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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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些答案,說實話,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前麵的普遍問題隻是為了混肴凶手的視聽,讓對方認為自己隻是一個力不所足的業餘偵探,讓凶手掉以輕心。如果表現的太強勢,決計會引起凶手的警惕,可能問不出想要的結果。
風塵的目的是最後一個問題,還是先裝一下糊塗:“兩位回答的都很好,可能是我太笨了吧,完全沒有頭緒。”
“咦~,怎麽會變成這樣……”駱文頁失望的歎氣,這和他想像中的結果不一樣:“你不是應該表情嚴肅的說[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這樣的說。”
“嘛,這也沒辦法啊”風塵合掌,抱歉的說:“偵探隻是常人觀察的多一點,說到底隻是普通人,並不是全能的,讓你失望了。”
“說…說的是”,駱文頁表情僵硬,仿佛遭遇了極大的打擊。身為一位推理愛好者,卻沒有超人一等推理能力,已經夠可悲的了。
放棄做偵探的夢想,當上了和推理性質差不多的職業——警察。但愛好推理的性格完全沒有變,他會把報紙上關於推理之的信息剪下來收藏,會買各式各樣的推理書籍,會觀看所以推理電視。完全就是盲目的崇拜,他認為偵探是協助警方破案的職業,絕對不會有壞人。
雖然國內有一些偵探,但,因為工作的原因,完全沒時間去拜見,也不好意思無事找上別人門口。所以,在風塵第一次說‘我是一名偵探’時,他非常意外、興奮,以至於站出身為風塵說話。
“切,我就說是假的吧,這麽快就露餡了”,劉春俠擺出一副厭惡的眼神,撇嘴嘲諷。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流言蜚語把風塵傳的神乎其神,連迷信的版本都廣為流傳。見風塵並沒有傳聞中那麽神,所以才會嫉世憤俗。
“別這樣說嘛,一定是線索太少”任民郵微笑的看著風塵:“呐,我說的對吧!”
“當然”,風塵認肯的點頭
“哈哈,我就知道”,就像猜對謎底一樣的小孩子,任民郵顯得非常高興:“所以,你接下來問的才是重點,對吧!”
呃,這個人……感知太敏銳了吧!
風塵暗暗讚歎不已,心理戰已經被拆穿,隻好坦言相告咯:“嗬嗬,瞧你說的,哪有什麽重要的問題,隻是一些普通的問題啦!”
結果,還是在玩心理戰……
“別囉嗦,要問就快點問,學生們還在等我上課”,劉春俠不耐煩的嚷嚷道
“我知道了”,風塵點頭,坐正身子:“你們在事故之前有何全彩見過麵嗎?或者是通電話。”
“沒有,在分手之後,她就把我的所有聯係方式加入了黑名單,就連她所住的小區保安,都被那女人蠱惑了,不允許我踏進小區半步”,劉春俠恨恨的咬牙,連‘彩兒’的稱呼都省略了。直到現在想起來,都會有一肚子氣。
“這麽說,你很恨全彩嗎?”駱文頁拿著筆記錄著
“這還用說嗎?你遇見這種事會不會生氣?”劉春俠激動的說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喂,你這是在說我是凶手嗎?雖然我恨她,但我也很愛她,才不會那麽傻,偏激幹出殺人的事。”
“沒證據前,警方不會亂定凶手是誰。但,例行懷疑和假設,也是不可或缺的,希望你能理解”,駱文頁一邊記錄著劉春俠剛才說的話,一邊做出解釋
“春俠,沒關係的,隻要我們不是凶手,隨便警方怎麽說,為了還彩姐一個清白,我們就配合一下吧”,任民郵含笑勸解著:“嘛,我倒是認為這是一個意外,是你們警方多慮了。”
“哈哈,也許吧”,駱文頁不作正麵回答
“該你了,任先生”,風塵開口提醒道
任民郵想了想,說:“我倒是在事故發生之前給彩姐打過三個電話,不過,都沒說什麽。”
“可以問一下你們通話的內容和時間嗎?可以的話,一句不要漏。”
“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通過電話引導彩姐出車禍吧!?拜托,那怎麽可能。”
“沒有,請你說說”
“好吧。第一次通話的時間是早上用餐時,內容是[彩姐你起床了嗎?]
(還沒)
[拜托,彩姐,這都快九點了,我們今天可約好了一起去遊樂園玩啊!]
(哦,是嗎?差點忘了,我馬上準備一下)
[嗬嗬,彩姐你還是老樣子,遊樂園見!]
(知道了,掛了。)”
“第二次通話是九點半,因為彩姐遲遲不來,就想著打個電話過去催催。
內容嘛,大概是[彩姐,你在哪?怎麽還沒到呢?]
(睡過頭了,剛出門,現在正開車過來。)
[彩姐,你就不能有點緊要感嗎?這比約定時間晚了很久耶]
(幹嘛,身為男生等等女生又怎樣啦,你要是不樂意,我就不去了。)
[哪有,今天還有重要的事等著你,你可一定要來喲。還是老地方,再見!]”
“至於第三次通話的時間是事故發生前幾分鍾的事。
[彩姐,你到哪裏了?]
(到東環路口了)
[哦,已經快到了啊。待會你開車注意一點]
(為什麽)
[你這麽晚沒到,我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就吃了點零食,正準備去商店補充點零食,所以不在原來的地方,不過我們剛走沒多久,離原來的地方沒多遠,所以你開車的時候注意一下路邊的行人,也許就能看見我們了]
(啊,知道了,真麻煩。)
[這有什麽麻煩的,隻是把頭探出去的事,彩姐你就忍忍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說了,我正開車呢,有事待……嘶~,砰…)”
“最後那是什麽聲音?”駱文頁不解
任民郵攤手說:“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明白了”
“那是汽車刹車的聲音和撞上卡車的聲音”風塵接話,嘴角微微一揚,抬頭緊盯著任民郵:錯不了的,凶手就是這個人。
“可現場並沒有死者所開汽車的刹車痕跡啊”,駱文頁還是不懂
“那種‘嘶’的聲音……,這是因為刹車係統突然失靈了的原因,表示刹車管在之前還是好好的,隻是在事故前突然失靈了,對不對”風塵最後問道
“你問我幹嘛,這我可不知道”,任民郵還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繼續偽裝著。
“突然失靈……,難道真的是意外事故?”駱文頁沮喪的歎了口氣
“算是吧”,沒有實際證據,風塵不想打草驚蛇。
“哎……”,駱文頁頓時失去了精神,垂頭喪氣的收好紙筆。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駱文頁的電話響了,說了句:“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就出去了
劉春俠俯視著風塵說:“既然是意外事故,那我就不再多陪了,我回學校了,我希望不會再接到警方的傳喚,就這樣,再見,不,再也不見。”
任民郵也附應著:“那我也……”
“不好意思,恐怕還得再麻煩你們二人一段時間”,駱文頁及時趕到
幹得好,駱警官,風塵正愁該編什麽理由留下二人,就有人幫他省了這番麻煩。
房間靜場
劉春俠情緒最為激烈,大吵道:“我說你煩不煩啊,連這位‘大偵探’都說這是意外事故,你還在糾結什麽?趕緊結案,我也好回去教書。”
任民郵為難的說:“就是啊,你們警察不嫌麻煩,我們可是很困擾的,老是被警方傳喚,讓公司、家人、朋友怎麽看我們啊!”
“本來是該結案了,但是,就在剛才……”駱文頁停頓了下:“我接到通知,已經調查到租憑卡車的人是誰了!”
劉春俠諷刺道:“那就趕緊去抓啊,留住我們幹什麽,難不成那人在我們之中?”
“嗯”
“什麽意思?”劉春俠愣住了
“你說對了,那人就在你們二人之中,那人就是你——劉春俠”,駱文頁斬釘截鐵的指向劉春俠。
“不,不是的,我沒有,我根本就沒幹這種事,一定是你們警察無能,找不到凶手,想把罪名推到我頭上”,經常看見這種新聞的劉春俠非常害怕,怕自己被誤抓,不禁慢慢往門口移去,仿佛隻要再受到一點刺激,他就會奪門而跑。
“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那家汽車租憑公司看看,那輛大卡車的的確確是用你的身份證件租的”,駱文頁輕聲安撫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根本就沒幹過這種事,一定是別人想陷害我。我不是凶手,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劉春俠越來越靠近門口
“我相信你”風塵揚聲喊到,希望失常的劉春俠能聽進去:“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你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所以,請你冷靜一點,我會幫助你的”,忍著疼痛起身,慢慢靠近劉春俠
“你能幫助我?”
“當然,我可是一名偵探,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一定會讓真凶伏法的”
“對啊,你是偵探”,直到這種時刻,他才願意相信那神乎其神的傳聞,把自己剛才的諷刺全忘掉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跑到風塵麵前:“我求你幫幫我,不管你要多少錢,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嗯,我接下你的委托,幫你洗清罪名”,隻有這樣說,才能讓劉春俠安心。
“謝謝”
“春俠,我也相信你”,見局勢穩定下來了,任民郵開始馬後炮,明明就是他想把罪名嫁禍給有殺人動機的劉春俠身上。
“任大哥……”,劉春俠快哭了,這種時刻能被人理解,感覺真是太好了。
“不用說了,我陪這位警官去那家租憑公司看看,你就在這裏等我吧”,任民郵包攬大責,實則是想去看看自己有沒有出差錯的地方。
“嗯”,劉春俠靜靜的坐在了病床旁邊
“我們走吧,警官,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駱文頁考慮了一下,點頭說:“好吧,跟我走!”
房間裏隻剩下風塵和劉春俠二人,不能確定劉春俠是不是同謀,所以話不能問的太露骨:“我們聊會天吧!”
“好…好的”
“任先生是一個怎樣的人?你是怎樣看待他的?”
“任大哥是個很上進、和善、溫柔、懂得體諒別人、很少會生氣的人,不過……”
“不過什麽?”
“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啊”劉春俠左右望了望
“嗯”
“我是偶然發現的,任大哥和全伯父的關係並不像表麵那麽好。那天我正好有事找彩兒,在家裏沒找到人,於是我就跑去店裏看看,恰好碰見可任大哥個全伯父在爭吵,任大哥語氣極為不敬,那神情並不像是開玩笑的!而全伯父一堆無所謂的表情,忙著自己的事。”
“可以說說他們爭吵的大概內容嗎?”
“沒…沒問題,不過,我也隻聽見一點點”現在他對風塵是絕對的信賴,所以是知無不言:“先是任大哥說的話[師傅,你知道那對我有多麽重要嗎?]
(當然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給我推了,那可是我唯一能有出頭之日的目標。難道說,你肯教我……]
(不要想太多,你都跟我學了這麽久,連點基礎都沒搞定,還想去參加那種活動?真是可笑,你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丟臉,所以我直接跟你推了)
[你…你,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總之你願不願意教我?]
(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嗎,是你自己領悟能力不好,可別怪在我頭上)
[可惡,臭老頭,我不會罷休的,你給我等著]”
“任大哥說完這些話就衝了出去,表情有些猙獰可怕。當時我還有點擔心,不過第二天看見和好如初的他們,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哦,還真是可喜可賀!”風塵用祝福把話語帶過去,故作八卦的問:“我一直很困惑,任民郵不是全印老先生的徒弟嗎?就沒去全彩家裏嗎?”
“嗯,全伯父是一個很苛刻的人,任何秘密都不會和別人分享,包括自己的家。我也是在彩兒醉酒的情況下來過她家裏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