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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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餘年之四大宗師!
    竹林。
    煙霧繚繞,一切顯得朦朦朧朧的。
    範閑走出屋外,環視了一下周圍,一切都是若隱若現,一片寂靜。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遂警惕的去周圍看了看,喊了句“五竹叔?”
    沒人回應。
    “五竹叔?”
    隻聽的空蕩迂回的回聲。
    範閑眉頭緊皺,心想這又跑哪去了。
    突然,一群鳥衝出濃霧,飛出竹林,打破了這片寂靜。
    “誰!”
    隻見濃霧中有個身影在慢慢靠近,範閑仔細盯著那人影,隨著越來越近,那人逐漸清晰。
    “陳萍萍。”範閑瞪大眼睛,說道。
    陳萍萍坐在輪椅上,本嚴肅的表情,看見範閑,立即變得和善起來,對他笑了笑。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範閑驚訝的問道。
    “隻要我想知道,我都能知道。”陳萍萍看著範閑,平靜的回答道。
    “果然。”範閑冷笑一聲,心裏想到北齊肖恩所說的話,眼前的這個人高深莫測,自己一直是他的棋子而已,從儋州到京都,再到北齊,所有的一切都是此人的棋局。
    隻不過,自己現在還不能打破這盤棋局。
    現在看到他,心裏沒有當初的那種親近感,心裏甚至有點害怕和恐懼。
    “果然什麽?”陳萍萍追著問道。
    “沒什麽,你來幹什麽?”範閑假裝隨意問了一句,隨後轉過身去。
    沒人回應。
    沉默一陣,突然。
    “範閑!”一陣惡狠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範閑一驚,急轉過身來,驚道“燕小乙。”
    隻見燕小乙手裏握著弓箭,眼睛正盯著範閑,眼裏的怒火似乎要將他碎屍萬斷般,而此時已毫無陳萍萍的身影,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
    “怎麽回事。”範閑皺著眉頭,心裏盤算了一句。
    “你怎麽在這,陳萍萍呢?”
    “什麽陳萍萍,今天誰也救不了你。範閑,你果然沒死,我今天必定不會再讓你逃脫。”說完,舉起手裏的弓,搭弓上箭,直對著範閑。
    範閑見了,心裏知道燕小乙九品高手,被他瞄上,幾乎無逃脫機會,上次也是因為運氣好,這次可沒東西替他擋箭了。
    範閑急忙翻身躍起,衝進後麵的屋子裏,躲在桌後,眼睛偷瞄著窗外,心裏有點慌亂。
    “範閑,你跑不了的。”燕小乙在外麵大喊道。
    範閑此時滿頭大汗,他知道燕小乙的弓箭之力,一顆大樹都能被攔腰射斷,自己躲在這竹屋裏根本沒用,正焦急中,忽然看到床上有個熟悉的盒子。
    “老娘的盒子怎麽在這?”範閑有點驚訝,來不及多想,範閑衝到床邊,打開盒子,一把閃著金屬色的物體整體的躺在裏麵,範閑楞了一下,“這槍誰裝好的,五竹叔?”他伸手端起來,拉了一下彈夾瞅了一眼,“我去,居然還有子彈。”
    此時“彭”的一聲,一支弓箭穿破牆壁射了進來,死死的定在對麵牆上。
    “不管了。”範閑急端著狙擊槍翻身滾到窗前,將支架搭在窗台前,通過瞄準鏡瞄著燕小乙,“這八倍鏡。”範閑嘟囔了一句,“可以。”。
    “範閑,去死吧。”燕小乙又搭了一個滿弓,利箭呼嘯而來。
    範閑來不及多考慮了,手裏輕輕扣下扳機,“砰!”的一聲響,槍口一陣火光,子彈順著槍膛一下子射出,在空中正對著燕小乙的箭,一下衝斷了那支箭,直打向燕小乙。
    子彈出膛的反彈力很大,一下子將範閑頂到,向後栽倒在地上,他整個人抱著槍,眼睛睜的很大,有點愣神,這第一次玩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範閑心裏說不出啥滋味。
    有點?刺激?
    窗外似乎沒動靜了?範閑慢慢爬起身來,低著頭蹲在窗前偷偷瞄著外麵,一個人都沒有,燕小乙也不見了,周圍依舊之前一樣霧蒙蒙的,地上也沒什麽斷劍,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範閑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端著槍慢慢走出門外,警惕的瞄著周圍。
    “奇怪,見鬼了?”看了一圈,沒什麽情況,範閑放下手中的槍,靠在身上,兩隻手揉了揉,“這玩意還挺重的。”
    “範閑!”突然又一個莊重又嚴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又誰!”範閑被驚得一下轉過身來,剛想端起手裏的槍,卻發現手上沒有任何東西,他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身邊周圍,啥都沒有,他楞了楞。
    “範閑,你好大的膽!”一聲威怒的喊道。
    範閑抬頭一看,驚到嘴巴都張大了,“陛下?”
    慶帝端著手,眼睛盯著他,緩緩走了過來,狠狠的說道“範閑,你竟敢叛國!”
    “叛國?”範閑還沒回過神來,隻見慶帝後麵的濃霧散開,範建,範思轍,範若若,二姨娘都被繩索捆住,低著頭,周圍一隊禁軍手裏拿著閃著寒光的大刀。
    “父親,若若,思轍,姨娘?”範閑看到這個場景有點心慌,低聲說著,“你們怎麽在這裏?”
    “陛下,這。”
    慶帝也不回複,甩了甩衣袖,轉頭冷冷的說了句“殺!”
    身後禁軍一下圍了起來,一擁而上,高舉起手裏閃著寒光的刀。
    “不!不要!”範閑拚盡全力想衝上去,怒目圓睜,有點聲嘶力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腳下卻如同生根了般不能動,邁不開也移不動。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隻見兩隻腿布滿冰霜,結成冰凍,腳底也不是草地,而是厚厚的冰層,範閑驚道,急將雙手握著腿,想使勁拔出,但徒覺無力。
    他緩緩抬起頭來,映入他眼簾裏的不再是什麽竹林,而是狂風夾雜著雪花包圍著的白茫茫一片,竟全是一片冰層覆蓋的白色世界,正對著他麵前的,是一個巨大高聳的建築,很大很高,似乎不像這個世界的建築,“什麽。”
    範閑盡力抬起頭,眯著眼睛,好像都看不到這個建築多高。突然,那巨大建築的門緩緩開了,門縫裏透出一陣刺眼的光
    “範閑,範閑。”
    範閑緩緩睜開眼睛,眯著眼睛瞅了瞅,怎麽還是熟悉的小竹屋。
    “你醒了。”五竹站在旁邊,說了一句。
    範閑努力撐起身來,用手揉了揉眼睛,環視了一下周圍,心裏想到原來是夢,還好。
    “你怎麽了,滿頭大汗。”五竹說道。
    範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做了個惡夢。”
    “哦。”五竹回了一聲。
    範閑擦了一下額頭,真是一頭的汗,他坐在那裏,眉頭緊蹙,想著剛才夢裏的情景,有點後怕也有點奇怪。
    “五竹叔,你都不問我夢到什麽了麽?”範閑歪著頭問道。
    “那你夢到了什麽。”五竹悠悠的問道。
    “額,好吧,我夢到了陳萍萍,燕小乙,陛下,還有,家人們。”範閑低聲說道,“還有一個奇怪的建築。”。
    “哦,夢?我不懂。”五竹說道。
    範閑轉過身,有點驚訝,抬頭問道“五竹叔難道你不做夢?”
    “沒做過。”
    範閑聽了,眨了眨眼,咧了咧嘴,心想五竹叔果真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人,不會真氣卻武能錘大宗師,不會變老,一天天神出鬼沒的,現在竟然還不會做夢?!
    範閑搖搖頭,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忽想到什麽,抬頭看著五竹,問了一句“叔,你用過那把狙擊槍麽?”
    “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