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你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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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你沒笑嗎?”莫雲舟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沒有!”

    寧韻然回過神來, 她的手機啊!

    她回到辦公室裏,心裏有些著急, 趕緊拿出吹風機來吹了吹。

    讓她沒想到的是,開機之後……她的手機竟然是還活著的!

    一條短信提醒!

    老大:你上洗手間都要跟我發短信, 到底是不安, 還是暗戀我?

    寧韻然翻了個白眼, 迅速回複:因為無聊。

    這時候同事江婕湊過腦袋來:“喲, 小寧, 你不是說你這個手機掉到馬桶裏被水衝了嗎?還能用呢?”

    “防水的!”寧韻然將手機收起來。

    “不過……小寧,你西裝後麵蹭到了什麽啊,白色的一大片!”

    “有嗎?”寧韻然將外套脫了下來, 果然一大片白灰。

    “你是不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蹭到了牆麵?那裏早晨剛補完牆粉!”

    寧韻然趕緊將西裝脫下來彈灰, 江婕立刻捂住鼻子, 指著窗口說:“別在這裏製造粉塵!去窗口那裏彈啦!”

    “知道了!”

    寧韻然將窗子打開, 探了半邊身子出去,拎著西裝拍了拍, 西裝口袋裏一個小包就這樣掉了出去。

    “喔——”任憑她眼疾手快, 還是沒撈到。

    而就在樓下, 是莫雲舟單手揣著口袋,正送走一位收藏家。

    兩人站在門口告別, 忽然有什麽東西“啪——”的一聲落在了莫雲舟的肩頭,跌落在地。

    拎著西裝趴在窗沿上的寧韻然傻眼了。

    我的媽, 砸到誰不好, 怎麽會砸到莫雲舟!

    那個小包裏麵是衛生巾啊!

    寧韻然正要將腦袋縮回來, 但是莫雲舟已經抬起頭來。

    臨近中午的日光正好,落在莫雲舟的臉上,他的目光很遠,但卻有一種力量,仿佛要將寧韻然從高處拖拽而下。

    如同失重一般,她下意識扣住窗台。

    莫雲舟低下頭來,將那個小包撿了起來。

    寧韻然在心中呼喊:別打開!別打開啊!

    莫雲舟隻是抬起手,做了一個“下來”的手勢。

    寧韻然趕緊拎著西裝跑出了辦公室。

    當她來到樓下,就看見莫雲舟正和那位收藏家告別轉身,看見寧韻然的時候,隻是側了側臉。

    “那個……莫總,不好意思我的東西掉下來好像砸到你了……”

    “對啊,砸到我了。”莫雲舟的聲音淡淡的。

    這讓寧韻然忽然想到了剛才莫雲舟的笑。

    不知道為什麽,耳朵又要開始發燙了。

    “莫總,對不起。”寧韻然非常真誠地低下頭來九十度鞠躬,向對方道歉。

    “你是不是在學潘金蓮啊?”

    莫雲舟的聲音很通透,當他用那種獨特的嗓音念出“潘金蓮”這個名字的時候,寧韻然隻覺得心頭被什麽東西彈了一下。

    “啊?”

    “潘金蓮不就是支起窗子的時候,砸中了一個高富帥嗎?”

    莫雲舟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絲調侃。

    寧韻然有點緩不過勁來,對方再跟自己開玩笑嗎?

    他的眼睛裏笑意很淺,但是卻很明亮。

    寧韻然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我不是潘金蓮啊,您也不是西門慶!”

    莫雲舟低下頭來,莞爾一笑。

    就連日光也跟著曲折起來。

    就在他要從她的身邊走過的時候,輕聲道:“你這樣的女孩子,做不了潘金蓮。”

    “我當然不是潘金蓮了!”寧韻然義正言辭地說。

    “因為你的內心根本就是個武大郎。”

    莫雲舟傾向寧韻然,隻有那麽短暫的一瞬,他的呼吸和他身上薄荷般清爽的須後水味道交融在一起,寧韻然還沒來得及感受,他已經與她擦身而過了。

    “誒……等等,我的……”

    我的衛生巾呢?

    我的衛生巾哪裏去了?

    寧韻然在原地找了一大圈,就差沒抱著垃圾桶往裏麵翻了。

    真的沒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莫雲舟拿走了!他為什麽不還給她!

    寧韻然眼睛一亮,臥槽!難道莫雲舟是個變態?就喜歡搜集衛生巾?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麽東西從高處落下來,好死不死正好砸在她的頭頂。

    “我勒個去!誰啊!”寧韻然一抬頭,就看見樓上莫雲舟站在窗口,側著臉,有點遠看不清表情,但寧韻然猜想對方必然是在笑!

    如果對方不是畫廊的股東,寧韻然早就衝他比中指了。

    莫雲舟已經離開了窗口,寧韻然一低頭才發現剛才砸中自己的是她的那個小方包。

    “沒搞錯啊,這個家夥是報複我砸了他一下嗎?”

    你這個西門慶!

    啊,不對,你不是姓莫嗎?你這個抖m!

    此時的星燦ktv中,經偵員和胡長貴的財務人員做完了調查材料的交接手續之後,淩睿就起身了。

    胡長貴陪著他走到了門口。

    淩睿在走下台階之前,忽然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地說:“胡先生,你們ktv的停車場很空啊。”

    胡長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平靜下來:“今天是周一嘛,學生都還在上課呢。等到下課了,我這邊熱鬧著呢!”

    “那就祝胡老板你生意興隆啊。”

    淩睿淡然一笑,進了車裏。

    從後視鏡裏,還能看見胡長貴一臉堆著笑目送淩睿遠去。

    坐在後座的年輕經偵員忍不住低聲咒罵:“這個老鬼!他肯定早就收到消息我們要來查他!不然怎麽會那麽湊巧就將監控錄像給格式化了呢?”

    “是啊。他的ktv有那麽高的現金收入,說明每天光顧他ktv的人必然不少。可是我們明明看到他大部分包廂都是空的!他說他有這麽多現金收入就是騙人的!”

    “所以我們要揭穿他的現金收入不合理,就要調閱他的錄像,計算人流量,證明根本沒有那麽多人到他的ktv唱歌,要他解釋清楚這些現金的真實來源到底是什麽!可偏偏錄像又沒有了!”

    坐在前排的淩睿卻不發一言。

    “淩隊,你就不生氣嗎?”

    風從窗沿灌進來,撩動著淩睿額前的碎發。

    忽然,一個餐巾紙戳成的球從前排扔向後座,正好砸在將腦袋伸過來的那個經偵員的頭頂。

    “哎喲!淩隊你打我幹什麽啊?”

    “嗬嗬,因為不長腦子啊。”

    “我怎麽了?”年輕的經偵員有點委屈。

    “那家ktv的正門對麵是什麽?”淩睿撐著下巴,老神在在地開口問。

    “是什麽……不記得了……”

    “虧你還是經偵員,我看你以後就叫‘不記得’。”淩睿又揉了一團紙巾,向後一扔,準確無誤再度砸到那個“不記得”的腦袋上。

    “這個,目標不是星燦ktv嗎?哪裏記得它的對麵是什麽哦,而且還隔著一條馬路呢。”

    “星燦ktv的正門是中國銀行。對麵有銀行,風水寓意財源廣進,我想這也是為什麽胡長貴會選擇將ktv大門朝向銀行的原因。但是銀行的大門一定裝有監控,像素要求要拍攝清楚押款車的車牌號以及款箱的交接過程。這條馬路並不寬,中行門口的監控也許拍不清楚進入星燦ktv的人臉,但是拍攝清楚有多少人進去應該是沒問題的。”

    淩睿說完,那位被賦予外號“不知道”的經偵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總不至於他的客人們,不走正門,專門走後門和窗戶吧。”淩睿回答。

    “可這也隻能解釋他總店的現金收入不合理,他可以說那是其他分店的營業收入。”

    淩睿笑了笑:“當你盯上一個獵物卻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行動的時候,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讓他知道你已經盯上它了。”

    “什麽意思?”

    這時候,跟在淩睿身邊好幾年的老經偵員開口了:“我們有幾個同事恰巧住在星燦ktv分店附近,車子也停在不遠處,為了保證停車安全,沒有什麽小孩子來亂塗亂畫,沒有報社分子用鑰匙刮他們的車,於是他們二十四小時都沒有關閉行車記錄儀。”

    “我擦!什麽恰巧啊!這是你們這些老前輩們早就準備好的!胡長貴這回是跳進黃河也要講清楚他的現金是哪裏來的了!”

    這時候,淩睿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打開一看,是來自“傻瓜一號”的短信。

    傻瓜一號:老大老大,你要我調查清楚我們的新股東是不是真的隻是投資者,我有了點眉目了!

    淩睿立刻回複:什麽?

    傻瓜一號:他是個變態呢!報複心很強,如果有人砸了他一下,他一定要砸回來!

    淩睿的唇角微微挑起,開車的老呂瞥了他一眼:“淩隊,誰的短信啊,笑的那麽春光明媚。”

    “對待同誌要向春天一般溫暖。”

    淩睿笑了笑,手指快速回複:你在搞笑嗎?說點正常的。

    傻瓜一號:我真的想要一雙新鞋,那種坡跟的,乳膠軟底的。

    淩睿回複:等拿到工資了,就去買唄。

    傻瓜一號:老板摳門,錢少,買不起。

    淩睿回複:那就不要買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還是光腳吧。

    “我沒有給男朋友發短信!”寧韻然抬起手就要將自己的策劃案拽回來,陸毓生很幹脆地還給了她。

    “那麽小氣幹什麽?剛才在我小舅舅的辦公室裏,我早就看過了!這個案子,是我小舅舅親口否決的。”

    莫雲舟親口否決?他現在可是畫廊的重要合夥人,畫廊的老板高峻不知道多看重他的意見,被他親口否決,寧韻然覺得自己多半在這裏會混不下去。

    莫雲舟不會還在介意自己那天在咖啡屋裏不小心“非禮”了他吧?

    多麽小的事兒啊!這又不是在古代,不小心摸一下就要娶他!她寧韻然一個連男人手都沒牽過的都不介意了,莫雲舟這樣的男人肯定經驗豐富啊,幹嘛那麽介懷?

    “知道否決的理由是什麽嗎?”

    “太天真。”寧韻然回答。

    “喂,你都二十多歲了,聽說還是個海歸碩士畢業。如果有人說你做出來的東西太天真,你知道潛台詞是什麽嗎?”陸毓生揚了揚下巴。

    都這麽直白了,還有潛台詞?

    做人能多一點真誠,少一點虛偽嗎?

    看著寧韻然略帶蒙圈的表情,陸毓生笑了。

    “意思就是,太愚蠢,沒得教。”

    寧韻然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估計等下周轉正的時候就會被畫廊開掉了,也就對老大交給自己的任務不抱希望了。

    寧韻然看了一眼陸毓生擦的亮閃閃的皮鞋,想到那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如放棄治療,該幹嘛幹嘛,爭取早日離開這裏。

    “那陸先生您也離我遠一點。”

    “怎麽了?生氣啦?”

    “愚蠢是會傳染的。我怕您總來找我說話,也會變愚蠢。”

    “我不怕啊。我百毒不侵。”陸毓生眯著眼睛笑著。

    “那我明白了,您不是百毒不侵,您和我的智商應該是在一個level的。”

    “什麽意思?”

    “您也愚蠢啊,和高總還有莫總這樣的聰明人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格格不入太寂寞,隻能到我這個愚蠢的人這裏才能找到話題啊。”寧韻然回答。

    陸毓生頓了頓,沒想到寧韻然會嗆自己,兩秒之後才開口道:“我來和你說兩句話,有助於提升你在畫廊裏的地位,可你怎麽這麽不客氣?”

    “因為我們既不是校友,也不是朋友,素昧平生。就因為許多天前莫總隔著玻璃多瞥了我一眼,您作為莫總的外甥,就來跟我說了這麽多句話,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也真心覺得莫名其妙啊!”

    陸毓生露出驚訝的表情:“我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小舅舅隔著玻璃多看了你一眼,這是多麽不可思議啊!”

    “有多不可思議啊。他又不是下雨天打車,我又不是出租車司機,他多看我一眼,你就以為他要坐我的車。”

    寧韻然的話音一落,離得近的幾個同事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陸毓生愣在那裏,兩秒之後也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你……你真逗!我隻是想說我的小舅舅對沒有意義的人和事是不會多放零點一秒的注意力的。所以我才那麽好奇。”

    “那你多半是戀舅。”寧韻然沒好氣地說。

    “戀舊?”

    寧韻然扯起嘴角,用筆在策劃案的背麵寫上“戀舅”兩個字。

    她本來以為陸毓生會生氣,沒想到這家夥眨了眨眼睛說:“你的字挺好看的嘛!”

    這不是重點好吧?

    寧韻然嚴重懷疑陸毓生根本不認識簡體中文!

    “我去吃飯啦!聽說你要重做方案啊!加油咯!”

    寧韻然知道,今天中午有一位新銳畫家叫蔣涵的會來討論代理,畫廊老板高峻和莫雲舟這個投資人都會到場。

    這時候他們的組長敲了敲他們的門,將江婕給叫走了。

    江婕雖然沒什麽太大的建樹,長得也不是很漂亮,但是特別會說話,很得那些清高的藝術家們的喜歡。

    大家羨慕了起來,小聲議論,如果這一次江婕表現得好,讓畫廊簽下蔣涵,說不定江婕就會被調到高總的身邊去了。

    寧韻然卻沒有精力去關心這些。老大沒說她可以辭職,她就得在這裏熬著。所以……策劃案還是要好好地重新寫啊!

    中午,高峻和莫雲舟一行來到了畫廊附近的一家會所,宴請知名新銳畫家蔣涵。

    這位蔣涵長期旅居海外,聽說去過很多地方,她的油畫色彩絢麗,技法精湛,長得漂亮氣質佳,頗得圈子裏收藏家的喜歡。

    高峻所選擇的會所環境優美,內部有綠蔭有流水,他們的餐桌頂上是綠意盎然的葡萄架。

    這一天的莫雲舟穿著卡其色的線衫,整個人顯得隨意而知性。

    蔣涵在見到莫雲舟的第一眼就愣了愣,莫雲舟的唇角是一絲淺笑,既不會顯得太熱情,卻又有種自然的紳士風度。

    “今天終於請到我們的大畫家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合夥人,來自新加坡的莫雲舟先生。”高峻介紹道。

    “莫雲舟?這個名字很有味道……”蔣涵側過臉,微笑著,視線描摹著莫雲舟的五官,似乎在想怎樣來表達心裏麵的意思。

    “莫總的名字確實很有韻味,雲中行舟,莫問深處。”江婕笑著回答。

    “對對對,雲中行舟,莫問深處。”蔣涵笑著向莫雲舟伸出手來。

    莫雲舟輕輕握住蔣涵的手,非常有禮貌的點了點頭,沒有留戀地鬆開了:“蔣畫家才是真正的氣質出眾。”

    當大家紛紛落座,高峻大概介紹了一下對蔣涵的包裝和宣傳策略之後,明顯能感覺到蔣涵對莫雲舟更有興趣。

    雖然聊天的內容都是世界各地的風土民情,但在座各位都看出來了蔣涵很想要在莫雲舟的麵前刷好感度。

    陸毓生當然無聊了起來,他側過臉來問一旁的江婕:“誒?剛才你那句雲中行舟,莫問深處,是哪裏來的?有這句詩嗎?我都沒聽過。”

    江婕笑了笑:“我也沒聽過,還是前兩天聽我們組一個同事說的。”

    “哪個同事?”陸毓生又問。

    “就是小寧啊。陸總你今天還坐在她的辦公桌上和她聊天呢。”

    “哦,那個小寧啊。”陸毓生側過臉來瞥向莫雲舟。

    正在聆聽蔣涵說話的莫雲舟沒有任何反應。

    陸毓生的聲音又略微抬起了一點:“沒想到小寧對小舅舅的名字有這麽深刻的理解,小舅舅今天還說人家小寧寫的策劃太天真沒深度呢。我看見小寧趴在桌上長籲短歎,一直和男朋友吐苦水呢,說不定明天就辭職走人了。”

    莫雲舟仍舊在和蔣涵說什麽冰島的極光。

    “這個陸總不用擔心,小寧的內心就是個糙漢子,不會往心裏去的。而且本來就在實習,實習就是學習的過程。莫總指出她的不足是在幫助她成長。她對這幾年書畫界的成交分析還是很細致的,英語也是我們之中最好的,隻是在宣傳策略上經驗不足而已。”

    就憑今天陸毓生坐在寧韻然的桌上和她聊天,江婕這個老油條也不會說寧韻然的任何壞話。

    陸毓然又看了莫雲舟一眼,他已經在和蔣涵討論最近歐洲幾家拍賣行拍出的高價年輕畫家的作品所走的路線到底是怎樣的了。

    看蔣涵那個表情,陸毓生就摁感確定這個驕傲的新銳畫家已經被他的小舅舅拿下了。而自己和江婕唱了這麽久的雙簧,莫雲舟一點反應都沒有,難到真的就像寧韻然說的那句“他又不是下雨天打車,我又不是出租車司機,他多看我一眼,你就以為他要坐我的車”?

    好不容易以為小舅舅從來都不顯山露水的處事風格總算被他找到了一絲縫隙,鬧了半天,真的是他陸毓生的錯覺?

    這頓飯在愉悅的氣氛中結束了,蔣涵和高峻握手的時候直接說讓他們把合同和各種方案擬好了讓她看一看。

    畫廊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收藏家會來,所以高峻和莫雲舟要回去。

    當莫雲舟和高峻路過寧韻然所在位置的玻璃牆時,陸毓生遺憾的發現他的小舅舅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一點餘光都沒有留給那個對著電腦聚精會神的寧韻然。

    這個畫廊已經沒有什麽值得陸毓生留戀的了,他當天下午就訂了張機票,飛去馬來西亞的檳城度假了。

    “今天你下班還挺早的。”老板娘臉帶笑意,手中捧著一大束花。

    “誒,是的啊。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這是顧先生送給你的花。我還真怕你今天加班,晚了的話,花就不那麽新鮮了。”

    寧韻然愣了愣,並沒有伸手去接:“顧先生?哪個顧先生?”

    “你忘了啊!周末的時候顧先生來我這裏買花,忽然哮喘發作了,是你跑了兩個街口,給他買的藥。”

    “哦!我想起來了!”

    “顧先生說了,要我包一束花送給你,表達謝意。”

    寧韻然這才將那束花抱了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今天總算遇到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了!”寧韻然輕輕聞了聞,“好香。我一直以為這輩子有人會送我狗尾巴草就不錯啦!竟然還會有人送我花呢!”

    “怎麽可能有人送女孩子狗尾巴草呢!”老板娘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麽替我謝謝那位顧先生了。”寧韻然衝著老板娘晃了晃那束花。

    房間裏洋溢著花香,這一晚她睡得很好。

    很快,整個畫廊忙碌了起來。

    因為蔣涵的畫展定在一個月後,各種媒體信息,對外宣傳,書畫界知名人士的邀請,都讓整個幕後團隊陀螺一般運轉了起來。

    從前是寧韻然這隻菜鳥一個人加班,現在是整個團隊陪她一起加班,燥鬱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小寧,明天高總和莫總要聽我們組的媒體推廣方案,你去把資料拷進去。”江婕將u盤遞給她。

    “嗯,好的,沒問題。”

    寧韻然帶著u盤進了會議室,來到電腦桌前,腳上的高跟鞋太礙事了,蹲下來往主機裏插u盤的時候腳尖疼得突破天際。

    她索性將高跟鞋脫了,放到一邊。

    第一個插孔電腦不識別,寧韻然又試了第二個,第三個……所有的usb接口竟然都不識別?這讓她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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