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從今天開始做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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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次郎的傷勢被卯之花烈簡單處理了一下之後便安排人將其送回四楓院家。
    就在緋真打算服侍長次郎睡覺的時候,卻被他阻止了。
    “今晚我去獨院睡覺,你先休息吧。”
    緋真倒是沒有太多表情,她隻以為長次郎明天就要去二番隊就任隊長,今晚應該需要時間理順思路。
    “那我先過去幫你整理一下,那個院子聽說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不用了,你先睡吧,隻是一個晚上而已。”捏了捏緋真溫暖的葇夷,“不要太擔心,我隻是突然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而已。”
    看著安靜睡下的緋真,長次郎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瞬步連閃來到了所謂的獨院,也就是他剛剛進入四楓院家時的居所。
    一進屋一股長久沒人居住後產生的黴味撲麵而來,長次郎卻顧不得那麽多,徑直走到蒲團上盤膝而坐。
    斬魄刀橫在膝上,慢慢閉目入靜。
    耳邊聽著自己心跳的聲音,感受著膝蓋上傳來的冰冷以及腹部火燎一樣的疼痛。屋外的風聲,巡夜人發出的私語,甚至牆上蛛網的顫動全都在長次郎的感知裏,是如此的清晰!大千世界在長次郎麵前展現出了他另外的一麵!
    “滴——答!”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長次郎的耳邊在無任何聲音傳來。
    再次睜開眼睛,長次郎的麵前站著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
    這是長次郎第一次主動進入這裏,那個人影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長次郎也是有些震驚,一時間僵硬在那裏。
    “嗨~”
    長次郎抬手對著人影打了一個招呼。
    “你是……你是怎麽進來的?”語氣裏不乏驚疑,充滿了不可置信。
    因為他清楚長次郎的心裏充滿了太多的雜念,單憑他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進入這裏的。
    以往都是自己趁他睡覺時主動去他的世界將他拉進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切~想進來就進來嘍~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然後沒有任何表情的人影居然對著長次郎犯了一個白眼。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你嗎?
    “以前進不來是因為沒有目標!心裏沒有執念的人大約是找不到自己的斬魄刀的!”長次郎大概是受不了自己斬魄刀的嘲諷,大略解釋了一下原因。
    “你不是打算用心於劍道嗎?”
    “哈!你以為我進來是打算知道你的名字嗎?”
    “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就你那弱雞一樣的靈壓,被一隻大虛搓長揉扁的實力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斬魄刀一句話就將長次郎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長次郎才皺著眉頭說道:“你大概也知道我的來曆,但是我卻不知道你的來曆!我進來隻是想要告訴你,那個老頭兒在我身體裏留下一道劍意,現在他快要過來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火光四起。整個世界的溫度都仿佛在一瞬間升高了無數倍,一副末世景象。
    然而,斬魄刀嗤笑一聲:“你連這玩意兒都搞不定?”
    還不等嘲諷完,一伸手就抓出了一道火焰。這火焰像是有意識一般,在斬魄刀手裏扭來扭去,企圖逃脫魔掌,但是無論怎麽扭都無法逃脫。
    一旁的長次郎看的是目瞪口呆,就在他盤算著應該怎麽處理這道屬於山本重國的劍意時,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斬魄刀一張嘴,嘴角幾乎冽到耳朵根。眼神裏帶著不明意味的笑容,緊接著就一口將手裏的火焰給吞了!
    吞了!
    嗝~
    打了一個飽嗝,還意猶未盡的吧唧了幾下。長次郎在一旁幹站著,眼角抽了幾下。
    “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鬼玩意兒啊~”
    “嗯~味道不錯!希望你下次進來的時候也能帶來這種好東西!”
    隨即一揮手,將失神的長次郎給踢了出去。
    轟!
    長次郎出去之後,斬魄刀身上冒出了一陣火焰。
    “呼——真熱啊!這殘火太刀的力量還真是恐怖,剛剛差點就摟不住了!”
    ……
    長次郎退出入靜的狀態,起身收刀準備睡覺。至於他身體周圍縱橫交錯的劍痕他卻看都沒看一眼,這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害怕壓製不住山本重國的劍意他都何必與緋真分房而睡呢!
    隻是在在納刀的時候他注意到斬魄刀的刀刃上似乎隱約有一絲火光流轉,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把著刀看了許久,突然心思一動。舉刀對著院子裏一劈,猛烈的火焰自刀刃激射而出,在院子裏留下一道焦黑的劍痕。
    “吸收並且化為己用了嗎?還真是意外之喜啊~用來陰人倒是不錯,將就吧~”長次郎嘟囔了一句。
    ……
    翌日,長次郎與緋真陪著清嚴吃飯。大概是因為二番隊的事情有了結果,清嚴心情舒暢整個人都樂嗬樂嗬的。
    “夕四郎呢?”清嚴似乎注意到餐桌上少了一個人。
    “不知道,應該還在睡吧。”長次郎頭也沒抬一下。
    “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在睡!緋真,麻煩你去督促他一下。”前半句清嚴怒火中燒,後半句又溫言細語。
    清嚴短時間內兩次變臉,給長次郎看的一愣一愣的。
    緋真一臉笑意的應了一聲,她來四楓院家的時間也不短了,基本上算是摸清了這一家人的脾氣,雖然身為貴族,但是卻絲毫沒有身為貴族的覺悟。夜一如此,長次郎如此,眼前這個看似生氣的老頭更是如此。
    夜一喜歡捉弄人,長次郎能和流魂街的光頭把酒言歡,清嚴更是為了能喝到二兩酒而耍小孩子脾氣。
    待緋真走後,長次郎一邊吃飯一邊問道:“老爹,你有什麽事就說吧~我聽著呢!”
    “哦哦哦,是這樣的,夜一的事情你有什麽打算啊?她可是總隊長親自簽署指名的通緝犯!”
    “還能怎麽辦啊~你女兒你還不清楚嗎?她要是想藏著,估計誰也找不到她。你就安心的活著吧,若是能再活個百十來年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到她。”
    清嚴眼神一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我知道!所以趁著現在還有精力,好好的調教一下夕四郎。爭取早日看到他結婚生子,等這小子能獨擋一麵了我就帶著緋真去流魂街居住!”長次郎看著清嚴,眼神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麽早就想著激流勇退了嗎?你要知道除非身體原因或者戰死,中央四十六室是不允許隊員退出的!”清嚴向長次郎訴說了一下護庭十三番隊的規矩。
    “中央四十六室的規矩關我屁事!緋真沒有靈壓,靜靈庭這裏的環境對她來說負擔太重了!我擔心她的身體撐不住,所以你盡快把夕四郎那小子調教出來,想來將來我應該會多給你燒點紙的。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帶著你孫子一起去祭拜你!”
    長次郎說的認真,清嚴聽在心裏卻覺得有些無奈。
    心裏對夜一突然升起了一絲埋怨,神色複雜的回了一句:“我了解了,夕四郎那邊我會督促他的。”
    “就這樣吧,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就先走了。”說完向清嚴微微鞠躬,然後轉身離去。
    此刻正跟著在嫂子身後往清嚴那裏趕的夕四郎卻不知道,家裏的兩個長輩已經敲定了他日後的苦難日子。
    ……
    日上中天,二番隊外一眾隊員被炎炎烈日曬的都快脫水了,但是他們等待的對象卻還沒有蹤影。
    “希之進副隊長!你不是說四楓院家的人告訴你說隊長早就已經出發了嗎?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到啊?”
    “四楓院家的家老是這麽跟我說的啊!長次郎隊長一早就出門了,看方向也確實是往我們這裏來的啊!”留著褐色飛機頭,脖子上栓著一根大金鏈子的胖子,用手抹了一下臉上如雨下的的汗珠,也是滿頭的疑惑。被對方責問的語氣搞的有些不爽,一臉煩躁。
    大前田希之進記得這位新任隊長當初夜一與蜂梢綾的事情跑到二番隊來找老隊長清嚴時候的事情,那時自己就驚訝與還是孩子的長次郎能有那樣的心智與勇氣。
    當時的事情雖然是個誤會,但是一個不好夜一的名譽就會受損。
    長次郎沉著冷靜的應對,不僅為夜一爭取處理事情的時間,也為清嚴的介入提供了借口。
    長次郎其實一早就到二番隊,隻是二番隊他僅僅來過幾次。當時還是清嚴當隊長的時候,自從清嚴休隊之後他便一次也沒有來過了。
    對於二番隊的情況他確實不太清楚,於是便打算先不與二番隊諸多席官見麵,隱藏靈壓收斂身形,來了一個微服私訪。
    所見的情況讓他感覺不太樂觀,二番隊與隱秘機動一體而生,隱秘機動原本就是為了對付死神中的罪犯而生的,雖然後來又加入了一些這樣或者那樣的功能,但是主要任務依舊是針對死神中的各種罪犯。
    現在自家老大成了罪犯,這對於整個番隊內部的打擊可想而知。就好比是信奉神邸的人有一天發現自己信奉的神邸居然是個魔王!這對於信眾內心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信仰崩塌可是比肉體的痛苦更加可怕。
    夜一叛逃的消息才傳出來短短幾天時間,長次郎映像中人滿為患的隊內練習場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除了各個原本就規格很高的地方依舊有看守以外,其他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中央四十六室的清洗,有些人甚至把自己關押進了蛆蟲之巢。
    “唉~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啊~有時候比罪犯還要可怕!”
    似乎是察覺到一眾席官依舊在二番隊門口等自己,歎了口氣不在隱藏靈壓同時露出身形。
    於此同時,還在烈日下暴曬的眾人也都察覺到了長次郎的靈壓。
    一個個都有些驚詫,他們一直守在這裏,卻不知道長次郎是何時進去的!同時一些人心裏黯然,新任隊長這麽做無疑是一種對他們極其不信任的表現!
    “走吧!”隨著希之進的話語,烈日下的眾人,不管是驚詫還是黯然。通通都在幾個呼吸之內就趕到了練習場。
    長次郎身披白色羽織,內穿黑色死霸裝。腰上掛著一柄太刀,腹部纏著白色的繃帶。
    看著眼前高矮胖瘦,神色各異的一眾人。
    “都到齊了嗎?”長次郎看著大前田希之進淡淡的問道。
    大前田希之進躬身道:“長次郎隊長,除了將自己關進蛆蟲之巢的以外,就隻有蜂梢綾未到!”
    輕輕點了點頭:“蜂梢綾與我姐姐關係匪淺,這次我姐姐跑了沒有帶她,估計這會兒正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哭呢!”
    大前田希之進也不敢搭話,有些事情他雖然清楚但是他卻不能說。
    “好了!長話短說!在蛆蟲之巢裏的那些讓他們都出來,將各個監獄裏趁著這次變故逃出去的全都給我抓回來!
    希之進副隊長你負責安排一下,行了解散吧!”長次郎轉身往隊首室走去。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著希之進說道:“你等下安排人去蜂家讓蜂梢綾來見我!”
    希之進隻是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