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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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豬配!
    到家後,瑟一渾身無力,強撐著洗完澡,趴在床上,胃還是會忽然扯著疼一下。嚴謙幫瑟一把頭發吹幹,讓她趟好,用手輕輕揉著她的胃。瑟一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舒服很多。
    嚴謙忽然想起以前買過兩塊ale atch,便從抽屜裏翻出來,跟瑟一說以後白天兩個人都帶著,這樣除了開會時特別要求收走電子通訊產品時,其它時候應該都不會錯過電話。說到手表時,瑟一忽然想起自己的手表,嚴謙當年訂製的那塊手表,她每天都帶著,即使在家裏每天早晨起床洗完澡後都後把手表帶起來,今天也是一樣。抬起手腕手表不在,瑟一趕緊起身下床翻自己的今天穿過的衣服口袋,沒有。又去翻今天背的包包,也沒有。瑟一努力回想今天什麽時候摘下過手表,打針時摘下來放到了口袋裏,後來有沒有帶回去,記不清了,但現在手表沒有了,哪哪都找不到。
    嚴謙安慰瑟一說,你先上床趟下,我來找。瑟一說“不會在家裏,我記得很清楚我今天是帶著它出門的。是不是打針時從我的衣服口袋裏掉出來了,或者是我去銘銘哥哥的休息室用洗手間時掉出來了。我打電話請他幫我看看,或者請他拜托現在還在醫院裏的同事幫忙看看,是不是從口袋裏掉到座位下麵了。瑟一說著便起身去找電話。嚴謙聽到“銘銘哥哥”四個字從心底煩感,不悅的對瑟一說“你先上床,非要找那我去醫院找,不要麻煩別人。”
    瑟一聽出嚴謙有些不耐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找她的手機。想到剛才在車上一直拿在手裏,可能是下車時就手留在座位上了。
    嚴謙繼續叫瑟一上床趟好,態度更加惡劣一些。瑟一不悅的問他“你這是什麽態度?”
    兩個人今天原本憋在肚子裏的氣就在這時因為手表終於爆發了,可是也不要怪手表,就算不是因為找手表,也會因為找拖鞋,找鉛筆,找本子,任何一樣東西,一件事情都會讓他們爆炸。無論是戀人還是夫妻天長地久的生活在一起,總是會有摩擦,心生不滿,劍拔弩張的吵架時,心裏想著對方這個大壞蛋,這輩子我也不會再理他了,但你且先放開了來吵,吵完了,不滿宣泄完了,兩個人的感情卻更加粘稠,性生活也生出多多的激情。你不信?那先談個戀愛試試看。
    嚴謙說“你如果緊張這塊手表就不會到處亂丟,現在丟就丟了,你不珍惜的東西找回來早晚還得丟,別費那個力氣了行嗎?”
    瑟一聽到“不珍惜”三個字,這分明是另有所指,自覺很冤枉,也毫不示弱的說“那你也不用找什麽ale atch,電話接不接都無所謂,不想接覺得無所謂,就算是胳膊上是兩條胳膊上戴滿ale atch也沒有,別費那個力氣了。”
    瑟一生病,嚴謙沒有在旁邊照顧到她,有些內疚,更甚的是他沒做到的,那個銘銘卻為他代勞了,還陪著瑟一去洗手間。而且跟瑟一在一起這麽多年,瑟一好像從來沒生過病,要是像別人一個月病三回,每次病三天,也就不足為奇了。偏偏這次算是瑟一第一次生病。
    而瑟一很了解嚴謙怎麽想的,卻非要揪著這點來攻擊他,果然正中嚴謙的要害“我要說幾遍,我不是故意的,我覺得很對不起。但是你找不到我,你可以找我父母,找你媽媽,你可以打給陳幗讓他找我,你可以打到我的辦公室,要找人不是找不到,你非要找一個毫不相幹的銘銘,還哥哥。他算你什麽人?”
    瑟一回馬槍道“不是我找他的,是我坐在那裏打針,他正好經過看到我。我沒有那麽輕賤自己,跟別人裝可憐,扮柔弱。請你搞清楚,別把我和別人混淆。而且我跟你爸媽根本都沒那麽熟悉,我不可能找他們,他們是長輩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們照顧我。我媽媽我不想讓她擔心。找你,我不想隻是生個小病就鬧得人仰馬翻的,如果你能接電話你早就接了,就算錯過了,我知道你方便的時候一定會打回來,我不可能一件小事搞得沸沸揚揚不得了似的。”
    嚴謙繼續說“他就在那家醫院急診,你去那裏當然碰到他。你就是這樣,你生氣我沒接電話,你生病了我都顧不上你,你就自己一個人硬挺著,就是為了看我自責,折磨我,讓我內疚。”
    瑟一也不示弱說“這家醫院是離我們最近的,我們之前也是去那裏,我上吐下瀉你讓我開著車要繞到哪家醫院?我折磨你?所以我要哭著鬧著到你的辦公室找你是嗎?”說著瑟一很委屈的哭了起來。
    兩個就像扔飛鏢一樣,鏢鏢正中對方心口。
    嚴謙自覺是自己不對,他隻是不能再忍這個銘銘總是出現從他們回國後,原本他不計較,也根本沒把他當成威脅,但今天他卻讓自己覺得自愧不如,自己太太生病了,他卻扶著其他女同事衝去醫院看病,自己想想都覺得慪氣!
    嚴謙過來要抱瑟一,被瑟一躲開了。嚴謙說“好了,先去床上趟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瑟一沒理他,自己拿了件羽絨外套要到車上去找手機,嚴謙不明就裏,以為瑟一要離家出走,以前在美國也是這樣每次生氣就離家出走,搞失蹤,玩消失。嚴謙氣得一把拿過瑟一的衣服說“你別走,我走。”說完沒穿外套便開門出去了。
    剛走到電梯口,母親和小芸拿著吃得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嚴謙開門讓她們進去後,推說有事便走了。坐到車裏讓自己冷靜一會,忽然手機震動的聲音,嚴謙看不是自己的手機,開燈從副駕駛座位左邊找到了瑟一的手機,他才恍然大悟,剛才瑟一是要來找手機。平日裏兩個人的手機對方都可以隨便拿起來看,瑟一無聊時也會看嚴謙手機裏的朋友圈公眾號。所以嚴謙毫不猶豫的打開手機看到是銘銘發來的消息,“一一,今晚不要吃太多東西,少量進食,喝水也是不要一次喝太多量,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如果有任何需要找我。”
    嚴謙看了很是不爽,這些話剛才在醫院不是說過一次了嗎?看到對話框裏銘銘偶爾會發給瑟一一些轉發的文章,多數是好笑的,還有一篇講自己青梅竹馬女孩的,銘銘後麵加了一條消息是看了這個特別像你小時候。瑟一都沒有回複,瑟一因為拚音不是特別好,會拚,但是經常會拚錯,所以她很不喜歡發消息。當然她也知道銘銘對自己多少有些感情,所以她從來不聯係銘銘,銘銘呢也是個很自律的人,知道不可能所以也從來不越界。
    嚴謙發動車子來到醫院,果不其然手表卡在了瑟一剛才坐的座位與旁邊痤位的縫隙裏。進了家門,徐麗正在看著瑟一一小口一小口喝粥,時不時給她夾一點菜放到勺子裏讓她吃。瑟一吃的很勉強,又累又氣,胃還是不舒服。嚴謙過來說“吃了多少了?吃不下就不要勉強吃,喝點米湯好了。”
    徐麗說“吃不下那就先不吃了,一下也不能吃太多。快去躺下吧。轉身跟嚴謙說也怪我,都不知道瑟一不能吃韭菜,瑟一你有什麽習慣啊,你要跟媽媽講,媽媽記下來。你這孩子也是不能吃你還吃,真是遭罪。”
    徐麗今晚一進門就看出瑟一應該是哭過,心裏就猜是生病了不舒服的哭,還是兩個人吵架氣哭了。徐麗知道問瑟一她也不會跟自己講,所以也沒問。等嚴謙進門後跟瑟一講話,瑟一礙於婆婆在這不好發作,但是態度冷冷的,徐麗知道自己猜對了,便領著小芸快走了,臨走對瑟一講“一一,我明天一早讓小付或者小芸過來給你送新的粥,放在保溫盒裏,你什麽時候起什麽時候吃,午餐你想吃什麽?煲點湯好了,你想吃什麽明天早上起來再告訴夥,你們快休息,明天還要去打針嗎?”
    瑟一說“明天不用了,謝謝媽媽。”
    徐麗轉身跟嚴謙說“兒子,這些粥你要不要喝一點?”
    嚴謙搖頭說“我晚上辦公室吃過了。”
    小芸把餐盤收拾好,跟著徐麗走了。嚴謙送母親到電梯口,徐麗對他說“瑟一怎麽了?是哭了嗎?”
    見兒子不說話,徐麗接著說“怎麽了??嫌你沒顧上她生病嗎?
    嚴謙有些不耐煩的說“不是,您別管了。”
    徐麗說“那她生著病,你還惹她幹嗎?你看兩個眼睛哭的跟大紅棗似的,看著怪讓人心疼,我看了都心疼,這要是讓你嶽母看見了,不以為你欺負人家呢。結婚了就這麽大膽了?能讓著就讓著,誰讓你那麽愛人家,從開始就捧著,慣著,寵成習慣了,你就得認帳,知道嗎?”
    嚴謙說“電梯來了,您別操心了,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徐麗還是不放心的說“你要好好休息,看你臉色也不好,兩個黑眼圈都出來了。”
    嚴謙進房間,拿酒精把手表擦了一遍,他知道瑟一經常這麽幹。瑟一已經趟在床上,帶著眼罩。嚴謙湊過去趴在她旁邊,輕輕在耳邊說“手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