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殿下不用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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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樂平祝觀良!
    這種事畢竟難以啟齒,而且她相對於周樂安跟皇帝之間來說又是個外人,這件事從她嘴裏說出來總是不大合適的。
    周樂安看她一臉猶豫,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她大約是為了裁兵的事來找她在皇帝麵前做說客的,便道,“你跟林靖在朝堂上的事我都知道了,家姐放心,皇上最後一定是向著周家的。”
    “你去找皇上了?”她臉色駭然一變,“後宮不得幹政,連皇後都不能例外,樂安,你……”
    她不想周樂安因為朝堂上的事冒險在皇帝耳邊說好話。
    但周樂安並不這麽想,她臉色陡然一變,“那是皇後,皇上現在寵愛我,我說話他願意聽,再說了,我也沒有幹政,我幫著自己的娘家人說兩句話怎麽了?”
    “家裏跟朝堂上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在宮裏本來就不容易,顧好自己就比什麽都強。”
    她揮揮手打斷周樂平的話,“你進宮就是為了說教的?”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她咬咬牙道,“皇上對你如何,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心裏想的是趙鄧那個病的事,絲毫沒有想過這麽問會讓周樂安誤會。
    隻是覺得難為情,這麽隱晦的事,怎麽都不該由她來說的。
    周樂安低下頭,神情微動,聲音也往下降了幾調,“家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沒有什麽意思,就是……這句話家姐也就隻跟你說,皇上至今膝下無子,這次選秀的目的就是本著皇肆去的,我是擔心,你現在最受寵,風頭正盛,難免招人嫉妒。”
    這不是她想說的,半天說不到點子上,她也著急,支支吾吾,眼一閉,幹脆豁出去了,“堤防有人陷害的同時,你有沒有想過皇上這麽久以來沒有子嗣的原因?”
    周樂安當然想過,不過她的頭一個懷疑對象是皇後。
    可是聽周樂平這麽說,似乎跟皇後無關?
    “家姐的意思是……”
    “皇上操勞國事辛苦,你身為妃子,自然要多關心龍體安康否,畢竟龍體康健事關天下。”
    她隻能這麽說了,再直白的她也說不下去了,現在就隻能靠周樂安自己悟了,不過她說的也挺清楚了,她應該能明白吧。
    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她一腦門子汗。
    趙鄧原本今天是要去找她喝酒的,可半道兒上看見她失魂落魄的從皇宮的方向回來,不由好奇,便一路尾隨,想嚇她一嚇。
    他讓身邊下人先回去等著,自己像個尾隨姑娘意欲行凶的癡漢樣。
    可剛跟出了昌平街人就不見了,奇了怪了,功夫好也不能隨時隨地都飛簷走壁吧?
    “瑞王殿下今日不用配美人兒?”
    周樂平蹲在他前麵一家酒肆的房頂上,低頭看著他,懷裏還抱著兩壇酒。
    “真沒勁,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殿下跟蹤人的技術真是太爛了,要是連這個都發現不了,我早被刺客尾隨進家給
    抹了脖子了。”
    趙鄧勾勾手,“你下來說話,仰的我脖子疼。”
    周樂平跳下來,望著他,嘖嘖歎口氣,“我請殿下喝酒吧。”
    趙鄧勾了下她脖子,“良心發現了?請我喝酒?你有錢嗎?”
    “再窮請殿下一頓酒還是不成問題的。”
    趙鄧跟她勾肩搭背的進了酒肆,懷裏兩壇,又讓掌櫃的上了兩壇,趙鄧吆喝著想點幾個菜,周樂平衝掌櫃道,“二斤醬牛肉,一盤苔幹。”
    “嘛呢?不是請我喝酒,菜都不讓點?”
    “是啊,喝酒嘛,最重要的是喝酒,有兩個下酒菜就行了,你也知道我窮,幫我省點兒。”
    趙鄧衝天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請客,你早說,早說本王請你去太清樓喝去。”
    周樂平也翻了他一眼,“你最近去太清樓去的可有點頻繁,莫不是看上了那裏的女掌櫃?”
    “我有騫騫了,現在眼裏看不下別人。”
    她打開手裏的十八仙,跟趙鄧碰了下,然後發自肺腑的感歎,“自惠豐帝時候起,你們趙家出的最多的就是情種,這麽個優良傳統,怎麽到你這兒就斷了呢?”
    “我怎麽了?我也是情種啊,女人是多了點兒,可我捫心自問,對她們每一個都很好,便是真的不喜歡了,那也從來沒表現出不耐煩過,你現在大街上隨便拉來一男人問問,我這樣的好男人,提著燈籠都難找了。”
    這話說的不假,三妻四妾是他的權利,不管有多少女人,反正他養的起,而且瑞王殿下對待女人不止大方,也確實好的沒話說。
    瑞王妃如何能容忍他身邊有這麽多女人,也是瑞王殿下會做人,逢年過節的大日子,還有平日的關心問候從來沒斷過,王妃不覺得被冷落,也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自然後院和睦。
    但是想到這兒,她忽然很心疼趙鄧哈,拍拍他的肩,沒頭沒腦的感歎一句,“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趙鄧酒喝的好好的,聽完她這句話,沒忍住,酒噴了她一臉,“你有毛病啊?好端端的為什麽忽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雖然我不是男人,可我也知道傳宗接代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我錯了,殿下你才是當之無愧的好男人,彤雲那樣對你你都沒對她怎麽樣,我實在是佩服。”
    趙鄧捂住她的嘴,憤憤捶桌,“祝觀良告訴你的?我警告過他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居然告訴你了?”
    周樂平說漏了嘴,一時有些訕訕的,“你別怪他,是我讓他說的,我這不也是關心殿下嗎,不顧殿下放心,這件事就爛在我肚子裏了,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橫豎她已經知道了,雖然挺沒臉的,可也找不到現成的地縫鑽進去。
    “其實平時也沒什麽感覺,本王雄風依舊,也隻是不能要孩子罷了。”他拚命挽尊,企圖說服周樂平。
    周樂平同情的點點頭,“我都明白,明白,殿下不用再解釋了。”
    趙鄧怒瞪著她,“周樂平,你他娘的給我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