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對不起(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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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謹行,還是蕭謹行。
    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擇手段也會,達成目的。
    她殺了他。
    她殺了自己。
    都沒用。
    他要睡了她,就是會睡。
    安濘放下了匕首。
    死在蕭謹行的身上,不值得。
    所以她承受著,蕭謹行的親吻,一直在她唇瓣上,輾轉。
    不知道多久。
    他放開了她。
    然後抬眸。
    看著她,心如止水的眼眸。
    “大人如若真的想要民女,民女便給了大人,多少次都給。”安濘平靜的口吻,淡淡的說道。
    不管親吻不親吻,他對她做什麽,她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不能反抗,就變得麻木。
    “但請大人睡過之後,就不要纏著民女了。”安濘眼眸對視著他,“可以嗎?”
    蕭謹行心口。
    真的很痛。
    就像有刀子在他的胸口處,一塊一塊割肉一般。
    痛得他,似乎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讓她。
    不要這麽排斥他。
    不要這麽厭煩他。
    不要這麽推開他。
    他真的,會改。
    曾經對她的那些不好,全都都改掉。
    可他真的說不出來。
    怕一說出來,她就拒絕了。
    不留餘地。
    安濘說完之後。
    也沒再多說。
    對於蕭謹行會不會答應這件事情,她不抱希望。
    但她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說完之後。
    也閉上了眼睛。
    什麽都不看。
    就當,再次被狗咬了。
    下次。
    下次,她一定會離得,遠遠的。
    安靜的床榻上。
    蕭謹行一直緊緊的看著她,看著她閉著眼睛,選擇了接受現在的所有一切。
    沒有任何動怒。
    也沒有任何喜悅。
    隻是在麻木一般的忍受著,他想要的一切。
    他再次附身。
    唇瓣再次親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柔軟的唇瓣,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
    他做什麽。
    她都忍著。
    都忍著……
    一滴眼淚。
    不知道是誰的,落在了彼此的唇瓣之間。
    鹹鹹的眼淚,都是苦澀的味道。
    “對不起。”
    房間中,突然響起了,低沉的壓抑的男性聲音。
    蕭謹行放開了她的唇瓣。
    他以為隻要他夠溫柔。
    他以為隻要他學好了技巧。
    她就可以,給他一點回應。
    沒有。
    什麽都沒有。
    他在她身上做什麽,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她真的。
    不喜歡他。
    蕭謹行放棄了。
    他不再強迫她。
    他分明剛剛才說過。
    她不喜歡的,他所有都改。
    而他卻這麽快就打臉了。
    蕭謹行動手,把她已經淩亂不堪的衣服,重新穿上,規規矩矩地穿上了。
    哪怕,衣服上染上了無數多的血。
    他知道。
    明天就會好了。
    她的傷口,明天就會好。
    所以可以,不用在意。
    蕭謹行從安濘的身上離開。
    有些狼狽的,落魄的離開。
    安濘冷漠的看著蕭謹行的身影。
    看著他倉皇而逃的模樣。
    她閉上了眼睛。
    就是,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哢吱!”
    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了。
    門外。
    小伍自然在門口候著。
    他讓蔣成仁先下去了。
    總覺得以今晚皇上的狀態,說不定就會做什麽……不能描述的事情。
    小伍似乎還記得那一次,皇上和皇後第一次同房時,他和禦醫就這麽在門外聽了一夜。
    他覺得還是少些人聽到更好。
    一想到皇後。
    小伍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愧疚。
    堅持了這麽多年,皇上就破功在了神醫身上嗎?
    到底是對不起皇後。
    轉念一想。
    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肩負著蕭家的江山,為了永世流傳,他也得把三宮六院給支棱起來。
    而這三宮六院,就從神醫開始吧。
    小伍這麽籌謀著。
    就聽到房門突然打開了。
    這麽快?!
    小伍轉眸看向走出來的皇上。
    皇上的身上,似乎還有血漬。
    小伍嚇了一跳。
    這麽凶猛的嗎?!
    小伍連忙就要跟上。
    “看著她!”蕭謹行丟下一句話,走了。
    迅速地離開了。
    小伍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什麽叫看著她?!
    莫非。
    皇上是用強的?!
    他強了神醫?!
    哪怕是皇上,這樣也怕不太好。
    小伍心裏琢磨著,自然也不敢去多問。
    他就安分守己的守在門口,當然也不敢進去。
    房間中的安濘,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了身。
    她忍著心口的痛。
    這一動,鮮血又流淌了出來。
    好在。
    她也沒有捅得太深。
    畢竟不能就這麽,再一次的死在了蕭謹行的手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奇跡發生。
    也沒有那麽多,可以為了你去死的人。
    安濘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步步走到了外廳,然後撿起摔落在地上的醫藥箱,拿出裏麵的藥膏和紗布,開始一點點,包紮自己的傷口。
    弄好一切。
    安濘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
    打開房門。
    小伍恭敬的站在房門口,“神醫。”
    安濘皺眉。
    “爺讓小的看著你。”小伍稟報。
    “所以就是不讓我走是吧?”安濘問。
    她以為蕭謹行離開了,就放她走了。
    她沒想到,還會把她囚禁在這裏。
    小伍沒有回答。
    沉默,就是默認了。
    安濘冷笑了一下。
    她轉身,把房門重重的關了過去。
    “哐”的一聲。
    真的是把小伍都嚇到了。
    神醫脾氣還真大。
    要她知道皇上是皇上,她會不會,有些改變?!
    感覺,不會。
    ……
    翌日。
    天亮。
    房門被人推開。
    安濘醒了。
    但她並沒有起身,也沒有睜開眼睛。
    她隻感覺到一個人走到她的床榻邊上,然後開口道,“我知道你醒了。”
    安濘沒有回應。
    “起床吧,先吃早膳,吃完我們好好談談。”蕭謹行說。
    聲音中帶著誠懇。
    似乎是想了一夜,然後想明白了。
    安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先睡吧,等你想和我談的時候,我們再談。”蕭謹行不去強迫她。
    以後。
    再也不強迫她了。
    他轉身欲走。
    “你想談什麽?”安濘終究還是,開口了。
    如果談了他能早些離開絮州。
    她不介意,多和他說幾句話,多看他幾眼。
    哪怕她真的不願。
    “想和你談談,關於跟我回宮的事情。”蕭謹行一字一頓。
    也不再和她拐彎抹角了。
    就是把一切,說得明處。
    ------題外話------
    所以你們覺得安濘可能給他一起離開嗎?!
    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