    聽她滔滔不竭,刑幽順口問“你們是什麽身份?”
    戳到關鍵點,蘇蒙蒙嚴防死守不肯透露半分“暫時保密。”
    刑幽看出來,夏蔚藍、蘇蒙蒙和許寒天三人拿到的角色互相認識,且不限於名字信息,唯獨隱瞞她一人。
    在導演的安排下,他們拍攝了小幽跟姐姐蔚藍見麵以及一些日常。
    小幽去飯店赴約,通過姐姐的介紹認識許寒天。
    從那之後,許寒天幾次出現在小幽身旁,這人總是沉默寡言,讓人捉摸不透。
    她覺得很奇怪,打電話告知姐姐這些不同尋常的現象,姐姐卻說“不用擔心,他不會害你。”
    小幽隻好作罷。
    周末,小幽像往常一樣去圖書館兼職,認識一個叫做蘇蒙蒙的新朋友。
    女生的友誼很奇妙,她跟蘇蒙蒙一見如故。
    ……
    拍完這些片段,天都黑了。
    “幾位老師歇一歇,晚餐已經準備好,大概八點鍾的時候我們繼續拍下一幕。”
    隨後,他們四人分別得到下一幕的劇情簡介。
    刑幽拿到的是
    小幽在回學校的路上遇到不懷好意的黑衣人,她當時正在跟好友蘇蒙蒙聯係,發覺不對勁,立即求救。
    在逃跑的過程中,小幽迷路闖進荒無人煙的街道,手機丟失,又不慎摔倒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記……
    短短三段話已經讓刑幽忍不住想吐槽。
    “小幽在哪裏遇到壞人?為什麽還要往沒人的地方跑?”
    “當時的場景,小幽應該是一直把手機拿在手上的,怎麽丟失?”
    “還有跑路必摔跤的劇情,是不是最後又有人出來英雄救美?”
    狗血套路被編劇安排得明明白白。
    刑幽說服自己不要糾結,按照劇情拍攝就好。
    畢竟套路得人心,雖然狗血又大眾,不妨礙觀眾喜歡。
    場景變化需要更換服裝,這時候工作人員拎來一個大袋子交給她。
    刑幽打開一看,是條裙子和銀色中跟涼鞋。
    她連忙招手問“是不是拿錯服裝了?”
    工作人員再次檢查,肯定道“沒錯,這就是等會兒拍攝要穿的。”
    “裙子?涼鞋?還有跟?”
    穿這東西怎麽逃跑?
    刑幽突發奇想“我能不能把鞋脫了光腳跑?”
    導演搖頭,表示一切安排都是為了節目效果。
    很快刑幽就懂了,就是故意讓她穿不方便跑路的鞋子才方便摔跤。
    行吧。
    涼鞋就涼鞋,銀色帶閃的設計還挺好看。反正都要摔,不如美美地出場。
    刑幽換上四厘米跟的涼鞋“我再多問一句,小幽摔倒之後被壞人追上,是不是有人出來英雄救美?”
    導演微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隔壁,蘇蒙蒙正在跟許寒天對劇本。
    在刑幽不知道的故事線裏,蘇蒙蒙的真實身份是許寒天的徒弟。
    蘇蒙蒙收到小幽的求救短信,第一時間聯係師父許寒天,兩人從不同的地方奔向刑幽出事的地點,許寒天先一步找到小幽。
    有了這次的救命之恩,小幽逐漸開始信任。
    ……
    “救命之恩?”
    “信任?”
    與他們相隔兩條街的明沉看到劇本,眼裏滿是質疑。
    “明老師覺得哪裏不對嗎?”對於這位演藝圈大佬,導演組對他的意見很是注重。
    明沉犀利指出“小幽跟他們的情節前麵已經鋪墊了許多,如果按大眾思維讓許寒天英雄救美,未免有些缺乏期待感。”
    導演“那明老師你的建議是?”
    明沉毫不吝嗇發提出建議“不如改成讓另一個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出場,在許寒天趕到之前帶走小幽,這樣一來,新人物和接下來的劇情都會讓他們迫不及待想進入下一幕探究竟。”
    “沒錯沒錯,就這麽改。”導演邊聽邊點頭,“那我馬上通知那邊。”
    “等等。”明沉開口阻止“這一幕鏡頭跟後麵本就是斷開拍攝,並不影響前麵的故事情節。許寒天他們並不是專業演員,出其不意的反應更真實,聞導覺得呢?”
    “明老師說得對。”
    他們這是幾個小片段拚合的場景,不像一部電視劇需要特別複雜嚴謹的邏輯鏈,有時候出乎意外的表現更精彩。
    夜幕降臨,四周刮過冷淒淒的晚風,昏暗的街道安靜得可怕。
    突然,一道急切的腳步聲打破安寧記。高跟涼鞋踩在水泥地上,清脆地響在整個無人巷道。
    沉重的呼吸一聲大過一聲,少女拚命地往前跑,喉嚨因吃風痛到發不出聲,腦袋昏沉沉的,終於摔倒在地。
    後麵追逐她的人發出桀桀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少女坐在地上,雙手支撐著不斷後退,淩亂的長發貼在臉頰,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惜。
    黑暗的惡魔向她伸出魔爪,一隻銀色高跟鞋落在地上。
    “啊——”
    小幽驚恐地捂住臉頰,不敢麵對。
    然而想象中的危險並沒有發生,隻覺身前一陣涼風掃過,陰森恐怖的邪笑戛然而止。
    小幽慢慢張開手指,透過指縫隱約看見一抹黑影。
    那人很高,穿著一身修長的風衣站在路燈下,背後逆著光。
    空氣中飄散著獨特少女的血香。
    被劃破的手心在流血,小幽心有餘悸,無措地坐在地上,內心的恐懼侵占所有感官。
    餘光中,那個穿著皮靴的男人步步靠近,停在她麵前。
    那人戴著半張麵具,小幽看不清他的臉。
    一人居高臨下,眼神幽邃;一人逆光仰望,淚水瑩瑩,連閃動的睫毛都是恰到好處的惹人憐愛。
    對視這一幕近乎定格,導演內心直呼精彩。
    很快,有人發現不對勁“明老師怎麽還不動?”
    另一道聲音“去,你懂什麽?有什麽是明老師拿捏不住的嗎?”
    監控路口的工作人員提示“注意注意,許寒天過來了。”
    巷道錯綜複雜,四處尋人的許寒天闖進來,看到那盞明亮的引路燈。
    小幽就在那裏等他。
    呼吸聲放大,許寒天加快腳步,一心隻想找到那個女孩。
    鏡頭中。
    男人風衣一揚,單手抱起脆弱的小可憐,右手垂在身側,拎著一隻銀色高跟鞋。
    就在許寒天即將趕到那刻,戴麵具的男人彎唇勾出一抹冷笑,帶走身形單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