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人生滿著各種小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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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豬配!
轉眼嚴謙和瑟一回國已經快一年了,想到剛回國時像是已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想來這一年好像很忙做了很多事情。嚴謙越來越忙,瑟一也慢慢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白天大部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聽著音樂寫書,看書,睡覺,偶爾會忽然很輕快的開心起來。
慣例兒每周五跟媽媽外婆一起吃早茶,逛逛街,做做臉,弄弄頭發,按個摩,媽媽和外婆經常找各種借口黏著瑟一。瑟一媽媽肖華還是像瑟一小時候一樣酷愛給她買衣服,各種裝扮她,像小女孩裝扮自己的洋娃娃一樣。隻是她漸漸發現原來女兒的喜好跟自己記憶中有那麽多的不同,有時候看著已經30歲的女兒,肖華總是不敢相信,總覺得自己的女兒還停留在十幾歲剛去加拿大讀書那個年紀。內心裏她是遺憾的,遺憾沒有陪在女兒身邊,遺憾這麽多年女兒就在她沒有參與其中的日夜裏唰的長大了。人生隻有走過後才看得清哪是對哪是錯,如果再來一次她不願意送女兒早早離開自己身邊,她會拿出盡可能多的時間來陪著女兒,作為媽媽的人生隻有一次,而作為女兒的人生也隻有一次,所以她現在特別珍惜跟女兒相處的時間,她真希望每天都可以跟女兒呆在一起,可是這十多年女兒長大的如此獨立,如此安靜,她總是感慨在女兒最需要自己的那個時候她錯失了,現在女兒已經不再是時刻依賴媽媽的小女孩了,她也隻能尊重女兒,盡可能給她多一些空間。
最近嚴謙忙得每晚都是10點後才回到家,之前白天隻要有時間就會給瑟一打個電話,兩個見縫插針的膩歪兩句,可是最近一整天都沒有電話,有時忙到午餐都是開著會吃完的,吃完接著開會,根本沒有時間。直到晚上要回家路上才會打電話回來一路跟瑟一聊到家,瑟一看他那麽辛苦是很心疼他,但作為太太還是心生不滿,怎麽會連打個電話30秒的時間都沒有,覺得自己被冷落了。雖然不滿但是心裏卻很是心疼嚴謙,選了很多的精油,按摩板,從網上看視頻學一些按摩手法,每晚都幫嚴謙按摩下肩頸腰背。著迷中醫的她,研究了好多舒肝的,清肺的花茶,每天早晨掙紮著早起煮好了讓嚴謙帶著喝。其實她本想自己可以再早點起可以跟嚴謙在家裏一起吃完早晨再去工作,可是自己早晨太早一點都吃不下,再則司裏每天都有早餐,所以瑟一想著也不要太為難自己了,算了。嚴謙很偶爾如果有時間中午也會忽然回家,瑟一都會特別開心,感覺像是一個得到一個意外的假若一般。
這天瑟一忽然在家上吐下瀉,記憶裏大概近10年自己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症狀。大概是吃了隔夜的韭菜雞蛋蝦仁餃子引起的,瑟一對韭菜有些過敏,一般不碰這樣東西。前一天嚴謙媽媽家的小付送過來的餃子,瑟一覺得很好吃,第二天便又吃了幾個剩的,通常她從來不吃隔夜的飯菜,這是爸爸一直囑咐他的,因為會致癌。結果下肚不過幾分鍾便開始吐,再然後就是腹瀉,最後吐到苦水都出來了。正在她吐的檔口嚴謙給她電話,等到吐完給嚴謙撥回去,又無人接聽。
一會一吐,上麵吐下麵瀉,實在沒辦法了自己一個人開車去了最近那家醫院掛急診。醫生看了一下,輕微食物中毒,因為瑟一很少吃隔夜飯菜,加上對韭菜有些過敏,刺激了腸胃,誘發體燒,醫生給她靜脈輸液。一個人坐在急診大廳輸液,渾身極度疲憊無力,骨頭都是疼的,椅子又硬又滑怎麽都坐不住,兩隻腳倦到椅子上勉強頂著身子,也顧不得髒了,整個後背和腦袋靠在後麵的牆上。
銘銘剛做完一台急診的外科手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打算洗個澡回家,經過急診大廳忽然瞥到瑟一一個人坐在那裏輸液,臉色黃白黃白的,看起來毫無力氣的用手撐著腦袋。銘銘走過去摸了摸瑟一的腦袋,燒還沒退。看著瑟一很難受的樣子,銘銘要幫她找張病床趟下,瑟一堅持不要,因為她的輕微潔癖,她是絕對不會在沒有趴下前躺到醫院的床上的。銘銘想起小時候瑟一讀一年級時,生病住院,可是瑟一站在病床前哭就是不肯趟到床上,最後醫生護士瑟一的媽媽都沒辦法了,一起陪著瑟一去醫院的銘銘媽媽這時候想到一個辦法,距離醫院最近的就是她的辦公室,她跑回去把窗簾摘下來拿來給瑟一鋪上,瑟一雖然也不願意,但沒辦法總比沒有的好,最後勉強哭著躺下了。等針打上後,瑟一媽媽趕緊給瑟一爸爸打電話讓他回家拿了全套的床單被子枕頭到醫院來換上,才算安心。
銘銘講給瑟一聽,瑟一都忘記自己還有這樣的事情,記憶裏自己是一個特別乖巧溫順的,還有這麽任性的時候。銘銘說“你小時候真得很任性,總是衝我和你表哥發脾氣,我們都得讓著你,你一哭一撅嘴不高興,我們就得挨爸媽的罵,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怕你。”
瑟一憔悴的笑了起來,“聽起來我怎麽那麽討厭。”
銘銘說“嗯,要換別人一準的討人厭,後半句銘銘沒有再說下去。”
說完銘銘坐直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你靠我肩膀上吧,會舒服些。”
瑟一其實真得撐著這個腦袋撐的很累了,但還是覺得不好,如果沒有結婚她可能不會這麽在乎這些,但是跟嚴謙結婚了覺得這個行為還是不太合理。便開玩笑對銘銘說“你這個衣服也是醫院的製服吧,我可不靠,又沒有窗簾。”
兩個人笑起來,銘銘也沒再勉強她。瑟一因為一笑肚子忽然扯的疼了一下。銘銘問她“怎麽了?肚子疼?”
瑟一強忍著點點頭。
銘銘問“是不是想去洗手間。”
瑟一有點尷尬的說“沒關係,我忍一下,過去這一會就好。”
銘銘說“因為肚子裏已經沒什麽東西了,走吧,我帶你去我的值班休息室裏的洗手間。”他知道瑟一肯定是因為不想用醫院的洗手間,所以強忍著。”
瑟一說“真的不用,我剛才試過可以忍回去的。”
銘銘站起來邊說“別,我休息室是的洗手間很幹淨,走吧。”邊說邊拉瑟一起來。
到了醫生的值班休息室,裏麵有兩張床,銘銘先拿酒精把馬桶消毒,然後讓瑟一進去。瑟一不太好意思的問銘銘“我可以請你到走廊等我嗎?”
銘銘笑著出去。
銘銘一手扶著瑟一,一手幫她推著掛吊瓶的扶手車往回走,走到大廳時正好看到迎麵從外麵進來往急診走的嚴謙,瑟一正納悶嚴謙怎麽知道自己在這的,下一秒看到他扶著一個都沒法直立行走的女生。嚴謙看到瑟一的時候愣住了,看到她的臉色和輸著液的手,著急的問“瑟一,你怎麽了?”
瑟一簡單回答完,嚴謙轉身跟銘銘說“銘醫生麻煩你扶我這位同事進去看醫生可以嗎?我來照顧我太太。謝謝你。”
嚴謙扶著瑟一往椅子旁走去,瑟一無力的說“他性宇,宇醫生。”
嚴謙說“上次我聽到有人叫他銘醫生。”
瑟一坐下後,嚴謙抱著她問“怎麽會食物中毒,你吃什麽了?怎麽不找我呢?”
瑟一不帶任何情緒說“找不到你。”
嚴謙對瑟一說“對不起,對不起,寶貝。那個人是我同事,我下班她正在我車附近快要暈了,說肚子疼,我沒辦法也沒有其他人,我就趕緊把她送過來。我下午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後來一直開會,手機都要被收走。下班開機後還沒來得及打給你,就遇到這個同事。”
瑟一說“那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你的女同事怎麽樣了?”
嚴謙坐到瑟一旁邊,摸摸她的臉說“燒糊塗了。”
瑟一把腦袋閃開,不理嚴謙。
嚴謙小聲對瑟一說“寶貝,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你怎麽不打打給你媽媽或者我爸媽都可以。我現在把陳幗的號碼存到你手機裏,以後有任何事情找不到我,就打給他,讓他找我。”說著嚴謙拿起瑟一的手機把他助理陳幗的號碼存到瑟一手機裏。
嚴謙把手放到瑟一的肚子上問“肚子還疼不疼,要去洗手間嗎?”整張臉都是自責和心疼。
瑟一說“剛才已經去過了。”
嚴謙拿起電話打給母親,請家裏小阿姨熬一點粥,徐麗聽到瑟一生病了,著急的問情況,掛掉電話,便讓小芸和小付熬粥,自己也幫著洗菜,想著給瑟一炒點青菜送粥。
這時銘銘走過來跟嚴謙交待他同事的病情“沒有大礙,隻是胃痙攣,這會應該好多了,護士正給她按摩,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可以走了。轉身又跟瑟一說“一一,你如果明天還是有嘔吐腹瀉的症狀,還是要來醫院,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先幫你掛號。今天晚上回去可能肚子還是會不舒服,喝溫水,不要太燙。喝完可能肚子還是會撕扯的疼,每次小口小量的喝。有事再給我電話。銘銘說完跟嚴謙點點頭便走了。
嚴謙又把電話打給陳幗請他來照顧一下生病的女同事,瑟一打完針回家前提醒嚴謙說“還是要進去跟你那位女同事交代一聲吧。”
兩個人走進醫生辦公室,護士正在幫她按摩,嚴謙做了介紹,客氣的讓她注意身體,便帶著瑟一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