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震驚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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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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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訝異,“皇後娘娘幫太子求情?太子又不是從她肚皮裏鑽出來的!”
“皇後誕下的皇子夭折得早,顧越澤的母妃又在他很小的時候過世了。顧越澤是養在皇後膝下的。不說他二人之間有沒有深厚母子情義,但太子喚她一聲母後,她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都指望著他。她不盼著他好,還能眼看著他死麽?”
“那……皇上……”
“放心,皇上寵愛的是貞妃,皇後吹的枕邊風,跟耳旁風有什麽區別?改變不了什麽,反惹皇上心煩而已。”
巧兒如此一聽,也就放心了,連忙催著離盞起床梳洗。
離盞心情大好的用了一碗紅豆蓮子羹,兩個紅糖蒸糕。
披了大氅靠在門旁看雪。
這是入冬以來,京城下過最大的一場雪,一夜鵝毛傾覆,一腳踩下去便很難再拔出來。
涼風凹的黎家軍就是有膽子造反,怕也寸步難行吧?
離盞不願看著爹爹的舊部被捉拿,亦不願城中百姓因為這件事而塗炭生靈,心中便希望這場雪下得大些,再大一些。
可又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小徒弟還在去千山殿的路上,也不知道行到何處,這一路是否也遇上了這麽大的雪?
還有顧扶威……他一心想回西域,如今官道都快封了,他怕是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罷。
她靜靜的呆在藥局等著林家每天遞來的消息。
之後的十日,涼風凹沒什麽動作,案子卻一直有進展。
茶山山莊搜出的黃金條子,雪花白元寶用馬車一輛一輛的拖回宮中,刑部的人連日連夜的點,整整五天五夜都沒點得清十分之一。
皇上還以為是刑部怠慢,不想親自如庫,這數額竟比端王口述的還大!
雖然還沒查實這到底是誰的錢財,但被擒的山莊衛兵一個個說不出錢財來曆,便叫皇帝心裏有了底。
他仰頭望著這麽大座金山銀山,手都在抖!
如此多的錢囤積著,能換多少萬石糧草,能購多少萬匹西域駿馬?
若把這些錢財全部變現成金槍鐵騎席卷而來,京城能擋得過三日都算能耐!
所幸是查出來!
這逆子!竟然暗地裏做大到這種地步!
皇帝連問刑部到底有多少銀子,刑部抱憾地說,大概要等到二月份的時候才可點清。
皇帝心焦啊,大手一揮,把戶部的人招來一起清點。
戶部幹了一天,就覺得這苦差事實在忒難,要苦不能隻苦他們一個部,再啟奏,皇帝幹脆讓六部得閑的人都來清點,怕他們互相推諉,下令他們半月之內必須點完。
就這樣,諸人莫說睡足覺,就連吃飯一天也要多免兩頓,朝中大半官員日漸輕減,通通盯著濃重的黑眼圈奮戰了十五日,最後點出數額,竟有三十億白銀之多!
朝廷震驚!
孟月國立國以來,便沒有出過如此富豪的商賈。當年震懾中原的“土堡”貪汙一案,藏匿的白銀也才八億兩!
南疆的駐守的八萬精兵,十萬銀子就夠他們吃一年了!
三十億兩,這可真是個無邊無際,不可深想的數目。
由於朝中大半官員都參與了數錢,這麽龐大的金額著實令宗室蒙羞,但想瞞也瞞不住了。
消息很快走漏到了民間,百姓憤怒不已,雖然案子還沒定下罪來,但人人都篤定的相信就是太子的手筆!
紛紛怒罵宗室利用身份之便,斂民間之財!
堂堂東宮儲君,每年上萬的俸祿拿著,還要暗地裏幹這種勾當!
與百姓爭利,跟搜刮民脂民膏有何區別?
此事定要快快給民間一個交代,眼瞅著要過年了,要是京城裏鬧動起來,怕不太好。
皇帝正覺頭疼,祁王便不合時宜的連連上書。
沒別的內容,直來直去就催他在官道被封之前,快快將救濟銀和救濟糧撥給西域!
皇帝很氣,十分氣,但表麵上卻不敢對他怎麽樣。
前腳沒收了東宮的銀子,他後腳就攆上來討債!
這時候皇上又不好稱自己手頭緊!
畢竟三十兩白銀早晚要充國庫,今年會成為孟月國最膘肥體壯一年!
皇帝隻好含糊著遲遲不批。
顧扶威便每日都進宮參加早朝,當著幾百官員的麵天天麵呈此事。
皇帝頭疼得緊啊,幹脆裝作被逆子氣倒的樣子,連朝都不上了。
這日,離盞剛剛從欽天監傅大人的府中出診回來。
傅大人白天點銀子,晚上觀星象,連著十五日便病了。
傅夫人著急得不了,花了二百兩銀子將她請到府中。
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病,隻是感染了風寒,又接連操勞,人上了點年紀便受不住,突然栽倒在錢堆裏,拖回來差點暴斃府中。
好在離盞急救方麵還是很有手段的,中醫太慢了,她三下五除二打了針,掛了吊瓶以後,傅大人又蘇醒了過來。
傅夫人感激不已,留她在府中用膳,她推卻不掉,欣然應了。
傅夫人用膳間不停的抱怨這場突然起來的廢儲大案。
期間,離盞便聽到了一些東宮到消息。
“哎……囤這麽多銀子,太子不累,我們都累!”傅夫人一邊幫她夾菜,一邊恨道“堂堂太子,還開鬥金樓那樣的賭場!離大夫知道鬥金樓麽?那地方,一夜之間就叫多少人妻離子散?現在報應來了!我聽夫君說,太子這些日子染上了怪病,白天夜裏輪番發作,痛起來半夜三更也能在太和門門口聽見他的嘶叫!”
“有這種事?”離盞來了興趣,眼裏閃過一絲狐光,“傳太醫診了嗎?”
傅夫人神秘的說“沒有,外麵的人聽見是他的聲音,皇後宣人去問,可太子又說自己並無不適,問東宮裏的人,下人們支支吾吾的,有的說沒聽見,有的說不知道是誰在喊。”
“但是!”傅夫人煞有介事道“那派去問話的太監回來傳,說太子萎在床上,麵色很是不好!”
“這樣啊?”離盞咽了口茶,“若怎是這樣就好了,也算老天有眼,現世有報了!”
“可不是嘛!可憐那白家的嫡女,怕是過不了幾日就要守寡咯!”傅夫人嘴裏並沒有什麽可憐之意,甚至有著那麽一絲譏諷。
離盞辭別後,從傅府出來。
外頭太冷,一時竟凍得手僵,她又驀地想到那個紅泥暖爐。
好一陣子沒見著顧扶威了,林大人說顧扶威日日向皇上討錢討糧,孜孜不倦。
旁人覺得他是想趁機訛詐。
但離盞想了想,覺得不是。
顧扶威縱然很多時候都老臉厚皮,但主要都表現在他蠻橫無理,不顧正義的手段上。
論為人處世,他素來高傲,幾乎從不向人低頭,更別說是為了些錢財。
離盞覺得,他一反常態的和皇帝斤斤計較,多半是想惹皇上厭煩,盼著皇帝能早早將他驅逐出京才好。
嗯,定然是這樣。
能把如此沉得住氣的顧扶威給逼到每天早起的地步,料想西域那邊的情況應該十分的糟糕了吧?
離盞心裏隱隱擔憂,突然聞到一股烤紅薯的香味,她從荷包裏掏了三個銅板買了隻胖乎乎的捧在手心裏,權當捂手了。
這時有人拉了拉她的大氅,“姑娘姑娘,這個紅薯那樣肥,你若不吃,那給我吃好不好?”
離盞低頭,那小手又白又胖,像糯米團子般黏在她大氅上,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分明是在博取同情。
她忍不住嗬笑一聲,又驚又喜“淼淼,你……你怎麽在這兒?!”
淼淼趁她俯身,跳起來就抓走她手裏的紅薯,一邊撕皮兒一邊往右麵一個比女人還好看些的男人一指。
“嘻嘻,是督教帶徒兒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