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出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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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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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離盞先是一驚,定看了兩眼他眼裏的光芒,發現是偷腥的貓兒又饞嘴了。
而且這貓十分老練狡猾,在伸爪子之前,都要先探清楚這食物是不是有主的。
尤其是西域霸王的盤中餐,那是萬萬碰不得的。
但任他這輩子郎情有意,離盞都注定是流水無情。
她不僅對顧越澤沒有半分的念想,甚至一看見他露出偷葷的表情,胃裏就翻江倒海的惡心。
但惡心完以後,她又自然而然的想到白府的那位千金小姐。
前世臨死之際,白小姐就曾和他肩並肩的站在她麵前,卿卿我我,居高臨下。
那時,那對狗男女看起來是如此的登對
要不然,這輩子換她來惡心惡心白小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件極美好的事情,離盞光是想想就激動得不行。
她臉上的笑意即刻燦爛了幾分,臉頰也因興奮而變得紅紅的,遠處看,還以為是被問話給唐突到了。
“祁王殿下心性冷峻,不宜接觸。小女子與祁王也隻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不敢對祁王殿下品頭論足。”
言下之意,是糾葛不多。
顧越澤滿意的收回目光,隨即由侍衛護著朝著巷外走去。
待他走遠,離盞懈了力氣,後背倚靠在門口,望著曾經最熟悉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窄小的巷中。
黎盞,你瞧見了麽?
這便是你上輩子打著燈籠選出來的男人。
他先喜歡了白采宣,卻又為了名利招惹了你,然後又將你視如草芥的一腳踩進了黃土,再娶了他曾經的心頭肉。
白小姐還未嫁進東宮呢,他就又生了別的花花心思。
極好,真真是極好。
他殊不知道自己費盡心力的走了一道,最後卻還是輾轉到了你的手裏了。
便就這樣吧,照此下去,白府的那位千金,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離盞拈了一撮耳發在手裏細細的攆,笑得愈發陰暗起來。
白府內院,白采宣褪下一身華服,換了套宮女的打扮。
宮女的襦裙來得很素,粉裏綴了點青色,一根藕色的帶子勒在胸下,便算完事了。
她平日裏穿慣了錦衣玉服,每每一換成素色的襦裙,整個人就顯得很沒精神。
所以,臉上的花鈿便描畫得格外仔細,配上她鳳眼飛眉,哪怕真的站在宮裏堆兒裏,也還算眨眼的。
白采宣時而坐著,時而站起來踱步,一臉焦急的模樣。
嬤嬤勸她耐心等待,她卻按捺不住,直斜身子往外探。
許久,一個小丫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白采宣瞧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更是著急得發慌。
“你倒是說話啊。”
“回……回小姐的話。”小丫頭直搖頭“咳咳……孫公公差人來說了,太子殿下還未回宮,讓小姐稍安勿躁。等太子一回去,他定會把信給太子殿下看的。”
“還沒回?”白采宣把手絹子在手指節上纏了一圈,思道“殿下手傷著,最近連寢殿都不出,今日卻大早上的就秘密出了宮去,到現在都沒回……我聽著總有些害怕,但近日好像也沒出什麽大事啊。”
“小姐您耐心些,等殿下回宮看了您的信,一準派人把你接進宮去。”
“等?這都鬧出人命了,我怎麽等?”白采宣一掌拍在桌上,脂粉都蓋不住她額頭的青筋了。
她直拿手帕子朝心窩窩裏戳“嬤嬤你不知我現在有多煎熬,生怕那小賤蹄子搞出些什麽鬼主意。畢竟祁王府待她不薄,如今又和千山殿有了瓜葛。萬一兩者之中有一頭肯幫她,我該怎麽辦才好?”
“小姐莫慌,這些門客是老爺親自招選的,江湖規矩,他們懂。即便被活捉,他們也會想辦法自盡,這樣還能為家裏人多爭取點銀子。他們又不是傻子,倘若說出來,我們白府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前好幾次,我也以為事情會照我的計劃走,這才著急的出手整治他。結果每次都被離盞給攪黃不說,還差點折在她手裏,這一次更落了這麽大個把柄在她手中,我能不趕緊想辦法嗎?”
孫嬤嬤再也說不出安慰的話。要說這離盞,一次逃脫算是僥幸,但次次都能化險為夷,就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本事了、
“你再繼續去宮門外等著,一有回話,即刻來叫我!”
“是!”
如此又折騰了一個時辰,小丫鬟再回來時,表情便大不一樣了。
“小姐小姐,事成了,殿下看了您的信,要送您即刻進宮去。”
芹嬤嬤跟著鬆了口氣“就說小姐您杞人憂天,您是東宮未來的太子妃,殿下看了信,自然會替您著想的!”
白采宣喜不自勝,站起身來對貼身丫鬟吩咐道“阿繡,倘若父親來找我,您就說我練字疲乏,休憩去了。”
“是。”
“芹嬤嬤,快把我給殿下熬的碧粳粥拿來。”
芹嬤嬤把準備好的食盒遞給她。
“小姐快隨我來,孫公公在石子巷裏等著您呢。”
“還是扮成宮女吧?”
“是。”
白采宣不放心的朝鏡子裏看去“今日這朵花鈿好不好看,我總覺得顏色太過了些。”
“極好的一隻花蝶。”芹嬤嬤讚道。
“唉,蝴蝶畫得是好看,可每次都穿成這般寒酸,根本就不般配。真不知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東宮!”
“小姐不必糾結於穿著,您無論穿成什麽樣,旁人都是遠遠及不上的。快去吧,這碧粳粥等久了,就該涼了。”
“那嬤嬤你幫我照看著,千萬別被父親發現。”
“老奴知道。”
白采宣從側門穿進了石子巷,東宮的馬車就停在巷子深處,孫公公見她來了,連忙問好。
隨即把一個宮女換了出去,謹言交代了幾句,就讓白采宣混在隊伍裏,進了宮。
白采宣的五官雖不是京城最好看的,但卻是京城四美中生得最厲的,顧越澤每次都囑咐她不必施妝,她卻不聽,不僅要傅粉,還得畫上極精細的花鈿。
這樣一來,孫公公隻敢讓她走在末尾,而且還得給守門的塞兩錠銀子,才能安然無恙的進宮去。
如此不僅麻煩,久而久之,值守的一批禁衛軍還都以為顧越澤在偷偷運女人去東宮玩樂,連手受傷了之後,都不曾消停。
他們一去遠了,守衛們就不約而同的怪笑起來,然,這一行人卻完全沒察覺。
快到東宮的時候,白采宣就放肆了起來,周圍無人,她便抬頭走到孫公公的旁邊,儼然一副正主的模樣。
“孫公公,今日殿下怎麽有心情出宮了?是出了什麽大事?”
孫公公小眼一眯,訕訕笑了笑。
他不怕白采宣問別的,就怕白采宣問這個,太子出宮見的是一個女人,且回來之後,眉眼間豁然開闊不少。
就像積了很久的烏雲,一下子敞亮開了一樣。
直至他把白采宣的信遞給他,他眉頭又才慢慢緊。
顧越澤也沒吩咐他該怎麽應對這樣的問話,直叫他趕緊把白采宣叫進宮來。
由是,現在白采宣突然問了,他還真不知怎麽答才好。
“嘿,殿下想出宮就出宮,奴才哪裏敢問為什麽,白小姐還是待會見了殿下,親自問比較好。”
白采宣睨了孫公公一眼,心想,自己一日沒成為東宮的太子妃,這群奴才就一日不把她的話當話。
他成日跟在顧越澤屁股後頭轉悠,顧越澤一個眼神遞出去,他就知道顧越澤是腦袋疼還是屁股癢,而今顧越澤去了哪裏他都稱不知,難不成顧越澤在地上走的時候,他還能騰在天上飛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