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皇上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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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樂平祝觀良!
    周樂平愕然愣住,然後瘋狂搖頭,“借給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說皇上有罪啊,皇上龍馬精神,精神精神”
    她一緊張,腦袋裏就一片空白,要說什麽好話也都忘了,最後哭笑不得蹦出來一句,“皇上萬歲!”
    趙時謙也挺哭笑不得的,按住她胳膊讓她坐下,“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這樣,總讓朕覺得自己是個因為一句話,值不值就砍人腦袋的無道昏君。”
    她被按住胳膊忽然就冷靜下來了,搖搖頭,“臣不是這個意思。”
    “昨天樂安一見著朕就問朕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還說朕日理萬機,要找個太醫來給朕把把脈。”他捏捏眉心,“朕知道,朕這麽多年膝下無子不正常,可朕真的沒毛病。”
    樂安還是聰明的,居然聽懂了她想說的意思。
    這樣她就更尷尬了,坐在那兒無所適從,恨不能一頭紮進旁邊的荷花池裏淹死算了。
    “你知道朕為何這麽多年都沒有子嗣嗎?”
    她頭快埋到桌下,“臣不知道。”
    “父皇駕崩那年,你爹周選也戰死沙場,那年朕繼位,你從軍,母後雖為一國之母,但就是個小女人,突逢如此巨變,除了哭還是哭,一下子所有重擔都壓在朕肩上,朕束手無策的時候是林靖站出來幫朕穩定局麵。”
    “後來朕娶了秋容,林靖一步登天成了國丈,勢力如日中天。朕原本覺得隻要朕大權在握,對付一個林靖還是不成問題的,可事情遠沒有朕想的那麽簡單,要遏製林靖,隻有提拔他人。”
    他悵然歎氣,“朕不能讓皇後有孕,所以朕隻能寵幸她人,先後也有了幾個孩子,但沒一個能保住的,無一例外都胎死腹中,朕知道是皇後做的,可朕手上沒有證據,又因為林靖在朝堂上的勢力,所以這麽多年隻能忍辱負重。”
    說到最後隻剩苦笑,“朕一直都覺得朕這個皇帝做的很失敗。”
    皇後懷不上孩子,後宮那些女人就都別想懷上,皇後為了鞏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對腹中胎兒下手,手段何其歹毒。
    那如此一來,樂安豈不是也很危險。
    趙時謙知道她在想什麽,又道,“朕會好好保護樂安,這次朕不會再讓皇後得逞。”
    當初就跟樂安說過後宮凶險,她不聽,非要進來,如今她隻能跟著每天提心吊膽。
    她現在在宮中風頭無兩,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喜訊傳來,到時候明槍暗箭的,趙時謙不可能時時刻刻把她拴在身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過眼下至少能確定一件事,皇帝是沒有這個病的,趙鄧很有可能也不是生來就有,應該就是被那個彤雲姑娘給嚇的。
    她回去跟祝觀良說趙鄧大學就是受了驚嚇,問他能不能治。
    祝觀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將軍連王爺的房事都知道?”
    “你管我知不知道,反正就是嚇的,你到底有沒有法子能治?”
    “盡力而為。”
    “又是盡力而為,你就不能給我
    個準話?”
    他道,“王府今天剛派人來拿過一回藥,先吃幾天試試,若是還不行,那就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什麽辦法?”
    “針灸。”
    “針灸?紮哪兒?”
    “自然是患處。”
    真不怪她思想齷齪,周樂平腦中幻想了下那副場麵。心疼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笑。
    祝觀良看她嘴角上揚,想笑又拚命克製的模樣,蹙眉道,“將軍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你接著忙,哦對了,過兩天秋狩,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也跟著一起去吧,萬一受傷了,也好有人能及時醫治。”
    “好。”
    “你接著忙,本將軍就不打擾你了。”
    秋狩是一年當中除去除夕之外最盛大的一場活動了,參與的人也不少,京城的王公貴族世家子中,凡是能拉的開弓的都來了,隨著聖駕開拔至獵場,烏央烏央一群人,浩浩蕩蕩,壯觀的很。
    皇帝出行按照歸置,由皇後再選一兩個妃子陪同,可這次秋狩,皇帝隻欽點了皇後跟周樂安一起。
    自古以來,貴人能陪同皇帝出行一起秋狩的可不多,周樂安更是本朝有此殊榮的頭一位。
    皇後臉色不佳,但不好壞了氣氛,一路上強顏歡笑,忍得好不辛苦。
    周樂平的馬是隨她出生入死,馱著她死裏逃生的馬中將軍,名字取的也很有寓意,叫勝利,騎著它,打仗每次都能勝利。
    勝利是血統純正的汗血寶馬,毛色黑的發紅,身上肌肉勻稱,十分漂亮。
    趙鄧本來看上的是她這匹,但勝利認主,趙鄧試了幾次,連馬鞍都碰不到,就更別提騎了。
    最後隻能選勝利的妹子,勝利的妹妹叫凱旋,比勝利小一歲,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雖然都已成年,但體型比勝利要小些,不過性子溫柔,好駕馭些。
    趙鄧對周樂平取名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一個勝利一個凱旋,你這是有多想贏,那回頭它娘要是再生了,你叫它什麽?”
    “王爺不懂,這些名字寓意好,自打我有了勝利之後就沒打過敗仗,好幾次死裏逃生,都是勝利帶著我逃出來的,當初勝利還是我接生的,我們倆感情深厚,除了我,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上的了它的背。”
    這個趙鄧已經領教過了,試了幾次差點兒沒把他摔死。
    不過吃過這個虧的不止他一個,齊思齊邈當初比他摔的還慘,現在回想起來身上骨頭還隱隱作痛。
    祝觀良拉著韁繩不緊不慢的跟在周樂平身後,他胯下這匹比凱旋還要小,雖然模樣已經是個大馬了,但才兩歲多點兒,性情作風還是個小馬模樣,路邊遇到好吃的草,不管不顧就要停下大飽口福。
    祝觀良也不著急,它要吃,他就等它吃完再趕路,隊伍行進的慢,他還是遠遠落下了一大截。
    周樂平停下來等他,看他悠哉悠哉的,自己都替他著急,“要不我還是給你換一匹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