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身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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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暖榮五郎!
    桑小暖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女人已經三十歲了還是這樣年輕,原來是早就用過了南宮的方子。
    既然那個方子是她的丈夫給她求的,也難怪女人會認為她丈夫最喜愛的還是她的一張臉——桑小暖不知道該說她可悲還是應該收起自己的同情心。
    女人講完了第一個,自然而然的向桑小暖保證“我隻是想要保持容顏,這樣的秘術你教了我,我也不敢告訴別人的,畢竟國師……我可惹不起。”
    “那第一個呢?”桑小暖迫不及待地問道,“管梓玉的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桑大夫,你別急啊。”女人不慌不忙地給桑小暖倒了一杯茶,茶香繚繞。
    “我是管家的女兒,梓玉的姨母,和他娘親即是閨中密友又是堂姐妹,玉秀的兒子我自然不會不心疼。”
    話說到這裏,桑小暖還以為接下來,這個女人會將管梓玉中毒的事情極力地為自己撇清關係,可惜並沒有。
    她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梓玉身上的毒確實有我一部分‘功勞’。”她拿出來一個淡藍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桑小暖的手裏。
    桑小暖拔開瓶蓋兒聞了聞,道“這是解藥?”
    “我給梓玉的毒藥,隻要之後服下解藥便不會有大礙,可是卻不曉得怎會叫他渾身發紫,口吐白沫。”女子皺著兩條高挑的柳眉,眉頭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
    “你不信?”
    桑小暖在琢磨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她覺得一個對別人下毒的人能夠做到像她這麽坦誠的實在是少見得很,但也不能完全就排除她不是故意想要謀害管梓玉的可能。
    她眼珠一轉,睨了管梓玉的姨母一眼,答道“毒是你下的,你說無礙,又有何證明呢?現在藥渣已經沒有了,死無對證,要我如何相信你?”
    “嗬。”女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她身處在深牆大院裏本來就沒說過什麽真話,平生沒幾次實心實意的和一個人坦誠相告,居然還遭到了懷疑,這巨大的諷刺感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窗外的雨漸漸的停了,女人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準備離開了。
    桑小暖又叫住了她“管夫人,藥渣是不是你弄壞的?”
    女人回頭,利落作答“是啊。”
    “既然是你做的,還請您證明我的清白,我……不希望最後還給我自由時用的是不合理的法子。”
    女人輕笑“有什麽區別嗎?這天底下哪有人真正關心你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呢?”
    “我自己關心、家人關心、還有來找我醫病的病人關心,夫人……存在即是合理,雖說公道自在人心,但是有些禮法還是有遵守的意義的。”
    “好,我答應你,一定還你一個正正當當的清白。”
    女子說完,便舉步走了出去,門外的小姑娘馬上撐開油紙傘給她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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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她就這樣走了,好像真的不在意桑小暖是不是相信她的說辭,也不在意別人是否會一直誤會她。
    或許,桑小暖的誤會在她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她的清白,桑小暖是知道的,也明白依照她桀驁不馴的性格,如果有什麽疑團在她的心裏不能得到解決的話,她一定會追究到底。
    最後難免,不會追究到桔樂的身上。
    她決定給桔樂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最後的結局便是她自己要為之前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管夫人走之後,很快就有人來拜訪,桑小暖從門縫裏麵看到是書其,守門的人不敢叫他進來,於是便將他堵在外麵。
    書其怒道“你們連我都不讓進去,虧得爺平時對你們那麽照顧了嗎?你們可知道爺現在能夠平安脫險靠的都是誰?”
    守門的人窘迫,他們自然知道是裏麵這位的功勞,但是她一個大夫,禍又是她自己闖出來的,她自己不去想辦法自救,府裏麵的那些個主子們能放人嗎?
    當然這話他們也隻能在心裏頭說一說,萬萬不敢說給爺麵前的這位大紅人聽。
    “好,我不為難你們,我這次來是得了夫人的命令來給裏麵的大夫送飯的,你們隻讓我進去把飯放下,我不多留就是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書其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被派來守門的人多是主子麵前辦事不得力的,很是死腦筋,其中一人聽了書其的說辭,還是不肯放人進來,隻道“我們送去就好,不麻煩您了。”
    幸好被別的較為機靈的人給攔住了,那人打開了門,恭恭敬敬地對書其說“您請,區區小事和少爺對我們的恩德比起來,能算什麽呢?”
    於是書其才大搖大擺地進來,桑小暖接過他手中的食盒放在屋子裏麵的桌子上。
    他才剛進來就癱倒在了屋子裏麵的軟榻上,輕聲哀嚎“桑大夫,您可要給我好好看看,我的皮是不是都要被那婆娘給打爛了?!”
    桑小暖忍俊不禁,又有一點好氣,那東西打了書其一下,道“你小小年紀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難道是管少爺平日裏對你的督促少了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桑小暖還是給他看了看傷,傷口上早就被人給用了藥了,隻不過現在又給他填補了一遍,書其從小就跟著他們家少爺一起長大,比管梓玉還要小上三四歲,有管梓玉保護著,從來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
    “沒什麽事,你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桑小暖忍住了哽噎,幾乎把壓箱底的傷藥都給了他,指著那些藥說,“這個是專門用於外傷消炎的、這個是去疤痕的、這個是止血治痛癢的,反正上麵都寫的有字,以後又不認識的就問你們家少爺吧。”
    書其剛剛上完了藥,又痛又想笑,他一隻手都捏不住的瓶瓶罐罐足足有一把。
    “桑大夫,您給我這麽多,好像我之後會一直受傷似的。”書其留了一瓶消炎的,剩下的又丟了回去,體貼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全都是為了少爺,可不是為了你啊,你不用對我這麽好。”