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事關生死的娛樂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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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的目標是後腦勺或者頭部?還有這種說法?
“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呢?星羅”,紙樹愣愣問道。
星羅幹咳兩聲,板起臉說:“不是很明顯嗎,就算凶手要製造夜路連環襲擊事件,也用不著每次都打受害者的後腦勺吧。”
紙樹立馬回應道:“因為敲打頭部才能讓受害者快速昏迷。”
“敲擊頭部確實能最快讓人昏迷,但犯人的目的,真的是想把受害者敲昏嗎?”
星羅繪聲繪色的質問道,他不是專業的偵探,隻是一個看過幾部推理刑偵動漫的業餘普通人,看待案件的視角與紙樹不同。
紙樹觀察的是整起案件的大局,而他,在意的隻有微不足道的細節。
24年的閱曆,熟讀上千本(小說、漫畫)書籍,深知人情冷暖,對日常「不對勁」的地方,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
星羅就是這樣一個要廢不廢的宅男,說他不務正業,從小荒廢學業,沉淫在幻想世界,對,又不全對!
至少他是一名文青,從學生時代,就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寫作水平。他心智成長的非常快,對自我世界觀看得比較透徹,知足常樂,懂得取舍,該裝傻的時候就得裝傻,該吐槽的時候一定要吐槽!
看著對麵正在認真分析推敲的紙樹,星羅從隨身挎包裏拿出一個小本,一邊記錄紙樹剛才所說的情報,一邊解說道:“剛才你也說了,第一位受害者並沒有被犯人敲昏,可見犯人在襲擊受害者時,沒有卯足全身力氣,還有留手。
如果犯人的目的是想把受害者敲昏,就不會這樣做。第一次還可以說是因為緊張,沒有掌握好力度。但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足以說明問題了。
犯人並不在意自己從受害者身後敲的這一悶棍,能不能把人敲昏。他在意的隻有怎樣在受害者後腦勺敲一悶棍又不致死。
犯人對「敲後腦勺」為何如此迷之執著,其中一定有聯通所有受害者的共同原因,至於原因究竟是什麽,有待進一步考察。”
一番話說得有根有據,紙樹全程驚愕聽著,聽完後,他對這件案子的視角,又開辟出了一片新天地。
“星羅,你真是一個推理方麵的天才。”紙樹發自肺腑的稱讚道。
“是就好了”,星羅咂嘴說道,並不是在謙虛,發現這條線索實在不是多了不起的事,也許警方早已經發現這點,正暗中調查著。
畢竟線索明擺在那裏,警方那麽多人,總有一個會發現。本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不足為傲。
紙樹卻不這麽認為,他的觀念裏,自己發現不了的事情,被其他人發現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所有受害者連通點或許不是後腦勺,但我有預感,星羅你這發現的條線索絕對會有用。”
“但願如此。”
星羅不怎麽高興得起來,雙手抱住空空如也的肚子,趴在桌子上問道:“下午你準備怎麽安排?”
“先幫你找一家旅館住下,然後晚上到各路口蹲點。”紙樹不作思考回答道,顯然是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
聽到「蹲點」兩個字,星羅腦補了一下今晚的夜間活動,嗯……兩個形容詞,「危險」、「熬夜」。
對於這種苦差,他自然是沒什麽好感,皺眉問:“你有找過受害者問話嗎?”
紙樹搖頭,道:“沒有,由於警方不肯透露情報,我根本不知道受害者是哪幾位。至今為止,隻有第一位受害者的情報公布出來了。”
星羅再問:“那你有去找第一位受害者談話嗎?”
“沒有,我不知道她家庭地址。”紙樹無奈的聳聳肩,說出很現實的阻礙。
現實中的「偵探」,沒有電視劇裏那樣神奇,不能憑借一個人的照片、姓名、年齡、性別,從而通過各個渠道獲取到這個人的家庭地址。
星羅絕望的歎了口氣,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破案之日遙遙無期。他漸漸有些不明白,紙樹為什麽要執著於這麽一樁無頭案?就因為自己自稱偵探?
警方要處理就交給警方處理啊,警方保守調查,就代表這起事件沒有引起嚴重的恐慌,用不著外人插手。
對上紙樹鬥誌昂揚的眼神,星羅長長呼出口氣:“好吧,我們的情報工作還是沒做到位,隻能晚上一起在大街蹲點了,但願別被警方懷疑成嫌疑犯。”
兩人對案件的探討告一段落,這時,那女服務員端著兩盤菜又走了過來,把菜輕輕放到桌上時,臉上還帶著暈紅。
“先生,你們的素菜炒好了,需要我幫忙盛飯嗎?”
“嗯,謝謝了。”星羅點頭道,吃菜當然要吃飯啊,又不是在國外吃西餐,隻吃一點菜就說微飽了,想想就覺得肚子會餓的受不了。
“好的,請稍等”,女服務員轉身向消毒櫃旁邊的飯桶走去。
星羅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嘴裏,嗯,還不錯,就是味道淡了點。
十多秒後,女服務員端著兩大碗飯走了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
將米飯放到紙樹與星羅身前,女服務員瞧見星羅茶杯已經空了,立馬主動的拎著茶壺斟茶。
女服務員小心翼翼的樣子,星羅看了好笑,開口準備告知「下一盤菜多放點辣椒和調味鹽」的要求:“那個……”
他兩個字剛說出口,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要求,女服務員就嚇得手一抖,茶壺撞到茶杯,茶水大部分濺到星羅雙腿之間,頓時又溫又潤的感觸襲來。
隨著女服務員驚呼一聲,星羅也站了起來,連忙用手拍掉雙腿之間的水漬,企圖挽回點什麽。
女服務員出於本能的想要去幫星羅挽回點什麽,抬起雙手探去,忘卻手中還拿著茶壺。這一抬手的動作,又是不少量的茶水濺到星羅胸膛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女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不停鞠躬頜首說著對不起!
星羅停止了掙紮,張口,欲言又止,他又能說些什麽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啊。
果真是店如其名的迷糊餐廳,這服務員的迷糊程度,突破天際。好吧,看在女服務員是「迷糊眼鏡娘」的份上,他不做計較。
男生或許有包容女生犯小錯誤的責任,一些小事能不計較就不計較。一些大事,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個社會雖一直宣揚著男女平等,但普遍現象卻在漸漸傾向於女權主義,男性的主導權在大大降低,世界各個機關都在宣揚女士優先。
女生罵男生那是「打是親罵是愛」,男生罵女生則可能會遭受許多白眼。街頭上,女性打男性,沒人會站出來主持公道。而男性打女性,這名男性很可能會被不知緣由的熱血群眾打成豬頭。
所謂的「男女平等」早已不存在,嘛,這可能是在為以前的男權主義贖罪。
個人覺得,愛老婆並不等於向女權主義服軟,夫妻二人正常的相處方式應該是處於同等地位,小事由女方決定,大事由男方決定,實在沒主見可以一起商量。
嗯……怎麽說呢,星羅打心底瞧不起那些事事服軟的男人,明明不是自己做錯了,還要主動承認錯誤。
這都不算什麽,如果在男方主動承認錯誤過後,女方也能坦誠地反省自己的錯誤,那倒無所謂,男人嘛,必要的時候讓著女人一點,是值得敬佩的。
關鍵是現在很多女性,在男方主動承認了不是自己犯下的錯誤後,態度反而越來越差勁、高昂,就好像男方欠了她「一夜七次郎」似的,變本加厲的鬧事,根本不懂得夫妻之間的互相體諒是什麽?
對於這種女人,星羅隻想送其一個字……!
當然,對於陌生女性不經意間犯下的錯誤,星羅一直都是持寬恕的心態,不管是被踩到腳,還是被莫名其妙的強抱,亦或是大學時出勤記錄被班長記錄下來交給指導老師,他都沒有去計較。
現在隻不過被潑了一杯水,除了淋濕的部位在襠部比較尷尬,其他的都無所謂,等會隻要到旅館換掉褲子就是了。
況且,現實生活中的迷糊妹子真的不多見,畢竟是二次元的設定。難得一見,星羅就當是開眼界付出的代價。
他伸出手,正準備扶起九十度鞠躬的女服務員。而就在這時,站在女服務員旁邊那個存在意義不明的男人,突然對著女服務員怒訓起來:
“小衣,你在幹什麽?你看你把客人弄的,怎麽搞的,說了多少次讓你注意一點,你怎麽就是改……”
“那個,不要罵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介意,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下次讓她注意一點。”
星羅連忙出聲阻止男人的訓言,用鼻孔想也知道這個看上去瘦高的大腹男子,是這家店的老板,或者主管,要不然也沒權力這樣訓人家服務員。
他不能讓這個男人繼續訓下去,因為最後女服務員記恨起來,肯定會連帶著他一起罵,畢竟別人是因為他才挨訓的。
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被現實生活中的「迷糊眼鏡娘」記恨,不值得。
星羅發話了,老板自然也不好繼續訓下去:“這位客人真是通情達理,我代小衣謝過了。”
說完,老板看向女服務員,嚴肅說道:“這次是客人叫你下次注意一點,希望你能長個記性。你去準備其它客人的飯菜吧,這裏由我來照顧。”
女服務員點頭,再度對星羅鞠了一躬,說了句「真的非常抱歉」匆匆離去。
店主隨即擺出一副陪笑臉,重新給星羅斟茶:“剛才那位服務員是本店新招收的服務員,名叫艾小衣,年齡看上去不大,應該是附近某所大學的學生。
她在這家店裏做了十多天,不管做什麽都帶著一股迷糊勁,常常犯錯。但卻是一個非常勤懇老實的女孩,學任何事都很認真,做任何事都很拘謹。現如今,像這樣的好女孩不多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們能原諒她。”
“店長嚴重了,你才是一個好店長,能這樣為自己店裏的服務員著想。”
星羅一邊用紙巾擦拭著襠部一邊恭維道,心裏卻非常想吐槽店主說的話,這像是在為我們安排相親對象的言辭,是想要玩什麽酒托之類的把戲嗎?
“客氣的話不用再說,不知店長過來找我們兩人是為了什麽?”
紙樹擺手說道,他的觀察力比較敏銳,這位店主之前跟在女服務員身邊時,視線就有意無意的向這邊桌子看來。這個店主恐怕從一開始目的就是他和星羅所在的飯桌。
見瞞不住,店主也就直說了:“其實剛才在後麵我有聽小衣說,兩位客人在聊本縣最近發生的夜路連續襲擊事件。本人對這起事件也非常感興趣,所以就過來看看。”
“恐怕不是感興趣這麽簡單吧,看樣子,店主知道的情報,應該會比我們多。”
紙樹站起身說道,雙眼中透射出睿智的銳芒,目光看似柔和,卻包含著敏銳的觀察力,洞察人心,他能看透一個人有沒有在說謊。
眼前這個店主在說話時的神色,顯然有所隱藏真正想要說的話。
“看來兩位先生果真不是泛泛之輩,可否找個地方聊聊?”
“我不介意店主坐下來一起吃午飯。”紙樹坐進裏邊的位置,把外邊的座位讓出來。
見老板還沒有動作,星羅愣了愣,也往裏邊移了一下,空出外邊的位置,附應道:“我也不介意。”
在他心裏,是不希望這個老板坐自己身邊的。作為老板,對員工的關心程度也太過了吧,若說是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打死他也不信。
然,這個老板看上去差不多快四十歲的人了,還盯著學生妹看,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蘿莉控。
二次元中的蘿莉控人物很討喜,但現實生活中的蘿莉控,就會讓人覺得惡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店主猶豫很久後,坐到星羅身邊。這並不是與星羅的想法對著幹,「你不喜歡我坐在你身邊,我偏要坐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