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緊急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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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準備工作就緒了。
蕭令月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包,從中挑了一根粗細合適的,用匕首壓成彎鉤狀,尾端勾上從衣服上拆下的線,用烈酒消毒。
受傷龍鱗衛的衣服已經被撕開,露出血淋淋的腹部傷口,在火把的光亮下,皮肉翻卷的刀傷顯得十分可怖。
雖然身為將士,受傷是常態。
但是看到這樣可怕的傷勢出現在同伴身上,旁邊圍成一道人牆的龍鱗衛的臉上,紛紛露出不忍和憤怒的神情。
“從現在開始,直到我縫合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打擾。”蕭令月嚴肅地看著他們,“有其他動靜你們看著辦,但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能打斷我的治療,明白嗎?”
“明白!”
龍鱗衛們沉聲應下,其中一人又道:“姑娘隻管放手治療,其他事情有我們在,杜平的性命,就全仰仗姑娘了!”
蕭令月認出,這是一開始哀求戰北寒的那名龍鱗衛,似乎和受傷的杜平關係匪淺,還說他家裏的母親在等他回家。
她點點頭,也不再廢話耽誤時間。
蕭令月很快忙碌起來。
荒郊野外條件有限,也做不到現代手術室的安全和無菌,她隻能盡量做好。
用清水洗滌傷口,清理殘渣和碎屑,用烈酒消毒後的匕首快速割掉已經缺血壞死的皮膚組織和肉,然後檢查傷口情況。
蕭令月的動作很快,幹脆又利落,沒有絲毫遲疑和停頓。
一番仔細檢查下來,她心裏也鬆了口氣,頭也不抬道:“他的運氣還算不錯,雖然傷口深,但沒有傷到腹部器官,刀鋒走勢也正好避開了幾條大動脈,及時縫合上藥,還有保命的希望。”
“真的嗎?”和杜平關係好的那名龍鱗衛,眼睛一亮。
旁邊的同伴立刻捅了他一下,壓低聲音,使了個眼色:“都說了別打岔!”
龍鱗衛立刻緊緊閉上嘴。
蕭令月也沒在意,一邊繼續清理傷口,一邊隨口道:“如果刀鋒傷到了大動脈,出血量會比現在更多三倍,人早就沒了,現在還算好的。”
說著,不等幾名龍鱗衛有所反應,蕭令月拿起幾團紗布,上麵沾著滿滿的止血藥粉,暫時塞住杜平的一道傷口,隨即便拿起了針線,開始對另一道傷口進行縫合。
杜平早就已經失血昏迷了,感覺不到疼痛,也省了不少麻煩。
隻是苦了幾個拿著火把、寸步不離站在旁邊的龍鱗衛,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傷口縫合,還是人活著的情況下。
眼看著蕭令月拿著彎鉤尖利的細針,像縫衣服一樣,將杜平腹部的傷口皮肉/縫合起來,每次針紮進去拉緊線,都會有鮮血從傷口裏沁出來,看得人頭皮發麻。
想象一下如果是在自己身上這樣縫肉……
幾個被刀砍了都不皺眉頭的龍鱗衛,竟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
外科手術本身就避免不了血腥的畫麵,在這種時候,蕭令月也沒空關注他們的心情。
她全神貫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傷口上,對準皮肉,速度又快又穩的進行縫合。
很快,不到一炷香時間,杜平腹部橫切的傷口就縫合好了。
從外表上看去,原本仿佛要將肚子橫著剖開、皮肉翻卷的傷口收斂起來,隻剩下一條漆黑的縫合線,像蜈蚣一樣趴在肚皮上。
縫合線的邊緣依然有鮮血流出來,但比起傷口敞開時,失血的速度明顯變慢了。
這種法子……居然真的有效嗎?
幾個龍鱗衛心裏暗暗震驚。
蕭令月重新換線,將針頭放在火把上燒了燒,借助高溫消毒,然後再用烈酒清洗幹淨,開始縫合另一道傾斜狀的刀傷。
這道傷口比橫切傷範圍更大,一路從肋骨劃到了另一側的腿根處,但幸運的是傷口不算太深,勉強避開了大腿處的主動脈。
原本塞在傷口上,沾滿了止血藥的紗布,此時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蕭令月也不心疼,直接取出來扔到一旁,又換了別的紗布繼續堵住,防止傷口失血過多,然後開始從上到下的縫合。
因為傷口形狀不規整,又傷到了肋骨和恥骨位置,縫合起來比另一道傷口要麻煩。
但這也難不倒蕭令月,隻是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時間。
她全副身心都撲在了救人上,無意間忽略了外部情況,烏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傷口,沾滿鮮血的手指靈活的動作著,將傷口拉緊收攏。
火光的照耀下,她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到了臉頰邊,額頭和鼻尖上綴滿了細小的汗珠,緩緩往下滑落著,也顧不上擦一把。
幾個龍鱗衛安靜地看著她,神情不由得動容。
這時候,腳步聲忽然從身後傳來。
幾個人立刻警醒回神,想到蕭令月說的絕對不能打擾她,猛地轉過頭去。
戰北寒和夜一快步走了過來,夜一低聲道:“情況怎麽樣?”
龍鱗衛們不敢說話,隻搖搖頭,無聲地比劃了下手勢,表示還沒結束。
夜一緊緊皺眉:“下麵的戰鬥結束了,士兵正在打掃戰場,我們沒有時間了……”
“安靜!”戰北寒冷聲打斷,目光透過幾名龍鱗衛組成的人牆,看到了包圍圈裏,半蹲在地上全神貫注的蕭令月。
她的臉色被火光照著,隱隱有些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幹燥的微微起皮,汗水一點一滴地往下流淌。
但就是這樣一幅略顯狼狽的模樣,看在戰北寒眼裏,仿佛有種令人動容的美。
他靜靜凝視了片刻,低聲道:“再等等。”
“主子……”夜一想說什麽,但是看著戰北寒的神情,又看看人牆裏忙著救人的蕭令月,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夜一轉身走向其他龍鱗衛,低聲交代了幾句。
而這個時候,蕭令月剛剛縫合完最後一針,用匕首割斷帶血的絲線,她驀地鬆了口氣。
“好了嗎?”戰北寒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蕭令月抬起頭,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走到了身旁,不知看了多久:“傷口已經縫合好了,隻要敷上藥,用紗布包紮好就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