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山本元柳齋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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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山本重國如山如海一般的靈壓升騰而起的同時,靜靈庭內僅剩的幾位隊長也幾乎同時察覺到了一番隊這裏的變故,紛紛放下手裏的事務往一番隊趕來。
    升騰的火焰自刀尖而是逐漸蔓延到山本重國的全身,身上蜿蜒紮結的創痕在火焰的炙烤之下發出火紅的亮光。交織纏繞的火焰覆蓋在山本重國身上,高大健碩的身體宛如一尊蓋世魔神一般屹立在長次郎身前。
    “元柳齋老師的英姿的啊~真的許久都沒有見到過了!”病懨懨的浮竹感歎出聲。
    一旁的京樂春水抬了一下自己的鬥笠,看著與山本重國比起來顯得矮小瘦弱的長次郎。似有似無的輕喃一聲:“是啊~”
    長次郎還是第一次直麵山本重國的靈壓,這樣宛如烈日灼心一般的靈壓讓他心覺不妙,但是事已至此,逃避也不是他的風格。
    順手拔出刀開,靈壓突的一增氣勢隨之一變。身上蔓延出一陣白色的光暈,這是他靈壓實質化的表現。隨著光暈出現的還有周圍地板上不時出現的錯亂劍痕。
    山本重國眼見長次郎僅僅隻是拔刀卻沒有解放斬魄刀的意思,眼神一凝氣勢猛增!
    “嘁!小子!你最好拿出全部的實力!老夫可沒有興趣調教小孩子!”
    話音一落,山本重國舉刀畫了一個刀花。口中吟唱:“萬象一切!皆化灰燼——流刃若火!”
    刀身上的熾熱火焰裹挾著山本重國如山似海一般的靈壓,宛如海嘯山崩一般向著長次郎席卷而來!
    灼熱的溫度炙烤的周圍幾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半步,身體虛弱的浮竹更是忍不住擦了下額頭滲出的汗水。而跟在朽木銀鈴身後的朽木白哉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站在他身前的銀鈴雖然替他擋下了大部分的靈壓但是山本重國那宛如烈日一般的靈壓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相比之下,直麵山本重國的長次郎卻穩如海浪中的礁石一般屹然不動!
    “在下修習劍道日久,自問尚且有些心得!還請總隊長不吝賜教!”
    話音一落,長次郎便宛如奔馬一般迎著山本重國的靈壓逆流而上!
    山本重國須發皆張,單手用力一格。不僅擋下了長次郎的斬擊,還將長次郎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老夫麵前妄言劍道!”
    縈繞著身體的火焰緩緩流入刀內,隨後收刀入鞘。身體前傾擺了一個拔刀斬的起手式!
    直到此時長次郎方才麵色一驚,心裏浮現出一股難言的恐懼。
    得先下手為強!
    長次郎瞬步急閃,企圖迷惑山本重國的感官。但是沒有絲毫作用,山本重國早已鎖定了長次郎的靈壓。
    “撫——斬!”
    毫無花哨!僅僅隻是一招拔刀豎斬。拔刀斬本身是一種追求速度講究一招製敵的招式,但是山本重國這一刀在長次郎看來沒有任何的速度!
    偏偏是這毫無花哨的一刀,刀鋒之上卻聚集了山本重國那如山似海一般的靈壓。一刀斬出之後便普通天崩地裂一般無可阻擋!
    隻不過速度不足,也不知是山本重國手下留情還是這一招本來如此。千鈞一發之間,長次郎用自己的刀磕在山本重國的刀身上,借力扭轉身體,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被斬成兩半的命運!
    看著自己無力垂下的左臂,縱然避開絕殺但是依舊沒法完全規避掉所有的傷害。長次郎的左臂僅僅是被山本重國的刀鋒擦過,現在卻已然重傷。
    將刀咬在嘴裏,也不管額頭的冷汗。右手發出回道獨有的光芒,覆蓋在左臂的傷處,數個呼吸之間原本無力垂下的左臂便已可以自由活動了。
    在此期間山本重國卻也沒有動手,隻是淡淡的看著長次郎治療自己的手臂。
    反而是浮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卯之花烈,心裏暗道:“前輩這是很看重長次郎啊,居然連回道都教給了他。”隨後又擔憂的看了一眼長次郎:“隻是如此一來,元柳齋老師恐怕是不會留手了!”
    抬眼看向京樂春水,發現京樂春水也看著自己。眼神裏透露出的意思也很明確:必要時就出手終止這場考核!
    長次郎再次舉刀注視著山本重國,心裏也是有些感歎:“原本一招製敵講究出奇製勝的拔刀斬,居然還能搞成堂堂正正的劍招!山本重國果然名不虛傳啊!”
    長次郎強行摒除心裏的雜念,舉刀前衝。沒有辦法,像山本重國這樣的對手長次郎隻能利用速度與體力的優勢搶攻,企圖打亂山本重國的節奏。若是陷入了山本重國的節奏裏,那就隻有一個死字!
    舉刀衝到山本重國身邊,左突右閃。看起來是毫無招法,花裏胡哨的一陣亂砍。
    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長次郎每次出刀都是攻擊山本重國必須回防的地方。一此來迫使山本重國將重心放在防禦上。
    這樣固然限製了山本重國的進攻,卻也惹惱了山本重國。
    兩刀相擊,山本重國便借助自己的身高優勢,轉而與長次郎角力,繼而彈開長次郎的刀。然後舉刀便劈,也不管長次郎刺向自己的刀鋒。
    眼見對方這凶狠的一刀迎頭而來,長次郎心底一陣發寒,計策失敗了!
    隻好舉刀格擋,卻也沒有想到,山本重國這一刀又重又狠!不僅震的長次郎虎口發麻,手裏的刀都險些脫手。而且力量還貫體而下,直接將地板也給震碎了!
    抬腿一腳就將長次郎給踹到了一邊,砸穿了一側的牆壁,煙塵四散。
    煙塵散去,長次郎杵著刀喘著粗氣,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這一腳險些將他的五髒六腑都給踢移位了!
    “這老頭兒下腳是真狠啊!”
    眾人在一旁看的明白,長次郎出了老大的力氣,卻連山本重國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此時此刻的情形,在長次郎看來,就像是當初在流魂街時斑目一角與自己對決時的情形!
    但是那又怎樣啊!既然已經決定要走劍道的路子,眼前這個屍魂界最強死神是必然要麵對的檻!邁過去則別是一方天地,邁不過去也就隻能碌碌無為!
    弓步向前,神情堅定。
    “你打算一直在老夫麵前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嗎?”
    長次郎也不理會山本重國的嘲諷,嘴角勾起:“能在總隊長這樣的大家麵前班門弄斧,若是不拿出一些真本事來,想必總隊長也不會滿意!”
    卯之花烈嘴角含笑,京樂春水神色自若,浮竹十四郎眼含驚詫。
    “沒想到這小子到了一個地步居然還藏著殺招嗎!”
    箭步前衝,舉刀直劈。
    山本重國眼神淡然,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長次郎能給他一些驚喜,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子不過是黔驢技窮!
    就在山本重國打算舉刀結束之時,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長次郎居然瞬間劈出了三刀,分置左中右三個方向。
    山本重國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來這三刀全都是實招,沒有一刀是幻影!
    當下便放下心中的輕視,嚴整以待!
    身上火光一閃,繼而熊熊火焰衝天而起。片刻之後,長次郎癱倒在地,他的右下腹部幾乎被山本重國貫穿。鋒利的刀鋒在切開他皮肉的同時,盤踞在刀鋒上的火焰又在一瞬間將他的血肉烤熟。
    反觀山本重國卻收刀而立,不過左臂卻鮮血淋漓,已然為長次郎的斬擊所傷。山本重國虛著眼看著癱倒在地的長次郎:“可以力道不夠!否則老夫的左臂此刻應當是斷了。”
    說完便不管一眾神色驚異的隊長,轉身離開,待走到門口時回首說了一句:“二番隊執掌隱秘機動,任務繁重!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你恐怕是沒有時間養傷了!明天便去安排追捕逃犯之事!”
    ……
    “京樂,你剛剛看清了嗎?元柳齋老師居然動用了‘獄衣’!”
    京樂春水拉了一下鬥笠:“呀呀~老帥哥我看到了~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可怕啊!那樣的招式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
    ……
    長次郎躺在地上,感受著腹部的疼痛,輕輕呢喃了一句:“活著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