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喝醉了腦子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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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選手再就業指南!
李臻和聲稱要給江安一個交代,所以江安才能暫時“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上,把江樂叫回房間呆著,自己在這兒聽他解釋。
這頭李臻和支支吾吾半天沒把江樂的問題“交代”明白,陳故那邊就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過來,江安辛苦維持的心平氣和就此被打破。
他接起電話一聲喂還沒說利索,陳故就連說了四個“快”字。他看了一眼李臻和,又對著聽筒說“快什麽快,我這會兒有事呢,再說啊。”
“不行!別掛!——我是覺得夏堯不能再喝了,他還能喝我也喝不下了,嗝,怕是要酒精中毒”
聽著陳故頗為冷靜的聲音說出這樣一句“十萬火急”的話,江安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劈頭蓋臉張嘴就罵“我說你怎麽回事呢?不都跟你說了幫我看著點兒嗎?”
李臻和下意識把腿往後一縮給憤怒的江安讓出一條路,聽他語氣不對勁,沒忍住小心翼翼地問“怎、怎麽了?”
江安把手機揣兜裏瞪他“還有心思管別人?你好好想想怎麽交代吧——還有你,你最好也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江樂站在臥室門口,看江安抬手指過來,他“哦”一聲悶悶地應下,又默默地退回了房間去。
江安急匆匆抓了外套拿上鑰匙,砰一聲關了門,沒個十幾秒又倒了回來把門打開,對著李臻和放狠話“你老老實實待著,不準進江樂房間!”
然後沒等李臻和的回應,他就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打了個車堵了十幾分鍾,路上他一直打陳故電話讓他看著點兒別讓夏堯再喝了——那酒量都喝醉了,得是喝了多少酒?
推開包間門的時候他看到夏堯正站起來搶陳故手裏剩一半的酒瓶子,含混不清地說著“你給我”、“我沒醉”、“你鬆手”這類似的字眼。
陳故哪敢啊,尤其江安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更是不敢掉以輕心,把夏堯摁回了座位上。
夏堯身上的襯衣上麵下麵都開了扣子。上麵兩顆,下麵一顆,下麵那顆扣子開了正好露出一截腰,江安看到那微微發紅的皮膚,幾步上前把重新站起來的人又一次按了回去。
說來也怪,原本確實是醉得顛三倒四的夏堯看到江安之後眼中竟然多了些清明。看自己的手腕被江安抓在手裏,這人還眉頭緊皺地看著自己,他先是一愣,而後竟然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麽怎麽來這兒了?”夏堯雙頰發紅,說著拿了麵前的酒杯“讓、讓開!”
“你喝了多少?”江安心情愈發複雜,他頭一回看到夏堯這麽不清醒的樣子。
那麽性感,看起來十分危險。
陳故終於鬆了一口氣,反身把瓶子放在了地上,也打了一個酒嗝,說“說了一晚上瘋話,勸都勸不住帳我結過了——我走了啊!”他搖搖晃晃往門走看樣子是要把這醉得顛三倒四的夏堯扔給江安了。
“站住!”
“回來。”
與此同時身後那兩人不知道哪裏來的默契齊齊叫住他,他不得不回頭看一眼“又怎麽了?”
江安幹脆把夏堯架上,一步一步挪到陳故麵前,他還沒開口說話,夏堯就一邊掙紮著一邊“質問”陳故道“讓你找代駕,你、你找的什麽代駕?”
“這不就是麽?”陳故應他。
代駕?
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安氣笑了,把人抱得緊了些,從善如流地笑道“我就是代駕,您這邊請?”
夏堯實在是喝得腳下發軟,他踏出去一步還沒站穩就要往下跌,卻又立刻被江安抱得死死的。
他有些氣,使勁推江安,好不容易推出去,又被抓著手腕拽了回來——這一下狠狠地撞進了江安懷裏,讓他聽到了那裏異常快的心跳。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江安塞進了車裏。
然後他就顧不上陳故也在了,江安俯身進來給他係安全帶,呼吸之間他腦子一熱,抬手摟住了江安的脖子,不管不顧地貼著他的耳廓吹氣一樣說著話“送我回家。”
江安就著這姿勢偏過頭看他,忽而輕輕笑了笑,再柔聲道“好啊。”
然後兩人扔下了陳故在路邊罵罵咧咧自己打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夏堯都在說話,江安實在是不知道夏堯到底真醉了還是清醒著,但他又明確地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恐怕是把酒廠喝空了也不一定能說出來的。
“江安,你是不是挺得意啊?高中那會兒我不知道你家什麽情況,你懂嗎,我聽說你保送了就怕你那晚上打了那人要出事我後來跟我爸說我打了人,他還問我是不是、是不是被威脅了,我從來不管閑事,哪會哪會助人為樂啊
都是、都都跟你學的懂嗎?”
雖然沒見過夏堯喝醉,江安也知道有的人喝多了話就多,但確實沒想到還能這麽多。
起初以為是他在說胡話,也沒打算認真回應,敷衍地“嗯嗯嗯”幾句之後他竟然還說“上癮”了。
“你嗯個屁!你知道什麽啊你就嗯我進d那會兒以為你想起來我了,所以我等啊等啊可我怎麽就等不到你來找我呢?”夏堯說得自己都笑了,他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迷迷糊糊把車窗按了下來,風霎時呼呼往車裏灌。
他迎著風說話,風聲太大蓋過了他的聲音,江安回過神來關車窗的時候他嘴裏正說著的那句話就剩個“你”字吊在嘴邊了。
“你剛剛說什麽?”江安於是問了一次。
夏堯顯然是不準備再說一次,哼哼唧唧又轉到了另外的事情上去了。
“我費盡心思費盡心思就是讓你回來打比賽江安你說說你是不是、是——停車。”
這詭異的戛然而止讓江安有點措手不及。
他偏過頭看夏堯一眼,正好夏堯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又說了一遍“停車。”
“想吐嗎?——等一下,等我把車停穩。”
江安趕緊雙閃靠邊,沿海公路上沒什麽來往的車,他解了夏堯的安全帶伸手去扶,沒想到那人腳一著地就一把將他推開,緊接著自己一個趔趄狠狠地撞在了車門上,“咚”的一聲悶響。
“你當心點兒。”他還是抬手扶了一把,大概是撞痛了,這回夏堯沒推人,借力站了起來,人看上去清醒了些。
他沒吐,劉海被風亂七八糟地搭在眉心,看著麵前漆黑一片的海麵,從江安手裏拿過水漱了漱口,就又是靜靜地站著。
江安靠在車門上陪他站,兩人站了一會兒,海風實在是太涼,江安怕他喝了酒吹感冒,征求意見似地問他“走了?”
夏堯卻果斷地搖了搖頭,說“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啊?”
這一聲反問之後,江安才突然想到他這是在接下車之前的話,一時哭笑不得“行行行,我有病我有病,我們可以走了嗎?”
說著他往前一步想轉身去駕駛室一邊,不料這一步剛跨出去,麵前一直背對他的夏堯就突然轉過身來,一手橫在他麵前撐在車上,另一手撐在另一邊,把他“壁咚”在了原地。
夏堯眯著眼睛靠近,他的心跳像是消失了——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夏堯向自己靠過來,緊緊地貼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就像落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靜謐漩渦。
他想一定是今晚的月亮實在是太美迷惑了他。醉酒的夏堯也實在是太可愛了,一雙眼睛盛著水汽,醉意朦朧的樣子一呼一吸之間像是把他也灌醉了。
他來不及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夏堯的唇就貼了上來。
盡管他過於震驚而雙唇緊閉,可夏堯仍在努力地吻他,他不敢確定夏堯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不敢放縱心裏那把火越燒越旺——他得先推開夏堯,他覺得。
於是他兩隻手抬起來抵在夏堯肩上,奈何這人這會兒力氣大得驚人,他費勁把人往後推了推,兩人相貼的唇瓣終於有了縫隙,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夏堯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舌尖趁機從那齒縫遞了進去。
從始至終夏堯都睜著眼睛看他,那分明清澈而清醒的眼神讓他也有幾分理智尚存,可他感覺就這點理智根本頂不住。
親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夏堯牙齒叼著江安的下唇,似笑非笑地輕聲說“不是要還我麽?那這一下就當還債了。”
江安立刻怒了。
夏堯管這叫還債?親得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準備就用“還債”糊弄過去?
討完債夏堯“功成身退”,離開江安的唇瓣之時還意猶未盡似地又啄了一下,這一行為深深地刺激了江安,將他腦子裏一根弦又緊了緊。
他一把摟了夏堯的腰,把人往身前一抱,兩人又貼在一起,卻誰都沒動。
唇貼著唇片刻後,江安的吻就如蜻蜓點水反複落在了夏堯的兩片唇瓣上。他順勢把夏堯推進車裏,隨手把座椅放躺,像怕他跑了似的又把安全帶係上,兩手撐在他肩上,笑說“你知道我喜歡男的,還天天招惹我?”
夏堯又不怎麽清醒了,眼睛一眨一眨,看著江安哼哼兩聲沒答話,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江安又俯身靠得近了些——近得甚至夏堯察覺到他有一處火熱抵在自己腿上。
“夏堯,看你喝醉了我不欺負你,再有下次我非辦了你不可。”
再三思量過後,江安撂下“狠話”關了副駕駛的門回到駕駛室,係好安全帶偏頭一看夏堯,發現那人又睜了眼睛看著自己,眼底還是氤氳著一層水汽,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落下淚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酒駕’了。”他無奈輕歎一聲,卻仍是笑著,摸了摸被夏堯莽莽撞撞親得發紅的唇角,打著車繼續往前開。
剛剛停車的地方離夏堯家其實不遠了,沒一會兒他把人送到了家樓下,停了車正解安全帶,一直沒說話的夏堯突然對著他開口“你想去開房還是就在家裏?”
聽這話江安手一鬆,安全扣啪嗒一聲猛地撞了回去。他盯著夏堯看了會兒,湊過去壓低聲音說“我看你真是醉得不清,我就該給你錄下來,等你明天醒了看自己這樣,腸子都要悔青。”
經曆那突如其來的一吻之後江安反而冷靜了不少,他心裏明白,清醒的夏堯是絕對幹不出那樣的事也說不出那樣的話的。
他把夏堯扶下車,在他兜裏拿鑰匙開電子門,再把人扶著走到了電梯門口。
本想著送到這裏就算了,可一鬆手這人就往下跪,江安想來想去把人直接扔電梯還是不妥,又抱著夏堯進了電梯。
電梯電機嗡嗡地轉,他一眼瞥到夏堯領口的皮膚微微打發紅,還有若隱若現的一字鎖骨,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幹舌燥的,心想安全起見待會兒把這人放玄關就趕緊撤吧。
然後他牽了夏堯的手往電子鎖指紋解鎖那兒一搭,滴滴兩聲門緩緩打開,看著裏麵黑黢黢的一片,覺得送佛送到西都沒自己仗義了,他蹬掉鞋子把夏堯扶了進去,倚靠在牆上給他脫鞋。
醉了酒手腳搭不上力,感覺身邊這人搖搖晃晃險些摔倒,他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叮囑夏堯站穩,麵前陡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隨後自己就被撲倒在了地板上。
這人是不是真的討債來了。
江安想。
夏堯趴在他身上歎了口氣,半晌微微抬起頭眯著眼睛說“喜歡在家裏?也行,我家就我一個人住。”
我說什麽了嗎?
“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麽啊”江安哭笑不得,真準備拿手機給身上這人錄上一段,沒想手剛伸進兜裏就被一把抓了手腕。
夏堯慢慢順著他的手背摸過去,扣住他的五指,偏過頭在他耳後親了一口,聲音悶悶的,說“這算下次了?”
“草。”除了打遊戲的時候忍不住罵一兩句,平時他還真不怎麽爆粗。
這會兒不行了,這會兒不僅上麵忍不住,下麵也忍不住。
他還沒給回應,夏堯就一把抓了他的衣領,這時候了笑容都是冷冷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將他眉目唇齒描摹一遍,那眼瞳深處慢慢湧上些許貪婪。他看著江安,聲音像是一點一點燒了起來“不算?——那這次我先辦了你。”
最後“你”字被瞬間揉碎在了兩人交纏的唇齒間。
說不上是江安忍無可忍抬頭親了他,還是他俯身下去先咬住了江安的唇,反正兩個人這吻發展得極快,沒一會兒他就一手勾住了江安的褲腰。
誰也沒空說話,江安兩手從夏堯衣擺探進去,在那緊實的脊背上遊走,動作還有些謹慎——他暫時顧不上夏堯這會兒到底醒著還是醉著,反正這個吻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下來了。
夏堯和他接著吻,一手抓了他衣領把人抓起來兩人麵對麵坐著,一顆一顆解自己的扣子,緊貼的唇瓣出現了片刻分離。
江安看著他的動作突然反應了過來,掐住他的手腕急急製止道“夏堯!現在不行!”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情哪是說做就做的?等這人酒醒了那還得了?
江安想。
夏堯確實有動作上的停頓,可轉瞬間又極快地解開了剩下的兩顆扣子。他重新傾身過去,衣服敞開低頭看著江安,說“安全套和潤滑劑都有——你輕一點就行,明天我還有事。”
“”江安看人又壓了下來,一手抬起來抵在他胸前,無奈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
夏堯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氣息不穩皺著眉自顧自地說“酒後亂性而已,你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怎麽?怕我要你負責?”說著他一手摩挲著從江安的小腹向下,解開了那枚紐扣繼續往裏探。
江安心裏咯噔一下。完了,最後的防線也被夏堯這動作瓦解了。
他突然覺得說做就做也不是沒可能。
而後從客廳玄關到臥室的浴室門口,衣服褲子襪子脫得一路都是,江安抱著人跌跌撞撞就要往床邊去,不想卻被一把又推了回來。
兩人脫得都隻剩一條褲子,甚至夏堯那一條褲子都掛在了膝蓋彎,江安心說剛才我百般拒絕你都不聽勸,如果這時候你要我停下來,那我肯定是不幹的。
於是他抬手一把握住夏堯腿間,說“這時候後悔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