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攔不住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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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豬配!
    瑟一得意的說“就那4張臉孔定時定點的出現在我周圍,不想發現都難。”
    嚴謙還是很意外瑟一的警惕性和不動聲色,“我現在對你有些刮目相看,這個你都能發現。”說完嚴謙心裏想瑟一骨子裏的確是堅強的,回國看她父親時她能在那麽悲痛的情況下做到沉著冷靜,跟媽媽分別時即便她再不舍再怕,她像隻驚恐無比瑟瑟發抖的小動物,可她還是咬牙克製自己,強迫自己。麵對嚴謙的父親,她明知裏麵的各種糾葛,她都不失禮貌,因為那是長輩,也因為她理解這裏麵大家的身不由己,或者她也許想不到那麽多,但是她最驚人的地方是冷靜和沉著,她不確定的狀況下,她不表態不聲張,在這些紛雜的情況下,一慣處世不深的她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瑟一看著湖麵說“沒有這兩把刷子,怎麽逃亡。”說完自己笑了笑。
    嚴謙看著瑟一的表情聽到這裏,心疼瑟一,“哪需要逃亡,沒那麽嚴重,不要自己嚇自己。”
    “那你為什麽雇這麽多保膘?他們是一直也有呆在我家外麵嗎?”瑟一轉頭看著嚴謙問。
    嚴謙故作輕鬆說“隻是以防萬一,沒有那麽嚴重,不要嚇到你了。”
    瑟一收緊領口,打了一個冷顫說“回去吧,好冷。”
    傍晚,嚴謙和瑟一兩個人坐在瑟一房間的大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白茫茫的天與地,平靜的湖麵,偶爾跳出鏡的動物,期間還有一隻傻傻的馴鹿一直用頭上的角來頂兩個人麵前的這扇大玻璃,像是在敲門一般。嚴謙和瑟一湊到玻璃前麵研究這個一直在撞玻璃的大家夥,嚴謙拿起手機拍下了兩個人一隻鹿的合照,他手機裏也終於除了瑟一簡曆上那張一寸小像外有了第二張照片。
    兩個人就這麽看著風景,心裏各懷心事。天色越來越暗,瑟一開口跟嚴謙說“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你看夠湖了嗎?”嚴謙調侃的問。
    瑟一笑著瞪了嚴謙一眼說“早都看膩了。”
    “我還沒看夠呢”嚴謙笑著說。
    瑟一伸出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您繼續吧”。邊說邊站起來要走,嚴謙轉過身拉住瑟一的手說“但必須跟你一起看。”
    瑟一轉身邊進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瑟一背靠著玻璃窗麵向嚴謙說“真實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嚴謙看著瑟一,等她繼續。瑟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下來繼續說“回去後我打算搬家,換去別的地方住。”
    嚴謙問“要去哪?”
    瑟一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她希望一個人能靜悄悄的在另一個城市安全又安靜的生活,一直等到爸爸媽媽的事情結束。便對對嚴謙說“還沒想好。”
    嚴謙好一會沒說話,坐在椅子上身子略微下彎,兩隻胳膊撐在腿上,雙手交叉在一起,食指一直在鼻梁骨附近來回揉搓。瑟一說完後,他一直沒講話,過了一會轉過來看著瑟一說“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想去哪都可以,但現在不行,你隻能呆在我身邊,我不能由著你任性,我要確保你的安全,等所有事情都過去了,你要走隨便你,就算你以後都不再見我,我也不勉強你,但是現在沒辦法,我不能丟你一個人這樣下去。”
    瑟一很堅定地說“我不要,我自己可以。”
    “你簡直幼稚。”嚴謙有些火大對瑟一說。
    瑟一是典型的順毛驢,好好講,也許還行得通,可是嚴謙這個態度,瑟一站起來不打算跟他繼續講下去了,嚴謙拉住她,瑟一說“你別再管我了,我不會有問題,我自己可以,現在我爸爸媽媽已經都這樣了,會有人對我怎麽樣嗎?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我對那些人來說沒有意義。如果真得想怎麽樣我你父親有很多機會就做了,何苦要等到我回美國?”瑟一也有些激動的對嚴謙說。
    “你以為是我父親嗎,那你絕對錯了。你知道你爸爸周圍有多少政商利益交錯在一起嗎?我父親不會傷害你,他隻是恰好與你爸爸所處同樣位置在他們各自的派係裏,所以每一次爭鬥角逐,他們兩個總會一上一下,一成一敗,一個哭一個笑,所以兩個人曆來不睦,都是身不由已。今天對立一方可能會以你要挾你爸爸媽媽開口交待更多的問題,交待更多相關人的證據出來。但他們並不見得真得會傷害到你。而你爸爸那邊的人,為了讓你爸爸媽媽守住,才會是最有可能傷害你的,你懂嗎?”嚴謙盡量壓住火氣跟瑟一解釋到。
    瑟一嘴巴半張著,有些錯愕的看著嚴謙,表情裏有些若有所思。“好,我明白。”瑟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緊咬著下嘴唇繼續對嚴謙說“就算跟你呆在一起,保護我的還是保鏢,我自己也會雇保鏢”
    “瑟一,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呢?你為什麽一定要固執的一個人走開,我都說了,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等事情都過去了,我不勉強你,你想去哪隨你。”嚴謙口氣中又悲傷又無奈。
    瑟一看著嚴謙這個樣子,也覺很抱歉,感覺自己很不識好歹,她看著嚴謙說:?“我隻是想讓自己試試看,前20多年過得太輕鬆,讓現在原本已經長大了的年紀卻忽然在這次變故中發現自己很無知,很無措,如果我再繼續這樣下去,以後怎麽辦,我希望自己能再強大一些,如果以後有更糟糕的境況,我也能麵對能處理。這次我靠你,那下次呢?別說下次再靠你,一生這麽長,連爸爸媽媽都顧不了我一生,我不能再去依賴別人。”
    瑟一長長呼出一口氣繼續說“我非常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這些完全不是謝謝兩個字就可以包含的。未來希望有天也可以有機會幫你一次,可是等我搬走後,我們最好不要再聯係了。”
    “你何苦這樣呢?一定要把我推開。”嚴謙很無奈的對瑟一說。
    外麵天色已經全黑,兩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白白的雪地在黑夜裏格外顯眼。兩個人還是麵對著那扇大玻璃坐著,麵前是燒得很火熱的電火爐。兩個人坐在這個跟床差不多大的沙發上,嚴謙把沙發上的毯子給瑟一蓋上,拉起她的手問“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可以感覺到。”
    瑟一看著嚴謙,牙齒咬著下嘴唇點點頭。
    “我也非常非常喜歡你,我愛你,很認真的。”嚴謙看著瑟一說。
    瑟一對嚴謙說“可是現在不行。”
    “為什麽不行,為了你要獨立的決心??為了你的尊嚴?”嚴謙提高聲音問到。
    瑟一說“為了你的脾氣,你脾氣太臭,我不喜歡!”
    嚴謙說“那我改。”
    瑟一笑著說“那等你改了再說吧。”
    嚴謙抗議說“你脾氣更臭。”
    瑟一說“所以我才受不了別人的臭脾氣。”
    “你毛病真多。”嚴謙邊說邊敲了一下瑟一的腦袋。
    瑟一一本正經的說“別擔心我,我覺得我是可以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如果我真的到了無路可走時我會找你救命。”
    “你會嗎?”嚴謙問瑟一。
    “我會,我很怕死。”瑟一開玩笑的說。
    嚴謙始終無法理解瑟一,“你簡直幼稚得不理喻。”說完看著瑟一,兩個人的臉越湊越近,瑟一忽然覺得很尷尬,拿手在他眼前晃晃開玩笑說“你幹嘛,請後退保持一定距離。”
    嚴謙繼續湊過來,瑟一用手推著他說“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再靠近會被我現在有些不清新的口氣熏到的。”
    嚴謙笑著把瑟一整個人拉懷裏,臉貼著臉問她“是嗎?有多不清香?”
    “何止不清香,是有點臭很臭。”瑟一邊說邊用呼往後躲,有點緊張的喊“停,停停停,不跟你鬧了。”
    忽然這時兩個人聽到玻璃外麵咚的一聲響,兩人都嚇了一跳,湊近玻璃一看原來不知是什麽動物跑過來撞到玻璃上了。瑟一隔著玻璃彎著身子說“哎呀,真疼,小可憐。”嚴謙看著瑟一的樣子,忍不住從後麵抱住她。
    瑟一愣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做什麽,嚴謙明顯感覺到瑟一僵硬的站在那裏,便輕輕在她耳邊說“放輕鬆。”
    瑟一把雙手舉起來,做犯人投降狀說“那個,請問我的手應該放在哪裏?”
    嚴謙知道她故意想搞笑破壞氣氛,沒說話直接把她手抓著放下來。然後輕輕說“瑟一,我好愛你。”瑟一慢慢轉過身來靠在他胸前,兩隻手抱著嚴謙幽幽地說“我知道,都怪我太優秀。”兩個人又被從言情劇換台到了相聲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