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蕭謹行的崩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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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濘皺眉,口吻中明顯帶著疑惑,“回宮?”
    “我隻知道你是葉棲遲。”蕭謹行說,“不需要再用任何方式騙我,都是徒勞。”
    安濘咬唇。
    真的隻是徒勞嗎?!
    她不信。
    “到底要民女說多少次,皇上才會覺得,民女不是你口中說的人?”
    “所以你怎麽知道,我是皇上了?”蕭謹行看著她。
    “剛剛皇上不是說了跟你回宮嗎?能說回宮這個詞的人,除了皇上,還能有誰?”安濘解釋。
    蕭謹行垂眸。
    似乎是在,控製自己內心的情緒。
    為何,到了這個地步。
    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是葉棲遲。
    如果說之前看到她第一眼,隻是感覺。
    那麽昨晚把她摟進懷裏時,就是確定。
    他抬眸重新看著安濘。
    然後三兩步上前,走到安濘的床榻邊。
    安濘警惕地看著他。
    下一刻,就看到他的大手,車開了她的衣衫。
    眼眸看著她給自己包紮的那個傷口,一個用力。
    紗布被他撕開。
    然後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因為他的蠻力。
    此刻,滲透出了血液。
    安濘忍著痛。
    蕭謹行在看到那個傷口時,眼眸明顯也頓了頓。
    他不相信的看著拿到血淋淋的傷口。
    不相信,傷口還沒好。
    以葉棲遲的自愈能力,今日見著,必定是半點傷痕都沒有了。
    “為了逃避我,一定要這麽來傷害自己的身體嗎?”蕭謹行問她,深深地問她。
    就這麽,恨他嗎?!
    恨到,都不願意讓他認出她。
    恨到。
    寧願忍著痛,一刀一刀劃破自己的傷口,造成她身體不能自愈的假象?!
    “民女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安濘一臉坦然。
    蕭謹行眼眸一緊。
    他看著旁邊的那把匕首,還放在她床頭上的匕首。
    然後直接拿了起來。
    一刀,狠狠的割在了安濘的手指上。
    安濘忍著痛。
    她就這麽狠狠地看著蕭謹行。
    看著他瘋了一般的舉動。
    看著他眼底,明顯閃過的一絲慌張。
    割了她的手指,他就這麽一直看著她手指的傷口,看著血從手指上一直往下流。
    流了很久。
    依舊沒有見,傷口愈合的情況。
    不可能!
    不可能不會自動愈合了。
    蕭謹行不相信的看著她手指的傷口。
    不能相信。
    這是事實。
    他甚至不受控製到,拿起匕首又想要割破安濘的手腕。
    安濘用另外一隻手,擋住了蕭謹行的舉動。
    割斷了動脈,她也會死。
    蕭謹行手微動。
    匕首在安濘的手臂上,一直沒有刺下去。
    “皇上,如若你真想殺了民女,你可以一刀捅死民女,而不是這麽一刀刀來折磨民女。”安濘大聲說道。
    蕭謹行的手,在發抖。
    一直在發抖。
    他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不會相信,麵前的人真的不是葉棲遲。
    不可能。
    他顫抖的手,放下了匕首。
    卻沒有放開她。
    他低頭,用手狠狠的抓著她的臉。
    安濘皺眉。
    蕭謹行的蠻力,讓她真的覺得很痛。
    而她很清楚。
    蕭謹行在她臉上找,人皮麵具。
    以為。
    她隻是易容了而已。
    想要撕破了她的麵具,看到她真實的麵目。
    “痛……”安濘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
    蕭謹行會給她毀容。
    安濘疼痛的叫聲,讓蕭謹行仿若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他眼眸看著安濘被他抓破的臉。
    臉上沒有所謂的人皮麵具。
    她的皮膚下,就是血淋淋的肉。
    此刻臉上也都是血珠溢出。
    不。
    不可能。
    怎麽可能?!
    他不相信,他會認錯人。
    他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葉棲遲。
    真的不是。
    他眼眸瞬間紅透。
    這一刻的打擊仿若致命一般。
    他已經認定了,葉棲遲還活著。
    怎麽可能是假的。
    眼前的人,怎麽能是假的?!
    蕭謹行突然後退了兩步。
    仿若身體站不穩了一般。
    仿若,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他居然。
    認錯了人。
    居然,把葉棲遲認錯了。
    怎麽可能?!
    蕭謹行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瘋狂。
    笑得,好像失去了理智。
    安濘看著蕭謹行完全失控的模樣。
    看著他笑中帶淚,淚中帶笑。
    看著他眼底的悲痛欲絕。
    她轉眸,選擇了忽視。
    畢竟。
    一個如此自負的人,在發現在自己認定的事情突然是錯了的時候,就是會這般,受不了打擊。
    但對她而言。
    她不在乎這個人,所以就不會有任何共鳴。
    她要的隻是,他們永不再相見。
    不知多久。
    蕭謹行好像是冷靜了下來。
    又好像,沒有冷靜。
    隻是。
    把內心深處所有的崩潰,瘋狂的藏了起來。
    他看向安濘。
    看著她依舊,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是真的因為沒有感情,是真的因為不認識,所以才會對著他,真的沒有半點情感,是嗎?!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一切都是他以為。
    她是。
    “你走吧。”蕭謹行說。
    對著安濘,冷冷淡淡的說道。
    不是葉棲遲。
    就不會有,任何情感。
    安濘連忙從床上起來。
    這次。
    蕭謹行應該信了,她不是安濘。
    其實剛開始,她便想過用這種方式去讓蕭謹行相信,但她沒有找到機會,做得太明顯,會讓蕭謹行產生懷疑。
    隻有順其自然的發生,才會讓他真的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至於她身體的自愈能力。
    隨著她生下孩子那一刻,便沒有了。
    這是一種傳承。
    遺傳給了男孩,男孩便一輩子都可以擁有,但卻不能遺傳給下一代。遺傳給了女孩,女孩可以遺傳給自己的下一代,然而代價是,女孩自己的自愈能力就會消失。
    所以哪怕在末世,他們安家這種特殊體質也是稀世之寶。
    現在的安濘就遺傳給了安呦呦,一旦蕭謹行發現她沒有了自愈能力,哪怕對她再懷疑,也會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隻會認定,她們隻是有些相似而已。
    安濘從房間中離開。
    隻想。
    就此別過,再不相見。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那一刻。
    眼眸陡然頓了頓。
    眼前的人看著安濘,眼眸也緊了緊。
    安濘緊眸。
    所以……
    白墨婉終於忍耐不住,來絮州親自接蕭謹行回宮了?!
    ------題外話------
    剛剛四更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已經五更了……啊啊啊啊……
    好啦,現在補上了。
    可以說明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